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師徒倆正式啟程下山。蘇禾在林玄青的房裡翻了一張柔軟的帕子,上麵還繡著精美的花紋,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不過這種東西在蘇禾的眼裡沒有什麼概念,她拿來之後就湊合湊合做成了個香囊的樣子,然後用繩子吊在胸前。雖然手工很差,但勝在柔軟。而這個東西,正是用來裝小金雕的。現在蘇禾寶貝這小金雕得很,這一出去又不知道要多久,當然要把小金雕揣在身上。不過她到不知道,坐飛機是不能帶“寵物”的,迷迷糊糊地把它揣了出去,卻不知怎的陰差陽錯過了海關,倒讓她成功將小金雕帶上了飛機。蘇禾趴在窗口,望著下麵的白雲,覺得新奇不已。而坐在她旁邊的林玄青,咬牙切齒地瞟了蘇禾胸前掛著的那個“香囊”一眼,暗自磨了磨牙——等到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教一下徒弟在這方麵的知識!居然把珍貴的雲錦用來給鳥兒做窩!真不知道她是在什麼地方把這塊雲錦找出來的!連他都找不到了!不過林玄青心裡雖然有些覺得可惜,不過他對蘇禾這個徒弟也是縱容得很,也不想為了這麼點小事罵她。飛機很快降落在首都機場。師徒倆從飛機上下來,走在人來人往的機場中,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實在是這兩個的穿著太惹眼了——師父林玄青穿了一身青色長布袍,手裡還背著一個木製的藥箱似的東西,好似古時候的大夫似的。不過他腳上的布鞋又沾滿了泥點,充滿了鄉土氣息。而那雪白的胡須,滄桑的眼神,又有那麼幾分仙氣……幾種氣息混雜在一起,倒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獨特韻味。而徒弟蘇禾,則是一身碎花布衣,紮著兩個麻花辮,睜著純淨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眸,好奇地看著四周。雖說那雙眼睛很有靈氣,模樣也白白淨淨的,但這樣到處亂瞟的模樣,可不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村姑!再加上她的手上還提著一個布包袱!這兩個人的打扮,本來是應該出現在電視上,或者劇組裡麵的,可偏偏出現在了這機場!實在是……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其實剛才兩個人坐在那頭等艙的時候,有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頭等艙的價格是經濟艙的兩倍,雖說也就幾千塊,但一般人還真不會去花這個冤枉錢就為了這個把小時的舒適。所以訂頭等艙的都是一些商務人士或者老板有錢人之類,而這麼兩個充滿了鄉土氣息,實在是不應該出現在飛機這種現代化工具上的人,自然引起了不少的關注。不過大家都比較有教養,隻是好奇地看了他們幾眼,到沒有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倒是這師徒倆,對於眾人的目光沒有一點感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倒是令人歎服。兩人出了機場,上了計程車。林玄青一開口,就是一溜兒純正的京片子——“到首都大酒店。”司機多看了他們兩眼——首都大酒店那可是五星級酒店,這兩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住得起五星級大酒店的人哎!嘖嘖,不過也說不準,現在這些人都興個什麼扮豬吃老虎,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說不定就是什麼大老板的。司機一邊開車一邊亂想,倒是沒有讓車拐到一邊的綠化帶上去。“專心開車。”林玄青冷淡的聲音從後座傳來。司機心神一震,隻覺得頭皮發麻,便不敢再多想,專心致誌地開起車來。計程車聽到首都大酒店門口,門童走過來,為他們拉開了車門。林玄青慢悠悠地在懷中掏了一會兒,然後摸出一把紅鈔票,看起來大概有幾千塊的樣子。他從其中抽出兩張,塞到司機手中,淡淡道:“不用找了。”司機立刻笑開了——他剛才的想法果然不錯。蘇禾最先跳下車,她提著布包袱,站在酒店門口,仰頭望著這幢高樓。林玄青也隨之下來,在外麵也恢複了一貫的冷淡且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道:“走吧。”“哦。”蘇禾應了一聲,小跑著跟在林玄青的身後。兩人到了前台,林玄青說了自己那個徒孫的名字。那接待的小姐本來還有些狐疑穿著這樣土氣的兩個人,怎麼會來到自己酒店的時候,很快便用那個名字查出來,他們訂的房間居然還是總統套房!這年頭是怎麼了?前台接待小姐愣愣地望著電腦上顯示出來的信息,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哦……哦!好的!”接待小姐反應有些遲鈍,連忙接過林玄青的身份證,辦好了相關的入住手續。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