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上一年級的時候,交了一位特彆要好的朋友,吃飯、上洗手間兩個小家夥都要手拉著手一塊去。
蘇酥過六歲生日時,蘇家為他們家的小公主舉辦了一場小型的生日宴。蘇酥邀請了一群班級裡的小夥伴,最重要還特意邀請幾次她最最最好的朋友來參加。
生日宴當天,沈書言怕搶蘇酥的風頭,特意沒有穿沈父準備的公主裙,而是牛仔褲和黑色長袖,還搭配了一個牛仔鴨舌帽,妥妥的酷女孩。
生日宴很熱鬨,蘇酥隨時隨地都拉著沈書言的小手,連切蛋糕玩遊戲都拉著,讓南嘉失笑,兩個孩子感情可真好。
下午兩點,剛上完興趣班的蘇洛回到家,聽著嬉笑聲,往後花園的方向走去,就瞧見了南嘉以及一群小孩,由南嘉領頭,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今天是蘇酥的生日宴,蘇洛是知道的,媽媽特意讓他和大哥今天早點回來,晚上好一起吃晚餐。
蘇洛準備回臥室,把肩上的書包放一邊再過來,餘光瞥見了一個打扮著酷酷的小女孩,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的,低著腦袋,手裡拿著筆在本子上畫什麼。
在好奇心的驅動下,蘇洛邁步往女孩方向走去:“你在乾什麼?”
沈書言聞聲抬頭,看著前來的陌生人,警惕著:“你是誰?”
女孩頭發編著麻花辮,頭發中間應該是放著一根彩繩,這打扮颯颯的酷女孩。蘇洛嫌少見有女孩這樣打扮,同齡的大多數女生都是愛穿著公主裙,就像他妹妹一樣。
蘇洛扯了扯嘴角,忍不住逗她:“我是這裡的主人。”
“主人?”沈書言忽然想到了,“你是酥酥的哥哥?”
“她跟你提過?”
“提過啊。”沈書言點點頭,說道,“酥酥說她有兩個哥哥,大哥哥成熟,不愛說話,二哥哥很喜歡搶她玩具,欺負她,還說自己和二哥哥經常打架。”
“……”親愛的妹妹在外麵居然是這樣形容他的,可真是他的好妹妹,不過蘇酥也說的沒錯。
蘇酥與蘇洛的關係是最好的,因為年齡相差不大,兩人能玩到一塊。
沈書言的小眼神在他臉上打量著:“你該不會就是酥酥的二哥哥吧。”
“嗯,我是她二哥哥。”蘇洛頷首。
沈書言低下頭不說話了,鉛筆繼續在紙上畫畫。
蘇洛來了興趣,把書包放在一旁的沙發上,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往她紙上瞄了一眼:“你畫的是衣服?”
“對。”沈書言繼續描繪著。
“怎麼不和她們一塊玩?”蘇洛看著不遠處玩遊戲的那群小孩。
描繪的不太滿意,沈書言從筆袋裡拿出一塊橡皮,將那部分擦掉:“我腳受傷了,不能玩老鷹捉小雞,因為要奔跑。”
原來是這樣,難怪一個人在這坐著,畫畫。
“你這穿搭是誰教你的,打扮的還挺時尚。”蘇洛也不想和那群小孩玩遊戲,他嫌幼稚。
老鷹捉小雞都是他們玩剩下的。
“跟著電視上學的。”沈書言補充了一句,“我很喜歡這種風格。”
小小年紀就會打扮自己了,長大後不得了。
玩完老鷹捉小雞的蘇酥,喝著南嘉遞過來的飲料先,瞧見看著蘇洛坐在沈書言旁邊,以為蘇洛要欺負自己的好朋友,小短腿跑著前進,身後的南嘉不放心:“酥酥,你跑慢點,彆摔跤了。”
蘇酥跑到兩人中間,氣喘籲籲的,雙手插著腰,瞪著蘇洛:“二哥,你不準欺負我最好朋友。”
“我沒欺負她。”蘇洛的表情很無辜。
蘇酥半信半疑,轉頭問沈書言:“我二哥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沈書言搖頭。
“那就好。”蘇酥牽起她的手,開心的說,“我們去玩抓石子吧,這遊戲你可以玩的,不用奔跑。”
“好。”沈書言放下筆和畫紙,就被蘇酥牽著離開了。
待兩人走後,蘇洛拿起桌上的畫紙,起初瞄見的是衣服,但好像並不是,現在整張圖已經畫出來了,是一件裙子。
蘇洛抬頭看了眼圍在一塊的小孩子,又重新低下頭。他不懂是什麼,以為是老師布置的繪畫任務,看著純白色的裙子,似乎少了一點顏色。
瞥見桌上的水彩筆,心中有了個主意,既然她們在玩遊戲,那就幫那位打扮颯颯的女孩完成作業吧。
選了支黃色的水彩筆,然後認真的塗著畫紙,將裙子的顏色全部塗上了黃色。
不知道怎麼回事,蘇洛的手上也沾上了黃色。
南嘉從裡麵端來洗好的水果,衝圍在一塊的那群小孩子們招手:“孩子們,過來吃水果。”
“好。”
“我先帶你們去洗手。”
每個小朋友都很乖,洗完手才吃葡萄。
蘇酥很顧沈書言,抓了好幾顆給她:“言言,你快吃。”
南嘉看著獨自坐在沙發上的蘇洛,怕自己因為妹妹冷落到他了,扯了幾顆葡萄,主動走過去。
“小洛。”南嘉喊了聲。
“媽,怎麼了?”蘇洛從畫紙中抬頭。
南嘉眉眼柔和:“來吃葡萄。”
蘇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太臟了,媽你幫我剝葡萄。”
“好。”南嘉親自幫蘇洛剝好葡萄,然後喂給他吃,“怎麼不和妹妹她們一起玩。”
“我在幫人完成作業。”蘇洛語氣可驕傲了,把畫紙給南嘉看,“媽,這顏色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南嘉點頭,“今天妹妹過生,有沒有為她準備生日禮物。”
“有的,我用零花錢給妹妹買了一個皇冠,因為你和爸爸經常說,妹妹是家裡的小公主,我和大哥都要寵著,所以我就給妹妹買了一個皇冠作為生日禮物。”蘇洛覺得自己可用心了。
“好。”
沈書言玩累了,想著過來喝水,然而看見畫紙上自己精心畫的裙子被塗上了顏色,宛如晴天霹靂,童音發怒:“是誰乾的?”
從廁所出來的蘇洛走過來,恰好聽見了這句話,表情求表揚似的:“是我做的,你今晚就回去不用上色了,明天正常交給美術老師就好。”
“你怎麼能動我的東西。”沈書言眼眶發紅,她畫了兩天的畫全部毀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