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媞和岑雅曼對視一眼,相繼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跟桃媞的好奇相比,岑雅曼雙手抱臂,人還沒進入正房,就感覺到了一股子陰森森的冷氣。其他嘉賓也陸續趕到,發出叫聲的人是雲鶴銘,他跟陶言東負責搜查正房,並沒有亂動東西,隻是簡單的四處看看,轉角的功夫就跟一個人形頭顱撞了個正臉,嚇的他下意識的叫出了聲,魂都要被嚇飛了。陶言東看過來的時候,心裡同樣咯噔了一下,膽子再大也受不了這種衝擊,還是後麵趕來的謝獻走上前,宣布了一個結果,“這是假的,模型而已。”作為常駐嘉賓裡膽量最大的人,謝獻顯然不一般,為了給大家化解恐懼,他還將頭顱拿了起來,單手拖在掌心,又薅了薅頭發,做完這一係列動作,謝獻回頭看向大家,就發現嘉賓們都露出了驚懼的表情,瞪大了雙眼,像是見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麵。唯獨謝獻十分不解,“你們怎麼了?”孟賀呈好心提醒道,“你回頭看看……”見狀,岑雅曼下意識的想往孟賀呈身邊靠,聽到他微顫的語調,立馬改變了選擇,機智的抱住了就近的桃媞,常駐嘉賓們也都縮成了一團。謝獻的輕鬆感被大家的反應給逼退,他也開始遲疑了,緩慢的彆過臉,就發現那頭顱上鑲嵌著的仿真眼,正死死的盯著自己,還眨了一下!嘴巴更是咧開到特彆誇張的弧度,牙齒一開一合,發出了非人般的笑聲。整個頭顱都開始振動,像是會移動一樣,一晃一晃的要咬在謝獻的手上,饒是淡定如謝獻也被嚇到了,驚恐的手一扔,頭就掉在了地上,嘉賓們頓時發出了一陣此起彼伏的叫喊聲,恐怖的是,頭顱掉在地上,還能一晃一晃的向著謝獻咬去!眾人頓時待不下去了,齊刷刷的要衝出房間,正房的門卻“啪”的一下,被關上了,屋內的光纖瞬間變暗,出於求生的本能,陶言東渾身的肌肉暴起,狠戾的一腳踹在了門上,奈何房子的年齡雖老,門卻很結實,愣是沒有踹開,像是被人從外麵抵住了一樣,唐瑜和雲鶴銘都準備去爬窗戶了。孟賀呈則向著桃媞的方向抱了過去,喊著要保護她,被夏哲給及時攔了下來,他頗為殘忍道,“你還是先保護好自己吧……”常駐嘉賓們倉皇逃竄,飛行嘉賓們站成一堆,眾人窘態百出,把幕後工作人員的肚子都笑疼了,導演也是樂的嗬嗬直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終歸會來,當然,如果嘉賓們能小心一些,絕對不會被困在房間裡,也就不會這麼慘兮兮了,不過是被節目組抓到了機會。正在大家驚慌失措之際,唯有桃媞和夏哲還算淡定,桃媞是沒反應過來,她對於恐懼的認知,跟大家不在一個頻道上,就像謝獻說的一樣,這隻是個模型呀?哪怕它會動,也不過是個道具而已!沒什麼好怕噠!夏哲是抗壓能力強,心理素質佳,遇到突發事件也能夠保持冷靜,他拍過的戲裡,跟對手博弈的時候,遠比這一幕恐怖多了。短短幾分鐘的功夫,頭顱就已經搖搖晃晃,蹦蹦躂躂的向著桃媞的腳下移了過來,看的導演不由得收斂了笑意,湊近了屏幕,這道具是有開關的,卻無法控製方向,倒是挺會挑人,導演很好奇桃媞會如何應對,看小姑娘一動未動的樣子,莫不是被嚇到了?站在桃媞身邊的岑雅曼,腿都要軟了,要不是還在錄節目,都要控製不住的爆粗口了,這他喵的也是人乾的事?就節目組這個尺度,能有女嘉賓來就怪了!岑雅曼顫顫悠悠的抱著桃媞的左邊胳膊,“桃媞,它,它要過來了!”孟賀呈越過夏哲攔住自己的手,拉住了桃媞的右邊胳膊,想帶著人一起後退,期間,夏哲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頭顱身上,這東西一定是有開關的,就是不知道突然發作,是被謝獻碰到了開關,還是被節目組的人操控著的?刺耳的笑聲聽的人蹙了蹙眉頭,實在是太吵了。眼見著頭顱就要咬到桃媞,夏哲打算將這鬼東西踢到一邊,桃媞卻先一步,一腳踩了上去,道具的材質堅硬,根本就踩不碎,桃媞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垂眸看了看,見頭顱一副瘋狂想咬她,又咬不到的樣子,嘴角微翹,莫名有些想笑,就很逗。導演組:“???”眾嘉賓:“!!!”這一幕成功將嘉賓們,從即將瘋魔的邊緣給拉了回來,如果說頭顱道具是讓嘉賓們畏懼的存在,桃媞輕輕鬆鬆的製服了頭顱道具,就成為了更加令人畏懼的存在,尤其是那頭顱還在不斷的撕咬,發出滲人的笑聲,把桃媞的氣質也映襯的愈發恐怖。唐瑜:“桃桃,哥哥有眼不識泰山,你也太牛了……我看也不用罩著你了,以後我乾脆跟著你混!你罩著我吧!”謝獻:“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為什麼感覺自己脆弱到不堪一擊?”雲鶴銘:“我也看出來了,謝獻,你就是個紙糊的!”陶言東:“厲害!”孟賀呈:“桃桃,你膽子也太大了,還是離這東西遠點,看著怪嚇人的!”岑雅曼:“嗚嗚嗚,我都要被嚇死了,這是什麼鬼玩意啊!”夏哲:“注意安全,彆被傷到了。”嘉賓們七言八語,場麵總算是被控製住了,導演想象中的驚慌失措並沒有發生太久,被重點關照的桃媞更是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驚嚇,看著她踩著頭顱的威武樣子,導演的表情都有些難以言表了,非常複雜,這個道具製造的時候,導演看了都瘮得慌,更何況是在嘉賓們的處境,哪怕是白天,效果也依舊可觀。耳麥裡已經傳出了工作人員詢問的聲音,“導演,要不要停?”導演頗為不甘心的應了聲“嗯”,不停又能怎樣?根本就沒嚇到人家!導演也是服了,他深刻體會到了,人不可貌相的含義,小姑娘看起來軟軟乎乎,好欺負,結果呢?膽子比誰都大!頭顱道具在桃媞的腳下堅持了半分鐘,總算是停了下來,大家也緩緩舒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互相給彼此力量,終於挺了過去,沒有向節目組屈服!這個時候,大家在推房間的門,很容易就推開了,一群人離開屋子,來到了院內,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略微有些狼狽。唐瑜:“節目組要不要這麼心機?”雲鶴銘:“怪我,我要是不叫,你們也不會被我吸引過來,困在一起,還麵對這種東西……”謝獻:“害,這哪能怪你?分明是節目組不做人!”小插曲過後,孟賀呈重新提起了此行的目的,“信到底怎麼才能送出去?”夏哲看了看其他人,“你們在搜查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發現?”眾人一陣搖頭,眼見任務無望的時候,桃媞舉起了手,“信已經送到了。”眾嘉賓一臉茫然,“啊?什麼時候?”桃媞指了指門口,“我在那裡碰到了居殷小院的主人,就把信交給她了。”謝獻:“那你有沒有獲得什麼提示?”桃媞點了點頭,信息是要共享的,“她說,要小心身邊人。”此話一出,聚在一起的嘉賓們頓時都分開站了。陶言東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們之間有臥底?”唐瑜:“服了,這節目都這樣了,還能這麼玩?”謝獻的目光更是直接看向了雲鶴銘,他沒有說出口,眼神卻先一步表示了出來。雲鶴銘:“???”雲鶴銘:“不是,你不會懷疑我吧!你剛剛還說不怪我,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唐瑜:“哈哈哈!真實!”眾嘉賓也被這一對的“反目成仇”給逗笑了,氣氛再一次和緩,既然信已經送到了,嘉賓們也不打算在這個陰森森的小院久留,一起離開了這裡,前前後後的走在街邊。眾人並不急,先慢慢琢磨,看看事情的發展走向,順便打探一下古鎮的情況,大家看到有許多賣小玩意的攤位,發現了一個現象,就隨便找了一家問道。謝獻:“老板,怎麼街邊賣東西的都是男人?”老板:“女人都在家裡縫縫補補,一般不會出來拋頭露麵。”倆人交談之際,老板暗含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隊伍裡的桃媞和岑雅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