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綠衣男子麵前站著,不讓趙子衿二人靠近的兩個侍衛不解地看著綠衣男子,不是他們王爺吩咐他們把這兩個闖入桃樹林的女子趕走的嗎?
王爺為何突然挽留這兩個女子?難道王爺的心情不好,想要用這兩個闖了桃樹林的女子的血灌溉桃樹?
兩個侍衛打了個寒顫,憐憫地看向前麵的趙子衿主仆。
“姑娘,不妨留下來嘗一嘗這剛結的桃子?”
“好啊,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能在源台山種下一片桃樹林。”
趙子衿繞過震驚到不在狀態內的兩個侍衛,來到綠衣男子麵前,詢問男人的身份。
她大概猜出眼前人的身份,能在源台山種下一大片桃樹林,令前來上香的世家貴族避著走。
隻有在這源台山靜養的康王高肅才能如此肆意,隻是身份還是本人親自介紹有意思。
“在下高肅,不知姑娘名諱?”
高肅盯著走近他的姑娘,露出一個他覺得最為和善的笑容,旁邊的侍衛二人見了自家王爺這孔雀開屏的狀態,嘴角小幅度地抽了一下。
從來不知他們家能對除了太後以外的女子有過這般友好的態度。
“小女趙子衿,見過康王殿下。”
趙子衿給高肅行了一個禮,她的婢女傻站在原地,直至趙子衿喊出康王殿下,才著急忙慌地跟著趙子衿行禮。
高肅虛扶了一把趙子衿,“趙姑娘不必多禮,在這裡的隻是高肅,而不是康王。”
高肅本想在趙子衿蹲下的那一刻就把她扶起,可念及他們這才第一次見麵,如此會顯得太過輕浮,令趙姑娘誤會,隻虛虛地一扶。
“趙姑娘隨我來,這裡的桃子味道不錯,甘甜爽口,趙姑娘看上哪個,我可為姑娘到樹上一摘。”
“那好,殿下隨我一同到裡麵找一找?”
趙子衿見高肅這一說,也不客氣地讓他到樹上摘,劇情中的高肅表現出身子虛弱的樣子,實際上他經過多年的調理與靜養,與旁人無大異。
“這上麵的桃子如何?這上麵的桃子定是這片桃樹林裡最大最甜的。”
高肅把趙子衿帶到他平日裡留意著,是這片桃樹林的最爭氣的桃樹,從第一次結果開始,樹上的桃子就是桃樹林裡最甜的存在。
“看起來很甜,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
趙子衿看了一眼高肅推薦的那顆桃樹,又看了看旁的桃樹的果子,看來看去都看不出花兒來。
實在不能理解高肅為什麼能一口斷言這上麵的桃子最好吃,但還是選擇相信高肅,畢竟這一大片桃樹林都是高肅種出來的。
“喏,你瞧瞧。”
高肅從樹上帶了六個桃子下來,把一個桃子放在趙子衿麵前,讓她細看。
“桃子剛摘下來,外麵有層毛,趙姑娘,等我拿去洗了,再拿給你。”
高肅指了指桃樹林不遠處的宅子,“趙姑娘,還請移步到我宅中,這附近隻有宅中有水。”
高肅睜著眼睛說瞎話,一心想要把趙子衿拐到自己住的地方停留片刻,實則在桃林的東南處,邊有一口天然的泉水,侍候這片桃樹林的奴仆正是從那裡打水灌溉桃樹的。
“好,殿下先請。”
趙子衿在高肅的宅子中吃了桃子,高肅說得不錯,那棵樹的桃子的確美味,比起她在之前的小世界吃過的那些,更像她本世紀的桃子的味道。
高肅帶著趙子衿在宅子裡逛了不到一半,趙子衿礙於天色就向他告辭。
高肅看了一眼天色,隻能把趙子衿送到清心寺附近,看著趙子衿走進客院,才帶著侍衛離開。
回到他的宅中,高肅把自己的心腹找來,令他立刻去找住在清心寺客院的趙子衿的消息。
在等心腹把消息傳來的高肅一反常態,在書房靜坐,而非到桃樹林中,他想,即使趙子衿已被許了人家,他也不會放棄。
他在趙子衿眼神過來的瞬間,跳動得有些慢的心臟像極速跳動起來,看清這姑娘的時候,他就覺得,他一直以來抵觸的妻子若是她,好似並無不可。
隻要他到宮裡請皇兄賜婚,他的母後與皇兄定不會忍心見他孤獨終老,即使趙子衿不願嫁給他,也會替他如願。
高肅的心腹動作很快,從源台山下山打探消息,不過一個半時辰就趕了回來。
心腹把趙子衿在靖國公府的事情事無巨細都一一告訴了高肅,就連前幾日,靖國公夫人想要將外甥女嫁給自己兒子,以求自己兒子的子孫昌盛。
高肅聽到後冷笑一聲,硬生生地把手中的茶杯捏碎,茶杯的碎片刺得他手中出血。
“就憑孫覺,也配肖想趙姑娘?”
“憑他的斷袖?”
高肅對自己手上的傷滿不在乎,吩咐跪在地的心腹。
“靖國公世子與靖國公剛認的義子在軍中多有親密,似有斷袖之癖的消息,也該讓大家都知曉,令這京中熱鬨熱鬨。”
高肅吩咐人散播孫覺是斷袖,有龍陽之好的消息後,仍覺不夠,“備車,本王要進宮一趟。”
為免夜長夢多,他要入宮向皇兄請旨賜婚,小姑娘借住在靖國公府中多年,靖國公又是外祖家,作為小姑娘唯一的長輩,靖國公府的人可是能插手小姑娘的婚事。
他得先下手為強,把小姑娘打上他自己的標簽,不讓旁的賊惦記。
至於他跟小姑娘初見不久?貿然婚嫁,沒有感情?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等到他們二人成婚後,他要把趙子衿帶回他的封地,遠離惦記著小姑娘的人。
高肅因為身子虛弱在源台山清修,原本弱冠之年就要到封地就藩,被皇帝太後挽留至今,仍留在京城。
高肅打算成親後立刻動身到封地,他那好父皇臨死之前可是給他指了一個好封地,靠近蠻荒的未開化之地,地廣人稀,他皇兄登基後,又給他劃了旁邊的一塊地作封地,那裡有著不少的金礦。
到了封地,沒有在京中那般拘束,他與趙子衿也能做一對正常的夫妻,不像京中,處處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