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一起意外,戶村流平的感情再次爆發了。那是二月中旬的一天,流平和女友分手大約十天以後。某日,戶村流平和幾個朋友(具體是幾個,已經記不清了)一起外出喝酒。似乎是喝了些燒酒和琴酒(具體是什麼酒也記不清了)之後,流平發起了酒瘋。而後還在馬路上,和上班族乾了一架,最後敗興而歸(很抱歉,具體過程完全不記得了)。第二天,當戶村流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奇蹟般地,躺在了自己家門口。不過流平已經完全想不起來,是自己走回來的,還是被彆人架回來的了。當然仔細想一想,應該是後者吧。他覺得渾身發痛,幾乎站不起來。過了好長時間才勉強撐起身子,去洗手間裡洗了把臉,此時,他突然感到臉上一陣劇痛。劇痛的位置在眉間一帶,摸上去有種沙沙的感覺。戶村流平驚恐地望著鏡子,隻見眉毛間有一個可怕的黑色瘡疤,似乎是流過血後,血乾成癡形成的。這時他才發現,臉頰和額頭上,還有不少細小的傷痕,而且,自己的臉上布滿汙跡。混蛋,怎麼會變成這種鬼樣子啊?難道發生了什麼不祥事件?……戶村流平心生不安,給朋友牧田裕二郎打了一通電話。“昨晚,我碰上什麼倒黴事了嗎?”戶村流平直接問道。而牧田裕二郎馬上給出了回答:“你英勇頑強地和路邊的上班族打了一架。不記得了嗎?那家夥可不一般啊。”聽牧田裕二郎說起,昨天晚上打架的上班族,戰鬥力簡直堪比拳擊手,因此自己挨了不少重拳。“這樣啊!”戶村流平一手拿著聽筒,重重地點了點頭,“看來我失去那段記憶,也和受了重擊有關了。”“不!”朋友果斷地否定了他的想法,“你是因為酒喝得太多才會這樣。”總之,就是自作自受。“說起來,你和對方打架的時候,還在喊著那家夥的名字呢。”朋友很在意地說。“那家夥?”“當然是紺野由紀啦。你一邊喊著由紀,一邊和對方打架,簡直像鬼上了身一樣。就連那個上班族也被嚇到了。”雖然已經不記得了,不過,戶村流平完全可以想像,當時自己的情景。牧田說的應該是事實吧。“之後,你還在車站抱著站牌,大喊著由紀一一你這個三心二意的臭女人!!我要殺了你之類的話。”混蛋,怎麼會這樣子噢……“不……不可能,絶對不可能!不!”戶村流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後來上了出租車,你還……”牧田裕二郎得意洋洋地笑著說。“好了。彆說了,我不想聽了。”光是這些,就已經足夠讓戶村流平討厭自己了。對於分手這件事,流平雖然表麵上沒什麼,卻一直耿耿於懷。意識到這一點的戶村流平,生活頓時陷入了低穀。而這時候,對戶村流平伸出援手的,則是茂呂耕作。二月底,流平接到了他的電話。“還是提不起精神來?不如下個星期來我家玩吧,你帶盤錄影帶過來,我們一起看吧?”“啊,那我就不客氣啦。”於是,戶村流平提議在一個星期之後——也就是二月二十八日,去茂呂耕作家裡做客,並一起觀看一部叫作《殺戮之館》的B級片。
第4章案發前·03(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