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1)

寵後之路 笑佳人 1988 字 3天前

回到東院,同父母弟弟妹妹說會兒話,傅容便回房睡覺去了,來回坐車顛簸,真的有點累。一覺睡到黃昏。睡醒了,傅容將今天贏的綵頭拿了出來。淑妃的南珠,雞蛋大小,這可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傅容命梅香好好收起來。崔綰秦雲玉的都是二十兩的銀錠子,傅容放在手裡轉了轉,對梅香道:“蘭香呢?叫過來吧,我有話跟你們說。”梅香帶著疑惑去了。很快兩人一同走了進來。傅容將二人叫到身邊,一人分了一個銀錠子,輕聲道:“我跟王爺見過幾次,我知道你們心中都存了疑惑,具體的我不方便跟你們說,你們隻需記住,我行事自有分寸,絕不會出差錯的。這銀子你們收好了,就當是封口費吧。”說到最後一句,語氣活潑俏皮。梅香蘭香當然知道那是玩笑話,齊齊道謝:“姑娘放心,我們絕不會洩露半句。”自家姑娘都跟王爺定親了,以前見過麵又有什麼關係?姑娘行事隱秘瞞天過海,連她們身邊人都不清楚,外人更不可能知道。而且她們是丫鬟,姑娘本不必跟她們解釋,姑娘偏柔聲細語將她們當心腹看待,這份情意,比多少銀子都重。“打水去吧,我洗洗臉,趁現在天涼快再做做針線。”傅容伸個懶腰,有些無奈地道。她的嫁衣還沒繡好呢。梅香蘭香笑著去準備。洗漱過後,神清氣爽,傅容挪到窗下縫嫁衣,想到馬車裡徐晉軟和下來的態度,嘴角翹了翹。那男人,一旦佔了便宜,就什麼都好說了,隻希望他矜持些,彆又半夜過來找她。傅容不想跟他生氣,但這種事情萬萬不能慣著,就算有了婚約也不行,免得他看輕她。防著徐晉,傅容晚上故意選了套嚴實的睡衣穿。但徐晉並沒打算過去。他心裡是想的,馬車裡的親吻讓他食髓知味,恨不得馬上去她家隨心所欲。但他冷了她那麼久,今日才和好便湊過去,更顯得那些冷淡隻是賭氣了。二來,夜探閨房確實不太君子,白日她隻許他親了一下,想來還是避諱的。轉轉手裡的長命縷,徐晉不自覺地舔舔嘴唇。她主動親他了,熱情起來像貪吃的狐狸,他想要第二次時,她拒絕應該隻是避諱虛禮,不是厭惡他的人。就像上輩子,到了他身邊,她便安安心心地跟他過,有過精心打扮刻意討好,也有夜裡緊緊相擁嬌語連連……她最不招男人喜歡的是她的無情自私,麵上笑得再甜心卻始終是她自己的,癡情如徐晏也沒能留住她。可他該慶幸她這樣自私,否則上輩子他不會遇到她,不會知道世上還有個姑娘是他可以碰的。目光落到長命縷的五顆玉珠上,徐晉舉起來對光看,確實都是好東西。玉珠瑩潤,透過那柔和光暈,徐晉看到小姑娘搶回長命縷後羞答答的模樣。“我想給你戴上啊,早上就想了。”那樣熨帖的情話,她隨機應變無需任何準備,張口就來,跟真的一樣。徐晉笑了笑,撿起另一根長命縷,五色絲線差不多,但上麵的珍珠都沒了。一根是敷衍他的,一根是誠心編的,雖然那份誠心也不是出自喜歡,而是她隻能靠著他了。一旦成為夫妻,便是一輩子。在此之前,徐晉打算跟她虛情假意地過下去,可聽到她的甜言蜜語,領略過她真假難辨的溫柔,他還是不甘心。她也是人,那顆心真就捂不熱?徐晉閉上眼睛,回想她的兩輩子。她離開徐晏,是因為徐晏家人不好相處。他這邊沒有那種麻煩,母親意外地喜歡她,父皇沒空理會他們夫妻倆的事,他單獨開府,她也不用擔心妯娌親戚不合,真有不合,他會護好她,沒人可以欺負他徐晉的人。她上輩子先看上安王,多半是因為安王看起來比他容易接近吧?現在他不冷了,她也沒怕。至於傅容千方百計躲他……她最怕的應該是嫁給他幾年後要當寡婦,這點徐晉不能告訴她,但他可以一年一年證明給她看,他會活得好好的。剩下的,她不喜歡他夜裡胡鬨,他可以不去,反正很快她就要嫁過來,兩三個月他還是能忍的,除了這些,她還不喜歡他什麼?不喜歡他掐她指甲印兒,不喜歡他親完後說她嘴裡有味兒,還不喜歡……他看她的坑。想到她那些孩子氣,徐晉忍不住笑。如果他都依著她,她會不會真的喜歡上他?徐晏做不到的,他就做不到嗎?寵愛而已,他完全可以給,他隻需守好自己的,等她真正把心交出來。一個丈夫,若不能叫自己的妻子真心相待,傳出去也太丟人了。“許嘉。”將兩根長命縷收到袖口,徐晉坐正了喊人。許嘉一身黑衣走了進來,神情比過去一年裡前來聽命時明顯輕鬆了幾分,“王爺有何吩咐?”徐晉知道許嘉聰明,如白日裡他裝不舒服,不用打招呼,許嘉都知道如何行事。其實心思被底下人看穿,是上位者的大忌,不過許嘉忠心,徐晉完全信任他,再來許嘉也不是次次猜得準,眼下不就誤會了?“把那盒五色珍珠拿過來。”許嘉一聽就明白了,王爺果然要去找三姑娘了,要不讓他準備禮物做什麼?他腳步輕快地去了,很快捧著那個紫檀嵌八寶首飾盒走了回來。因為在庫房擱置太久,首飾盒上積了厚厚一層灰,許嘉當然仔細擦拭過,遞到徐晉麵前時跟新的一樣。徐晉漫不經心地打開盒子,眼前多出一片珠光寶色。又想到去年送給她時她連五顆珍珠都捨不得分他的小氣樣。徐晉捏了一顆珍珠,突然有些不確定,問許嘉:“你知道這裡一共有多少顆嗎?”她該不會一顆一顆數過吧,真那樣,現在他拿出來五顆,她發現後會不會多想?許嘉尷尬地笑:“這,屬下沒數過,要不現在數?”徐晉搖頭,略微放了心,許嘉心細如髮都沒數過,她應該也不至於癡迷到那種地步。挑出五顆珠子,徐晉沉思片刻,讓許嘉回去,特意囑咐了一句:“早點睡吧。”許嘉愣住。徐晉將他的錯愕看在眼裡,意味深長地笑了,等許嘉走後,他將首飾盒放到一旁,又把兩根長命縷拿了出來,擺在一起打量。她送了禮物,他總要回禮哄她,把那根長命縷給她,正好讓她知道他沒有忘過她。在傅容麵前丟過那麼多次人了,隻要不叫她察覺他是重生的,她也沒什麼好得意的,誤會他長情更好,興許還會有一點點感動。隻是,這東西怎麼編?王府裡也有丫鬟,可她們不配碰他跟她的長命縷,他隻能自己來。徐晉深深皺起了眉。~早上醒來,傅容仔細看看身上的衣裳,這次真的驚訝了。難道徐晉改邪歸正了?還是說,兩人剛剛緩和關係,他暫且放不下.身段像以前那樣無賴?傅容摸了摸大腿。不能吧,昨天在車裡徐晉壓著她蹭那兒,臉皮分明快要比天厚了。想到徐晉的威風,傅容不受控製地想到了八月初的大婚,心不由縮了縮。她怕疼……就為了新婚夜少受點折磨,傅容也得早點把徐晉哄好啊,否則那家夥跟上輩子一樣莽撞,傅容絕對要吃苦頭的,畢竟現在的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婚前兩人見麵機會不多,傅容打定主意了,如果徐晉再來她閨房,她寧可稍微給他點甜頭的,好徹底消了他心中芥蒂,成親時她也有膽子撒撒嬌。可一連好幾晚,徐晉都沒過來。就在傅容開始擔心徐晉是不是識破她在車上的討好也是假的時,徐晉來景陽侯府做客了。蘭香興奮地跑進來傳話時,傅容正在縫嫁衣,聽蘭香說完,傅容想起來了,今日父親休沐,徐晉確實可以光明正大地來見準嶽父。“來就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傅容嗔了蘭香一眼,繼續低頭做針線,氣定神閒。蘭香沒料到她這麼淡定,好像自己真的大驚小怪了一般,訕訕地看向梅香:“王爺第一次來,我以為姑娘會高興嘛。”傅容頭也不抬地囑咐道:“你去跟那些小丫鬟們說,讓她們都老老實實在院裡待著,不許去前麵探頭探腦,被人瞧見丟的是我的臉麵。”“姑娘放心,我親自盯著去!”蘭香立即正色道,跟梅香一起離去。傅容手上動作慢慢停了,納悶地看向窗外,上次徐晉也說有事情要找父親,莫非真有事?前院。在正院那邊同傅品川說了會兒話,傅品言便將徐晉請到了自家東院。喬氏早得了信兒,茶水糕點都命人備好端到廳堂裡去了,她一個婦道人家就沒往前麵湊,隻吩咐巧杏派人盯著後院,彆叫好奇的小丫鬟跑過來丟人現眼,她待在屋裡哄官哥兒。傅品言卻派人過來,請她們母子去前麵見客。喬氏免不得緊張,對著鏡子再三打量,確定沒有失禮處,這才牽著官哥兒往外走,小聲叮囑道:“官哥兒聽話,見了客人不許哭鬨,知道嗎?”官哥兒乖乖點頭。哪想拐進廳堂,沒看見準姐夫呢,先看到了一個大籠子。“狐狸!”官哥兒脆脆地喊,人已經朝籠子跑了過去。“這孩子!”喬氏也挺意外的,好在反應夠快,快走幾步拽住小家夥,蹲下去教他:“狐狸是王爺帶過來的,官哥兒是不是先要謝謝王爺?”官哥兒扭頭,看見父親身邊站著一個特彆好看的男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喬氏趁機領著他走到徐晉身前,剛要行禮,徐晉笑道:“伯母不必見外,把我當晚輩看就是。”他比上次見麵還要隨和,喬氏心裡高興極了,但還是堅持行了禮。徐晉沒有強求,轉而解釋道:“當初獵了這隻靈狐,是為了給娘娘進補的,隻是娘娘不喜殺生,命我帶了回去。端午時無意聽三姑娘提起官哥兒還記著它,正好我府裡也沒人喜歡,今日便帶了過來,送給官哥兒玩吧。”喬氏受寵若驚:“這禮太貴重了,王爺……”徐晉打斷道:“景行年少,伯母不收,倒是叫我不知該如何與伯父伯母相處了。”喬氏猶豫地看向丈夫。傅品言點點頭,笑道:“王爺一片好意,咱們就彆客氣了。”喬氏便順勢道謝。徐晉摸摸官哥兒腦袋,告辭道:“府裡還有事,改日再來叨擾。”傅品言夫妻倆一起出去送他。一行人才到東院門口,就見梁通的貼身小廝長武匆匆趕了過來,見到有客人,一看還是非富即貴,他識趣地退到一旁低頭行禮,但臉上的喜意是如何都掩飾不住的。徐晉也不認得他,瞥見許嘉悄悄伸出兩個手指頭,他慢慢停下腳步,不太確定地問:“你是梁總旗身邊的隨從?本王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梁通武藝超群,開春升為正七品的總旗了,倒是傅宸還沒得到晉陞機會。長武心思通透,一聽徐晉自稱本王,立即跪下行禮:“長武見過肅王殿下!殿下居然認得小的,小的這輩子就算沒白過!”徐晉頷首。傅品言察言觀色,笑道:“幾日不見,你倒越來越會說話了,說吧,少渠派你過來做什麼?”長武彎腰站了起來,咧嘴道喜:“回老爺夫人,我家奶奶有喜了……”還沒說完,被喬氏急切打斷:“真的?請郎中看過了嗎?”長武連連點頭:“看過了看過了,說是快兩個月了!”喬氏大喜,若不是顧忌徐晉在此,說不定馬上就要吩咐人備車了。徐晉也轉身朝二老道喜,回到馬車上後,臉上沒了笑容。那個梁少渠,動作倒是夠快的。摸出自己親手編的長命縷,徐晉決定今晚就過去找她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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