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梁城讓宇文化及大軍攻打但是下邳這裡卻出奇的平靜。下邳城還頗是熱鬨進進出出人來人往看不到亂世那種風雨飄搖動蕩不安的樣子倒有點開明盛世百業俱興的熙熙攘攘。徐子陵還是一個小卒子的模樣洛其飛則扮成一個江湖老大帶著徐子陵這個手下大搖大擺地進城。洛其飛之前就來過多次守門的士兵都有人認得所以雖然徐子陵眼生但一錠銀子塞過去馬上就揮放行。反正他們負責是收錢至於進城後會生什麼事就不是他們的事了。徐子陵很注重這一點所以在洛陽城裡沒有任何一個士兵敢暗收彆人的銀子。如果在洛陽哪個士兵因私廢公敢貪收彆人的一個銅錢那手馬上就砍掉。守城的士兵雖然沒有很強的戰士但絕對是紀律最好的一支部隊。絕對是會所有軍隊的典範所有士兵的榜樣保證會是世人眼中最標準最滿意的一種士兵守城兵。徐子陵在最低價最普通最常用的紙鈔上就印有一個守城兵站崗的形象。部隊的戰力如何老百姓不知道如果守城兵嚴格守紀忠於職守不貪無欲那肯定是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這種最能代表和宣示軍隊形象的守城兵徐子陵非常重視不但親自挑選而且多次檢查他們的訓練結果甚至列舉出各種間諜探子進城的可能讓每一個守城的士兵都熟記於心。除了高來高去能夠飛牆走壁的江湖高手彆的人想從城門大搖大擺進洛陽城搞亂那根本就不可能。所有不在洛陽戶籍裡的人不但進城需要在城門兵處登記在案而且還得受到城中巡城衛的監控。什麼探子想在洛陽造謠生事巡城衛馬上就會拿人。雖然不能完全堵絕一個暗探都沒有至少在表麵上。能打壓下探子們的猖狂能夠安定城中百姓地人心。安然進入下邳後。洛其飛帶著徐子陵在大街上轉了兩圈。最後現一個追蹤的人也沒有於是很安心地帶著徐子陵到那個線人沈仁福的大宅裡了。沈仁福是當地地糧油巨賈他一向與彭梁幫關係密切。雖與駱馬幫表麵亦保持交情暗裡卻對駱馬幫的幫主都任那種苛索無度、恃強橫行非常不滿。洛其飛地消息情報多半便是從他而來。沈仁福乃精於計算的生意人本不願卷入地盤的紛爭去。可是都任與窟哥的結盟。卻令他忍無可忍。皆因他親弟一家的男女老幼均命喪於窟哥手上仇深似海。徐子陵與洛其飛抵達沈府後沈仁福雖然不知是徐子陵親臨但是洛其飛通傳給他的消息是洛陽中地來人。他自然極是仰慕和崇拜洛陽地華夏軍於是迎出大門口表示恭敬。雖然看見徐子陵隻是一個小兵的模樣不過卻也不敢怠慢。一看洛其飛對徐子陵的這個小兵隱隱然都極是尊敬更是眼前一亮。拿出誠意和謙卑請徐子陵入密室內相議。這一個沈仁福個子魁梧結實頭呈鐵灰色自信而隨和透亮的寬臉上有對明亮的眼睛長逸濃密地胡須年紀在四十許間予人精明果斷又敢作敢為的印象。他最厲害之處在於有一雙觀物入微察言觀色的眼睛。他雖然看不出徐子陵有什麼特彆但是一看洛其飛地神情他心中即大喜過望口中連問也不問徐子陵的身份就請徐子陵上座。徐子陵裝成一個小兵自然也有試探沈仁福眼力地舉動。“沈老板看來很是謙遜啊!”徐子陵微笑道:“但是請我一個小兵上座合適嗎?”“在下久慕洛陽徐公子之名隻恨不得見麵。”沈仁福心中有七八分把握肯定徐子陵會是他心中的那一個人忙鞠身恭敬地答話道:“既然您是代表華夏軍而來不管是何身份亦代表徐公子之天威降臨在下區區一個蟻民如何膽敢放肆?”“沈老板不必客氣。”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日後若沈老板到洛陽做客相信徐公子會以還禮相待的。”“如此多謝徐公子了。”沈仁福大喜而謝又鞠躬向徐子陵行禮看見他不出聲否定更是激動得心頭狂跳知道自己押中寶了。一番客氣過後沈仁福回到正題向徐子陵介紹形勢道:“之前得到契丹馬賊的支援後都任大事招兵買馬準備大展拳腳弄得附近各鄉城人人自危怕他和窟哥聯同四出殺人放火攻城掠地。現在窟哥死於徐公子之手都任如挨悶頭一棒現在正叫囂著要進攻梁城。”“如果不是宇文大軍早他們一步。”沈仁福又親手給徐子陵奉茶一邊道:“相信那些契丹馬賊早就忍不住殺向梁都了。”“契丹馬賊不用管了。”徐子陵淡淡地道:“會有人收拾他們的他們很快就會消失。沈老板請說一說那什麼小呂布焦宏進吧!還有我想說如果下邳城拿下來之後沈老板可是有足夠的人手將它保持現在的安定。當然外敵你們不必擔心我問的隻是內務。”“如果沒有外敵來侵。”沈仁福想了一下重重地點頭道:“沈某願意一試。”“對外不稱華夏軍屬地。”徐子陵拍拍沈仁福的肩膀道:“依舊叫駱馬幫依舊是駱馬幫治理下邳不過軍製待遇一切與華夏軍中相同。守城與軍務會有專人來負責但是城中政務則必須由沈老板來暫管。日後合適時機可以並入彭梁會再遲上一段時間則可以真正宣稱華夏軍所屬。”“沈仁福願為公子效死。”沈仁福此時若不再表態他就不可能是精明的糧油巨賈更不會是可以在彭梁會和駱馬幫中遊刃有餘地大做生意的沈仁福了。天下間除了那一個人。有誰有資格隨意任命一個人為下邳城主?天下間除了那一個人有誰會毫不在乎二千多契丹馬賊?有誰會毫不在乎周圍的強敵四顧?除了那一個連瓦崗軍也能全殲。就連天下最強大的梟雄李密也能斃於手下的徐公子還有誰有這樣的氣魄?“說說那個焦宏進吧!”徐子陵雖然不喜彆人多禮。但是對於外人保持上位者的威嚴那也是一種必要。黃昏漸儘夜幕將來。天邊殘陽一抹如炭。徐子陵單人匹馬大搖大擺地走在下邳城最熱鬨的大街上興趣盎然地四處溜達。最熱鬨的大街。普天之下。都隻有一種那有青樓和賭檔的街道。雖然下邳城比起洛陽天差地遠甚至比不上富裕地揚州但是相比梁城那一個剛剛死灰複燃的地方倒顯得熱鬨非凡。華燈初點下。街上人車爭道。除了規模較小氣派稍遜之外這大街最熱鬨地地方也人聲鼎沸。幾可媲美洛陽的天街那般繁華。街上不時見到一些身穿藍色勁服的武裝大漢走過。一副橫行霸道的樣子正是駱馬幫的幫眾。但除了偶爾喝罵幾句之外倒也沒有特彆惹事生非。在這戰亂的時代平民百姓就是人力物力地來源如果不約束手下任意他們魚肉鄉民相信民反地可能性就很大特彆是駱馬幫這種並不算強大的幫派。而且周圍強敵四顧本來就不安定如果平民百姓們一個個全跑了那麼下邳城再繁榮也會一夜之間變成廢墟。徐子陵走了一陣卻沒有現契丹馬賊在城中走動想必是都任也知道其中厲害不敢放任契丹馬賊在下邳城中橫行。雖然徐子陵是一個生麵孔可是來此地做生意的外地人想必也有不少徐子陵沒有現有什麼人特彆注意自己。當然這跟徐子陵一身錦衣華服有關。雖然徐子陵樣貌沒有改變還是一副很平凡的樣子可是身上的昂貴衣物不是一般人所能穿著得起地。不說一般的行人就連橫行霸道的駱馬幫眾也輕輕躲過徐子陵讓他一個人大搖大擺走在大街中間。下邳城看來經濟很不錯青樓賭檔林立。以徐子陵自後世得來地經驗哪個地方經濟搞得不錯那麼嫖賭兩個行業就會格外的興旺也就是所謂地飽暖思淫欲。下邳最大間最氣派最多漂亮紅阿姑的自然就是‘小春光’了。徐子陵走了好一會當*夜色*(**請刪除)降臨他在‘小春光’這間青樓外停下。還不等他大搖大擺地裝出內行人模樣的走進院門就有花枝招展的迎客急匆匆衝出門口眉開眼笑地歡迎這一位大肥羊上門。徐子陵穿得如此富貴又一副‘我人傻可是錢太多’的樣子迎客花姑覺得不宰他都對不起自己了。果然一聲大爺就得了一錠沉甸甸的銀子差點沒有把知客臉上那白粉全笑抖到地上。把門的護院大漢一看來了肥羊也連忙恭敬地大喊大爺好結果每人頭上都挨了砸。不過砸得他們心甘情願因為徐子陵一出手就是幾把碎銀一下子就把幾個護院大漢的眼淚也砸出來了。眾人剛小心地把這一位銀子多得亂砸人的貴客引進款客的大堂老鴇就衝了過來。她本來在二樓正在招呼一個老**熟客正在打情罵俏的可是一見下麵有貴客光臨馬上就準備衝下來招呼。可是那個老**有了幾分醉意還以為她準備投懷送抱哈哈大笑糾纏不放結果讓那急得上火的老鴇一腳踢下了一樓大廳的魚池。徐子陵非常佩服人類在緊急關頭激的潛能他一看那老鴇瘦得乾屍似的卻一腳把那豬一般的老**踢出了欄杆再用閃電俠那樣的度飛到自己的麵前不但麵不紅氣不喘而且還能故作嬌嗲地叫大爺。從這一點徐子陵開始相信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叫對了。”徐子陵得意洋洋地道:“我很大叫大爺真是叫對了!”“很大?”老鴇一聽眼睛就像狼看見了血。“廢話。”徐子陵一聽對方有責疑的口氣馬上怒道:“本大爺有三樣彆人沒有的就是人俊錢多還有就是偉大!你敢懷疑本大爺的本事?太可惡了走人!”徐子陵轉身欲走老鴇幾乎沒有哭死。不過她見慣大場麵什麼千奇百怪的人也見過自然也有應付的手段。馬上攔住輕輕給自己兩個嘴巴又告兩聲饒再連聲討好滿足徐子陵的自尊心然後讓姑娘們把徐子陵擁上樓找個雅間坐下。當然如果徐子陵不介意她可以讓姑娘們把徐子陵這一個大豪客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