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雨衣初現使用(1 / 1)

“轟隆隆——”幾聲悶雷在頭頂炸開,熱夏的雨季終究是要來了。祝江江抬頭看了一眼又沉又悶的天空,站著不動額頭都會熱得出汗,趁著雨還沒下下來,她趕緊喊來跟著她的申敏。“申敏,你去蝦塘那邊,跟大山說一聲,讓他們去出水口準備準備,雨下下來了,讓他們記得給蝦塘放水。”蝦子馬上就能出塘售賣了,可不能出任何的意外。申敏機靈,對於祝江江交代她的任何事情,她都辦得利索又妥當,執行力超強。“祝姐姐,廠子裡是不是有雨衣了?我拿幾件去給大山哥他們可以嗎?”祝江江還真沒想到這一點,申敏就先提出來了。她驚訝於這個小丫頭的反應速度,也很欣賞她的能力。申敏跟著她才不到半個月時間,對於她手上所有正在做的事情,她幾乎全都掌握了,速度快到驚人。“好,雨衣重,你騎馬去吧。”在廠子裡大夥兒的努力下,橡膠壓塑的工藝有了進一步的進程,雨衣趕出來了,但厚度還是不如前世的薄。再加上蝦塘有三四十個工人呢,一人一件雨衣申敏肯定拿不動。申敏騎馬走後,風便刮起來了。祝江江跑到學堂去跟三位先生商量放暑假的事兒,剛到屋簷下,雨滴就劈裡啪啦地掉落,砸在地上摔成八瓣兒。整個學堂頓時籠罩在白花花的大雨中,承受雨水的衝刷。“祝先生來啦,快坐吧。”朱清然坐著不動,很隨意地跟祝江江打了聲招呼。沒辦法,他有這個底氣。因為這個學期,他替她代了不少課,祝江江欠了他不知道多少個人情呢。申談倒是一臉關切地從祝江江的方向張望,不過祝江江知道,他關心的不是她,而是他的妹妹。“我讓申敏去蝦塘交代事情去了,申先生就放心吧。”祝江江調侃道。申談的小心思被看破,臉上稍微有些不自在,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下來,拿出他麻辣鮮師的一麵。“祝先生,你太縱容孩子們了,他們課不好好上,上課時一直在交頭接耳,唱你教他們的曲子,這像什麼話!”申談果然是嚴師,他生氣的時候,不僅孩子們怕他,連明瑤和朱清然都不敢吭聲兒。祝江江也隻能賠著笑臉,安撫道:“申先生說得是,所以我們書院才需要像申先生這樣不苟言笑的先生嘛。”孩子們上課交頭接耳,在文化課自學她教的曲子,這確實需要管教。申談說得沒錯,做得更沒做,祝江江哪兒敢頂嘴?“好了,我們來商量一下期末小考的內容吧。”明瑤趕緊出來打圓場。她和申談在明家私塾有過幾麵之緣,申談念在她爺爺曾教導過他,所以會給她麵子。這不,明瑤一開口,申談就閉嘴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四人在學堂商量了一個上午,因為大雨突然下下來的關係,申敏索性就留在蝦塘那邊,跟大家一起控製蝦塘的水,順便學習。所以她回來的時候,也已經是午飯時間了。正好四人開完會了,一出來,就看到申敏穿著雨衣,從雨裡朝四人走來。“敏兒,怎麼下雨了還在雨裡跑,快過來!”申談甚是心疼他這個妹妹,趕緊喚她過來,要帶她回自己的宿舍擦拭身上的雨水。但申敏完全不需要。“大哥,祝姐姐廠子裡的雨衣好極了,一點兒都不漏水,你看,我身上都是乾的!”她解開雨衣的前扣和側扣,脫下,除了鞋麵被雨水打濕了之外,身上其他地方都沒有濕,連頭發都沒有濕一分。“這、這是雨衣?”因為申敏身上這件雨衣是黃顏色的,剛才見她從雨裡走來,幾人看不清,還以為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裙子呢。沒想到這竟是雨衣!幾人驚訝地看著祝江江,隻見祝江江一臉淡定,“在橡膠裡加了點染料,它就是黃顏色的啦。”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跟染布是一個道理。“雨衣不止有黃顏色的,還有黑色、灰色、綠色,好多好多顏色呢。”申敏如數家珍。越跟在祝江江身邊,她就越覺得自己這個師父拜得對極了,因為祝江江實在太厲害了。“雨還在下,若午飯後還停不了,孩子們要怎麼回去啊?”明瑤歎了一聲。今兒又是周五,下午學子們就可以回家了。這雨若是一直下個不停,孩子們恐怕要淋雨了。“這有什麼好煩惱的,我們不是有雨衣嗎?”祝江江完全不把這事兒當做什麼難事兒,她的第一批雨衣不是已經出廠了嗎?聽到這話,朱清然和明瑤二人立刻皺起眉頭。“祝小娘子,你又想送衣服了?你知道學堂這半年虧了多少銀子嗎?!”朱清然板著臉道,頗有種要罵醒她的意味。申談剛來沒半個月,不知道學堂的情況,他看著二人,一臉茫然。“上次送鞋子,這次送衣服,你不做生意了嗎?”祝江江摸了摸鼻子,心虛道:“我又沒說不做生意,我現在生意不是做得挺好的嘛,申敏,你告訴他們,我賣西瓜賺了多少錢!”有時候,先生做久了,朱清然那股勁兒跑出來,祝江江就承受不住,所以趕緊拉申敏出來分擔火力。申敏作為她最得力也最努力的助理,瓜賣了多少錢她知道,學堂虧了多少錢,她也知道。不過祝江江不讓說學堂的事兒,那她就隻說賣瓜的事兒好了。“從我三哥給我的賬上來看,這半個月,西瓜賣了一百五十餘兩,其中要分給瓜農的是……”申敏話沒說完就被祝江江捂住嘴巴。“你看,我半個月光是賣瓜就賣了一百五十兩,馬上蝦塘和稻子就又要產出了,還怕什麼!”祝江江趕緊接話道。“總之,申敏,你去廠子裡讓他們把那批小的雨衣拿過來,分給孩子們一人一件,快去。”她不給朱清然反應的機會,直接下令。這個朱清然明明就是前縣令之子,多少也應該受到他老爹的熏陶,萬事為民嘛,怎麼總想著算賬的事兒?哦,她忘了,他那個爹是個兩耳不聞百姓事的佛係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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