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鬼胎分為好幾種。非玄學意義上的,一般孩子在肚子裡死了也可能會被叫鬼胎,這種一般都是在農村。詭異一點的就是和鬼發生關係後懷孕,那個懷出來的就是鬼胎,從一開始就沒有人氣。還有一種是被種進肚子裡的,也許是人,但是已經不全是人了,所以叫鬼胎。陸見微覺得梁雪晴屬於第三種。她被人種進了鬼胎,然後等待時機成熟後瓜熟蒂落,這時候鬼胎為自己所用。這種剛出生的嬰兒最適合不過了。一旦養鬼胎的人是有心的,那臨盆日期就是固定的,為了聚集自己想要的命格或者是體質。古往今來都是這樣。至於養鬼胎的目的是有很多種的,但是每一種都是邪門的,心思正的人根本就不會用。梁雪晴被選作母體無非是體質合適。想必後麵的那個人是選了很久才找到梁雪晴的,一直讓她蘊養了一年多。至於梁雪晴知不知情都不是重點了。看陸見微陷入思索,劉浪歎了口氣道:“所以我要找到梁雪晴的屍體。”再不找到家屬就該鬨了。陸見微回神道:“找到不難。”難的是怎麼去把梁雪晴帶回來,對方也許早就在那個地方布下了各種東西。劉浪亮了亮眼睛:“真的不難。”陸見微點頭道:“不難,你準備好我要求的東西。”劉浪問:“這要準備什麼?”陸見微看了眼陸長瀾,陸長瀾便說:“一把紅豆,還有一雙筷子,梁雪晴的舊衣服。”劉浪靜靜等著,沒等到下麵的內容。他不可置信道:“沒了?就這些?”劉浪都做好要準備什麼監控、什麼警察和私人偵探一類的各種各樣的東西,沒想到竟然就這三樣。陸見微說:“沒了。”劉浪雖然不知道這個該怎麼用,但是最後還是點頭道:“好,我去準備。”他心裡還有點不太相信的,但是何警官這個朋友說還信,他也隻能信。劉浪也不敢耽擱,這事情已經拖了幾天了再拖下去上麵都要找他算賬了。他記下來後就直接出去,然後讓一個實習法醫在這待著,畢竟這理由檔案什麼的,還是很重要的。實習法醫是個小年輕,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在電腦前辦公。陸長瀾說:“師姐,他不信。”陸見微露出一個笑容,“不信也得信。”劉浪要是自己有辦法,就不會求助他們了,更彆提屍體自己跑路這麼不科學的事。陸長瀾眉眼微動,“也是。”聞言,陸見微轉過身,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今天穿的是道袍,就像古代的書生一樣。她不由得讚歎道:“好看。”陸長瀾低著頭隻能看到她的鼻尖和睫毛,心尖微震,說:“這還是師父在的時候做的。”陸見微想起了什麼,微微一笑,“對。”師父在的時候她還要上學,都不用操心什麼,就有委託的時候出去鍛鍊一下。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突然出去雲遊。師父一直沒有給他們音訊,也不知道是為了鍛鍊還是就準備這麼當甩手掌櫃了。陸見微決定等見到師父一定要好好說說他。一個小時後,劉浪回來了。他從外麵買來了紅豆,他怕不夠,特地買了一整袋,剛摘的,以前老的,全都買了。筷子也拿了一把,梁雪晴的衣服是至少從警方那裡拿的,人家隻以為法醫需要。這衣服還是很正常的,沒什麼損壞。回來後,他就找了個藉口讓實習法醫走了,緊張地問:“現在要怎麼做?這些東西要怎麼用?”陸見微接過東西:“算。”屍檢中心人很少,本來法醫就沒有多少,再加上劉浪的辦公室就他一個用,所以非常安靜。正好適合算梁雪晴的位置。劉浪把一張桌子空了出來,上麵隻放下了買來的紅豆,一個個雜亂地撒在桌上。陸長瀾將筷子一一分成一對。等待準備好之後,陸見微這才開始,在心裡想著梁雪晴,而口中卻要念出自己的姓名和日期,還有住址。每念的時候,她都要把紅豆拿到梁雪晴的舊衣服上,而後再用筷子撥弄。撥弄的數目不能躲也不能少,必須剛剛好九個,這樣才能用方法算。劉浪也不懂這是什麼原理,隻能乾看著,覺得懂這行的是真的神奇,這麼就能算出來人在哪。總共紅豆也沒多少,九粒九粒的分下去,最後就隻剩下了幾粒,不夠九粒。陸見微這才停了下去。劉浪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這都分了有七八堆了,這堆起來真的能看到人在哪嗎?他從小到大都是相信科學的,最不相信的一次就是監控中梁雪晴的屍體自己跑了。現在就要經曆第二次了。陸長瀾見他不懂,主動解釋道:“這叫九宮飛星,是一種理論,風水上會用到。”理論上是有四種的,年家、月家、日家、時家,簡單來說就是年月日和時辰,是風水基本都會用到的東西。劉浪似懂非懂。他對風水一竅不通隻有偶爾在網上看到房間裡不應該怎麼放不應該怎麼擺,其他的都不知道。陸見微看了眼剩下來的幾粒紅豆,說:“往東北方向找,在梁雪晴家的東北方。”劉浪皺眉道:“那豈不是有很大的範圍?”這泛泛的範圍,找起來也太不容易了。陸見微安慰道:“算出來找到的時間就在最近,不用擔心,你隻要去找就行。”劉浪將信將疑,打電話給了何警官。這事是內部知道的,他們這裡沒什麼人,都是法醫,所以找人還得找警察才行。劉浪說了一大通後說:“沿著東北方向找。”何警官愣了一下,問出了和他一樣的問題,“東北這麼多我怎麼找啊?沒有具體地址?”劉浪說:“你隻要找,很快就能找到的。”他補充道:“陸道長說的。”何警官靜了會兒,說:“陸道長說的?那應該沒問題了,我這就讓人去找,儘快找到。”劉浪欲言又止,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吧。
第117章紅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