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圍起來,圍起來,這樣可以減少傷亡!把受傷嚴重的人圍在裡麵!”眼看他們傷亡人數越來越多,與沙狼所死的數量不成比例,方藥大喊起來。其他人也意識到孤軍奮戰的壞處,開始有意識的想人群中央靠攏,把傷勢比較嚴重的人保護在中間,還有戰鬥力的人在外圍與沙狼對抗,這樣的作戰方式果然取得一下成效,他們正麵對沙狼的麵積減少,並且可以輪流上陣,把戰累或者受傷的人替換下來。砰砰……幾聲槍聲響起,是幾頭意圖越過邊線的沙狼被持槍的血站部隊人擊斃,大春之前已經下了命令,不管是人還是沙狼,越過者格殺勿論。在攻擊不到中間第一小隊那些人的情況下,多餘的沙狼逐漸朝他們這邊移動過來,不到幾分鐘時間便有幾十頭沙狼被擊斃,其餘的沙狼才逐漸明白那條線是條危險的分割,屍體已經堆積在上麵,所以再沒有多少沙狼敢越過,都轉身把注意力集中在撕咬第一小隊的人。“方藥,你下來,我頂上!”在人群中休息了一會兒的張國標大吼,他很早就發現從開始到現在方藥一直都沒有下來過,都站在第一戰線地域沙狼,為了防止沙狼突破,使得他的身形受到很大局限,更加不能全力發揮,導致他身體多處被撕咬,有些皮肉更是直接掛在身上,血骨淋漓可見,畫麵實在慘不忍睹。隻是他依舊在堅持著,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會有一隻沙狼被他擊斃,地麵上此時倒下的三百多頭沙狼至少有是三十頭是他乾掉的。然而是人就有個極限,此時方藥已經到了強弓之駑,再堅持下去的話肯定會出事的,所以張國標才想要把他替下來。可惜此時完全沉浸在拚殺中的方藥豈會聽他的話,反而為了證明自己還行,更加賣力的絞殺身邊沙狼,其他人受到他鼓舞也拚儘十二分力量的把拳頭揮舞著,一拳打不死沙狼,就用腳踢出去,如果被沙狼咬到,立刻用手甩開,哪怕會把自己的皮肉也撕裂開,他們都不叫一聲,實在極度痛苦了,竟然開始有人狂吼一聲,張大撕裂的嘴巴反咬在沙狼脖子上,沒有尖銳的獠牙,卻在猛的甩頭瞬間,硬生生把沙狼脖子上的皮肉給咬下一塊。看著那個滿嘴是狼毛和鮮血的戰士,沒有人覺得他瘋狂,也沒有人覺得他這樣做不理智,反而他們心裡逐漸升起一股**,一股野獸般的**,對血的渴望和對撕咬的衝動,反複隻有這種最古老的拚殺方式,才能把他們滿腔的殺意發泄出來。“殺!殺!”不知誰先起頭低吼,頓時一百人各個雙眼血紅的盯著前麵的沙狼,嘴裡低沉的吼著,凶狠的氣勢竟然硬生生把所有沙狼逼退了出去,再沒有一隻敢撲過去。“殺!”隨著方藥領頭的一聲大吼,第一小隊的一百人不管是重傷還是輕傷,竟然全部猶如餓虎撲食一樣撲殺過去,他們用拳頭打,用腳踢踹,甚至用嘴咬,隻要能夠發揮作用的,他們無所不出。打死或者咬死一口沙狼,他們立刻撲向另外一頭,行為極度血腥瘋狂,看起來他們更加像一群嗜血的狼。大春並沒有阻止,更加沒有出手,隻是轉頭看著另外九百個雙眼血紅的人,不知是淚水還是殺意的。“你們想不想戰?”大春輕輕的問。“想!”九百人齊聲一吼,聲音震蕩在天地間。頓時也把剩餘不到一百頭的沙狼給震得驚慌落逃。“還看著乾嘛,一頭都不要放過,不得用任何工具!”不用他吩咐,當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九百個人早已經卸下身上所有東西,赤手空拳的衝出去,奮力追趕想要逃跑的沙狼。有的眼看沙狼就要跑了,竟然奮力一躍躍出七八米外把沙狼撲到在地上,然後雙拳如雨下,完成超常發揮。有的找不到沙狼,眼看旁邊的人把沙狼抓住,竟然趁機先行一拳下去,把沙狼的整個腦袋給砸爛,接著笑嘻嘻離開,留下另外那人傻楞當場,最後怒吼一聲竟然抓去沙狼的屍體一個左右開弓,硬生生給撕成了兩瓣,血花撒落滿地,場麵極度血腥。在他們瘋狂的時候,大春卻慢慢走到已經無力躺在地上的第一小隊那裡,此時各個皮開肉綻,血流滿地,有些人的骨肉還露了出來,卻沒有一個人叫出來,他們已經痛得麻木到感覺不到痛,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他們還要拚殺,活下去,繼續拚殺。從包裡拿出一瓶木本源,大春沒有說什麼,隻是一個接一個默默的給他們塗上,然後喂一些在他們口裡,傷勢嚴重的他會親自用體內的木本源幫他們恢複,那些掉落的皮肉,裸露的骨頭,他會小心翼翼的幫他們弄回去,然後用木本源催生肌肉的生長。最後他終於來到受傷最嚴重的方藥麵前,他全身上下不少於十處被沙狼咬到,有三處是致命的,一處在腰間,竟然被活生生撕下一塊肉,此時腸子都留出一角,一處在裡心臟很近的地方,留下四個深深的牙印,其中一個觸及心臟,雖然把心臟捅破,卻弄出一個不小傷口,最後一個也是最致命的,在喉嚨處,脖子的皮肉都綻開,血還在不斷往外麵湧,氣管清晰可見,上麵還出現有一個小孔,應該是就在剛剛被沙狼的牙齒咬傷的,隨著方藥輕微的呼吸正在向外麵泄露著氣體。他整個人看起來就觸目驚心,任何人看到卻會認為他必死無疑,不可能有再存活的可能,大春同樣有這樣的想法,好幾次在他受傷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出手相救,卻每次他都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方喲體內的生命氣息再每次危急時刻都變得更加頑強,這是他弄不懂的,所以他遲遲沒有出手。似乎感覺到他過來,方藥身體輕微動了一下,大春立刻說道:“不用動,有我在,很快就好!”他知道此時方藥承受的痛苦絕對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每點紋絲的動都會讓他牽扯出更多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