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厚的,發苦的菸味。同時也是,誘人的,難以抗拒的渴望。徐品羽仰著頭,與他唇齒糾纏。像接受撫慰的貓,所有力氣都靠在他身上。沈佑白鬆開捏著她下顎的手,來到她的腰上,小臂越收越緊。他舌頭每次往深處探索一步,又往後退一點。那癢著撓不到的感覺從她口腔上顎,順著喉嚨,流向胸口,再到小腹中打轉。她柔軟的胳膊抬起,攀上他的後頸。燒熱感逼近手指,沈佑白隨意的將菸按在沙發邊上掐滅。空出來的手,向下摸到她兩腿之間。徐品羽離不開深吻,下意識的夾緊了腿。修長的手貼著大腿內側的肌膚,往上走,隔著層薄薄的內褲來回摩挲。她癢的想撕扯東西,將腿夾得更緊。沈佑白另一隻手離開她的腰,從裡往外掰開她的大腿,手掌感受著她骨骼和血脈的跳動。當不屬於自己體溫的手滑入內褲底,觸及敏感的穴口,帶點冰涼的指尖,刮過溫熱的陰唇,酥麻的讓她縮緊了脖子。指腹在小核上畫圈,一圈圈折磨她的神經防線。溫度逐漸升高的花穴,似呼出燙手的氣息。滲出的熱液慢慢滑到股溝,她想往上坐些,卻使不上力氣。然後,那夾過菸的手指,撥開兩片腫紅的唇瓣,將中指緩緩進入。徐品羽被激得吸起腹部,想要離開長而冰涼的手指。但嘴就像在和他的舌頭交媾,分不開的貼纏在一起。她綳不住從鼻息呼氣,下腹一鬆沉,自己套上他的手指。突然的戳入,徐品羽骨頭都酥了,口舌隨著身體無力的癱軟。他卻還在捲起她的舌尖撩動,不能吞咽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沈佑白的指節一勾一曲,都能激起陰唇的顫動。他退出一些,再將兩指併入。緩慢推進,更要命的磨人,她不住的低吟,“唔……”直到不能再往前,指根抵住了糊濕的口,掌心壓裹著她的私處。他在狹窄的甬道裡攻掠,濕漉漉的像在膠水中攪動。徐品羽扯著他的衣領,身體彷彿在快速融化。被放開了嘴,空氣灌進喉嚨,下腹白熱的源頭找到破口般的湧了出去。她咬唇,緊攥他衣料的手微微顫抖,差點忍不住呻吟出口。沈佑白抽出手指,上麵沾著晶瑩的液體。徐品羽急忙看著他,“今天不要了……”“……還有點酸。”她脖子上透著淡淡的緋紅,沈佑白盯了一會兒,低頭細細的舔舐。徐品羽縮了下肩,聲線輕如吐氣,“很癢。”沈佑白摟住她,側身拿過菸盒,抖出一根來。內褲被他拉起,徐品羽愣了愣,想擋下他的手,反被他製住。“彆動。”沈佑白說著,手指撐開陰唇,捏著那根菸,用菸嘴在她穴口勾了一圈。他將濕掉的菸嘴含在唇間,打著火機,點燃。火光明滅間,一陣苦靡氣味的霧,把徐品羽的思緒全部熏斷了。沈佑白被她扯開的領子,是凸起的鎖骨,往上是如同嵌著冰塊的喉結。那越是看著鋒利,越是性感。徐品羽的視線不敢再往上,害怕自己受到誘惑,再脫口而出什麼話,便翻過身抱住他,臉埋進他的胸口。沈佑白一邊抽菸,一邊撫摸她的背脊。隔天,徐品羽站在全身鏡前,胸上的紗布替換成方形的速愈貼。她扣上校服襯衫,又多穿了件毛衣。對著鏡子扭過頭,脖子兩道紅印位置偏高。她發愁的想了想,將襯衣領口全部扣上,頭髮捋到前麵,才勉強擋住。到了下午陽光和煦,但不濃烈。徐品羽握著喝掉一半的礦泉水瓶,站在綠網圍欄外,看著圈起的場地中,在打籃球的一群人。那個人隻穿著襯衣,疊著袖子,汗濕透肩胛,喘息時胸腔起伏。他跳躍起來投出空心球,片刻墜下的襯衣角。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將額前碎髮抓到腦後,露出稍顯挺拔,而不過分的眉骨。而汗水從繃緊的頸線滑落。她看著沈佑白,突生想抱緊他的腰,甚至想再看看他失控的念頭。徐品羽走神的時候,旁邊傳來竊竊議論,指向似乎是她。“誒,就是那個女生……”大概說話的女生隻是習慣性的擋嘴,因為徐品羽一字不落的聽在耳裡。“追到男廁跟沈佑白學長表白的。”本來沒打算理會她們,但兩個女生的竊笑聲,讓徐品羽十分不爽。就在她剛轉過身,一股重力壓下肩膀。K班的八卦周刊張暘同學,不知從哪冒出來,胳膊搭在徐品羽的肩上。他對兩個女生說著,“學妹們,聊什麼這麼開心,學長也參與下好不好。”得到女生切了聲,撇開頭前的目光像看流氓。同時,沈佑白轉過身,球恰好擲到他手中。她瞪了張暘一眼,正要搬開他的胳膊,朝著他們飛來的東西,瞬間吸住了視線。砰——籃球砸在鐵絲網上,震的整張網都在顫,嚇得後麵站著的人都退了幾步。張暘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現在拍著自己胸口。視線由滾動的籃球,到走過來的沈佑白身上。眾人還未回過神,徐品羽先邁一大步上前,從鐵網的格洞中塞進手裡的礦泉水。她慌張的說,“喝水嗎!”因為沈佑白投向張暘的眼神,她看著都怕。剛才竊笑的女生們,見徐品羽竟然遞出喝了大半的水,這會兒掩著嘴諷笑得更燦爛。卻在沈佑白接過礦泉水,打開瓶蓋,仰頭倒入口中時,全都驚愕的忘了眨眼。向來對氣氛解讀無能的秦然跑來撿球,順便喊了沈佑白一聲。見狀,徐品羽也跟著說,“我回班了,放學見。”她轉身後表情驟變,瞪著愣在原地的張暘,心想,這白癡還不跑。沈佑白的目光最後掃過,微風撩起她的裙擺,以及垂到腰際的長髮。他倒光礦水泉,隨手將瓶子扔到旁邊的垃圾桶中。放課後。徐品羽來休息室找他,可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她背抵在牆上,摟著沈佑白的頸項,烘熱隨著她下體被挺進後散開。踮腳站立不穩,全靠沈佑白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抬著她的腿。“啊……嗯……”炙熱整根沒入她的體內,接著退出,一下下頂入,擊碎克製的意識。撕裂的疼痛沒有出現,反而如同被點燃般,隨著撐開她甬道直進直出的律動。燒的快要神誌不清。沈佑白深重的喘息著,“徐品羽……”暗啞的聲音,“……看著我。”喚起意亂情迷間的她睜開眼。窗簾緊閉,昏暗的室內。沈佑白眼睛裡有幽迫的光,是準備吞噬她的慾望,就像胸口那處傷隱隱刺痛了下。“啊……”她叫了聲,又咬住牙。淌出的熱液澆淋在他的性器上,本來有些狹緊的甬道,變得順暢了。竄上頭頂的歡愉,像交響樂。時而沉重,時而漸快。“嗯嗯……慢一點……啊……”肆意抽動下,她求饒的呻吟,和律動的聲音混雜在一起,熱烈,迷醉。催情到極致。一次又一次,衝撞得她搖搖晃晃,凈白的耳廓已經紅到充血。她散落的髮絲,勾纏著他的神經,難以抗拒。離開德治學院大門,黑色的轎車行駛了有十多分鐘。車後座的周崎山發現手機不見了,他仔細回憶了一番,腦袋裡的小燈一亮。遺忘在休息室的手機開始震動,卻沒有人理會它。周崎山將手機還給司機,並說著,“回學院一趟。”等他站在學生會休息室的門前,不由的愣住。灼燒的喘息雖然不明顯,但那斷斷續續的柔媚呻吟,一聽就知道是在乾什麼吧。他怔愣的開口,“喂喂……”周崎山漸而回神,對裡頭的人說著,“在神聖的校園做這種不純潔的事,未免也太過分了吧!”外麵傳來的聲音,徐品羽驚了下,因為生理反應收縮小腹,夾緊了他的慾望。可沈佑白沒停止撞擊,突然緊窄使得抽出時扯著內壁的肉,他挺腰又塞回去,一陣刺激摧毀她的理智。呻吟出口之前,她腰上的手突然鬆開,捂住了她的嘴,變成了悶悶的唔聲。她皮膚滾燙,相對,他掌心就冰涼,剛好給她降溫。周崎山整個人貼在門上,忍不住指責,“沈佑白你還是不是兄弟了,堵著不讓人聽聲算什麼!”聽得越來越不清晰,他恨不得鑽個洞把耳朵放進去,“你有本事做,有本事讓她叫出來啊!”抑製而發出的聲音也沒了,很長一段的安靜。疑惑的想再次附耳過去,門卻突然開了,他差點摔進去,幸好扶了下門框。他看到沈佑白的衣服從領口敞到腹部,褲腰掛著的皮帶都沒扣上,環抱手臂,盯著他。周崎山瞬間就慫了,“那什麼不好意思,我手機忘拿了。”話音剛落,嗙的一聲,門關上的同時,周崎山感覺自己像被風扇了個巴掌。沒過一會兒,門被打開,沈佑白把他的手機扔了出來。周崎山眼疾手快的接住,結果門又被嗙的關上,震得落在掌中的手機,還是摔在地。沈佑白關上門,看見她應該是倚靠著牆,但慢慢脫力快坐到地上時,兩臂從她腋下將人托起。徐品羽像被抽掉了骨頭,軟綿綿的站不住,就掛在他身上。稠熱的濁物沿著她的腿根,緩慢的流下來。沈佑白的聲音在上方,“去我家,幫妳弄乾凈。”她搖搖頭,鼻尖蹭著他胸口,“太晚了,我自己可以的……”天空一半深藍,一半酡紅。樹影婆娑。太過放縱導致徐品羽徹底清醒,已經讓他帶著走到教學樓外了。才記起包還留在休息室。沈佑白鬆開她的肩,“在這等我。”他上樓後,望著樓梯口的徐品羽,察覺到有人靠近,下意識的回過頭。然後,她慢慢抬起下巴,看到男人的臉。他展露微笑,“同學妳好,請問學生會在幾層?”這個男人目測不低於三十歲,品貌非凡,年輕時肯定是個少女殺手。他持重傲然的氣息,讓徐品羽覺得有幾分說不上來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