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望著被掛斷的電話,無奈的搖搖頭。
她二哥跟言言就像一對歡喜冤家似的。
蘇酥上樓換了套能出門的衣服,臨走前跟張姨打了聲招呼。
蘇酥彎身剛上車,手機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她不知道傅硯舟在哪,隻是聽張姨說是齊睿組的局,發消息問了他一句,齊睿回複的迅速,反手給她發了個準確位置,還不忘關切的問兩人的狀況。
齊睿:【嫂子,你是惹傅哥生氣了嘛。】
下麵還順帶一張圖片。
齊睿:【你看傅哥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悶酒,雖然他臉上是一貫的冷漠,但我從他身上感覺出了喪,他現在一句話也不說。】
該說不說,齊睿還挺會偷拍的。
圖片裡,男人身子往後靠在沙發上,垂著脖頸,手裡捏著酒杯,不知在想寫什麼,薄唇抿著一條直線,上身穿著黑色毛衣,沒有了西裝的加持,傅硯舟少了些成熟,似乎更顯年輕。
酥酥餅乾:【馬上來哄。】
蘇酥發完消息,把手機丟在副駕駛,發動車輛,引擎發出沉悶的響聲,她猛踩一腳油門,跑車如脫韁之野馬快速向前衝去,留下了兩道黑色的輪胎印。
禦都會所——
禦都會所私密性是頂尖的,來這裡工作的人,都會經過層層選拔。裡麵的人都非富即貴,不單單是有錢就能進入,你還要在A市有足夠的地位。
當然禦都會所也是傅氏集團旗下的娛樂場所。
蘇酥不用費心思去喬裝打扮,更不用擔心被偷拍,但另她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被攔到了大門口。
蘇酥扶額,真是丟臉至極啊。
“女士真不好意思,我們這是高端場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女生眼神打量了一下蘇酥的穿著,臉上雖然是笑著,但語氣有嘲諷的意味。
“你這話什麼意思。”蘇酥聞言皺了下眉,女生的話讓她不舒服,有種狗眼看人低的感覺。
“我什麼意思您是聽不懂嘛,我想我說的很明白了。”女生收起了嘴角的笑意。
“這就是你們禦都的待客之道?”蘇酥冷下臉。
“禦都是憑身份進入的,請問你有什麼資格。”
連尊稱“您”字都不用了。
蘇酥冷笑一聲,這還不簡單:“傅氏集團總裁夫人這身份可夠?”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能跟傅總比。”女生是第一次見有人想進禦都攀傅總關係的,嘲笑道,“而且穿的都是些什麼啊。”
蘇酥看了眼自己的穿搭,難怪,冰冷的眼神刺向她:“那是你見識短淺。”
雲水灣每個季度都會有上千套服裝入庫衣帽間,全都是私人訂製的,麵料全是最頂級的,設計師早期還為英國皇室國王設計衣服。
“你說什麼呢。”女生被刺激了,她是走後門才進的禦都會所上班,“至少我有錢,一個月工資比得上你上一年的班。”
蘇酥不想搭理她,她不想在無關緊要的人麵前浪費時間,畢竟她還要去哄夫呢。
剛上前一步,女生直接推了蘇酥一把,蘇酥踉蹌一步,險些摔倒。
女生還氣勢洶洶的,張開雙臂攔住她打去路:“說了你不配進入。”
“看年齡應該不大,這麼年輕眼睛卻不好使,真替你感到悲哀。”蘇酥的耐心全被用光了,“有個成語很適合你,有眼無珠。”
“你說誰呢。”
女生聲音很尖,震的蘇酥耳膜疼。
“在場的就我兩人,你覺得還有誰?”蘇酥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兩人鬨的動靜還挺大的,周圍的工作人員拉著女生,也來詢問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我隻是遵守禦都的規則,不讓她進罷了,是她在這裡吵吵鬨鬨。”女生指著蘇酥說,眼睛瞪著她。
不少的消費者也圍了過來,有些人認出是蘇酥,在背後議論。
“居然是蘇酥耶,她怎麼也來禦都了。”
“我看那女生挺可憐的,有半是被蘇酥為難了,她傳言就是那個德行,耍大牌那些。”
“蘇酥想混進上流社會肯定是不可能的。”
蘇酥對於身後的議論並不在意:“你確定你是這樣說的,怎麼還信口雌黃的,剛開始你可不是這樣的。”
有人叫來了經理,經理正在辦公室查看財務送過來的賬單,被人打岔原本就心煩,聽到是有人吵架,撂下手頭上的工作就跑了過去。
經理在心裡祈禱著,傅總在,今天可彆出什麼事情啊。
聽員工說是誰跟顧客吵起來了,經理忍不住頭疼,忍不住吐槽:“怎麼又是她。”
圍著一群人,似乎都是看戲的。
“女士,怎麼回事。”經理好不容易擠進人群,真要他老命啊。
“你問問她。”蘇酥語氣很淡,“你們禦都該整頓整頓了,什麼人都能進禦都工作?”
女生想開口,卻被經理用眼神製止。
“女士,是這樣的,我過來時已經聽人了解過情況了,確實是我們的錯,出言不遜在先,可是您也要理解理解我們,我們禦都確實有規矩,沒有卡是不能進入的。”經理好聲好氣的說,“我們也會補償您的損失。”
蘇酥見經理態度很誠懇,心裡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齊睿出去上了個廁所,經過走廊時,透過窗戶看見了大廳圍著的一群人,回到包廂迫不及待的給陸離說:“大廳圍了好多人,咱們也去看看唄,湊湊熱鬨。”
“要去你自己去,可彆拉著我。”陸離屁股挪了挪,坐遠了些。
齊睿看了眼傅硯舟,他從來這裡開始,動作一直就沒變過,齊睿摸了摸鼻子:“隨便你,我自己去。”
出了電梯,齊睿逮著一個工作人員問:“前麵怎麼回事,吵架?還是打架?或者出了什麼大事情?”
齊睿是典型的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
“……”工作人員無語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齊少果真如傳言的一樣,吊兒郎當,沒有豪門少爺的樣子。
“我也不清楚,我正要去送酒。”工作人員向他晃了晃手裡的酒。
“哦,我自己去看。”齊睿說。
齊睿靠近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女聲。
“我要找傅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