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撲朔迷離(1 / 1)

王牌對決 白天 1778 字 3天前

丘子佩打開三一三號的房間,闖進去一看,隻見房裡亂七八糟的,茶幾上杯盤狼藉,尚有些吃剩的熟菜,花生米,牛肉乾之類,空酒瓶丟得到處都是,還有副散落滿地的撲克牌,卻是不見一個人影!他不由地一怔,一揮手,示意兩個家夥衝進浴室裡去查看,結果是毫無發現。luoqiu正要忿然離去,不料老潘已帶著幾個人趕到,他們一闖進房,正好跟丘子佩打了個照麵,雙方均為之一怔。“潘老四?”丘子佩詫異地問:“你來這裡乾嘛?”老潘嘿然冷笑說:“丘經理問得真妙,兄弟正想請教,閣下帶了這些人,到我們房間裡來乾什麼呢?”丘子佩大感意外地問:“什麼,這是你們的房間?”老潘把眼皮一翻說:“丘經理如果不相信,何不親自去查問一下!”丘子佩忿聲說:“不必查問,我知道是上了那小子的當!”說完,怒氣衝衝就要衝出房去。老潘卻橫身攔住說:“丘經理,你帶了人無緣無故地闖進我們房裡來,難道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這麼一走了之?”“你的意思要怎樣呢?”丘子佩怒問。老潘冷笑說:“閣下是湯大爺麵前的紅人,又有湯太太替你撐腰,憑我姓潘的還能把你怎樣?不過,彆人怕你丘經理,老實說兄弟並沒把你看在眼裡。今天你要不還出個交代來,可彆怪兄弟這老粗失禮!”丘子佩不甘示弱地說:“潘老四,你少在我麵前放肆,我丘某人向來是不吃這一套的。”老潘不屑地說:“當然,丘經理吃慣了‘軟的’,硬的不一定吃,你今天不妨換換口味吧!”說時一使眼色,站在他身旁的幾個人正待動手之際,卻聽房門口一聲沉喝:“誰敢動手?”房裡的人無不為之一怔,急向房門口看去。隻見由湯太太陪同到來的一個瘦瘦的中年,穿著一身淺灰色薄綢“唐裝”的,赫然就是那位黑社會裡無人不知的湯大爺!懼於湯宏濤的聲勢,見他親自到來,老潘果然不敢輕舉妄動了。立即退開一步,肅然起敬地招呼一聲:“湯大爺!……”湯宏濤隻冷哼一聲,大咧咧地走進房,眼光向房裡一掃,回頭向湯太太問:“人在那裡?”湯太太早已發現床上沒人,房裡也不見湯美蘭和鄭傑,不由地暗自一驚,急向丘子佩問:“丘經理,這裡是怎麼回事?”丘子佩隻好硬著頭皮回答:“我,我們上了那小子的當!”湯宏濤鐵青著臉怒問:“老丘,你們這是搞什麼鬼?”“這……”丘子佩已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隻有用求援的眼光望著湯太太,希望她挺身出來解圍。湯太太雖不清楚潘老四這班人怎會在這裡的,但她一看這情形,心裡已有了數,知道小金整了他們的冤枉。不管他說的湯美蘭和那小子,究竟有沒有那麼回事,至少人是不在這房裡!她比較冷靜,故意怒形於色地忿聲說:“大爺,你可彆弄錯了,我們都是為了怕你出醜,聽到了風聲就趕快告訴你,並沒有其他的意思!現在那丫頭不在這裡,應該說是湯家的祖上有德,你乾嘛而生起氣來了!難道你還真希望抓到他們不成!”這女人果然厲害,經她這麼一說,湯宏濤就是再大的怒火,此刻也不便發作了。可是,沒想到老潘突然冒裡冒失地問:“湯大爺,您可是在找您的大小姐!”湯宏濤暗自一怔,急問:“你們知道她在哪裡?”老潘隻聽丘子佩說上了那小子的當,卻不知道小金怎會指示他們找到這房間來抓人的,但至少已知道小金跟他們見過麵了。小金這個交道是怎麼打的,錢到手沒有,現在是根本無從知道。尤其那小子故意指示他們到三一三號房間來,用意何在就更弄不清楚了。是否那小子錢已到手,一個人想獨占,拿了錢就溜之大吉,所以丘子佩才認為上了當呢?老潘是個大老粗,因此一氣之下,突然冒出了那麼一句。等到湯宏濤向他追問時,他才發覺自己失口說溜了嘴,這豈不是等於不打自招,明明地表示他們知道湯美蘭在哪裡!“我,我隻不過是問問……”他隻好強自一笑,想掩飾過去。但湯宏濤這老江湖可不是好打馬虎眼,他冷眼察言觀色,已看出了老潘是存心隱瞞,不禁勃然大怒說:“你敢在我湯某人麵前,睜著眼睛說瞎話?”湯太太立即裝模作樣地勸阻說:“大爺,算了吧,既然沒有這回事,那不更好嗎?好在通知我們的那小子跑不了的,我們馬上派人去把他找來問個明白,他要還不出交代,就有他小子好看的!”湯宏濤何嘗願意家醜外揚,當真在飯店裡把自己女兒抓住。因此被這女人一勸,他就決定趁機收場了。於是,他忿然怒哼一聲,扭頭就向房外走去。湯太太卻暗向丘子佩使了個眼色,才跟著湯宏濤出房。丘子佩已明白她的暗示,急向老潘輕聲說:“潘老四,通知我們的小子還在我們那裡,說好抓到人才付錢的,要不要錢由你們自己趕快決定吧!”老潘信以為真,略一猶豫,終於當機立斷,追出房外急向剛走不遠的湯宏濤招呼:“湯大爺請留步!……”湯宏濤聞聲止了步,回過身來問:“怎麼啦?”老潘用手一指說:“湯小姐他們就在三零五號房間裡!”他指的就是鄭傑的房間。湯宏濤“哦?”了一聲,臉上突然由紅轉自,變成了鐵青,立即怒不可遏地吩咐:“老丘,去叫茶房來把那個房間門打開!”“是!”跟出房來的丘子佩恭應一聲,忙不迭向走道走去。等湯宏濤在前呼後擁之下,怒氣衝衝來到三零五號房門口時,丘子佩已把嚇得渾身發抖的仆歐找來。“快開房門!”湯宏濤親自喝令。仆歐認出這位就是湯大爺,早已嚇得屁滾尿流,哪還敢抗命,連聲應著:“是是是……”忙不迭拿出隨身帶的一大串鑰匙,找到了三零五號的一把,將房門打開了。湯宏濤一馬當先闖進房去,眼光一掃,果見床上有一男一女相擁而臥,雖然身上蓋著薄被,而由他們露在被外的裸臂看來,大概身上也沒穿什麼東西。由於床上那男的睡在外,女的睡在裡邊,又是擁吻的姿態,以致兩個人的臉都隻能看到側麵部分。湯宏濤見狀,還沒看清那女的究竟是不是他女兒,已氣得心肺都幾乎裂開,隻狂喝了一聲:“不要臉的賤人!”已突然從身上掏出了手槍。幾乎就在同時,床上的女人一驚而坐起身來,急將被角抓住擋在赤裸的胸前,發出了驚呼:“啊!……”“呀……”湯宏濤也失聲驚詫地叫了起來。因為這床上坐起來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湯美蘭!湯太太和丘子佩衝進房一看,認出那女人就是白莎麗,不由地暗自一怔,相顧愕然,站在那裡呆住了。最妙的是床上那男人,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居然尚沉睡未醒!白莎麗故作驚怒交加地喝問:“你們這是乾什麼?”湯宏濤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正好丘子佩阻在房門口,被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推開,幾乎跌了個跤。可是出房一看,老潘等人竟已在溜之大吉,不知他們的去向了。湯太太和丘子佩急忙退出房,他們這時方寸已大亂,簡直茫然不知所措起來。就在這時候,隔壁房間的門開了,走出了紳士氣派十足的白振飛!他一看從鄭傑房裡衝出的是湯宏濤,立即趨前招呼:“湯兄,久違啦!”不料湯宏濤在盛怒之下,早已氣昏了頭,根本連向他打招呼的是誰都沒看清,隻沉哼一聲:“嗯!……”便怒衝衝地徑向電梯間走去。跟出房的湯太太正好跟白振飛打了個照麵,她暗自一怔,輕聲急說:“我們有事,有話改天再談吧!”說完就偕同丘子佩,急步跟上了湯宏濤。丘子佩帶來的幾名大漢哪敢怠慢,他們忙不迭緊步跟去,卻不敢與湯大爺同乘一個電梯,徑自先從旁邊的樓梯奔下了樓。白振飛立即進入開著門的三零五號房間,把房門關上,隻見白莎麗正翻被而起,從床上站下了地。原來她並非全身一絲不掛,但所掛的也不多,僅隻穿著乳罩和迷你內褲。“他們都走了!”白莎麗急問。白振飛點點頭,又看看床上仍未清醒的鄭傑,不禁詫然說:“你怎麼跟他……”白莎麗把塞在床底下的蝴蝶裝取出,一麵穿上身,一麵說:“我過來的時候,他們的樣子可真難看,兩個人被脫得全身精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說兩個人,還有個是誰?”白振飛詫異地問。白莎麗回答說:“就是到餐廳去找人的那小妞兒!”“人呢?”白振飛急問,同時以眼光向房內一掃,卻不見那少女的人影。白莎麗笑笑說:“你先聽我說完呀!我一看那情形,就料到是強迫我們回房的那些家夥乾的好事,他們不是說好戲馬上就要上演嗎?一定是他們先布置成了這個場麵,再去通知湯太太他們來的,當時我已來不及讓你過來幫忙了,隻好臨時靈機一動,用我自己代替了那小妞兒……”白振飛急不可待地追問:“我問你那小妞兒的人呢?”白莎麗向衣櫥一指說:“在那裡麵!”白振飛立即過去打開櫥門,果見裡麵蜷坐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少女,仍然昏迷未醒。他不禁猶有餘悸地說:“好險,萬一他們在房裡搜查,一打開衣櫥,不就發現了她!”白莎麗卻自負地笑了笑說:“這點我早就防到了,所以我才不得不來個移花接木,因為他們闖進房來,如果發現床上隻有鄭傑,那就一定會各處搜查的。而我既睡在床上,又不是他們要抓的對象,而被我一驚叫,他們當然就忙不迭退出房去了呀!”“你這個退兵之計用的倒真妙!”白振飛說:“但你怎麼知道,他們要抓的對象是這小妞兒,而不是鄭傑呢?”白莎麗一臉老謀深算的神氣說:“這很明顯,他們的對象如果是鄭傑,既已抓住他了,還會輕易饒過他?又何必多些一舉,把他弄昏迷了,跟這小妞兒一起放在床上,還告訴我們等著好戲馬上就上演。那當然是為了要使這小妞出醜,通知跟她有密切關係的人趕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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