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你怎麼還沒睡?”
視頻一接通,電腦的屏幕上露出蘇酥巴掌大的小臉,緊接著軟糯的聲音在偌大的書房中響起。
傅硯舟穿著黑色浴袍,領口是V領的,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注視著屏幕中他深愛的女人:“為了等你。”
蘇酥給了他一個白眼,看著傅硯舟身後的房間裝飾,表情故作不悅,輕哼一聲:“明明就是在工作,乾嘛說在等我,騙子。”
可愛的表情,配上幼稚的話,話語中似乎還帶著撒嬌道意味,傅硯舟成功的被她逗笑了。
“你笑什麼。”蘇酥歎了口氣,“果然啊,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沒騙你。”嗓音寵溺至極,不像對其他人說話那樣冰冷,當然隻有蘇酥有這個福利。
他的笑,他的溫柔,隻在蘇酥麵前表現。
蘇酥其實知道傅硯舟說的是實話,可就是忍不住在心愛人的麵前做作一番,有時候她覺得最近越活越回去了。
傅硯舟嘴角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問道:“飛機上有沒有不舒服,寶寶有沒有折騰你。”
“大概是在昨天你念叨了肚子裡的寶寶一個小時,所以寶寶聽話的沒有折騰媽媽,人家很乖的。”說著,蘇酥母性般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蘇酥與其他女生不同,懷孕後基本沒什麼妊娠反應,除了偶爾有點反胃,嗜睡外,格外的輕鬆。
說到孩子,算下來,還有十來天就滿三個月,肚子裡的寶寶就成型了,也到了產檢的時候。
“傅先生。”蘇酥喚了一聲。
“嗯。”傅硯舟望著屏幕中的女孩,隻露出了半張臉,如星光般明亮璀璨的眼眸,溫聲問道:“怎麼了?”
“你十天過後,有沒有空。”
知道蘇酥心裡想的什麼,傅硯舟直接回答:“十天後我會飛港城,陪你去產檢。”
聞言,蘇酥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眼底一點也不意外,笑著說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嘛,連我想問什麼問題都知道。”
接下來傅硯舟的這番話讓蘇酥今生都難以忘記:“我隻是格外在意你的事情。”
說情話,還得是傅硯舟。
以前連她連自己說過的話都記不住,傅硯舟卻會記住她不經意間說的每一句話。
細節專屬你一個人,在旁人麵前冷漠,唯獨對自己是寵溺,就連心裡也隻有你一個人的位置,誰會不愛這樣的男人呢。
蘇酥濕漉漉的頭發打濕了領口的真絲睡袍,襯托出肌膚雪白,再加上睡覺前沒穿內衣的習慣,飽滿的兩座雪峰吸引著男人熾熱的目光。
蘇酥雖然瘦,但是該有肉的地方還是有肉。
蘇酥絲毫沒注意男人偏移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那你來之前,記得跟我說,我好去接你。”
沒有得到回應,蘇酥掀眸看向屏幕,發現男人並沒有看向她,而是往下看的,蘇酥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立馬低下頭。
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紅,不過也沒捂住,大大方方的讓他看,還故意往前頂了一下,嗓音十分勾引人:“你們男人喜歡的。”
夫妻情趣嘛。
一雙勾引人的狐狸眼,眉眼上揚,故意引誘他:“哥哥,喜不喜歡,嗯?”
話出的瞬間,傅硯舟就有了反.應,明明就愛慘了屏幕裡的女人,她還一個勁的勾引他,明顯“小狐狸精”就是故意的。
真是個妖精。
傅硯舟危險的眯了眯眸子,喉結輕滾,眼底染上一抹欲色,嗓音暗啞:“夫人,注意胎教。”
懷孕後,蘇酥都拿這句話堵他,現在他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當然,某個耍賴的小狐狸精可精明著,事情明明是這樣的,她也能把理給扳正。
就比如現在,沒良心的小狐狸精說:“可是寶寶還沒成型呢。”
言外之意,三個月後寶寶才成型,現在還沒有到胎教的地步。
“……”
沒理都能被說成有理,是傅太太的常態。
已經習慣了的傅硯舟為了轉移注意力,隻好把話題換一個:“不去吹頭發?”
蘇酥晃著小腿,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腳丫:“要吹啊,不過你不在我身邊,都沒人幫我吹頭發了。”
“想我了?”傅硯舟低笑一聲。
“想你了。”突然,蘇酥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單純的想你來幫我吹頭發。”
“……”
知道如何氣他的也就隻有蘇酥了。
傅硯舟無奈的抬手捏了捏眉心,瞥了眼手機左上角的時間,已經很晚了,想到明天蘇酥還要去拍戲,催促道:“去吹完頭發,睡覺。”
“不放心的老父親。”蘇酥嘟囔了一句。
“……”傅硯舟薄唇緩慢的說出一句話,“我也就比你大三歲。”
在“三歲”的時候還特意加了重音,似乎傅硯舟覺得相差三歲並不大。
蘇酥輕哼一聲,有理有據的:“大三歲還不是大。”
緊接著,又道:“傅硯舟,其實我以前幻想過姐弟戀的,想談了一個小奶狗……”說話突然中斷,蘇酥看著屏幕中的男人,嘴角彎了彎,“卻沒想談了一個霸道的小狼狗。”
傅硯舟在聽見“想談個弟弟”和“小奶狗”的時候,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問道:“你喜歡小奶狗?”
“嗯。”蘇酥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都是十幾歲時候的事情了,現在呢我隻愛我老公,因為我老公換了擇偶標準,從小奶狗變成了小狼狗,從弟弟變成了哥哥。”
聽完蘇酥說的最後一句話,傅硯舟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十分受用:“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總之你蘇酥隻能是我傅硯舟的妻子,我人生中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傅硯舟第一次說這種話。
蘇酥愣了片刻,隨後點頭:“我也是。”
從與你結婚,就準備和你共度一生。
她蘇酥這輩子隻結一次婚。
“去吹頭發吧。”傅硯舟輕聲道,“我陪你吹完頭發,在掛斷電話。”
蘇酥莞莞一笑:“好。”
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找個東西放在背後,讓它立著,緊接著開始吹頭發。
從吹風機關掉的那一刻,傅硯舟的視線就一直在蘇酥身上,沒有離開過半分。
等她吹完頭發,傅硯舟才開口道“以後晚上不要洗頭了,除非我在的時候。”
蘇酥滿臉的幸福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