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想著這兩天忙完,跟蔣毅好好談談,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好像都沒有夫妻生活了,江漁想了想,轉了個彎,開車來到市中心,準備買點東西,在買件好看的睡衣,明天下午在去中醫那拿藥調理一下身體。婚姻是還是需要經營的。
雖然跟蔣毅結婚的時候沒有什麼感情基礎,但是這些年也是彼此珍惜依靠的一路走來,想到剛結婚那會,他父親胃癌去世,家裡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妹妹蔣櫻,還有個身體不好的母親,留下的債務就落在了他們這個小家上,他們兩個把債務一分為二,江漁拿一份,他拿一份,分居兩地,一個在市裡美容院上班,一個跟著他舅舅各個地方跑裝修。結婚5年零7個月了,用三年的時間還賬,兩多的的時間買了房子,車子,結婚這幾年雖然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但感覺彼此離的很近跟近,她是能感覺到蔣毅對她是感激的,看她的眼睛是有愛的,雖說最近他們之間出現一些問題,也可能是這一年彼此都太忙了,買房裝修的壓力大了點,好在都過去了,江漁跟閨蜜李麗開了美容院,已經開始營利了,蔣毅的裝修公司也有了規模,想到這方麵,江漁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
來到購物中心,江漁直奔內衣店,在認真挑選睡衣,導購過來詢問有什麼需要,江漁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可以推薦一下嗎”?導購瞬間明白,笑著拿了一個大紅色真絲綢緞透明睡衣說:“這件賣的不錯,剛剛一對夫妻一下子拿了兩件,一件紅色,一件黑色”。
導購接著說:“你拿這件紅色吧,你皮膚白,穿著一定好看”。
江漁紅著臉,說:“好,就這件吧”。
結完賬順著電梯往下走時,江漁無意好像看到了蔣毅,是的,是他,身邊好像還有一個女人,江漁呆呆的跟著他們,看到了蔣毅臉上的笑容,笑的那樣…生動,是的,生動,接著又看清了他身邊的女人,有一張明豔的臉,笑起來很幸福的樣子,像擁有了一切,燦爛的讓人嫉妒。
江漁就這樣跟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肆無忌憚的牽手,打鬨,江漁認真的看著蔣毅,陌生的樣子一度讓她懷疑這真的是她的丈夫嗎?接著江漁看到他們分開,那個女人上了衛生間,蔣毅走到旁邊的休息區。
江漁想了想也快步走進洗手間,剛進去就看到那個女人透過洗手間的鏡子笑著看著江漁。江漁的心裡又開始不舒服了,悶悶的,好像剛剛跳的很慢,現在又跳的很快,江漁忍住不適走過去,把買的東西放在洗手台上,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手,抬頭看著身邊盯著自己的女人,儘量平靜的問“你認識我”?
那個女人笑著整理的自己的頭發,漫不經心的說:“江漁,今年28歲,清風縣、海角村的,現在居住在哈城,麗人閣美容院上班,奧,我去你店裡找過你兩次,你都不在,你一個同事給我充的卡,不多,一萬五,我叫楊彩薇你應該可以查到”。雖然她在笑,江漁還是看出了她的鄙意。
接著她伸出手來說:“認識一下吧,楊彩薇,蔣毅的小學初中同學”。
江漁舉了舉濕漉漉的手,說了句:“不好意思”。說著拿出來紙巾仔細的擦手。仔細看會發現,她現在臉色更蒼白了,手指也在微微顫抖。“楊彩薇”這名字她聽過,新婚夜蔣毅喝醉了低喃過,江漁以為自己棒打鴛鴦,想了一夜,第二天還是當沒事沒發生,也沒問,因為那時候的她已經無路可退了。不過從那以後這個名字再也沒出現過,江漁努力壓住自己的不適,她覺得她好像真有點的病了,心臟真的很不舒服。她想明天得先去趟醫院,給心臟拍個片子,江漁胡思亂想著。
“江小姐不想知道我怎麼認識你的嗎?畢竟我們從沒見過”。楊彩薇笑著說道。
江漁看著她的眼睛,問她:“你是怎麼認識我的”。楊彩薇走近一步來到她麵前,輕輕的說:“我去過你家呀,好幾次在那過夜,就是你現在住的地方,對了,我特彆喜歡你養的小烏龜,我就是怎麼也養不活,蔣毅說養這個很無聊,嗬,他可真是不解風情呀,是吧。”
楊彩薇看著江漁蒼白的臉,心裡隱隱生出一點嫉妒,她不得不承認是有那麼一種人,美而不自知,江漁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美麗的,蔣毅一定也沒有發現,而在京城見過形形色色人的楊彩薇,一眼就看出這是張耐看的臉,並且皮相骨相都是美的,美的讓人忍不住摧毀她。
“奧,對了上次你過生日的時候,蔣櫻送你一條絲巾你還喜歡嗎?那是我從京城帶回來的,給她和伯母帶回來好幾條呢,還有伯母養了一盆墨蘭,我聽說是你放在伯母那邊的,不好意思我太喜歡了,伯母看我喜歡就送給我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養”。楊彩薇盯著江漁的眼睛,含笑輕輕的說著。
江漁壓著反胃想吐的衝動看著神采奕奕的站在麵前的女人,輕笑說道:“從京城回來的貴女,如此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吃我一個農村丫頭吃過的剩菜,穿過的內褲,高貴的楊小姐你不覺得臟嗎,不覺得惡心嗎”?
聽完楊彩薇愣住了,不一會兒鐵青的臉咬著牙看著麵前的江漁。
“小薇,你還在裡麵嗎?”蔣毅在外麵喊道。
“在呢,馬上來”!楊彩薇挑釁的看著江漁。
臨走了又轉過頭看著江漁說:“對了,忘了跟你說,聽說彙景苑的房子是你盯著裝的,我很喜歡”。說完看了一眼江漁放在洗手台上的袋子。
很快門口裡傳來兩人對話的聲音,“怎麼去了那麼久呀”?蔣毅問道。
“碰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人,聊了一會。等急了”。楊彩薇親昵的回應著。
“對了剛買了那兩件睡衣,你拿一件給江漁吧”。
江漁走出去,看著他們漸漸走遠。
還是聽到蔣毅回答:“不用了,她不適合”。
江漁覺得自己在發抖,扶著牆慢慢坐下,又開始了,心臟像是停止了跳動,一會兒又瘋狂跳動,江漁忍不住捂住嘴乾嘔,好難受,現在該怎麼辦,打電話叫救護車,電話在洗手台上,江漁挪動腳想站起來,腿好像動不了,想抬一下手,手也抬不起來,手指可以動,江漁兩指輕輕撚了一下,她想向周圍的人求救可是她好像發不出聲音了,她的脖子感覺也在慢慢變得僵硬,好像有人注意到她了,在看她,在向她走來,她感覺到有人來到她身邊,好像在呼喚她,可她已經聽不到聲音了,她好像又看到好多人衝她奔來,她看到那些人好像在大叫什麼,大喊什麼,她看不清她們的口型了慢慢的那些人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她徹底看不見了,好奇怪她的大腦還很清醒。
江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這是快要死了嗎?還是隻是暈過去了。江漁回想自己的身體,覺得隻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裡悶悶的透不過氣,心臟跳的忽快忽慢,除了這些好像也沒彆的。
江漁又想是不是被氣暈了,突然覺得很挫敗,剛剛都沒發揮好,又在廁所門口被小三氣暈了,李麗知道了肯定氣的跳腳,罵我沒出息,想到李麗,跟她一起打拚這麼多年,終於一起開店了,如果我死了,她該怎麼辦,她好像做什麼都離不開我,還有爸說有錢了再換個像二叔家的船,他好像真的很羨慕來著,還沒給媽買大金鐲子,她的那幾個一起趕海的閨蜜好像都有了,媽媽一定也想,還有二嫂快生了,不知道男孩女孩……江漁突然覺得自己好不爭氣,還有很多事要做,她真的不想死,還想問問蔣毅為什麼,問問那家人為什麼,慢慢的她好像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