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一邊灌著自魯妙子那裡強裝來的六果酒一邊騎著未名悠悠地走著。花了三天想儘法子地救治魯妙子費儘內息用五行相生的‘滋潤術’和‘生長術’用來救護他那殘弱之軀差一點就沒有把自己的小命也賠了進去。可是魯妙子雖然慢慢好轉過來卻不願幫徐子陵出一點兒小主意甚至不準徐子陵通過他的關係來接近商mm。當初怎麼就沒有看出這個老家夥如此不講義氣徐子陵簡直沒有把自己腸子也悔青了。沒辦法徐子陵隻好學似原書那般出去溜溜看看出去西域買馬的柳宗道回來了沒有。結果現實是殘酷的。主要原因是徐子陵來得太‘早’了柳宗道不但沒有回來徐子陵還打聽到他們剛剛在前麵的小鎮經過正準備去西域買馬等他們買回馬匹再回來搞‘路遇’相信連蚊子也睡著了。徐子陵一咬牙不就是去西域買‘種馬’嗎?就隻有暫時犧牲未名這一匹未成年小馬了反正它也長得高大做不了大種馬做個小種馬應該還是可以的。為了自己的幸福也隻有暫時犧牲掉未名的美好童年了。反正到時自己進了飛馬牧場他們現未名其實還隻是小馬駒還不能配種也不關自己的事。隻要能名正言順地進飛馬牧場徐子陵才不管彆人日後會怎麼說呢!而且對於以後他越早進飛馬牧場成事的希望就越大。一切為了商mm!徐子陵馬上給自己找一個心安理得又堂之堂皇的借口。一邊輕品淺嘗著自魯妙子那裡瘋狂打劫來的六果酒一邊計算著柳宗道一行人的腳步行程。結果徐子陵的算數不錯在幾個時辰的設計之後他終於和柳宗道他們一行人‘偶遇’了。柳宗道他們一行十數人正揚鞭策馬向前疾騎。他們前麵派了兩個斥候一人正是那個皮膚黑黑的機靈小子駱方他遠遠看見徐子陵騎在未名背上一騎霸道地在路中間悠悠而行不由微微一怔怪人怪馬怪舉動。他馬上向同伴做了手勢讓他緩下來看著自己策騎跑回去小聲跟柳宗道他們說了一陣子。一聽說未名的神駿柳宗道急急趕上一看徐子陵座下的未名一個個都有些楞。在中原地區要說能跟他們飛馬牧場的人同樣擅長相馬養馬的人相信就是有也不會過一個手的手指之數。同樣在中原地區要說比他們飛馬牧場的馬匹更加出色的馬也不是沒有可是相信比會比這個數更少得多。他們飛馬牧場的良駒大多來自西域的大宛馬的純種少數極品還是汗血寶馬的直係可以說天下間寶馬雖多可是飛馬牧場最少能獨占三分。千裡之腳幾乎牧場之內稍為一個有地位的人就會有一匹可是就算對千裡之駒司空見慣的眾人也從來沒有看過未名這樣的一匹神騅寶駒。那個斥候座下的也是千裡之馬而且是極有鬥心極有脾氣的公馬四歲餘也不曾閹割除了主人之外幾乎沒有人能隨意觸碰它也是因為它喜歡一路爭先故讓它打頭陣作為斥候。可是它想過未名時未名一揚馬頭向它輕嘶一聲它竟然嚇得人立而起差點摔倒在地。等未名稍稍轉過頭看了它一眼之後那匹公馬竟然嚇得連連後退連背上的主人也竭製不住如果不是他馬術精深簡直就會讓嚇著了的那匹馬弄得墮落馬下。未名的強大讓同類或者擁有靈覺的生命都極其敏感如果不是它有腦門的天魔墨晶收斂起身上絕大多數的天魔真氣相信不止是馬就是很多會武的江湖中人也會讓它嚇傻掉。未名此時心性簡直純淨根本不懂什麼是威嚴和威壓可是它天性就跟徐子陵是隱隱相通的徐子陵喜歡或者不喜歡的它會有感覺。徐子陵不喜歡那匹馬過去那麼未名就決定嚇唬嚇唬它帶一種小孩子那般的脾性決意讓它後退。雖然未名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讓那匹馬嚇著可是它天性就會。依靠天性本能它輕輕地嘶叫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結果那匹馬真的嚇著了。等它再好奇地回頭看多一眼卻現後麵所有的馬都低下了腦袋連噴鼻也不敢打一個。柳宗道那獨眼放了光不不但是他他身邊所有的人的眼睛都冒著精光所有人直接就把馬背上的徐子陵無視了他們的眼中隻有未名。徐子陵一看效果竟然比自己原來那個設計更好百倍馬上欲擒故縱不理他們拍拍未名示意繼續上路。未名衝著那幫嚇得不敢抬頭的馬群再揚聲長嘶一下表現了自己的存在是何等的凜烈然後又悠悠上路。“馬…馬…馬王?”柳宗道激動得連聲音也顫抖了他衝著邊上一個拿著大煙杆的乾瘦老頭子異常激動地道:“許公傳說中…傳說中的馬王真的是馬王啊!我不是做夢吧?天下間真的有那樣強大那樣威嚴的馬匹麼?許公你看到了沒?”“那匹馬…簡直就像…一個像你我般水平的高手!”那個乾瘦老頭子用顫動的煙杆指著渾身正在微微散著天魔真氣的未名他忽然又搖搖頭道:“不它也許比你我更強大它真是太完美了!”“買了!”那個黑小子駱方也激動地道:“我說得沒錯吧它真的很完美雖然我沒想到它竟然還是馬中之王可是我也早看出它不是普通馬駒。二執事快把它買下來吧!天哪……它會飛它竟然可以飛躍到那塊大石之上哇……它要走了二執事我們還等什麼如果我們牧場有了這匹馬那麼就真的名副其實是飛馬牧場了!”未名在徐子陵的指揮下在飛馬牧場的眾人麵前稍稍顯露了一點它是‘飛馬’的特質躍到丘陵的石麵之上再躍到路邊對麵另一石上再彈射到一個斷崖之頂然後消失不見了。“追!”柳宗道大急道:“留下幾個輕功不好的看著馬其他人給我追就是追到天腳底也要把它追到手!”他與那個乾瘦老頭飛身而起展出最快的身法像大鳥一般躍上斷崖之頂火向未名追去。他們後麵的是黑小子駱方再後麵是幾個輕功的好手剩下幾個輕功不足的人急得跺腳可是這也沒有辦法這裡不是平地他們不能乘馬而追他們座下之騎是不可能躍上那個最少三丈之高的斷崖的。“等等……”柳宗道拚儘全力極狂追可是還是讓未名輕鬆地越拉越遠他情急大吼道:“請你等一下那位朋友我們沒有惡意…請稍停下來一會兒我們想跟你談談…我們不是強盜!等等……”等喊了三遍徐子陵與未名已經跑得沒影了。柳宗道和黑小子駱方他們麵麵相窺個個百歎不得解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馬匹不但強大而且還會像一個高手般會輕功背上馱著一個人可是他們卻連它的影子也撈不著。正在眾人又悔又恨的時候徐子陵騎著未名又回來了。他和未名立在一個大石麵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還有點氣喘卻驚喜不絕的眾人徐子陵問道:“你們想乾什麼?想搶我的愛馬?”“不不不我們不是強盜我們沒有惡意!”柳宗道是老江湖他知道必須先打消對方的顧慮於是解釋道:“我們隻是飛馬牧場的人我們是愛馬之人一見小兄弟你的愛駒如此神奇情不自禁為它所吸引所以想靠近些看看我們絕對沒有什麼歹意!”“你們是飛馬牧場的人?”徐子陵故意懷疑道:“長得倒有點像強盜呢!”柳宗道長相凶狠而且獨目更是有一股驃悍的男子之氣平時最自豪不過了可是現在就差一點沒有哭死!他不怪徐子陵會懷疑如果他是徐子陵有那樣的一匹寶馬他簡直要懷疑天下人是不是強盜是不是要來強搶自己的寶貝。所以他雖然心情黯然可是反應最快一把解下腰間的鋼刀遠遠扔掉拍拍手道:“現在你總是放心了吧!”“看看可以可是你們不能亂碰否則讓它踢傷了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徐子陵像個不大的孩子自誇心愛的寶貝那般帶點自豪地道:“它叫‘未名’是我的寶貝。你們如果若真的喜歡它想跟它做朋友除了不能有歹心之外還要請它吃點東西才行!”“我們馬上給它準備最好的燕麥!”黑小子駱方大喜道。“燕麥嗎?”徐子陵輕輕撫了未名那柔順的鬃毛拍拍它的腦門道:“可是我的未名是喜歡吃肉的你們要是沒有隨便請它喝點酒好了。”“吃肉?”那個大煙杆的乾瘦老頭傻了。“喝酒?”柳宗道卻大為喜歡道:“我有啊!我有一大葫蘆美酒沒喝呢!不過在那邊的馬背上不如小兄弟和您的寶貝‘未名’一起隨我們下去罷!想喝酒想吃肉我們有的是!想吃什麼都有!”結果等徐子陵和未名真的隨他們下去之後大多數的人還是傻了眼因為他們真的看見了未名在吃肉。“好厲害它真的喜歡吃肉!”駱方大為驚訝道:“它到底是馬還是老虎啊?”“老虎算什麼!”徐子陵滿不在乎地道:“我的未名是‘駮’是能夠撕食虎豹的中曲山之‘駮’是上古的神馬!你們沒有聽說過嗎?”“中曲之駮?”眾人一聽個個又傻了眼原來傳說中能撕食虎豹的上古神馬還真有啊!“那個駮馬好像不是說有一隻角的嗎?”駱方到底讀過兩天書聽說《山海經》的某些傳聞一邊狂喜一邊帶點迷糊地問。其他的則傻兮兮的看著徐子陵想聽聽他又有什麼解釋。“看看。”徐子陵隨手撥開未名頭頂之上的長長柔鬃指著因為貯藏著天魔墨晶而微微凸起的地方道:“這不是嗎?它隻是還小那隻角還沒有長出來而已!”這一下再沒有人懷疑未名不是遠古神馬‘駮’了因為他們的確看見未名腦門之頂有一點點凸起有一丁點像未長出來的角。普通的馬兒是絕對不會在那個地方長角的他們每一個人都對馬兒的全身上下包括內裡無不了如指掌他們從來沒有看過一匹馬在腦門之頂有那種凸起的。就算隻是凸起一點點可是那是角沒錯。結果徐子陵受不了飛馬牧場眾人的熱情邀請‘被迫’到飛馬牧場去做客。看見徐子陵答應下來不禁所有的人都歡呼雀躍起來就連最為擔心的柳宗道也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現在還是開始像徐子陵這種隨意之人如果牧場萬一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是決計留他不住的。看徐子陵的衣著和氣度不可能像一個窮人花錢買估計是不可能的再說有未名這種懂得靈性的天下神駒除了禽獸不如的主人誰會把它賣掉?如果論強搶更是不可能先是萬一事敗則飛馬牧場名臭天下現任場主生性善良爽直相信也不會同意如此地做。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搶到了這一匹‘未名’會不會聽話還說不定馬性忠誠如果主人一旦離去那麼它絕對不會因為飛馬牧場的強留而留下的。何況它還是一匹可以像高手一樣來去自如的遠古神馬。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可能地消除所有的敵意不打那些白癡的主意用點彆的方法試試。柳宗道忽然覺得也許把這一人一馬給現任商場主來解決也許會比自己一個大老粗要有效得多。想了半天找準了方法的柳宗道放聲大笑拍著手道:“歡迎衛晶小兄弟到我們飛馬牧場做客我們場主待人接物極是熱情特彆對於像小兄弟一般的人間俊傑保證衛晶小兄弟一看肯定會感覺到的。”另一邊的許公一聽頓時明白了他的心意馬上大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