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廟周圍逛了一下午的嘉賓們,積極的圍坐在餐桌前,或許是一會兒有計劃要實施,大家都吃的非常迅速,由桃媞打頭,依次動了碗筷,吃飯的時候也是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先喝一點牛肉湯開開胃,再用蘸有醬汁的肉片包裹著白米飯,搭配上綠綠的小青菜,一口一個小丸子,人間美味!越吃越香!晚飯過後,眾嘉賓分成兩批,一批留在旅店,一批出了門,美名其曰,飯後消食,散散步。三個常駐嘉賓待在202,有些無聊的玩起了牌,就很感慨。雲鶴銘:“這期飛行嘉賓太給力了,咱們這些老人躺贏帶飛。”唐瑜:“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謝獻:“保護好自己,就是對彆人最好的報答!”一時間,勝利的笑聲響徹在202,“哈哈哈哈!”下一刻,202的燈就“啪”的一下子熄滅了。唐瑜:“……”謝獻:“……”雲鶴銘:“……”正如夏哲所想的一樣,待在旅店要比外出危險的多……此時,早就出門的四人組,並不知道旅店發生了什麼,夜晚的溫度下降,大家都穿了厚實的外套,街邊的道路上沒什麼人,也沒有路燈,全靠著村民們家裡開著的燈,照亮前方的路。四個人並排走在一起,兩個女生走在中間,周圍十分的安靜,大概走了十多分鐘,來到了下午蹲點的地方,古廟的門敞開著,裡麵有昏暗的燈光,白日裡聞到的熏香味也散的差不多了,隻是廟裡並沒有什麼人,看起來空蕩蕩的。四周也格外陰森,岑雅曼有些害怕,“我們會不會搞錯時間了?”夏哲:“再等等,可能還不到時候。”孟賀呈也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時不時的看看左右兩側,倒是桃媞一動不動的站在牆邊的位置,仿佛被點了穴一樣。岑雅曼小聲問道,“你怎麼不動?看著怪嚇人的。”桃媞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的回著,“彆怕,我隻是在思考!”岑雅曼好奇了,“思考什麼?”桃媞抬起手,指了指對麵古廟的牆頭,“我在想,那裡是不是有個人!”岑雅曼:“!!!”彆說是嘉賓們了,導演都被桃媞的話嚇了一跳,他不記得自己在牆頭上安排人了啊?這大黑天的,什麼都看不清,怎麼就她眼神好,能看到人呢?等等——哪裡有人?眾人順著桃媞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岑雅曼覺得自己八成是瞎了……岑雅曼納悶了,“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啊?”她問的問題也正是導演想知道的。見狀,桃媞翹起唇角,軟軟的笑了一下,“人不在了,可能是去找導演了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聽的導演打了個冷顫,臥槽?這是什麼高端的玩法?恰巧這個時候房間裡沒什麼人,導演的心有些慌的發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就是莫名的慫,然後便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人都差點被嚇死。副導演:“你咋這個反應?我長得也不是很嚇人吧?”導演:“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我給送走!”副導演:“哈哈哈,哪有那麼嚴重啊!”導演有些後怕的順了順胸口,懶得再理副導,滿臉寫著“我太南了”四個大字,不是他入戲太深,是這個小姑娘太邪乎了……本來還想多晾著嘉賓們一會兒,看到桃媞的操作也晾不住了,導演怕待會再把自己賠進去,就直接下了命令,讓工作人員們入場。岑雅曼還沒想明白桃媞的話是怎麼回事,身邊的夏哲就微不可聞的勾起唇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孟賀呈也像是想到了什麼,笑的很開心。很快,嘉賓們就聽到了一陣陣的腳步聲,雜亂又繁多,是從他們右前方傳出來的,夏哲的反應很快,將站在牆邊的桃媞撈進懷裡,一同閃進了門後,事發突然,位置有限,孟賀呈和岑雅曼隻能躲在另一邊門,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心跳如擂鼓,也顧不得害怕的情緒了,有的隻剩下緊張。被夏哲摟在懷裡的桃媞,躍躍欲試的想要將小腦袋瓜探出門,打算看看到底是什麼畫麵,剛看了幾秒,就被夏哲的手捂住了腦門,給按了回來,低沉的聲音響徹在耳畔,“彆亂動,等會再看。”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親密無間,被對麵的孟賀呈看在眼裡,有些刺眼,同樣被刺傷的還有節目組。導演:“???”這是以為天黑了他們就看不到嗎?能夠在恐怖綜裡抽空秀恩愛,這期飛行嘉賓也是讓導演長了見識。此時,古廟的門口聚集了一大群人,他們臉上戴著麵具,從衣著來看,是古鎮的村民,打頭的人應該就是村長了。經過村長點名,一群人進了古廟,通過敞開的大門能夠看到他們在祭拜土地神,依次上香跪拜,許著願,本來應該是很正常的現象,卻怎麼看都不對勁,尤其是村民臉上的麵具,沒有任何裝飾,全部白色,像極了沒有靈魂的牽線木偶。與其說是祭拜土地神,倒更像是一場儀式,那麼目的又是什麼?由於距離太遠,嘉賓們看不清後續,隻能轉移地點,溜到了古廟的牆邊,繞了半圈,來到下午堆砌磚頭的地方,四個人踩著磚頭,趴在牆頭上,看到了古廟後院的場景,他們見到了那顆掛滿牌子的大樹,也看見了昨天消失在旅店裡的陶言東。岑雅曼用手捂住嘴,才讓自己不發出聲音,陶言東被村民們捆綁著,緊閉著雙眼,扔在樹下,紋絲不動,已然是沒有了意識,村長站在老樹麵前,說了一大堆話。大致意思是向土地神祈求財富,眷顧古鎮,讓古鎮風調雨順,而村民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聽起來就非常的離譜,他們要將新鮮的生命獻祭給土地神,而陶言東就是獻祭的對象,陶言東對土地神不敬,村民們怕土地神怪罪,要用他來熄滅土地神的怒火,並承諾還會帶來其他的人做祭品。嘉賓們就這樣親眼看到村長將手放在老樹的紋路上,揭開了一扇門的大小,老樹的樹乾中央是空的,村長命令村民合力把陶言東塞了進去。完成此事的其中一人就是古廟裡掃地的村民,村長能夠傳接土地神的旨意,村民的小木牌是想要個兒媳婦,村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他辦事得力,很快就會如願以償,土地神已經為他物色了不錯的對象。看到這一幕,嘉賓們整個人都是冷的,從裡麵涼到外麵,古鎮落後的不僅僅是經濟和發展,還有他們迷信一般的思想,不可救藥,就是一群瘋子。岑雅曼想到夜晚房間裡的腳步聲,根本不是什麼幻覺,就是真實存在過的,腿瞬間就軟了,夏哲的手裡則拿著手機開啟了錄像模式,將村民們犯案經過都錄了進去,越錄下去心越沉,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嘉賓們找到了古鎮的秘密,這點是無疑的,而他們也將迎來更大的危機。待村民們即將結束儀式的時候,夏哲收好手機,率先跳下磚頭,他搭了把手將桃媞接了下來,輪到岑雅曼的時候,她的腦海裡還在回放著剛剛的東西,一個踩空,磚頭掉了一塊,發出的聲響不大,卻還是引起了村民們的注意。仍留在牆頭的孟賀呈,看著畫麵裡帶著白色麵具的村民,齊刷刷的看向自己的方向,無聲的場麵比有聲更嚇人,心突突的跳。他連忙跳了下來,院子裡也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岑雅曼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導致大家被發現了,她人都懵了,哭喪著臉道歉,“對不起……”孟賀呈:“彆說了,趕緊跑,被抓到就完了。”饒是孟賀呈也沒想到,白天的跑隻是個熱身,晚上的跑路才是真的要命。村民們人數眾多,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好在下午的時候把周圍的地形都摸了個遍,勉強躲了一陣,過程驚險刺激,都快喘不上氣了。岑雅曼聲音發顫,“我們還能回旅店嗎?”夏哲:“他們應該已經被抓起來了。”先不提能不能順利回去,旅店的情況隻會更加糟糕,村民們想要抓嘉賓就跟甕中捉鱉一樣,事實也跟夏哲講的差不多,黑燈的時候,人就已經被控製起來了。岑雅曼:“那怎麼辦啊,我們總不能一直躲著吧?”腦中電光一閃,桃媞小聲說道,“手機裡有聯係人,我們可以把視頻發給他,向他求助。”早在意識到手機的重要性時,桃媞就把手機好好的研究了一下,乍一看手機沒什麼用,像個擺設,但他不止有照明一個功能。剛剛被村民們追趕的時候,夏哲沒時間弄,現在趁著空隙,按照桃媞的話,果真發現了一個叫BaBa的聯絡人,沒空理會節目組的惡趣味,夏哲將視頻發給了對方,請求支援,很快就收到了回信,由於地方偏遠,救援最快也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能趕到。這無疑是給了嘉賓們希望,不過,他們不一定能夠堅持到那麼久。意識到這一點的岑雅曼越發愧疚,有些想哭,“如果不是我,我們就不用躲躲藏藏,就能順利挺到救援到來了。”桃媞握住了岑雅曼的手,“沒事的,要有信心,我們一定會贏!”雖然鼓舞的話語很蒼白,但勝在話是桃媞說的,想到桃媞一路上的英勇表現,岑雅曼的心也踏實了不少。孟賀呈還記得剛剛的一幕,安慰道,“彆想太多,我們既然拿到證據,發現了古鎮的秘密,今晚就注定不會太平。”他們發現的太早,導致劇情進度被瞬間提前,若是發現的晚了,大概嘉賓們會一個一個的失蹤,到最後的第七天,那時的情況不會比現在好多少。夏哲:“我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村民比我們要熟悉這裡,早晚會被找到。”孟賀呈:“必須換地方了,還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爭取更多的時間,否則八成會被滅口。”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凝。夏哲打破沉寂,“你們帶沒帶按鈕?”岑雅曼:“……沒有。”按鈕是節目組給飛行嘉賓的一個特權,按下按鈕等於立刻退出節目,能夠在麵臨危機時,立刻解脫出來,然而,日子過得太舒服,導致岑雅曼都忘了這個東西,按鈕被放在來時穿的衣服裡,她今天恰好換了衣服。好消息是孟賀呈帶了,倒不是他害怕,是出門前見夏哲帶了,他也帶在了身上,而桃媞跟岑雅曼一樣,兩人都不記得按鈕的事了,目前四個人,隻有兩個人有按鈕。夏哲拿出了自己的按鈕,孟賀呈同理,兩人想將按鈕讓給女生們,若是待會真遇到什麼事,按下按鈕就可以脫困了。岑雅曼很感動的接過了孟賀呈的按鈕,拍了拍他的肩,一切儘在不言中,為兄弟兩肋插刀!不愧是她的好兄弟!桃媞垂眸看向按鈕,她搖了搖頭,沒有接,“我可以躲,剛剛說了,要有人吸引火力。”她跑的不快,留下按鈕的作用不大。大家都是聰明人,明白桃媞的意思,孟賀呈和夏哲對視一眼,他們早就想到了,卻更想將按鈕留給女生們,見桃媞不接,夏哲正要收回按鈕,默認自己去吸引火力,按鈕卻被孟賀呈拿走了,每次都是夏哲搶先,也該輪到他一次了。孟賀呈認真的看著夏哲,“你一定要保護好桃桃。”一旁的岑雅曼還懵著,就被孟賀呈叫了起來,“雅曼,該走了。”岑雅曼被孟賀呈拉起,村民們熟悉又恐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孟賀呈拉著岑雅曼向相反的方向跑。孟賀呈:“一會兒咱們分開跑,如果要被村民捉住的時候,記得按下按鈕。”岑雅曼再遲鈍也明白了,按鈕隻有兩個,要有兩個人留下,另外兩個負責吸引火力,有按鈕的人可以隨時脫離這裡,所以,按鈕要留給吸引火力的人。如果按鈕都給了女生,她們是支撐不了多久的,那麼留下的人就危險了,最好的結果是將按鈕給一男一女,留下的人也要隨機應變的躲藏好,心理素質要高,膽子也要大,客觀分析,桃媞和夏哲確實更適合被留下。全部都想明白後,倆人奮力的向前跑,引得後麵一群戴著白色麵具的村民,瘋狂追趕。與此同時,夏哲和桃媞也在想著如何躲藏,俗話說的話,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兩個人互相眨了眨眼,默契的看向古廟。這個時候的古廟裡沒有人,都出去追嘉賓去了,夏哲和桃媞順著後門溜了進去,不能躲在房間或者櫃子裡,能夠藏得住的就隻有三個地方,一個是老樹的樹乾中央,剛剛看到了,裡麵是空的,還塞著陶言東,不過,若是村民們抓住了其他嘉賓,將嘉賓們抓到這兒,再塞到樹乾就不安全了,隨時可能被發現。另一個地方就是樹上,也不是很安全,哪怕能上去,也待不了太久,除此之外,隻有最後一個地方,倆人來到土地神的麵前,看著麵前擺放的土地神,走到他的身後,蹲了下來,恰好能夠掩蓋住身形,剛剛村民們祭拜土地神也沒有離得太近,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不會被發現。兩個人在土地神後麵坐下,手機上顯示著倒計時,還有三十分鐘,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古廟外還時不時響起村民們的聲音,被吸引注意力的村民們還沒有回到古廟。大概又過了十多分鐘,有一群人趕了回來,綁著幾個常駐嘉賓,夏哲偷偷看了一眼,看到了唐瑜和謝獻,心底最後的疑惑也解開了,小心身邊人的訊息是對的,嘉賓裡確實有臥底。為了儘可能的縮小自己,桃媞被夏哲抱在懷裡,她沒有向外探頭,卻聽到了村民彙報的聲音,距離救援到來,也隻剩下最後幾分鐘,得知有兩個人跑掉了,應該就是孟賀呈和岑雅曼,他們已經拖了足夠久的時間。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讓人心頭一沉。雲鶴銘看著被捆在中間,一臉不可置信,懷疑人生的唐瑜和謝獻,將一手反派演的飛起,笑著說道,“最後兩個人,夏哲和桃媞,估計就藏身在這座古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