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誰是母後主使者(1 / 1)

蛻變 本特利·利特 3450 字 3天前

冰櫃裡,躺著一個小男孩的屍體,蠟黃的臉上蒙著一層雪白的霜花,眼睛大大地睜開著,卻能明顯見到他的一隻眼眶中空無一物,在他的手裡,還捏著一隻小小的口琴,不過他再也沒有機會吹響這隻口琴了。不用說,這個孩子就是丸子。真可憐,現在他已經變作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如此年幼的孩子竟然遭了彆人的毒手。而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在丸子的屍體下,還有一個隱約可見眉目的嬰兒屍體,皮膚已經凍成淺黑色——那應該就是從瘋女腹中剖出的胎兒!薛駿緯替我關上了冰櫃的櫃門,又阻止了小倩和玉兒上前,然後扶起了勉強止住嘔吐的我,與我一起向冰櫃旁的那扇門內望去。裡麵這間屋是倚著半圓形彆墅的圓弧而建的,四麵牆都掛著潔白的簾子,屋內正中央擺著兩張手術床,手術閒上方的天花板上都員著醫用無影燈。這就是傳說中的地下手術室!一張手術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男孩,年約十歲左右。另一張床上,躺著一個頭發蒼白的老人。他們都陷入了沉睡之中,雙眼緊閉,睡態很安詳,隻有胸口正微微起伏。周淵易沉默不語地望著這兩張床,似乎正思索著什麼。“那位老人就是寶叔,旁邊的小男孩,我以前沒見過。”說話的,是粉筆。我卻已經明白了這個小男孩是什麼身份,他一定剛接受完了器官移植手術,現在他體內正發揮著功效的某個臟器,正是從丸子身體內剖出來的。看這孩子白白胖胖的,又能做得起地下器官移植手術,想必出身於有錢人的家庭。難道他的命就比小流浪漢丸子的命更值錢嗎?人的生命,無貴賤之分,眾生平等!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豈能容忍遭人踐踏。我恨不得能立刻喚醒這個躺在手術床上的小男孩,把他拖到手術室外的冰櫃旁,讓他看看冰櫃裡丸子的屍體,讓他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獲得這個手術機會的。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麼用呢?這個小男孩又能懂得多少生命的意義呢?最重要的,還是把那個幕後主使者揪出來!三個蛻族人都站在門邊,默默地注視著地下手術室裡的情景,小倩已經禁不住放聲哭泣了。在小倩的哭聲中,周淵易邁開步,走到手術室的一角。在那裡,擺著一張辦公桌,桌上有一台電腦,電腦旁則是幾個連接著電源的古怪電器,像微型收音機一般大小,電源處還閃著黃色的小燈。“是手機信號屏蔽器。”周淵易默默說道。他伸出手,關掉了這台狀如收音機的電器。我拿出手機,隻見液晶屏幕上立刻出現了搜索信號的提示,幾秒後,網絡連接成功,滿格。難怪在常青穀外的手機信號時有時無,原來並非是地處偏遠而信號微弱的原因,而是這個屏蔽器搞的鬼!“報警吧,雖然我在來的時候,不知道這裡的具體位置,但是你們是乘坐麵包車過來的,應該知道常青穀在什麼位置,對了,報警的時候記得同時讓救護車也來。”周淵易神情低落地喃喃說道。警方趕過來,怎麼也得花兩個小時左右。我們又在查看寶叔的情況,但不管怎麼呼喊他,都無法讓他醒來。“他應該是被注射了麻醉劑。”粉筆說道。她當初被抬進手術室後,靜脈也被注射了強效麻醉劑,看來寶叔也遇到了相同的經曆。不過,當我近距離見到寶叔的時候,卻總覺得他有些麵熟,似乎以前在哪裡見過他的,但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或許,我也曾經在他流浪的地方出沒過,留下了些許印象吧。我也沒深究,而這時我見到周淵易揭開罩在寶叔身上的床單,又撩起寶叔穿著的病員服。還好,寶叔身體上沒有任何傷痕,大概手術還沒進行的時候,杜瑜眉他們臨時中止了手術,提前離開了這裡。既然寶叔身體並不無大恙,我們也不郵得放下了懸在半空的心。黃阿婆晃晃悠悠地走到寶叔身邊,伸出手掌,用掌心輕輕按摩著寶叔的頭頂,不時加重力量,周淵易和粉筆目瞪口呆地望著黃阿婆,不知道她這是在做什麼。但我和小倩卻知道,蛻族人掌握了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神秘力量。記得迪克被殺的那天夜裡,我和小倩無法安然入睡,黃阿婆與玉兒就曾經以按摩太陽穴的方式,令我們陷入夢鄉之中。看來他們不僅能讓一個清醒的人昏睡過去,也能讓一個昏睡的人清醒過來。果然,不到五分鐘的時候,寶叔便幽幽醒轉過來,兩眼微微睜開,一看到我們,立刻露出了恐懼和後怕的神情。“我還活著?我真的還活著?”他聲音顫栗地說道。“是的,你還活著。”周淵易握住了他的手,沉穩地答道。寶叔又看了看我、小倩與那三位蛻族人。他露出迷茫的神情,問:“你們是誰?”我不知道如何教參以最簡短的話語作答,隻好微笑著說:“你放心,我們都是好人。那些壞人全死了,過不了多久,警察也會趕到這裡來。”“報警了?太好了!”他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黃阿婆也笑了,她轉過身想用同樣的辦法,把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也喚醒。不過,她想了想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那個接受器官移植手術的富家子弟,還是等警察來了再說吧。“寶叔,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見寶叔清醒了,周淵易立刻問題。“我的腦子現在有點亂,隻依稀記得你和粉筆拉著床單連結而成的繩索,攀上煙囪,我正準備跟著爬上來,剛踏上桌子上的凳子,突然凳子倒了,我跌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突然有人從身後狠狠踢了我一腳,然後一張濕毛巾遮住了我的口鼻。之後的事,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其實我早就猜到他與粉筆的遭遇是一樣的,不過他可沒粉筆那樣對吸入性麻醉劑的免疫抗體,無法保持清醒。但我也想到了一個問題。瘋女的腎臟,鐵男的腎臟,還有迪克的心臟,都被人取走了,接受臟器移植手術的有錢患者,大概已經離開了這裡,但是準備接受寶叔臟器移植手術的患者呢?那幫非法器官移植犯罪集團的家夥為什麼並沒有對寶叔下毒手呢?他們是出於什麼原因臨時取消了手術計劃,讓寶叔撿了一條命?很快我就給出了答案,大概和粉筆撿回一條命是一樣的原因吧,接受手術的有錢患者因為身體的願意,暫時不適宜動手術,所以因故延遲了手術時間。他們為了保證待移植臟器的鮮活度,所以把粉筆施加了彆墅二樓。不過輪到寶叔這邊取消手術時,我和薛駿緯等人已經進入了碉樓中,他們沒辦法再旋轉建築物,把寶叔放回彆墅中。估計他們已經從某種渠道知道了我們與周淵易在電梯裡會合,因為擔心事態已泄露,隻顧著逃跑,所以乾脆把寶叔和那個接受手術的小男孩全都留在了地下手術室裡。可是,那輛麵包車裡隻有三具屍體,準備接受寶叔臟器的患者,還有幕後主使人又在哪裡呢?難道他們準備了兩輛車,幕後主使人和患者乘坐另一輛車離開了這裡,同時啟動了藏在麵包車裡的炸彈?大概隻有這樣,才能做出合理的解釋吧?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遠處傳來隱約的叫聲,一種很尖利的哮叫聲,從這幢建築物外傳來的。我抬起頭,迷茫地看著周淵易,他也一樣不知道那哮叫聲是誰發出的。但那三位蛻族人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神情。玉兒轉過身,衝出了地下手術室,穿過外麵那間巨大的病房,來到了彆墅一樓的大廳裡。我也跟著衝了出來,周淵易和小倩也想跟出來,卻被薛駿緯和黃阿婆抱住了胳膊。“你們乾什麼?”周淵易大聲抗議。薛駿緯卻一言不發,死死地拽住周淵易的胳膊,狠狠瞪著他,又捏緊拳頭晃了晃。我沒時間再去理會周淵易和小倩,反正薛駿緯、黃阿婆不會傷害他們的。當我衝到大廳時,隻見玉兒站在大廳的正門外,正手搭涼棚朝遠處眺望。我站在她身邊。循著她的視線望去。我看到一個巨漢站在土路邊,我無法看到巨漢的相貌,因為他戴著一副遮住整個麵龐隻露出嘴巴的麵具,麵具上繪著古怪的花紋。麵具的眼睛處,一邊繪著一條彎彎的曲線,像蛇一般,又像緊閉的眼睛;另一邊則是兩個疊合的圓圈,像飛蛾一般,又像睜開的眼睛。哦,那就是戴麵具的神秘人,傳說中的蛻族人,傳說中的白臉人。戴著麵具的神秘人張開嘴,仰天長嘯,音節時長時短,音調時高時低,仿佛在吟唱著一首古老的歌謠。而玉兒也撮起嘴唇,發出了一聲尖叫。同樣音節時長時短,音調時高時低,仿佛正與麵具人對著山歌一般。聽著他們一唱一和,不知為什麼,我心中竟隱隱勝出一股酸意。難道這麼短的一段時間,我竟不知不覺喜歡上了玉兒嗎?我知道我對她有好感,但以前卻固執地認為,那種好感隻是吊橋理論在現實中的一種反應罷了,難道我真的喜歡她?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嘯叫聲卻戛然而止,那個戴著麵具的神秘人朝我笑了笑,麵具下的笑容顯得很是親切,然後他轉過身,沿著土路快步離去,轉眼便消失在了綠樹之後。“嗬嗬,剛才猛子用我們蛻族人的語言對我說,他看得出,你在吃醋呢。你說,你是不是在吃醋呀?”玉兒轉過頭,笑嘻嘻地向我問道。啊?!蛻族人的語言?剛才他們唱歌一般的嘯叫聲,是蛻族人特有的語言?那個戴麵具的神秘人叫猛子?麵對玉兒的問題,我支支吾吾麵紅耳赤,不知道如何作答。但玉兒馬上就解開了我的尷尬,她以銀鈴般的聲音說道:“還是言歸正傳吧,猛子告訴我,他一直守在這條路上,兩天兩夜之中,除了那輛爆炸了的四排座麵包車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車來過這裡。麵包車來過三次,一次是帶來了一幫流浪漢,一次是帶了一幫人去旅社,還有一次是帶了兩個人,一個警察和一個小孩。猛子還說,那位藍先生看上去很聰明,應該能夠猜得出這意味著什麼。”猛子所說的藍先生,當然指的就是我囉。除了那輛麵包車之外,就沒有其他車進出過,從這個事實裡,我能猜得出什麼?我可不能讓那個叫猛子的蛻族人看輕了我,於是趕緊沉下心思,靜靜思索著。沒有其他車進出過,也就是說,幕後主使人與等待寶叔臟器的患者,並沒有離開這裡?還有,接受了迪克、瘋女、和鐵男臟器的患者,其實也沒有離開這裡?他們還躲在這幢古怪的建築物中嗎?不對,根本就沒有其他車曾經來過這裡嘛!那麼,又意味著什麼?一道光亮驀地射入我的腦海。我明白了!我什麼的明白了!接受了手術的人,應該也就在乘坐麵包車到這裡的那些人當中,而且現在還應該活著。小男孩接受了丸子的臟器,他現在還活著,手術很成功。鐵男也活著——他根本不是被盜取了腎臟,而是接受了移植手術。他體內的腎臟,是瘋女的。迪克的心臟呢?莫非鐵男接受的是一個大手術,不僅得到了瘋女的腎臟,還得到了迪克的心臟?為什麼鐵男需要使用兩個人的臟器呢?哦,對了,瘋女是孕婦,或許她的心臟,並不適合一直,也有可能是迪克的腎臟有問題,不適合一直到鐵男體內。所以這幫人才殺死了兩個人,各自取出他們的心臟與腎臟,移植到鐵男體內。不用說,杜瑜眉(林雲兒)就是手術中的護士。而老李(陳師傅)和戴警官(趙連蒲)則是醫生。迪克出事的時候,老李不是到杜瑜眉的客房裡去了嗎?待了足足五個小時呢,當時我還暗笑老李老當益壯。而那時戴警官也一直呆在一樓,聲稱為我們警戒放哨。戴警官完全可以沿大門安然離開,而老李和杜瑜眉則可以利用一根繩索,從二樓客房窗戶離開。那五個小時,足夠做一台器官移植手術了。另外,既然寶叔是鐵男的乾爹,那他肯定也有問題!對了,我和周淵易為什麼會被騙到這裡來?不就是有人覬覦我們體內的器官嗎?難道寶叔就是準備獲取我們體內臟器的患者嗎?他一定也想和鐵男一樣,從兩個人的身上分彆獲取兩個臟器。而寶叔極有可能就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者,他見事態敗露,所以讓那三個同夥把他自己麻醉後留在了手術室的病床上,讓那三人駕駛麵包車先行離開。為什麼寶叔不帶著鐵男和小男孩一起離開呢?哦,麵包車隨後發生了爆炸,那是為了殺人滅口。為了杜絕後患,所以他才不和杜瑜眉他們一起離開這裡。哎呀,我還忽略了一件事。陰謀做出這樣一件大事,肯定要花很多很多錢。單是這幢彆墅,就要花兩百萬,還有收買醫生護士,以及對器官源的前期甄選的費用,少說也得花上四五百萬。有如此財力,並且身患重病亟需臟器移植手術的有錢人,可並不多呀。我忽然想到在旅社的會客廳裡,曾經看到額新聞節目。一個在四川市富豪圈中牌麵前十的地產富豪,在二十多天前離奇失蹤了,據傳這個叫郭文輝的地產富豪,也是身患重病,需要做一項危險係數極高的手術。嗬,寶叔一定就是郭文輝!難怪我剛才看到他時,依稀記得有些麵熟。將他臉上的塵土拂去,再修建一些淩亂的頭發,換上一件體麵高檔的西裝,不就是我在電視屏幕上見過的郭文輝嗎?我不禁脫口而出:“是他!他是郭文輝!”“若海先生,你真厲害!剛才猛子也說了,如果你能喊出郭文輝這三個字,就足以證明你夠聰明了。”玉兒向我豎起了大拇指。重新回到了這幢古怪的建築物中,一走進地下手術室,我就對寶叔說道:“你好,郭先生。”寶叔一聽到這句話,立刻長歎一口氣,麵露失望的申請。“小子,你真夠聰明的,居然能猜到我的身份。”他旋即不怒反笑,以一種欣賞我的語氣朗聲說道。“什麼,你說寶叔就是那個失蹤的地產富豪郭文輝?”周淵易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了。“沒錯,我就是郭文輝。”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翻身下了床,看上去一點也不老態龍鐘。他指著我和周淵易說,“真遺憾,要是我的計劃能夠正常進行,那麼現在我的體內正跳動著周警官的心臟,還有藍先生的腎臟,對了,還有粉筆女士的肝臟。”我也想起來了,一個月前在西川市人民醫院體檢時,醫生曾經說我的心臟有一點點小問題,但也不需要治療,隻要能夠保證休息時間就行了。看來郭文輝是個追求完美的人,隻要有一點點小問題的心臟,他都不願意要。如此說來,周淵易的腎臟也有一點問題了。不過像他這樣的刑警,常常晨昏顛倒地熬夜工作,腎臟不出問題才怪呢。而粉筆因為長期在街頭謀生,對事物攝取的要求很低,也令她的肝臟解毒功能更甚常人一籌。所以她也和我與周淵易一起,成了郭文輝獵取臟器的目標人選。“我已經知道,鐵男體內正跳動著迪克的心臟,還有瘋女的腎臟。他根本就不是你的乾兒子,也不是什麼流浪漢。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我厲聲問道。“他是我的一個合作夥伴的兒子,心臟和腎臟都有嚴重問題,無法承擔任何體力運動。但這家夥的開鎖本事,確實貨真價實,那是他從小到大唯一不需耗費體力的愛好。他從小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畢業後在他父親的公司裡工作了一段時間,已經顯示出他將成為商業奇才,他注定了將來會繼承他父親的集團公司。不過,鑒於他的身體狀況,醫生說他很難活過三十五歲。所以……截下來的事你們也應該猜到了吧?嗬嗬,就怪迪克和瘋女倒黴吧,他們的血液配型,以及臟器切片分析,都正好與鐵男相符。迪克是在一次動力傘運動中受傷入院接受治療,而瘋女是在免費體檢中,被抽取了血樣。哈,誰讓他們的體檢報告都被林護士看到了呢。”“那個小男孩又是哪個富豪家裡的寶貝呢?”“藍先生,這你就誤會了。這個小男孩並非哪個富豪的孩子,他是鐵男當初住院時的同方病友,是個家住山區的貧困小孩。當他的成績非常好,以後夢想當個宇航員呢。本來我也沒準備為他移植器官的,隻不過在為流浪漢體檢室,恰好發現有個小孩的報告單與他相符。再說了,一個喜歡小偷小摸的小流浪漢長大了,為社會所做的貢獻總沒一個品學兼優的優秀學生好吧?”“哼,你這也算有社會責任感嗎?人的價值能夠憑借量化的指標進行衡量嗎?”我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郭文輝得意地搖了搖頭,說:“說到社會責任感,其實到了後來,我看到鐵男與小男孩的手術成功了,就已經放棄了不再殺你和周警官,不準備再為自己動手術了。這要是我為什麼在這時殺死林護士他們的原因。”“為什麼?”“嗬嗬,要說社會責任感,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的。我已經想通了,小男孩和鐵男的年紀還不大,可以做這個手術,以後他們的未來都很光明。而我年齡已經一大把了,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以我的身體狀況,即使做了手術也活不了多久。而藍先生和周警官都是社會的棟梁,今後做出的貢獻,肯定比我多得多了。至於那三個人嘛,哈哈,能用錢收買的醫生護士,又能為社會做出什麼貢獻呢?還不如讓我殺死他們呢。”“歪理!統統是歪理!”我和周淵易異口同聲憤怒喝道。郭文輝則滿不在乎地微笑著,然後他開始咳嗽,不停地咳嗽。他用一條做工考究的絲質手絹捂住了嘴,當他移開手的時候,手絹上全是刺眼的鮮血。我和周淵易不禁挪開了視線。好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的真相已經被我們搞清楚了。過不了多久,警方就會趕到這裡,郭文輝和鐵男都會受到法律的製裁。想到這裡,我心裡也好受了一點。如果那個叫猛子的蛻族人,沒有在一旁給我提示,我能查出寶叔就是郭文輝的真相嗎?如果我沒查出真相,等警察來了後,郭文輝和鐵男會不會當做這起事件中的受害者,最終逃出法網呢?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吧。救護車和警車會同時趕到,郭文輝和鐵男也會被送入醫院進行體檢。隻要一體檢,就能發現鐵男的腎臟並沒被盜取,而且還能查出事實上他接受了心臟與腎臟移植的手術。這樣一來,他們的陰謀還是會被暴露在陽光下。與其這樣,郭文輝還不如帶著鐵男和小男孩,與那三個醫界敗類一起離開,反正以後有的是殺人滅口的機會。他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才會如此有恃無恐。啊——難道過一會趕來的,並非真正的警察和救護車?而是郭文輝的手下?我明明撥打的是貨真價實的報警電話啊,難道這裡有竊聽器?或者說,一旦那個手機信號屏蔽器被關閉後,就有信號發給郭文輝外界的手下?想到這點後,我連忙叫了一聲不好!郭文輝的手下肯定比真正的警方提前趕到這裡,他們多半帶著武器,而我們卻手無寸鐵。這時,玉兒偏過頭,對我說:“彆擔心,你想得到的,猛子都已經想到了。現在,他正帶著我們的族人,等在那條通往這裡的唯一小路上。”聽到我們的對話,周淵易滿眼迷惘地問:“猛子?猛子是誰?”“是我的表哥,一個拳頭很硬的人。”“拳頭很硬?硬得能一拳砸破商場的櫥窗玻璃?”周淵易警覺地問道。“嘻嘻,你猜呢?”玉兒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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