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把飯都做好了,把飯端到桌上,把江河給的包拿到房間,把裡麵的錢拿出來放在一起,數了數一共4590元,不知道夠不夠用,房租,裝修,鋪貨,說實話江漁心裡是沒底的,但還是想試一試,把錢放好,剛要出去,江河過來找她,坐在桌前開口說道:我跟亞楠商量了一下,她願意去縣城給你們看店,她姑媽就在縣城,她偶爾可以去她姑媽家住,就是我手裡的錢不多,不知道能不能把店開來起來,你知道我們家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我也不想跟爸說,讓他為難”。
江漁同意,“等我們把店開起來後,在跟爸媽說吧,二哥你手裡有多少錢?
江河把自己的錢拿出來,一共1200塊錢,還是這幾年攢的準備娶媳婦的。
“隻有這麼多了,大哥手裡應該有點,但是大哥馬上要結婚,我也不好跟大哥開口。”江河說道,這幾年他們兩兄弟乾活,出海或是賣貨,江大雷都會給他們一小部分,準備等他們都結婚徹底放手,所以兩兄弟手裡都有點錢。
江漁想了想說:“明天我們先去看店,如果不夠在跟大哥開口,我覺得應該花不了太多,你就把房租的錢湊齊了,簡單裝修一下,回家拿貨擺上就行了,我覺得應該花不了太多”。
江河想了想點點頭,一切等明天看過房子再說吧。
晚上一家人吃過晚飯都回房休息了,江漁剛洗漱出來,李麗鬼鬼祟祟的回來了,江漁走悄悄的跟在她的後麵,看著李麗小心翼翼往她的房間走去,進門到房間裡沒人,回頭看到江漁站在她身後,嚇得大叫,江漁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才沒把全家驚醒。
“你嚇死我了,人嚇人會死人的你知道吧”,李麗氣的捶了江漁一下。
江漁笑的倒在床上,“誰讓你像小賊一樣偷偷摸摸的進來。”
“我還不是怕吵到你們,讓乾爹乾媽看到多尷尬呀”,李麗不好意思說道。
“你也知道尷尬,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江漁敲了敲她的頭。
“哎呦!還不是江青山的媽媽太熱情了,一直留我,你不懂,等你有了…你就知道了”,李麗摸著頭躲開。
“好,我不懂,給你看看這個”江漁把錢都拿給李麗。
“這些是宋亞楠賣口紅錢,現在我們手裡一共4590元”。
“這麼多錢應該夠了吧”。李麗對開店沒什麼概念。
“不知道,明天先去看看租房要多少錢,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想讓宋亞楠給我們看店,她現在跟二哥處對象,算是自己人,並且我二哥也想在縣城開個小店,這樣他們可以相互照顧,我們兩個離開了也會放心一點”。江漁跟李麗商量著,畢竟是合夥,李麗的意見很重要。
“我沒意見,二哥的對象肯定沒問題,雙手讚同”。李麗是獨生女,真的很喜歡江漁家的氛圍,把她的兩個哥哥早就當成自己的哥哥了。
“明天她也跟著我們一起去,她姑媽住縣城裡,對那邊比較熟,你也可以看看她合適嗎?如果合適的話,你還要教她一下怎麼記賬,對賬等等”。
“放心,我開學之前一定把我們的小店搞得明明白白的,來,加油!”李麗把手舉起來。
江漁也舉起手跟她擊掌:“一起加油”!
臨安的江邊,“你今天下午跟我爸說了什麼?他臉色一直不好。”今天兩家人一起吃飯,商量兩人結婚的事情,飯前他們在書房裡待了半天,出來後她爸的臉色就不好,飯後趁他們兩人來江邊散步,柳如煙對杜少川問道。
江邊的風有點大,杜少川在柳如煙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你說江漁的外婆可能是我的大姨,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大姨?”柳如煙驚呼道。
柳如煙不可思議的看著杜少川,這麼炸裂的事情,莫名其妙江漁成了她的外甥?
“應該錯不了”,這兩天他拜托清風縣派出所的戰友幫忙打聽的,好像是真的。
柳如煙還是接受不了,問道:我媽不是就一個哥哥嗎?怎麼又冒出一個姐姐?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大姨叫劉舒晴是以知青的身份去了清風縣的向陽村,並且在那裡結婚生子,江漁的媽媽就是她的女兒,而她在31歲那年生病死了”。杜少川說道,這是戰友大概查到的結果,具體的他想親自去一趟。
柳如煙拉著杜少川的手往回走,“我要去問清楚”。怎麼會多了個大姨,從沒人和她說過,她要找父親問清楚。”
柳岩鬆的書房裡,“你都知道了?”柳岩鬆問自己的女兒。
“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爸,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就一個舅舅一直在國外嗎?怎麼還有個大姨?這麼多年一直沒聽你說過”,柳如煙問著心中的疑問。
柳岩鬆看著桌上妻子的照片回憶道,”當年你外公家是大資本家,散進家產也沒能保全一家人,你外婆因為生你的母親難產死了,你母親一直在我們家養著,起名林舒音,跟母親姓,所以知道的人很少,你外公身體當時很不好,把最後一點錢分了兩份,一份給我們家,讓我們撫養你的母親林舒音,護她長大,一份托關係給他的兒子劉舒航,女兒劉舒晴辦理出國。就在辦好要送他們走時,不小心走漏了風聲,劉舒晴不顧一切跳下車,攔住了他們,劉舒航這才能順利出國。他們逼迫劉舒晴讓她與劉家斷絕關係,不然就給她扣上反動的帽子,劉舒晴想讓這件事快點結束,也怕他們知道林舒音的存在,所以就答應跟劉家斷絕關係,親自寫了斷絕書,在很多人的見證下扔到她父親的身上,而她被評為了先進,下鄉當了知青,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和你奶奶偷偷去看她,她求你奶奶好好照顧她妹妹,照顧她的父親,永遠不要去找她,也不要和林舒音提起她,你奶奶答應了。那時候我太小了很多事不明白,我長大後才明白當時要不是她站出來,劉家的事可能沒完沒了的查下去,而劉家的事,也確實是在那一天,徹底結束了,從那以後再也沒人問過,但你外公還是沒活多久就病死了,臨死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劉舒晴,一直念著她的名字,久久不能閉眼。因為家裡有舒音,我們一直沒敢去打聽劉舒晴去了哪裡,等風聲沒那麼緊了,也打聽不到了,像消失了一樣,你奶奶覺得,在當時的亂世,也許她早就不在了,所以一直也沒跟你的母親提過,沒想到就在我都快遺忘的時候,看到了江漁,江漁長的太像你母親了,所以我讓少川去打聽,沒想到她與你母親確實有關係,這也許是天意,在我快糊塗之前,讓我找回你母親的家人。
柳如煙聽完久久不能平靜問道,“爸,你想怎麼做,要認她們嗎?”
柳岩鬆說道:“去打聽劉舒晴過的怎麼樣,如果過的很幸福,就算了,如果過的不好,就遷墳吧,讓她回到劉家,我想如果你外公在世也是這樣想的”。
柳如煙跟杜少川互相看著對方說道,“明天我去工廠安排一下,過兩天跟少川一起去”。
柳岩鬆點點頭說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