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你這裡裝的什麼東西啊？”等徐方到家，白梅看著徐方自行車後麵掛著的東西，眼裡閃過一道驚。“嘿嘿，等我午回來你知道了。”徐方將兩個桶放在了牆腳。“切，故作神秘。”白梅翻了徐方一眼，也沒刻意去看，接著問道：“昨天的小龍蝦賣出去了多少？”“都賣出去了，不過錢沒給多少，等我把午的小龍蝦做好送過去，到時一起給我結算。”徐方說著也沒閒著，用水泵打出一盆井水，然後開始刷著小龍蝦。等小龍蝦全部收拾妥當，徐方把小龍蝦端進廚房，用柴禾點燃了火，然後在灶台下塞進樹枝。等樹枝被點燃後，徐方在鍋裡倒油，按照做小龍蝦的步驟開始做蝦。十一點多點，徐方把二百隻蝦全部做好，也沒耽擱時間，將大蝦用兩個盆裝好，綁在自行車後麵朝鎮趕去。十二點，鐵福鎮，阿福飯店。昨天預定小龍蝦的那個男孩女孩，帶著一大票人浩浩蕩蕩進了酒店。“老板，留的包廂還有嗎？”女孩問道。老板娘還記得這女孩，聞言心裡一突，不是說一點來的嗎？怎麼這麼早到了。想給徐方打電話，但想到那兔崽子連個電話都沒，心裡不禁一陣煩躁。不過表麵老板娘還是無淡定，堆起笑容迎了過來：“必須留著呢，快裡麵請。”趁著招呼人的工夫，老板娘湊過去跟女孩悄聲道：“昨晚專門把包廂打掃了下，絕對乾淨。”“謝謝老板娘了。”女孩聞言對這家店的好感頓生。“親家，你們看看點些什麼，彆客氣。”陳明他爸把菜單遞給了女孩的爸媽。“老板，你們這有什麼特色菜？”女孩的母親也沒翻這菜單。“媽，菜昨天我們都點好了。老板娘，蒜蓉和麻辣的小龍蝦，各來五十隻。黃鱔二斤，泥鰍二斤，土雞一盤，涼牛肉片一盤，涼菜兩道……”女孩昨晚看過了菜單，直接把菜名報了出來。“好的好的，幾位稍等，菜我們馬做。”老板娘快速把菜名記下來，然後退出了房間。出了包廂後，老板娘眉頭一皺，當時說好了一點過來，現在倒好，竟然提前了一個小時。也不知那個混小子幾點過來，要是人家都吃飽了再過來，客人肯定要不滿意了。正當老板娘焦急之際，一道明朗的聲音傳來了：“老板娘，你皺著眉頭乾啥呢？”“嘿，你小子來的真及時！”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老板娘心裡一陣驚喜，看著徐方也愈發順眼：“小龍蝦帶來了嗎？”“帶來了啊，不然誰敢來你這。”徐方笑了笑，將兩盆小龍蝦放在櫃台：“一共兩百隻，我晚再給你送點過來。”“成，你先等下，幫我裝點小龍蝦。”老板娘也沒閒著，跟家裡的廚師說了聲趕緊做菜，然後從廚房裡找出了兩個瓷盆。“幫我各裝五十個。”老板娘說道。徐方也不差這點時間，爽快地答應下來。“對了小子，你怎麼連個電話都沒有？這也太不方便了吧？”老板娘無語道。徐方頭也不抬回道：“家裡窮，一點錢也沒有，你看我那自行車了沒？還是跟村後的嫂子借來的，不然我還得步行跑來。”老板娘還記得徐方第一次來的時候，她差點以為這小子是叫花子，頗為憐憫看著徐方，老板娘好問：“你家怎麼窮成這樣？”“可不唄，是窮。”徐方笑了笑道：“錢慢慢賺。”“說的對，你還年輕，看你現在多厲害，一天能賺大幾百，城裡人強多了。等賺了錢，你自己買個手機，不然有時候我這邊缺貨都聯係不你。”老板娘催促道：“現在手機也便宜，你乾脆去買一個。”“成，那我得空去買一個吧。”徐方想了想也是。“這對了嘛，這是昨天沒結的三百塊錢，你收好，今天的錢等明天你送蝦的時候一起給你，你看成不？”“沒問題。”徐方不糾結這個問題，爽快答應下來。雖然沒認識徐方幾天，但老板娘對徐方確實印象很不錯，看了眼徐方才道：“小夥子，我這有個舊手機，五十塊錢賣你得了，裡麵的電話卡還有二十塊錢話費，我換了新的，這個正好不用了。”徐方看著老板娘遞過來的手機，是款老人機，除了那根手表大小的屏幕是彩色的外，其他也沒什麼稀之處。不過徐方對這些也不在意，他本不愛玩手機，一個能打電話發短信的手機，對他來說正合適。而且他知道，自己身份證也沒有，根本辦不了手機卡，這張卡對他來說有不小的作用，點點頭道：“成，那五十，給你錢。”“不用，等明天給你結賬的時候我給你扣掉。”老板娘揮揮手：“你也攢點錢，可以買個電動三輪車，這樣送貨也方便。”對老板娘這個提議徐方感覺很靠譜，點點頭道：“謝了老板娘，有錢我買一輛。”辭彆了老板娘，徐方騎車朝家裡趕去。……阿福飯店，兩家人的屁股還沒做熱，老板娘端著兩盆小龍蝦走了來。“老板，這麼快呢？”女孩的小姑驚訝問。“小姑娘昨晚預定的小龍蝦，清理都較麻煩，今早起來開始收拾，覺得你們快來了下鍋，這不，你們剛來做好了。都嘗嘗吧，涼菜馬來。”老板娘解釋了一句。其他人看著這兩盆色香俱全的小龍蝦，一時間鼻子也忍不住動了動。老板娘很快把涼菜和酒都了，大家看菜也不少，乾脆先吃起了小龍蝦。“嘿，這小龍蝦味道正宗！”女孩的小姑讚歎道。“這蒜蓉的不錯，咱們市裡那家最有名的小龍蝦店還好吃，這裡的廚師不錯啊。”三姑父也有些詫異這小龍蝦的味道。“麻辣的也還行，這龍蝦也好，有彈力，肯定是今天才補來的。”女孩大伯顯然很了解小龍蝦，嘗了一口感慨道。看著大家都較滿意，男女孩各自的家長心裡也鬆了口氣，看來大家對這頓飯還算滿意。沒等其他的菜端來，大家在這裡扒了一會兒小龍蝦，這兩盤小龍蝦立刻見了底。男孩的爸媽雖然心疼錢，但第一次請親家吃飯也不能小氣，當即把老板娘喊了進來。“大哥，要點什麼？”老板娘進屋後好問。“小龍蝦還要嗎？”陳父問道。“有，要多少？”老板娘也注意到飯桌的小龍蝦竟然被吃光了，心裡感慨徐方手藝的同時，心底也樂開了花。“麻辣的跟蒜蓉的，都再來五十隻。”陳明怕父親點的少，當即幫父親做了決定。“好嘞，馬來，我先把桌子給大家收拾下。”飯桌的小龍蝦殼太多，顯得有些臟亂，老板娘拿過抹布麻溜的收拾妥當，然後將剩下的小龍蝦全給端了來。還好這桌吃小龍蝦速度快，不然彆的包廂來人點了小龍蝦，還真湊不齊數量。等把小龍蝦送去後，老板娘快速找到自己電話，給徐方打了過去。徐方還沒到家呢，聽到手機鈴聲響了，以為有人打錯了，直接給掛斷。沒想到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徐方無奈，一邊騎車一邊拿過手機：“喂，你好。”“小子，我是阿福飯店的，你咋把我電話掛了。”老板娘有些無語問。聽到老板娘的聲音，徐方一時有些尷尬，嘿嘿笑道：“我以為誰打錯了呢。”“你這號碼沒幾個人知道，他們都知道我換號了，一般不會有人打錯。”老板娘提醒道。“嗯，我知道了，你找我有事嗎？”徐方好問。“有啊，你趕緊再給我送兩百隻小龍蝦過來。”老板娘催促道：“越快越好。”現在開始一直到晚九點，都是店裡人的時候，小龍蝦早點到，也能多賣點錢。徐方聞言則嚇了一跳：“老板娘，怎麼忽然要這麼多？”“嘿，你彆說你這手藝真不是蓋的，昨天預定小龍蝦的那幾個人，又點了一百隻，我手裡現在一隻小龍蝦也沒了，你得快一點啊。”老板娘催道。徐方此刻有些無奈：“老板娘，我家裡還有一百多隻小龍蝦，可能到不了兩百隻了。”“有多少你來多少，趕快啊。”老板娘著急道。“成，我馬到家了，到家做，儘快給你送過去。”“你快點吧，對了，你這小龍蝦也是用捉的吧？你送來之後去籠裡看看，有沒有捉到新的小龍蝦。”老板娘提醒道。雖然徐方沒有早下蝦籠的習慣，但老板娘這話倒是點醒了徐方，待會徐方可以讓白梅幫忙，把蝦籠放進水裡。老板娘那邊催的急，但徐方回到家並沒先收拾小龍蝦，而是把自己買的那兩個水桶找了出來。白梅還在家等著呢，看到徐方終於開始折騰這兩個水箱，也好湊了過來：“這到底是乾啥呢？”“做好你知道了。”徐方神秘一笑，也沒多話，用洗潔精清洗了下水箱裡麵，等衝洗乾淨後，在兩個水箱裡各自裝滿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