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掌心貼在小腹上,熱氣噴灑在耳朵,蘇酥有些癢,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說話聲音也不自在了:“傅硯舟…你怎麼…”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回答我,還疼?”傅硯舟低著脖頸,下巴放在她的香肩。
蘇酥握著杯子的手緊張了緊,掌心緊張的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開始犯結巴:“那個…已經…不疼了。”
傅硯舟聽完沒什麼表情,繼續揉的動作:“聽蘇洛說你們今天有下水的遊戲?”
傅硯舟比蘇洛大一歲,不習慣叫他哥哥,聽起來怪怪的,於是就叫他名字,家裡長輩也沒覺得不妥。
“昂,不過我沒有下水,全是我二哥下去的,我是當中唯一一個乾乾淨淨的下班。”蘇酥話語間還有些得意,表情似乎在求表揚。
傅硯舟盯著她看了會兒,忍不住摸了摸頭:“還挺厲害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蘇酥驕傲的拍了拍胸脯。
蘇酥沒吃晚飯,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
安靜的房間中,聲音尤其明顯,蘇酥尷尬的垂著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
這是她習慣的動作。
傅硯舟嘴角勾一抹淡淡的笑意:“想吃什麼?”
“沒什麼想吃的,就……”蘇酥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想吃燒烤。”
話落,希望被傅硯舟一口澆滅,冷淡的說:“不行。”
“為什麼不行,嘴裡沒什麼味道,想吃辣的。”蘇酥遠離了他一步,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
傅硯舟望著她笑了一聲,這是她慣用的伎倆,她最喜歡裝可憐的小白兔了。
“你自己生理期你不知道?”傅硯舟堅決不鬆口。
蘇酥不管,開始矯情:“我就想吃個燒烤而已,傅硯舟,你這是虐待我,不給我吃的,我要告你虐待老婆。”
傅硯舟看著她良久沒說話,最後也不管她,徑直走向浴室。
蘇酥衝傅硯舟的背影幼稚的豎了個中指,哼了一聲,不給吃就不給吃,她自己點。
蘇酥拿起手機開始點外賣,選了些自己喜歡吃的,又在最後備注:要特辣。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想吃辣椒。
蘇酥又返回去點了一串烤辣椒,最後確認付款。
因為這家酒店的私密性極強,外賣員是上不來的,蘇酥給酒店的前台打了個電話,讓她們到時候幫忙到門口拿一下外賣。
浴室裡的水聲漸漸停了下來,蘇酥去行李箱翻自己的睡衣。
因為生理期,她不穿浴袍,特地帶了睡衣。
傅硯舟簡單的衝了個澡,浴室門被打開,蘇酥看見浴室裡全是水霧。
蘇酥也不想搭理他,她很記仇的,畢竟兩人是塑料夫妻,床上.炮友。
不對,現在兩人連床上.炮友都不算了。
不是誰說的,就是她蘇酥單方麵決定的。
“既然生理期就彆洗頭了。”傅硯舟經過她時,看見她披在肩上的頭發,以為她要洗頭,好心提醒。
蘇酥氣呼呼的扭過頭,她才不要理他。
說她矯情也好,嬌氣也好,反正本小姐就是這樣的性格。
回答傅硯舟的是關上浴室門的聲音。
傅硯舟走在沙發盤坐下,望著緊閉的浴室門,抬手捏了捏眉心,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自己開車去買自然比送外賣要快一些。
三十分鐘後,周亦滿頭大汗的周亦拎著袋子站在房門口,敲擊著門。
隔了一分鐘,房門才被打開。
“傅總,您的燒烤。”周亦累的喘著粗氣。
他當時都準備上床睡覺了,結果接到傅總的電話,叫他去買燒烤,他馬不停蹄的開車去往最近的一家燒烤店。
“辛苦。”傅硯舟接過,關上房門。
門外的周亦:“………”
女生洗澡都很慢,蘇酥在浴室磨蹭了半天才出來。
傅硯舟聽見動靜,抬頭看過去。
蘇酥穿了個毛茸茸的睡衣就出來了,紮了個鬆鬆誇誇的丸子頭,應該是熱的原因,臉上紅撲撲的。
蘇酥瞥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說,就坐到床上,自顧自的玩手機,順便看看自己的外賣還有多久到。
“不是餓了要吃燒烤?”傅硯舟見小姑娘賭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聽到“燒烤”兩個字,蘇酥立馬下床:“這麼快就到了嘛,可我手機上沒顯示簽收啊。”
蘇酥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裝盒,入目的是沒有顏色的菜品,蘇酥皺了皺眉:“是不是送錯了,我點的是有辣椒的啊。”
話閉,敲門聲響起。
“應該是我的外賣到了。”蘇酥快步的跑過去開門,接過酒店人員遞來的燒烤,“謝謝。”
剛拎著燒烤的蘇酥正開心著了,被一隻大手無情的奪走,蘇酥皺眉看著奪走她燒烤的人:“傅硯舟,你乾嘛。”
伸手想要去搶過來。
傅硯舟麵無表情的將她的燒烤丟進垃圾桶:“吃不辣的。”
自己心愛的燒烤被丟進垃圾桶,蘇酥頓時生氣了:“傅硯舟,你有病?”
被罵的傅硯舟也不生氣,他習慣了蘇酥的脾氣,溫聲說:“要吃燒烤,生理期就彆吃辣的,本來你就痛經,到時候肚子疼,難受的隻有你自己。”
傅硯舟很少這麼耐心的說這麼一大段話。
蘇酥聽完後,睨了眼茶幾上的燒烤,火氣沒之前旺了:“所以這是你點的?”
“嗯,叫周亦買來送過來的。”傅硯舟看著她說。
“想想周亦挺可憐的,不僅是你貼身秘書,現在都快變成職業跑腿了,你可以考慮給他加加工資。”蘇酥也不是那種耍無賴的人。
蘇酥坐下,看了幾眼,傅硯舟點的全是自己愛吃的,拿了一串裡脊咬了一口,雖然沒有辣味,不過也能填飽肚子。
她雖然是千金大小姐,從小衣食住行就上檔次,但她就喜歡吃路邊攤,接地氣,也不會因為尊貴的出身而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嗯,會考慮給他加工資。”傅硯舟見她吃的香也沒多說什麼。
蘇酥瞥了眼一旁的牛奶,手心碰到玻璃杯,是溫熱的,掀開眸子望向正在辦公的男人。
突然間覺得,自己聯姻的這位老公還挺好,挺細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