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說話,在他身旁的人都低下了眼睛,庭園裡所有等人都清楚這場戰爭隻是事情的開始,他的死對頭對卡西姆的淩辱還在後頭呢。卡西姆的隨行人員已經飛奔出了城,馬蹄在碎石路麵上發出得得的聲響。他們到哈曼德的據點必須繞路走,因為馬及馬車不能乘船前往。卡西姆身子向後埋在馬鞍裡,呼吸著涼爽,帶著霧氣的清晨空氣,在沉重的臂鎧裡麵,他勒緊韁繩,頭腦裡浮現出瑪麗塔的身影。它就像黑暗內心裡的一盞燈。她白嫩、可愛的麵孔是他戰勝一切困難的法寶。‘決不要害怕,我的愛人啊!我就要去救你們二個人,’他喘息著,‘我發誓,無論如何,我要把你們奪回來。’有那個誓言就足以把他支撐住。讓哈曼德去提要求吧。不管是什麼,他都會成功地救出瑪麗塔和莉拉。他不讓自己去考慮失敗。**********加布裡把瑪麗塔護送到她的住處。筆直地站在門兩邊的警衛,眼睛直瞪瞪地盯著前方,他們訓練有素,對主人和快樂奴隸的來來去去視而不見。一會兒以前,一位頭發如火焰的威尼斯女人偷偷溜進房間,他們對傳來的悶聲喊叫和抽噎聲感到納悶和好奇,不過,決不會蠢到去議論和或乾涉它,幾分鐘以後。羅克斯拉納出來了,嫵媚的臉上布滿了紅暈,眼裡閃動著滿足的目光。她目不斜視,輕盈地沿著走廊往下走去,拖鞋的高後跟在地磚上發著卡塔、卡塔的聲響。警衛們麵麵相覷,但沒有妄加議論。這威尼斯女人一向獨斷獨行,誰惹她不愉快都要遭殃。來到瑪麗塔的房間門口,加布裡把她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我必須離開你一會兒,寶貝,哈曼德像平常一樣將等著我去見他,給我一天的工作指示。’他彎腰靠近她,低聲說,‘我會說我命令你到我房間來的。這樣,你就不會因擅自在走廊上走動而受到懲罰。’瑪麗塔目送著加布裡走開以後,才進入自己的房間,這些天來,她第一次感到心情舒暢。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間那一邊,看到莉拉臉朝下,成大字形趴在縐亂的床罩上;取笑說:‘還沒有起床。’她突然發現莉拉正在無聲地啜泣,瑪麗塔立刻走到她身邊,當她在床邊跪下時,紅色的絲綢外套在她四周慢慢落了下來。‘這是什麼?出了什麼事?’瑪麗塔把披散在莉拉俯伏身體上的濃密黑發整理到一邊,莉拉裸露的屁股上那一道道血痕、鞭傷印入她的眼瞼。莉拉掙紮著坐起來,用手背擦掉眼淚,她轉身麵對著瑪麗塔。瑪麗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莉拉的大腿上同樣布滿了傷痕,一道長長的血痕歪斜在她乳房最豐滿的地方,另一道穿過她的體側。‘這是誰乾的?’瑪麗塔厲聲問道。‘羅克斯拉納,’莉拉渾身顫抖,‘她趁我熟睡之際,溜進我的房間,接著就抽打我,我被糾纏在床單裡,而她用鞭柄把我按住。我努力躲開她的鞭子,可是她不停地抽打我,最好還是躺著不動,讓她發泄完心中的怨氣。’瑪麗塔義憤填膺。她和莉拉被卡西姆懲罰過很多次。不過,從來沒有這樣殘忍地虐待過她的,羅克斯拉納一定用儘全身力氣揮動鞭子。血痕周圍的皮膚已經變色,發紫。雖然沒有破,但莉拉傷勢不輕。‘她羅克斯拉納說這是為了警告你,除非哈曼德有命令,你要遠遠地離開加布裡。你是不是去了那裡?我大聲喊你救我。’‘噢,莉拉,原諒我,我太自私了。我應該告訴你我去的地,可是你睡得那麼沈。是的,我去了加布裡的房間,因為我無法容忍我們之間有這樣的仇恨。我走進房間,羅克斯拉納和她在一起,加布裡把她打發走了。但我決不會曾想到她會到這裡來,拿你出氣。這是我的過錯,你因為我而受到了傷害。’莉拉艱難地露出笑容,‘不要責備你自己,我想羅克斯拉納不需要很多刺激就會大發脾氣,看來我們必須謹防她,過去她是這兒特彆受寵的人,她討厭我們來到這裡,她說她知道哈曼德已經和我們兩個人享受到了肉體快樂,這件事似乎比任何事更便她忿怒!’瑪麗塔摟住莉拉,把她拉近,‘羅克斯拉納應該受到教訓,我可以肯定,哈曼德對她的行為一無所知。我們會看到他對此事的態度。’莉拉緊緊握住瑪麗塔的手說,‘小心點,彆魯莽行事,否則,隻會進一步觸怒羅克斯拉納。’瑪麗塔沒有吭聲。她的心裡為她的朋友充滿了憤怒。她不知道將如何處理這件事。不過,她要讓羅克斯拉納為她清晨的傑作付出代價。‘我要向比希要一名奴隸來渲染那些血痕,’瑪麗塔十分老練,‘這些傷痕臟得嚇人,讓人不快,不過,它們不會留疤痕。現在你躺下來休息,等比希來。’莉拉俯伏著身子,瑪麗塔輕輕地把床罩拉拖過來給她蓋上,露出她那受到酷待的屁股和大腿。一會兒工夫,比希端著食物托盤進來了,並把鼻子放在一張低矮的桌子上。當她看到床上的情景時,驚訝得睜大了眼睛。瑪麗塔將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這位侍女。比希立刻去拿止痛油。她回來時行色匆匆,輕輕走進房間,眼睛睜得又圓又大,身後跟著一位侍從。‘你們一吃完後,我們將幫你們洗澡、穿衣。要把你打扮得最動人。哈曼德命令你們到他的私人房間去。’瑪麗塔感到有些緊張,第六感告訴她這次召喚決不同尋常。哈曼德的私人房間是城堡頂上的一個圓形房間,那充足的光線從許多弓形玻璃窗中照射進來。彩色聚光燈使鋪滿地磚的地上斑剝陸離,卻使褪色的地毯變得鮮豔明亮。塵埃在日光中翩翩起舞。牆麵用雕花的木鑲板裝飾,處處以貼上金箔的繪畫作補綴。用簾子遮住的凹室支撐著平台,它的三麵被有軟墊的大沙發環繞,沙發的麵上是織金錦緞,帶有流蘇的絲綢軟墊堆在四周。幾個巨大的櫥和一隻稀有鑲花木板箱放在牆壁的四周。身著「製服”的瑪麗塔和莉拉被領進房間,瑪麗塔一身黑衣,而莉拉則為白色,她們成了引人注目的一對,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