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看著這個陷害自己的人,方藥立刻拳頭緊握,兩眼噴火,然後實際上他心裡最失望最恨的不是他們兩母子,而是那個自稱是他父親,最後卻為了一己利益不惜滅子的人。“嘖嘖,看你現在混得,該不會活不下去躲到這裡來了吧?”方能此時可絲毫沒有察覺他的不對勁,隻知道一個勁頭的諷刺,這是他從小就被他母親教導起的。“方藥,你怎麼停這裡,這人是誰啊?你認識?”正在這時候,後麵傳來一個聲音,陳世傑悠然走來。“沒什麼,我不認識他。”方藥搖搖頭,心想這裡是軍方駐紮地,他知道眼前這個方能來到這裡肯定背景不一般,絕對與國家有關,所以一旦他惹事的話,到時候影響到的人不止他,還有帶著他們來的老大黃大春。冷靜下來想了後果後,他絕對不理會方能,冷著臉準備轉頭離開,不想與他多有糾纏,然而他不想惹事,後者卻未必放過他。特彆在看到看似他朋友的人走來後,方能更加肆無忌憚,聲音再次加大,傲慢的大聲嚷嚷:“小雜種你這就向要走啊,怕你事情被大家知道嗎,怎麼有本事對一個弱女子先奸後殺,現在就不敢承認了嗎?我倒要讓彆人看看你醜陋的一麵,哈哈。”此時方能就像一個潑婦在罵街一樣,隻是他並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榮,從小他就是這麼被教導起來的,成天以奚落方藥為樂,和他母親狼狽為奸。果然在聽到先奸後殺四個刺耳的字後,還在走來的陳世傑驟然一愣,腳步停了下,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盯著兩人,不過很快臉色恢複平靜,繼續走過來,路過身邊時並沒有理會方能,而是走到方藥身邊,輕聲的說道:“方藥,走吧!這裡瘋狗的叫聲真吵。”“呃?”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方藥立刻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記得與陳世傑關係並不是很好,極少交流,本以為他會相信方能的話懷疑自己,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什麼都沒問就先幫忙,狠狠的諷刺了方能一把。此時他隻感覺心裡一熱,這一個月裡他體會到很多以前體會不到的東西,很多人對他真摯的友情。在以往他害怕與彆人接觸,因為覺得所有人都會害他,從小的陰影在他心裡無限蔓延,擴散到整個意識,幾年中他隻知道不斷的斷裂,隻有做到最強,彆人才無法欺負他。臉色露出一個淡然微笑,這事一個很難得微笑,他這一輩子幾乎就沒怎麼笑過,接著他沒有說什麼,隻是點點頭表示對陳世傑的感激,然後轉身離開。此時他們是樂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方能卻猶如吞下一顆老鼠屎一樣,心裡彆提有多氣憤,顫抖著身體用豎起食指怒指兩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兩個可知道我是誰,今天我可是代表國家來到這裡,你們竟然罵我是瘋狗,好好好,現在我就好好教訓你們。”在罵的同時方能更是奮力起腳,朝著轉身走的方藥快速踢去。他身子骨雖然有點單薄,可是從小在方穹的督促下也練了幾年跆拳道柔道什麼的,也在軍隊訓練過兩年,所以手上還算可以,基本上三兩個人可以輕鬆放倒。所以這一腳要是踢中,並且題在一般人身上的話,至少會落得個腰骨碎裂,半身不遂。他方能可不怕出現這種事情,打小他就沒少乾過,每次都有他父親收拾爛攤子,加上現在他自己在軍中也有了點地位,看誰不爽就直接打,打完還惡人先告狀,一般人在得知他父親是國防部部長後,都隻有把掉牙齒往肚子裡吞,誰也不敢惹他。可惜他今天找錯了人,就在他一個低端猛揣快要踢中方藥下盤的時候,卻臨空突然出現一隻手,硬生生把他的腳給扣住,讓他一下子動彈不得。陳世傑可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隻知道方藥是他副隊長,血戰生死與共的隊友,哪怕他殺人,他都會眼鏡不眨一下的幫忙處理屍體。猛的用力一甩,把方能甩得一屁股砸在地上後,才冷哼一聲說道:“這裡是軍方駐紮地,嚴禁私下動武,下次敢這樣,休怪我不客氣!”“你……!”方能一輩子都是高高在上,那受過這樣的對待,頓時火冒三丈,奮力躍起來就是對著陳世傑一頓拳腳相加,可惜以他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豈會是經過一個月非人訓練的陳世傑的對手,輕描淡寫揮打幾下,便輕而易舉破解的方能的攻擊,順勢還讓他身上掛了幾處彩。越打越心驚,方能明白自己不是眼前之人對手,在打了一陣子後趕緊跳躍開,不與陳世傑糾打,後者蔑視的打量他一樣,接著摟著方藥準備準備離開。卻在此時,心裡怒火越發旺盛的方能那能咽下這口氣,隻見他手慢慢伸向背後,在他腰間,可藏有一把槍,這是這次國家特彆允許他們佩戴的,為了主要就是應付特殊時刻,防範東突分子,可此時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心裡也早就為他們兩個的死想好了借口。“去死吧!”暗喊一聲,他豎起槍,狠狠的扣動,平靜的駐紮地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槍聲,所有人不管在做什麼都飛快跑出來,以為是東突分子來襲。地上,陳世傑後背出現一個血洞,正在淌著鮮血,方藥錯愕的看著他,完全沒有想到方能竟然如此大膽,在這裡開槍。“方能,我殺了你!”擠壓的多少年的怒火此時一下子全部從他腦袋中衝出,完全蓋過了理智,陳世傑的傷讓他不再理會那冷靜的思考,頓時一個箭布衝過去,在方能再次要扣動槍支的時候一腳猛踢在他關節處,緊接著又是一腳踹在他腹部,方能立刻像掉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狠狠砸在牆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而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此時聽到槍聲趕來的人也紛紛來到,所有人都目睹了這驚訝萬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