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警員給左佩兒抽完血,化驗時,有一個女警員對她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就是做個筆錄,你彆害怕。”
“”好的,”
“你大概是幾點回家的”
“晚上8點20,有點不舒服所以回來洗個澡準備睡覺”。
警員看到左佩兒頭發正在滴水,“你回家時有沒有碰到你同學”。
“沒有,我不舒服,看她們都玩的很開心,不想掃她們的興,就一個人先走了”。
“你走時有沒有碰到江漁”
左佩兒藏在浴巾裡的手握緊,“沒有,我走的時候,江漁還在包廂裡”。
警員記好筆錄,看向正在檢查的同事,同事對她搖了搖頭,示意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好了,打擾了,有關江漁同學的一切問道,要是想起來隨時去警局找我”。
“好的”,左佩兒送她們離開,走到洗手間,拿下身上的浴袍,看著身上的斑斑點點,失聲痛哭起來,她恨,好恨,她發現自己最恨的不是那些流氓,她最恨的竟然是江漁。
等到左佩兒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風風火火衝進來的左珩,“佩兒,你沒事吧”。
“哥……”,左佩兒撲在他懷裡痛哭起來。
“佩兒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就是有點害怕”
“好了,不怕,對了,她們說江漁不見了,你有沒有看到她”。左珩聽到外麵議論紛紛,說化工大學一個女大學生不見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竟然是江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左佩兒哭著搖頭道。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在家乖乖的,我出去一趟。”左珩說完,拍了拍左佩兒的肩膀,走出了家門。
左佩兒慢慢癱坐在地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她剛開始隻是想讓江漁吃點違禁品,讓警察抓到,留下案底,抹黑她,看看鄢識是不是還愛身上有汙點的女人。沒想到陰差陽錯發生這麼多事,她還殺了人。她不知道要不要說出江漁的下落,可是說了,那她做的事,還有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就全暴露了。左佩兒捂著臉痛哭起來,“我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
警局這邊,曹磊從審訊室出來,看到蔡敏,搖了搖頭,“雲龍一個字都沒說。”
“他是老油條了,等到24小時如果還沒有證據,我們就要放人了”。蔡敏皺眉惱怒的說道。
“不知道師傅那邊有什麼進展,我現在去提審他手下的那幾塊貨,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的罪證定罪”,曹磊生氣的說道。
“劉隊,整個KtV都搜過了,沒有可疑的地方,還有周圍走訪了很多人,沒有人看到江漁。
劉大勇撓撓頭發,“繼續搜,我不相信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
劉大勇看到鄢識和戚硯一遍一遍的跑上跑下,皺緊了眉頭,這個江漁到底在哪裡。
鄢識和戚硯兩人再次碰麵,他們狼狽的看著彼此,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沒有的結果。
兩人坐在樓梯上喘著氣,“我有預感,江漁還在這裡,這裡一定還有我們沒找到的地方,”鄢識低頭對戚硯說道。
“我們必須在24小時內找到她,如果沒有找到,情況會變的更複雜”。戚硯是律師,知道24小時沒有新的線索,那個叫雲龍的就會出來,到時候再來找人就沒那麼容易了。
“如果江漁沒有離開這裡,那肯定在這裡的某個角落,難道還有我們沒找到的房間”,鄢識抬頭看著戚硯,兩同同時開口:“有密室。”
“對,一定有密室”,他們同時站起來,“我去找人幫忙”,戚硯下樓去找劉大勇。
鄢識重新回到三樓,一間包廂一間包廂的仔細觀察,敲擊牆麵。
時間一點點過去,馬上快天亮了,鄢識的手背鮮血淋漓,整個人憔悴不堪,三樓的每一寸都被他摸遍了,他剛到二樓,戚硯從一樓上來,兩人同時搖搖頭,他們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向一間間包廂,會在二樓嗎?
密室裡的江漁悠悠醒來,整個人頭昏腦脹,渾身酸痛,她摸了摸頭,上麵血已經乾枯。她慢慢站起來,打量四周,一麵牆上麵全是保險櫃,她又看到了那個叫辮子的人。
江漁看著他倒在血泊裡,忙上前把手放在他鼻下。還有微弱的呼吸,江漁忙拿起旁邊的桌布,撕成長條幫他止血。
“你醒醒,你醒醒,你知道怎麼出去嗎“。江漁輕輕搖晃著他,他一動不動,沒有醒來。
江漁踉嗆的站起來,仔細觀察周圍,她記得,這個叫辮子的人摸到外麵牆上的一個凸起,江漁走到牆麵,仔細觀察每一寸。
這邊鄢識和戚硯也在一間間的仔細尋找,鄢識尋找的很仔細,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眼看一間間包廂檢查過後,都沒有問題,鄢識內心不禁又有點恐懼,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對不對,如果不對,沒有密室,那麼江漁又在哪裡?
還有角落最後一間包廂,身邊一個警員說道:“不會我們調查的方向是錯的吧,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密室。”
鄢識站在門口,手在顫抖,但他還是邁著沉重的步子進去,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裡,他不敢想像如果今天找不到江漁,他會怎麼樣。
劉大勇對身邊人說道:“一寸寸的找,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
“是”,所有人領命,紛紛去尋找。
鄢識仔細觀察房間的結構,慢慢走到一麵牆麵前,他覺得這麵牆有點問題,突然他看到牆麵慢慢旋轉,他以為他自己出現幻覺了,死死的盯著牆麵。
所有人都發現了停下來,盯著前麵,慢慢的一間大約五平米的密室出現在大家麵前。
江漁摸到了按鈕,看著慢慢旋轉的牆麵高興不已,突然她看到了鄢識,整個人狼狽不堪,麵容蒼白消瘦,一件黑色襯衣鬆垮垮的穿在身上,卷起的袖子下手臂上麵全是擦傷,手指關節上麵的全是血,江漁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鄢識,她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站在哪裡,看到她後眼睛裡慢慢有了光。
在鄢識眼睛裡的江漁也沒好哪裡去,頭上乾枯的血,臉色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破碎感,狠狠撞擊他的心臟,讓他心痛不已。
“鄢識”,江漁奔向他並喊道,因為奔跑受傷的頭部開始眩暈,江漁慢慢倒下,鄢識忙接住她,鄢識半跪著看著懷裡的江漁,看著她受傷的頭部,眼睛裡全是心疼,顫抖的問:“小漁,你怎麼樣。”
江漁摸著他消瘦的臉,笑著安慰道:“我沒事,彆擔心。”
“救護車!救護車呢”!劉大勇高呼道,所有人都忙起來,走進密室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辮子,還有一排保險櫃。
戚硯看到這一切,雙手無力的垂下,內心複雜,在看著他們抱在一起時,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