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有幸得到老爺子賞識,成為了秦老的弟子。今天是老爺子大壽,我也是費了些周折才把這木雕拿來。至於有人懷疑擺件真假,我也不會怪你,畢竟每個人的鑒賞水平是有限的。這擺件不僅有形、有態,更有一種神韻,如有靈性,這點我想那些仿冒品是做不出來的。”“不錯,這水平一般的雕刻師做不來。”一些人也暗自點頭。看大家對這擺件已經相信,徐方也不墨跡,打開另外一個盒子道:“這是我專門配置的長生丹,顧名思義,吃了這養生的藥,可以延年益壽。”“丹藥?你配置的,小子,你當你是神仙呐?”此刻,楚勁風這接近八十的老頭率先嘲諷起來。“楚老頭,你現在逞口舌之快,到時真出了意外,可彆跪在人家門前求人家治病。”一聲冷哼傳來,眾人詫異看去,才發現是花老爺子為徐方打抱不平。“我說你瞎摻和什麼呢?”被花老爺子這麼一懟,楚老爺子頓時不乾了。“四年前,我差點死了,要不是有幸被徐方碰到,可能早被火化成灰,哪還能現在陪你喝酒。人家可是有大本事的神醫,比你們供的跟寶貝似的座上賓強多了。”花老爺子嗤笑一聲,看向了林老爺子:“老林,這藥你敢吃嗎?不敢吃不如送我。”聽著花老爺子的話,眾人心裡不禁一驚。怪不得剛進門花老爺子對徐方就這麼親切,感情這小子還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徐方溫和解釋道:“這長生丹大家可能懷疑其價值,但裡麵的配方確實珍貴。千年野山參是主藥材,又添加了冬蟲夏草、海參等十幾味名貴藥材,經過六道工序才算熬煉完成。”“應該有不少人知道豆蔻泥吧?那就是徐方配置的。”林香雪清淡的聲音傳來,卻讓在座的眾人又是一震。豆蔻泥竟然是這小子研究出來的?這玩意一出,可讓燕京各個豪門的女人都瘋狂了啊!楚勁風瞪大眼睛看著徐方,眼裡有些難以置信,這小子還有這等本事?林老爺子同樣有些訝然,看著徐方笑道:“既然這麼有神效,當然我得自己留著。”“老爺子喜歡就好。”徐方微微一笑,坐回了原處。楚倚天眼裡閃過一道陰霾,不過很快臉上就換上了溫和的神色,笑道:“徐兄真是出手不凡,不知徐兄都經營哪些項目?也說出來讓咱們開開眼界。要是有發財的路子,有彆忘了給兄弟們一些湯喝。”“我這小地方來的,哪有什麼好項目,楚兄說笑了。”“能讓香雪在那邊不回來,肯定不是經營幾家飯館這種低級項目吧?怎麼,徐兄莫非還瞧不上我們?”徐方心裡冷笑一聲,這家夥顯然調查過自己,現在開始抨擊他經營的酒店。在一些人眼裡,做餐飲服務業的,確實是下等的體力臟累活。既然你感覺這是低級的項目,那乾脆就依了你,我也沒其他賺錢的東西,那我乾脆不提錢總行了吧?當即表麵溫和道:“楚兄真想多了,賺錢的項目我這沒有,況且一身銅臭未免有些市儈,我的心思也不再在錢上。唯一能拿得上台麵的,可能就是家教平台,不知楚兄聽說過沒有。主要給大學生介紹點工作,收取少量的中介費然後捐入助學機構。”“香雪留在我那,顯然不是因為我能賺多少錢,而是能和我在一起時,可以體驗到奉獻的快樂,能推動社會的進步、做一個對社會非常有用的人,這些都不是普通的賺錢能得到的。等楚兄哪天明白了這個道理,也可以在我們這個機構捐助一筆錢,我為那些貧困學子謝謝楚公子。”徐方這輕飄飄的兩句話,卻讓楚倚天感覺如同吃了屎一般難受。徐方的話很陰險,先是鄙視楚倚天是一身銅臭的市儈,又借機抬高自己的品位,最後惡心完了楚倚天,還想讓人家捐款。特麼好事全讓你一個人占了啊!大家在心裡暗罵徐方無恥的同時,看著徐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忌憚。這個年輕人雖然以前不混燕京,但這接二連三能讓楚倚天下不來台麵,確實是有大能耐。楚倚天雖然心裡難受,但此刻依舊風度翩翩笑道:“原來這家教平台是徐兄做的,因為規模有點倒是沒怎關注,平時都在一些大慈善機構直接捐款,有時間一定照顧下你這機構。”這句話,倒微微給他挽回了一丁點顏麵。林老爺子這頓壽宴,本來林老爺子才是主角。但徐方跟楚倚天的的對話,無疑更吸引人們的眼球。兩人的每一句對話,大家要仔細揣摩半天,才能明白這是一個深坑。兩人卻你一言我一語,字句如刀劍,在大廳內激烈的碰撞交鋒。一時間大廳內,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境。等宴會結束後,在座的所有人才長舒了口氣。之前會場上兩位年輕人的你來我往,那動人心魄的激烈程度,也讓大家長了見識。過了今天,徐方的名頭,恐怕要在燕京傳開了!現在的消息傳播的很快。夜幕剛降臨,楚倚天未婚妻被搶、又被奸夫怒懟的消息,就傳遍了燕京的二、三輩圈子。徐方從林老爺子家裡回去,時間已經晚上八點。開著車,林香雪坐在副駕駛,看著一臉淡然的徐方,心裡也有些欣賞。這個男人,出身一個小村子,但卻是如此的不凡。“看啥呢?我臉上有花?”徐方看林香雪盯著自己,好奇問了句。“你今天懟了楚倚天,現在燕京有人傳言,楚倚天放了話,要一件件摧毀你的產業,你怕不怕?”林香雪笑眯眯問道。“怕!”徐方很乾脆的認慫。“真怕了?”林香雪追問道。“今天已經夠讓他鬨心的了,我怕他這次吹的牛逼又完不成,心裡會抑鬱。到時萬一找我來看病,我是給他治還是不給他治呢?”“噗,去你的,你丫嘴真碎。”林香雪咯咯笑了笑,看著徐方沒有被嚇到,心裡也鬆了口氣。“那小子其實也有幾把刷子,而且楚家的力量很強大,謝氏集團跟他們比完全不在一個量級。謝氏集團一個餐飲業就讓咱們頭疼了這麼久,要是再加上那小子,咱們發展的路還真有點難。那小子要玩真的,還真會讓人有點頭疼。明天我回臨安市,爭取把酒店再朝上推動一下,彆到時真被人削了,那丟人就丟大發了。”徐方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