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是聖誕節,鬨哄哄的氣氛,老師也講不下去課。鈴聲響過,教室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徐品羽留下擦黑板,天氣太冷不敢浸濕抹布,所以擦過一遍,粉筆的印記還是很深。雨夾雪,凍得人直打哆嗦。魏奕旬的班級有活動,沒和她們一起走。一路店鋪紅白相間的裝飾,燈火點綴的很美。陳子萱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想喚起她的興趣,指哪哪都是情侶,乾脆作罷。和陳子萱分開後,小雨漸漸轉大雨。徐品羽握著傘站在十字路口,信號燈的紅光在閃動。同一個地方,她向沈佑白揮手告彆。信號燈變綠,開始計時。身邊人群往前走,她站定幾秒,卻轉身朝反方向跑。鞋底踏過雨水沖刷的柏油路麵,濕了一腿,水流急促的淌進井蓋。他詭異的失蹤讓徐品羽喘不上氣,像場沒有邏輯的電影。她不想等到電影放完,再由彆人告訴她已經散場了。所以她又來到沈佑白的家。遠離了喧鬨的街,沒有歡快的聖誕歌曲,隻有瓢潑的雨聲。這次,徐品羽站在門口,詫異的看著虛掩的門。她推門進去,水從手中的傘尖滴落出她的走向。屋內一片黑暗的環境,走廊處有微弱的光。她將雨傘靠在鞋櫃,一時忘記先開燈便往客廳裡走,翻箱倒櫃的聲音格外清晰。緊接著,她看見走廊那邊,似乎有個穿著連帽衫的男人晃過。徐品羽嚇了一跳,難道是小偷?她不敢貿然進去,正準備先退到外麵時,一陣風將門嗙的關上。聲音震到了她,同時視野變得漆黑。徐品羽急忙掏出手機,聽到腳步聲朝著她的方向,越來越近。瞬間,是男人氣息壓向她,她猛地抽氣,兩手伸去推擋,慌不擇路的往後退步,撞到沙發,剛按亮的手機摔落在地上。她劇烈的掙紮,可無濟於事,他的力氣明顯比徐品羽大多了。他不費吹灰就將她製住,禁錮在懷裡,低頭咬住她的唇。徐品羽吃痛的張開嘴,舌頭迅速地鑽進她的口腔。濃重的煙味,讓徐品羽怔了下,這熟悉的感覺……她鬆了些緊繃的肩,任由不停的挑動她的舌頭,想將它引出齒外糾纏。徐品羽的手往下走,撩開他的衣服伸了進去,十分有趣的辨認方式,是摸到他的腹肌。隨即抱緊了男人的腰,兩條舌頭互相撫慰,攪動的唾液聲越來越重。圍巾從她的脖子上被動的滑落,接著是外套,毛衣穿過沾著雨水的發尾,落在腳邊。還剩一件時,徐品羽按住他的手,“先開暖氣吧,我有點冷。”跟著她聽見開空調的聲音,然後是像桌子被搬移的聲音,始終沒開燈。他的氣息再次到來,下一秒徐品羽便雙腳離地,短促的吸氣,抱上他的脖子。她被放在了客廳中的地毯上,壓下來,又是一個深吻。邊吻著邊脫去她下身的衣物,唾液從嘴角溢出,她呼吸有些急了。他伏下頭含住乳尖,揉著另一邊軟糯的乳房,指腹捏住輕輕旋。徐品羽不自覺弓起腰,像要更多的安慰。暖氣一點一點襲過身體,半冷半熱的感覺,充斥全身的毛細孔。他的手指在陰唇上來回滑動,壓按藏著的小核,徐品羽深吸一口氣,仰起了頭。小腹中熱烘烘的躁,不知道該如何讓它冷靜下來。指尖緩緩刺進去,逐步往裡,整根手指在緊窄的腔道裡攪動,她急促的喘息,指甲快要嵌進他的胳膊。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下,當他擠入兩根手指時,都顯得突如其來。手指在穴中抽動,由慢轉快,不停抽旋,沁出的水滋滋響。她多天未經床事的身體,禁不住這樣折騰,感覺下腹隱隱有股要泄的衝動。徐品羽剛張開口,一道酥麻又電的她低吟,“嗯……可以……可以了……”聽到她熱膩的嗓音,他不再等待,壓抑很久的慾念得以宣洩。“啊……”徐品羽尖叫了聲,他突然進入,並且直直抵到了最深處,就在不能前進的地方磨擦。抽送的力道很重,總是退到隻剩頭端,再儘根沒入。一次一次頂在軟肉上,強烈的讓她頭皮發麻。速度慢慢快了些,一股股在身體瘋狂逃竄的波浪,她分不清舒服還是難受的呻吟,“啊……啊啊啊……”她知道陰穴裡流出很多的液體,因為把開始的肉體撞擊聲都攪渾了。連背脊都開始冒出汗,滲進地毯。隨著他不停的抽動,快感在累積,就像溺水的人一樣,她的雙手試圖抓著周圍一切的東西,可惜隻能揪亂了地毯。被插入了最深處的口,在一陣痙攣中,她挺腰瀉了出去。當然,不是結束。沈佑白將她翻過身去,前半身倚著沙發,跪在沙發下,從背後進入她又是一輪。燒燙的吻連連落在,她汗水粘著髮絲的背脊。徐品羽不清楚自己的興奮點在哪,可沈佑白每每正中某個地方,都讓她止不住呻吟。肉體的戰爭休止,是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以後的事情。徐品羽有氣無力的靠著他,正麵相對的坐在他胯上。他不算徹底軟下去的慾望,還整根被穴口吞沒著,黏膩膩的濁物,一點點往下滲出。沈佑白三言兩語就解釋了,他消失的幾天都在哪裡。後天出國,沈文頌放他回來拿走留在這房子裡的東西。他本來打算整理完就去找徐品羽,沒想到她自己送上門了。徐品羽聽完神情茫然,“你家怎麼像被詛咒了一樣。”沈佑白愣了下,居然笑出聲,她的重點錯遠了。徐品羽被他笑容晃得五迷三道的,就聽他問著,“所以,你等我嗎。”徐品羽眨眨眼,猶豫了,“如果我說不太想等,行嗎?”“不行。”他回答的果斷。徐品羽撇撇嘴,那還問她做什麼。一絲狡黠心起,她眼皮抬了抬,說,“萬一你回來之後,發現我有男朋友,說不定還結婚了怎麼辦?”沈佑白鉗住她的下顎,有幾分用力,“彆提這樣的問題,不然我現在就想弄死你。”徐品羽剛怔了怔,來不及反應便被推倒在地毯,腳踝架在他肩上,毫無準備的被貫穿。因為下身被抬高,甬道裡亂七八糟的液體,似乎都濺到她臉上。昏昏沉眠中,是輕柔的指尖,為她把額前的頭髮捋到耳邊。但她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人了,隻有床單的褶皺證明曾有人棲息過。床頭櫃上放著一把鑰匙,是他這間房子的鑰匙。徐品羽捏在掌心,又鬆開手掌,盯著它看。這房子沒有他在,為什麼要來。將浴缸放滿熱水,她想在清晨泡個澡。鏡中的自己,胸上那結著紫紅的疤塊,脫落了,代表癒合。霧氣漫上鏡麵。跨進浴缸,溫熱水包裹著身體。她閉上眼睛,往下一沉,浸入水中。此刻她痛恨自己不易留疤的體質,他的人走了,連咬過的齒痕都不留下。真正的傷口,沒有痊癒,從現在開始無形的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