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總也有三百人吧!”徐子陵輕輕歎息一聲道:“不知道日後會不會有人借此來大做文章用來攻擊說我嗜殺和人性滅絕呢!不過現在我也顧不那麼許多了……再說這些外族的家夥全跑來中原之地來行凶作惡多年也不知殺了多少人我還留著他們乾什麼!”徐子陵一邊輕輕歎息一邊緩緩翻身下馬。拍拍‘未名’讓它原地呆著繼續吃它的豆子徐子陵緩步向前一步一步。那些胡人一見徐子陵下馬馬上就有一聲呼嘯而起幾乎所有的人都行動起來前麵的胡人更是悍不畏死地衝了上來。除了極少用矛的大多胡人都揮舞著閃亮的彎刀。他們在人群之中爆了一種嗜血的狂熱仿佛一群嗅到了血腥的餓狼。雖然不知道他們之中的高手藏在哪裡等待偷襲可是徐子陵卻不介意先拿一點小兵開開殺戒。反正他們在屠殺漢人也從來沒有手軟過這一回就輪到他們嘗嘗被人屠殺的滋味了。徐子陵在槍矛和彎刀即將及體的一刹那雙眼忽然爆起了一陣血紅之意裡麵儘是殺戮。“嚎嚎嚎嚎嚎……”徐子陵口中有一股衝天的咆哮噴薄而出手中的井中月閃現一道長長的金色刀芒暴長延伸出刀尖長達二尺開外。隻要是讓這一道金色刀芒碰到的東西無不一分為二槍矛彎刀手臂人頭身軀徐子陵一直向前衝殺所到之處無不披靡。一時間人頭亂飛殘肢四跌頸血衝天……徐子陵像長出了十數隻手臂一般有如天魔降臨手中金色的井中月化著千萬道金光爆射向四周將麵前一切生命統統送入地獄。遠處有數個武功高強一些的胡人忽然大吼排眾而出悍不畏死地撲上直撲向刀光之中。幾人一遇刀光如春陽融雪兩個人的身軀登時四分五裂可是另外幾個不顧手臂身軀傷殘舍棄一切地攔腰撲入刀光之內分取徐子陵全身上下分取他的手足意想將他抱住拖住。天空之中有一個年青外形俊朗的男子如一隻飛鷹趁著這一機會暴射而下。他的手中有劍劍氣如虹。徐子陵哼了一聲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消失。等那個胡人青年一擊不中徐子陵早就躍入另一群向這邊殺來的胡人之中挾著一股血雨腥風化作一條血龍滾滾而去。胡人青年伸腳踢著地麵上的兵刃將十數樣兵刃踢飛向徐子陵的後心意想將他阻住。徐子陵衝天而起躲過急射而來的兵刃一個飛縱沒入路邊的樹林之內。胡人青年見此馬上厲嘯樹林裡頓時有十數高手閃現合擊向徐子陵。等眾人將徐子陵圍住天空中始有一人緩緩飄降其白衣如雪身形修長年紀大約三十左右的成熟俊美男子有如天神降臨一般緩緩飄下。用一種睥睨於世的態度看著徐子陵其眼珠藍嘴角卻帶有一種永恒的微笑讓人感到其風度翩翩格外飄逸相比起來他身上的氣息卻如山一般沉雄巨大有一種讓人根本無法撼動的感覺。他背後有兩個巨大又頗有孤度的金盾相對斜掛有如飛翼一般助佑著緩緩飄降讓他身法更是流雲一般飄逸靈動和瀟灑自如。另一邊忽然也有一聲嬌叱一個粉臂露臍的異族少女帶著十數個高手閃現她手持雙刃如靈鷹飛降般向這邊盤施而下。此女輪廓極美刀削分明臉部線條並非中原一般女子那般柔和相反挺直的鼻梁極具英氣長長月眉之下更有著寶石一般的明眸微藍如湖似泊引人之極。這個異族美女大膽豪放比起徐子陵之前看過的外族美女淳於薇此女更具外族之貌頭上的秀結滿了無數的小辮子小辮子一條條如瀑長長垂下尾端飾滿了各種各樣小小的寶石飾物額前尚有一個稍大的銀月寶飾相映起來更是璀燦異常。此女頭飾複雜讓人眼花繚亂可是身上的衣著卻出奇的大膽和簡單。一身胡女慣著的勁裝上衣僅掩酥胸和玉背卻暴露出大片潔白的香肩。下身亦是胡女的短皮裙小馬鞋尖尖輕巧得有如林鹿之印。她的眼神非常不好有如刀子一眼看過來仿佛要在徐子陵的身上割下一塊肉來似的。徐子陵卻不他的眼神好極了嘴角甚至還有一絲半點的微笑。他一刀揮出金芒遍地將一個心急搶功的胡人男子身兩半地斬殺再一腳將這兩截屍骸踢向那人狂怒的同伴然後將井中月歸入那木皮做的刀鞘之中擦擦染滿鮮血的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微笑地看向那個白衣如雪的領頭男子。那個白衣男子風度極佳明明是敵人卻還向徐子陵微微點頭致意道:“本人長叔謀今次來是想向徐公子討回一筆血仇。之前徐公子刺殺了任少名是家師的兒子長叔謀奉家師之命照拂想不到卻讓徐公子所刺致死所以長叔謀想借徐公子的級一用以平息家師的怒氣。”“要借可以。”徐子陵點頭微笑道:“就是不知你們有沒有辦法借得動。”“借不借得動一會兒就知道了。”那個胡人青年也飛入林中冷哼道:“本人是鐵勒飛鷹‘曲傲’的三徒庚哥呼兒正想領教一下尊駕的高明。”“這一位是本人的小師妹花翎子她是我們鐵勒的驕傲明珠也是家師最小最寶貝的徒兒。”長叔謀又將那個異族美女向徐子陵介紹隨後又伸手示意一下周圍的鐵勒高手道:“這些都是家師親手訓練的鐵勒勇士中士人稱鐵勒三十二彎刀武士。”“是三十一彎刀武士。”徐子陵更正道:“剛才有一個已經讓我送下地獄做油炸鬼了。”“徐公子好快的手。”長叔謀聽了卻不生氣伸手止住眾人暴怒的攻擊他表麵毫不動容隻是眼中極快地閃過一道殺機隻聽他微微笑道:“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徐公子能那麼快得手相信這一把會散金芒的怪刀有很大的幫助。”“你也覺得我這把殺豬刀不錯吧?”徐子陵嗬嗬笑道:“自剛才入林為止我這把殺豬刀一共殺掉你們六十二人連這一個一共六十三個。我不介意再殺多幾個如果你們硬要送死我也不能太拒絕對不對?”當徐子陵此話一出那個花翎子再也忍禁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身形一動雙刃已經閃電般飛射在徐子陵的眼皮之上。那個胡人青年反應極快手中的長劍寒星點點灑滿半天幾乎將徐子陵的整個人淹沒在那星光之下。長叔謀沒有出手他隻是靜靜地看著修長的手指在背後輕輕互結那修長又極具孤形的金盾則在他身上的氣息之下微微顫動仿佛隨時都在飛擊而出一般。他身邊那些鐵勒勇士瞪著牛一般的眼光盯著隻要長叔謀稍一示意他們就會瘋狂地撲上將徐子陵整個撕碎。林外還有二百多人他們將整一片樹林重重包圍不少人手持勁弓利矢瞄向天空。他們知道徐子陵有一手淩空飛渡的本事這一次是絕對不會讓他如此容易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隨風溜走了在擅長弓矢的鐵勒人麵前像一個飛鳥般溜走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鐵勒人愛馬有幾個鐵勒彎刀武士一看‘未名’如此高大神駿心神大動一個個緩緩地迫上來形成一個小***準備將這一匹還在不停咀嚼的墨騅抓住。當然如果不是徐子陵從來都是坐在‘未名’它光光的馬背之上從來也不曾想過用韁繩去束縛它的話那些鐵勒人還不會那麼小心。現在他們一看顯然這一匹還是沒有馴服的小馬尚未加籠嚼韁索不配馬鞍繩鞭想抓住它不能大意。幾個鐵勒武士默契地合圍而上馴服烈馬是鐵勒人天生的本能既然已經有了眾多的人手去圍捕那個天殺的賊子分幾個人捉住他的座騎更是無可厚非。所以在一個小頭目的帶領下幾個鐵勒人一心想抓住‘未名’來邀功。隻是他們不知道這一個小馬駒卻是一個接近他們那個二頭領庚哥呼兒一般功力的‘高手’。他們對於天魔真氣一無所知小馬駒有天魔墨晶貯藏氣息外表倒也與一般馬匹相近如果不是與它的功力相近的高手如何能探知現這竟然是一匹‘高手’之馬。誰能想到如此荒謬如此不可思議的事?‘嘶……’徐子陵的殘像消失那影子讓花翎子的雙刃穿刺而過庚哥呼兒正與花翎子微怔長叔謀早已經金盾在手衝天而起向一個鐵勒武士鋪天蓋地的殺下。徐子陵抽回在套在那個鐵勒武士頸中的金剛鑽線微哼整個人一旋井中月出鞘金色刀芒暴起同樣直衝鬥牛在那金盾飛削而下之時毫無花假地與長叔謀硬拚一記。兩人身形暴震各自震退長叔謀自天空中幾個翻旋回過氣來金盾又下。徐子陵卻正在庚哥呼兒在近身博殺。他搶入庚哥呼兒的劍網之中雖然前胸的衣服早讓那淩厲的劍氣絞得粉碎化作蝴蝶片片飛舞。不過徐子陵成功搶入庚哥呼兒的麵前死角雙臂架開庚哥呼兒的肘擊雙腳不停交換著壓著對方的腳麵雙膝連連閃擊庚哥呼兒的軟肋。庚哥呼兒痛得頭昏眼花不過卻死纏著不肯任由徐子陵離去因為在徐子陵的背後花翎子已經持著雙刃殺到兩股寒星爆形成兩團四射的芒焰將徐子陵整個淹沒。更隱蔽的是一隻健碩**無聲無息飛踢而至直向徐子陵的身下要害較之偷襲向背部的那雙刃爆焰之芒更加詭秘更加陰損。如果徐子陵中招那麼很可能就會步入他泡製過的影子刺客楊虛彥的後塵。天空之中還有長叔謀那金盾化作兩道金虹長長地垂掛而下。金虹閃現天上的白日也黯然失色。天地之間儘是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