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衿你這個時間下飛機,想必是沒有吃午飯的,到盎然居吃午飯先?”
姚子衿蔫蔫的,她好沒出息,剛剛她討厭的翁承德一關心她,她就忍不住鼻頭酸酸的,想要跟翁承德說一說她的委屈。
可想到眼前人三年內,她還沒有畢業就跟她父母談論起結婚的事情,還插手她交朋友的事情,獨裁得可怕。
姚子衿歇了這個心,“不用了,我想回家。”
她這三年來,除了逢年過節,都沒有太多時間陪在家人身邊,如今在外麵受了傷,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縮回自己熟悉的家裡待著。
“衿衿,你如今這副樣子回去,伯父伯母會擔心的。”
翁承德也很心疼姚子衿如今這般膽怯的模樣,可沒有折斷翅膀的鳥兒終究會飛走,折斷翅膀的鳥兒隻能依靠主人的垂憐。
不讓姚子衿出去闖蕩一圈,受到磨難,她永遠不會知道,隻有他才是最可靠的存在。
“盎然居是翁家旗下的餐廳,你不必擔憂彆的。”
盎然居隔壁的小區有著翁承德的一處房產,到時他可以提出帶姚子衿到那兒休息一會兒。
不必以如此憔悴的狀態出現在姚子衿父母麵前,想來單純的姚子衿會同意的。
姚子衿透過車窗的投影看見自己狼狽的一幕,衣服經過剛剛的奔跑變得皺巴巴的,頭發也淩亂不堪,像個瘋婆子一般,確實如翁承德所言,不適合這個樣子出現在爸媽麵前。
“好,麻煩你了,翁先生。”
聽到姚子衿生疏的“翁先生”,翁承德心中歎息,當年還是他太過心急了,不然衿衿不會對他如同陌生人一般,他也不必在衿衿背後使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衿衿,不要這麼客氣,你我是有婚約的未婚夫妻。”
“三年前,是我錯了,給我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好嗎?”
“翁先生,錯了就是錯了。”
“衿衿,我們的婚約不是你我之間的事情,衿衿還是要慎重考慮一些。”
翁承德將頭靠近姚子衿的發間,“我們注定要在一起一輩子,衿衿為何不能再給一次機會?”
為何不能像少年時一樣,毫無保留地信任他這個鄰家哥哥?
翁承德慶幸他趁小姑娘剛成年之時,借著她對他的信任與依賴,哄騙她定下來婚約,不然之後他怕是很難與她有關係。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姚子衿知道她終有一日是躲避不過聯姻的,翁承德即使獨裁,也不得不承認是她能選擇的人選裡,她較為順眼的一個。
隻是現在的她並不想考慮日後的事情,她隻想好好休息,“我需要一套新的衣服,翁先生。”
“好,盎然居那邊,我有一套房產在附近,我帶你先到那裡換了衣服再去吃午飯?”
“可以。”
接下來的路程,姚子衿閉眼養神,不願再與翁承德交談。
到了翁承德名下的房子內,姚子衿接過翁承德的助理帶過來的一套全新的套裙,被翁承德帶到主臥換衣服。
“這房子,我來得不多,彆的房間都沒有主臥這麼乾淨,衿衿,你到裡麵換衣服,順便休息一會兒吧!”
姚子衿拎著裝著衣服的袋子上到了主臥,她將房門反鎖,換好衣服後,桌子上的那份文件吸引到了她的注意。
看見上麵的標題,姚子衿的心臟開始不規律的跳動著,拿著文件的手有些發抖。
難道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她一頁一頁地翻開文件,看見上麵記錄著的事情與她當年得知的真相差了十萬八千裡,她拿出手機將電話打給她的哥哥姚子豐。
“哥哥,當年我大四的時候,打壓薑絳家裡公司,逼薑絳出國的是誰?是你還是翁承德?”
姚子豐不明白妹妹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不是向他委屈巴巴地告狀,她被欺負了,而是問起這樁陳年舊事?
姚子豐疑惑地問:“當年是哥哥出的手,那薑絳不是經常帶著你往酒吧,會所跑,又被哥哥抓住她偷拍你在會所的錯位照片發給翁承德,哥哥才會對她出手的。”
“衿衿,怎麼了?是薑絳又不安分了嗎?”
薑絳竟然還敢來招惹衿衿,是當年他給薑絳的教訓不夠?
姚子豐心中已經有了想要再收拾薑絳一頓的想法。
“什麼照片?不是翁承德吃醋,不想讓我跟薑絳走的太近,才會把薑絳家弄破產?”
姚子衿不敢相信,當年她就是因為薑絳被翁承德弄破產趕出國,才會抗議翁承德提出結婚的事情。
她為此還愧疚地在薑絳出國前給了薑絳,她攢了好久的零花錢,足夠薑絳在國外過得很好。
她從來不知道薑絳拍過她的照片,如果她哥哥說得是事實,那她誤解了翁承德三年?
可是薑絳是她認識到除了翁承德的第一個好朋友,姚子衿不覺得薑絳是哥哥口中那種人。
“衿衿,你誤會了,當年薑家的公司本來就是經營不善,在倒閉的邊緣,哥哥不過是將害你姻緣的薑絳逼出國了而已。”
他在薑絳出國前,給薑絳提供了足以她能在國外過著與之前在國內一樣的富家千金的生活,條件是薑絳不再聯係姚子衿。
姚子豐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把自己當年在薑絳手機裡拍到的那張圖片發給姚子衿,姚子衿臉上表情似笑似哭。
“是薑絳對你說了什麼?來誤導你嗎?”姚子豐將當年他是如何威逼利誘薑絳出國的情況說出。
姚子衿愣在原地,逼薑絳出國的不是她一直認為的翁承德而是她的親哥哥?
“薑絳當年失戀,一直給自己灌酒,早就醉倒在沙發上,她是有分身術,可以一邊睡在我眼皮底,一邊給翁承德發消息嗎?”姚子衿直接將電話掛掉,這些年來,薑絳一直不肯與她聯係,但凡她打電話過去都不接。
可每年都從國外準時寄過來的生日禮物令姚子衿知曉,薑絳還惦記著她。
她固執地認為是一直對薑絳有意見的翁承德,特彆是在聽到翁承德的秘書向他詢問要不要吞下薑家留下的市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