醫院裡,江漁小心的給鄢識的傷口消毒,埋怨道:“為什麼不早包紮?傷口都有點發炎了。”
鄢識笑笑,“一點都不疼,就忘了”。
江漁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心疼。”腹黑男。
鄢識沒有說話,微翹的嘴角出賣了他,看著江漁輕輕給他擦拭傷口,嘟起嘴巴吹著,讓他覺得他受的傷有點太輕了。
“左珩,你怎麼不進去”,高建宇和童燦燦拎著飯盒和水果,看到左珩站在病房門前。
江漁抬頭看到左珩,一夜之間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發,很憔悴頹廢,一時間,也明白了所有。
“我想跟江漁聊聊”,左珩說道,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句話是對鄢識說的。
鄢識剛想開口拒絕,江漁搶先握住他的手,笑著對他說,“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吃紅薯了,你幫我去買個。”醫院旁邊有賣烤紅薯的,傳來陣陣香味,江漁是真的很想吃。
“好的,我馬上回來”。鄢識不忍拒絕她,走出病房。高建宇和童燦燦對視一眼,也跟著走出來了。
病房門閉上,童燦燦想趴在門口上聽一會,可什麼也聽不到,高建宇走到鄢識旁邊,無聲詢問,怎麼辦?
鄢識抬手活動了一下手腕,江漁醒來沒提[夜色]的任何事,他也不想逼她,“我相信江漁她會處理好的,你們在這守著,我去買紅薯。”說完就離開了去買紅薯去了。
高建宇看鄢識走遠,回頭看童燦燦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趴在門上,惹來周圍人的觀望,忙過去把她從門上扯下來,低聲說道。“聽不到的,姑奶奶你消停點吧”。
童燦燦拍了他兩下,示意他彆管她,繼續趴門上偷聽。
高建宇左右看看,也忍不住貼在門上,想聽聽裡麵在說什麼。
左珩看到江漁頭上纏著紗布,眼神複雜的說道,“還疼嗎”?聲音沙啞。
江漁摸了摸頭,笑著說,“不疼了”。
“江漁,我都知道了,對不起”。左珩很真誠的向她道歉。
江漁聽到後內心毫無波瀾,經過一夜的思考,江漁大概明白了左佩兒為什麼這麼做。比起上一世左佩兒被強奸,自殺,這次結果還是好的,但是江漁也不是什麼聖母,畢竟這次真的好險。
“做錯事的又不是你,你道什麼歉呀”。江漁看著左珩說道。
“我會讓佩兒親自過來道歉的,隻是她剛畢業,我實在不忍心把她送進去”。
“可是我又為什麼幫助想要傷害我的人”?
“江漁,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說完跪在江漁麵前,他現在隻有左佩兒親人了。
江漁皺緊眉頭,她真的很不喜歡這樣,她想起前世電視上不可一世張狂的左珩,看到現在他的樣子,讓江漁於心不忍。
“你先站起來,不然就彆了談了,你出去吧”。江漁在等他站起來。
左珩看她嚴肅的樣子站起來。
“你坐下,我不想一直仰著臉跟你說話”。
左珩聽話的坐在病床旁邊的凳子上。
江漁歎了口氣說道,“左珩,你沒必要這個樣子,犯錯的不是你。
左珩微顫著握緊拳頭,他覺得他沒有臉出現在江漁麵前。
“我可以什麼都不說,但是警察手裡有一包白粉,並且有我血液的檢測報告,這一點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還有那個叫辮子的死,雖說他罪大惡極,但是也不該死的不明不白”。
左珩抬頭看著江漁,不明白江漁到底想怎麼辦。
“左珩,如果你相信我,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會讓左佩兒受到最小的傷害,但是我希望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不然,我絕不原諒”。
左珩眼睛濕潤的點點頭,“江漁,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江漁看著他說道,“你回去吧,我會讓他去找你的”。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說完轉身走出病房。房門拉開,高建宇和童燦燦忙給他讓路。左珩走出去,在醫院拐角碰到了鄢識,兩人擦肩而過時,左珩對他說:“好好對她,如果你負了她,我會賭上一切,帶她離開你。”
鄢識冷冷的說道,“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說完大步離開。
左珩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離開。
吃過午飯,高建宇和童燦燦離開,鄢識拿濕毛巾幫她把手指擦乾淨。江漁時不時偷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話就說吧”。鄢識幫她擦乾淨手後,坐在她麵前,靜靜的看著她。
“負責我案子的律師,為什麼是戚硯呀”?江漁笑著問道,她今早醒來看到戚硯嚇了一大跳,一大早一直沒有時間問他,趁現在沒人,江漁忍不住問道。
“你出事那天戚硯正好也在「夜色」,一直幫忙找你,找到你時那個叫辮子的人身受重傷,我在醫院照顧你,戚硯就幫忙調查你的事,找你是受害者的證據”。鄢識如實告知。他本想讓吳述來的,想到吳述匿名交的資料,怕節外生枝,好在戚硯也是真的有能力,所以就直接委托了戚硯。
“奧,原來是這樣”,江漁點點頭,抬頭看著鄢識,怯怯的說道:“我想見戚硯。”
鄢識受不了江漁這樣看他,點頭答應下來,“我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下午病房裡,戚硯看著江漁說道:“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我知道你能做到”。江漁看著身穿西裝的戚硯,雖然年輕但一副精英的模樣,她由衷的替他高興。
“這是地址和電話”,江漁把紙條遞給他。
戚硯接過夾在記事本裡,“我現在需要真實的全部過程”
“好的”,江漁看一眼站在窗前看向窗外的鄢識,喝了口水後,講述了那晚的全部過程,“我看到左佩兒被人帶走,剛喊了一聲……
江漁說完後整個房間寂靜一片,戚硯緊緊握住鋼筆,閉上眼睛沉默良久,在睜開眼睛時眼底一片清冷,“你確定按剛開始說的辦嗎?”
江漁點點頭,戚硯沒說什麼,起身像回到小時候一樣,說道:“小漁,我隻允許你任性這一次,也希望你永遠彆後悔。”說完抬手想像以前一樣揉揉她的頭發,想了想,輕輕敲了她一下,轉身離開。
鄢識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江漁抿了抿唇,下床穿上拖鞋輕輕的走到他後麵,張開雙臂抱著他,把臉貼在他的後背,輕輕說道:“你生氣了。”
鄢識閉上眼睛,想到那晚江漁的遭遇那麼危險,可他卻不在她身邊,壓下心裡的情緒,歎了口氣說道,“你這樣做是為了左珩”。
江漁聽後忙解釋道:“才不是,我才不是為了他。”
“那為什麼?鄢識轉過身來,低頭看著江漁,“難道因為左佩兒是你室友,可她把你當室友了嗎。”
“不是的”,江漁抬頭看著鄢識,小聲說道,“我不是聖母,彆人傷害我,我肯定要反擊的。可是她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因為她是左珩的妹妹”。鄢識皺眉問道。他的臉色陰沉下來,仿佛籠罩著一層憂鬱。
江漁哭笑不得,“左佩兒喜歡你,我早該發現並解決的事,是我一直拖,我以為我們畢業不見麵就好了,沒想到讓她心生了怨念,發生這樣的事,我覺得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鄢識聽完後目瞪口呆,“所以是因為他”?想起跟左佩兒接觸過的時候,原來一切是因為他,心中生出無名的怒火。
江漁看到他的暴躁,撲到他懷裡極力的安撫他,“你有魅力,被人喜歡,不是你的錯”。
鄢識冷笑輕嗬道,“所以,到底喜歡我什麼,喜歡我這張臉嗎”?他想了想說道,“江漁,要是我把我的臉毀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江漁後怕道,“不要,我喜歡你的臉,你不準傷害它”。說完輕輕撫摸他英俊的臉,“我們不管彆人,你不準動我最愛的這張臉”。
江漁一會捏捏他的鼻子,一會捏捏他的臉頰,鄢識任她在他臉上亂摸,直到碰到他的嘴巴,她用手撫摸著他的唇型,一時之間兩人的氛圍十分微妙,氣氛如細絲般纏繞,曖昧旖旎。
江漁乾淨清澈的小鹿眼,長長的睫毛眼睛漾著水光,輕輕說出兩個字:“想親”。
鄢識聽清她的話,深情而專注的眼神,染上一絲絲情欲,一隻有力的手掌扣在腦後,嘴唇微張含住她的嘴巴,唇瓣的黏合和摩挲,而後輾轉劇烈,卷入了唇舌的追逐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