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小西州三皇子來偷菜(1 / 1)

比試當日。祝江江因武靳不打招呼的就將此事鬨得全城皆知,她心裡憋著一口氣,所以她這兩天幾乎沒怎麼下過樓,一直在準備。準備著好好打一打那些不看好她的人的臉。村裡大夥兒雖說都支持她贏,可根據周凉偷偷傳回來給她的消息。城中大大小小的賭局,幾乎沒有壓她贏的,就連村裡那些拿糧食來打賭的村民,都沒幾個壓她贏,導致很多打賭都開不起來。“娘子。”裴祭沒回江北州幾天,就又回來了。他不知是什麼時候到的,反正祝江江一下樓就看到他了。“相公,你也收到消息了?”祝江江苦笑,跑著上前抱住他,“累嗎?”裴祭滿臉墨色胡茬,一看就是連夜趕路了,上次是,這次也是,他一定累極了。祝江江心疼,埋頭在他胸膛,悶悶地說:“相公,其實你不用特地趕回來的,這不是什麼大事,我就算是輸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這還是她第一次露出如此柔軟、如此心疼他的一麵。大概是因為感動,又或許是因為到現在為止,都沒人選擇站在她這邊,讓她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所以看到裴祭回來,祝江江就忍不住紅了眼眶,抱他很緊很緊。“我家娘子是最棒的,彆怕,有我呢。”裴祭很享受來自她的依賴,摸著她的頭輕聲安慰她。“你吃飯了嗎?”祝江江突然抬起頭,認真地問他。裴祭搖搖頭,想說什麼,但卻被她先一步開口打斷了,“那我去給你做飯,咱們吃了再去。”“可是比賽……”“沒什麼可是的,讓他們等著吧!”祝江江才不管什麼比賽呢,她家相公最重要。她牽著裴祭的手去了廚房,在她給兩人擀麵條、做麵吃的時候,他去洗了把臉,把臉上的胡子刮乾淨。他要以最好的狀態去支持他家娘子比賽。兩人慢慢悠悠地為自己的肚子著想的時候,學堂那邊天不亮就陸續來人了。不管是城裡的還是周圍村子的人,想來看熱鬨的都來了,連放周末的明瑤也沒有回家,留在學堂,等著家裡人一起過來,給明家人占座。學堂操場很大,學堂裡所有教室的桌椅都被搬出來,將擂台圍成一個圈,供來人觀看。這場麵,是祝江江沒有想到的,但卻是武家父子想要的。“你們說今天到底誰會贏啊?”“那還用說嘛,當然是京城來的太傅家的秦公子了,聽說他找了明家私塾的幾位學子一起參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哎喲,那秦公子豈不是贏定了?”“怎麼,你們沒買秦公子贏嗎?”“買了買了……”幾乎每一個前來看熱鬨的人,坐下之後都會有這一番對話。即使身旁坐著的是不認識的人,但隻要他們買的是同一方贏,那他們就是好朋友。“這什麼時候開始啊?”“急啥,天才剛亮,你瞧,台上都還沒人呢。”在一眾討論今日比賽和賭注的對話中,仍有那麼一股清流,討論的不是今日的比試和相關的人。他們更加關心的是,眼前的這片菜地。“爺,你走錯了,大門在那邊。”一個手執長劍的年輕少年指著學堂大門,跟走在前麵的另一個英氣風發的白袍少年道。那白袍少年擺了擺手,繼續往前走。“豇豆、四季豆、荷蘭豆、綠豆……”“花菜、卷心菜、芥藍菜、紫甘藍菜……”“冬瓜、南瓜、苦瓜、甜瓜?”白袍少年沒路過一攏菜地,嘴裡就念念有詞的,將地頭那牌子上的菜名念出來。“這都是菜?”白袍少年回頭問那手執長劍的少年。手執長劍的少年聳了聳肩,“屬下怎麼會知道,屬下隻知道,爺您再不去,就沒位置了。”“急什麼,沒位置花錢買就是了。”白袍少年不以為意,繼續往前走。他看著腳邊地裡的菜,心裡油然而生一種滿足感,修長的手指拂過那些掛在秧子上的瓜果,他就忍不住想摘。不知道這片菜地是誰家的?和外麵那條種了樹的路一樣,是不是一個人所有。金秋閣武家父子二人也是用過早膳後,才姍姍來遲。他們以為自己來得就夠晚了,排場夠大牌了,誰知來了才知道,祝江江比他們還晚,到現在都沒露麵。“難不成祝姑娘還在家?”武靳皺眉道。方才出門忘了看一眼裴家的情況了,他以為祝江江會很早就來做準備了呢,怎知她這般淡定。“派個人回去瞧瞧吧。”武晉平倒是不著急,說完就轉身朝學堂後門走去。那裡可以直接進菜地,他去菜地摘幾個西紅柿來,邊吃邊看。可誰知,西紅柿菜地裡,早就蹲了兩個人,手裡正拿著他的寶貝西紅柿在生啃。“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偷摘!”武晉平大喝一聲,氣得不行。不管是村裡的人還是學堂的孩子們,亦或是祝江江請來乾活的工人,隻要知道這片菜地歸他管的,都不敢輕易到菜地裡來,更彆說有人敢偷了。但今日竟有如此膽大妄為的人,竟敢偷當今太上皇的寶貝!白袍男子聞聲回頭,看到是一個古稀老人正在指著他,他趕緊起身,拱手道:“老人家莫激動,在下許顧。”“小輩無意硬闖,隻因這方菜地太過喜人,便忍不住進來瞧瞧,還望老者莫怪。”“許顧?”武晉平聽到這個名字,立刻皺眉做沉思狀,他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你是小西州的三皇子許顧?”許顧見來人認得他,他臉色微微一驚,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敢問老人家如何得知在下的身份?”小西州和它的名字一樣,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國家,和大澧朝相比,小了不止五倍,所以很多大澧朝百姓,幾乎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沒想到竟然有人能一下子就認出了他,眼前這個老頭到底是何人?“老夫乃當今大澧朝太上皇,不止小西州三皇子此次所為何事前來我大澧朝?”武晉平也不隱瞞自己的身份。反正隻要許顧稍微一打聽就能得知他的身份了,他又何須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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