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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 木蘇裡 1180 字 3天前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我聽不大懂,還有長官你剛才說‘不會是’,不會是什麼?”“沒什麼,我現在已經沒有想說的了。”楚斯依然皺著眉,目光有些遲疑地從圓片上收回來,轉頭看向米勒醫生,“你之前說你想起來什麼了?”“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想說,如果依照長官你所提示的那些,我想來想去隻有一個人似乎有點符合那種情況。”米勒說著頓了一下,又似乎有點好笑地接著道,“其實就是長官你。當初你重傷被轉到老師手裡的時候,需要進行一係列智能機械相適性檢查,比正常的檢查要精細高端得多,你的情況又比較棘手,所以檢查是老師親自做的,報告結果也是他親自看的。”“這倒正常,對於這種危急性病患向來都是這種處理方式。一般他老人家親自看完後,當時就會拿著報告跟我再聊一聊,會給我講清楚危急在哪裡,棘手在哪裡,就當上課。但是你那次他看了報告後沒有立刻找我,而是說身體不太舒服,歇了一個下午,直到第二天才來跟我講具體的傷情討論方案。而且那天他看起來心情不大好,憂心忡忡的樣子。當時給你確定治療方案的時候,有幾個更為簡單的被老師否決了,如果是平時,他否決了會給我講清楚原因,但是那次他說得……”米勒回憶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道,“總之說得不大清楚,我甚至都沒太聽明白。當時看他臉色不太好,以為是身體緣故,就沒多問。反正當時單是方案就討論了一整夜,最後確定下來的其實是最為複雜的一個,我倒是沒什麼異議,畢竟雖然複雜,但它意味著風險小穩妥性高。”“老實說,那個方案的事故概率小得好比‘手上破了皮卻不小心死了’這種,但是老師就是特彆擔心,說用在你身上他也拿不準效果會怎麼樣,後來不還整天盯著你說要觀察不許出院麼?你肯定記得的。”楚斯當然記得,但是他一直以為是因為他傷勢狀況確實太危險,所以老爺子格外上心,其實包括其他醫生護士也都是這樣認為的。米勒想了想又補充道:“越說越覺得就是長官你了,你知道麼,正常的機械肢體能用就是能用,不能用就是不能用,非黑即白,很少會有你那種情況。需要不斷做時間調試和機械維護的,你是頭一個。”之前說的那些,楚斯還能勉強想出彆的解釋,但是一旦牽扯到“時間”這個詞,他就無話可說了。他沉默了片刻,出聲問道:“所以每次做調試,實際是在調什麼?”米勒還沒回答,薩厄楊已經先開了口,畢竟他更明白楚斯究竟想問什麼,“我之前跟老頭學過一遍,發現你的半邊機械身體之所以要調試,是因為它跟不上你的生理頻率節奏。”“啊是的。”米勒順著他這話一邊比劃一邊解釋道,“你的身體相當於我的左腳,機械體相當於右腳,原本一邊一步走得很穩,節奏是對的,正常情況下隻要節奏對了,就能一直這麼走下去,但是你卻總會有點意外,時不時它就跟不上了,不知道是你身體的頻率節奏突然變了,還是機械體變了。節奏跟不上,自然就沒法用了,這時候就需要重新調試成相匹配的。”“對於這點我還問過老師,老師說你身體裡有些健康隱患所以才會導致這個結果,但是他不太擅長那個方麵,而且畢竟你受過那麼重的傷,他擔心你身體承受不了更多治療,所以不敢貿然插手,怕讓你冒險。說要等你一切狀況穩定下來再作打算。”說完,他攤了攤手,“就是這樣。”儘管邵老爺子跟米勒說的時候,一直用病症來解釋,但是這些話聽在知情的楚斯和薩厄楊耳裡,很快就能拚湊出當初的真相來楚斯半邊身體毀損,正常的肢體移植不適用,轉到邵老爺子手裡經受更細致的機械適應檢查時,老爺子發現了他腦中的專用芯片。從芯片或者報告的反饋中,老爺子也許大致猜到了芯片跟時間實驗有關,但是無法摸清更具體的情況。所以他不敢貿然對芯片做什麼,怕傷害到楚斯,隻能在保證楚斯好好活著的前提下,再從長計議。但是也許老爺子從接觸的軍部人士那裡聽到了一絲風聲,覺察到楚斯對於時間實驗團隊的吸引力,於是他選擇守口如瓶,甚至擔憂自己在不受控的時候泄露信息,在被追蹤的關頭乾脆把記憶做了切割。說白了,還是對小輩的一種無聲保護。米勒的話和發光的金屬探測片同時放在麵前,但凡理性分析一下,就能得出這個結果。而楚斯恰恰又是慣來都理性的人,即便事情落到自己頭上,他也不可能純粹因為感性上的難以接受而選擇無視現實。薩厄楊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出聲道:“米勒醫生是麼?你需不需要去吃點正餐犒勞一下被凍了這麼久的味蕾,餐廳那邊應該正熱鬨著。”米勒先是愣了一下,轉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腿腳,道:“那是自然的,光是營養液可太對不起自己了,我去轉轉,長官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再叫我。”楚斯點了點頭,也跟著站起身,“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太空監獄,餐廳那邊正在用餐的人裡可能會有一些你覺得麵熟的人,不過不用太驚訝,目前都是同夥。”米勒:“……比如哪些麵熟的人?”楚斯道:“比如在某些通緝令上見過的麵孔。”米勒:“????”剛醒來的年輕醫生感覺自己睜眼的時機有點感人,不過既然都說是同夥了,那也沒必要拘謹,於是米勒想了想道:“那我先去認識認識同夥。”說完他點了點頭徑自出了醫療艙,還非常貼心地從外麵把門給帶上了。門一關,楚斯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就被傾身過來的薩厄楊抱住了。不是以往那種帶著挑釁或是挑逗的抱,而是帶著點兒安撫的性質,像是在哄一隻被驚住的貓。楚斯當然能分辨出這種懷抱的意味,有一點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承認,在被薩厄楊的氣息填滿包圍的瞬間,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心裡有什麼東西倏然沉落下來。“我就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楚斯下巴壓在薩厄楊的肩膀上,“但還不至於到需要哄的地步。”“我也隻是突然想抱你一下,沒有哄的意思。”薩厄楊的語氣依然很懶,跟平時沒什麼區彆,也真是因為如此,才讓楚斯覺得這似乎也不算什麼事,不過是突然知道自己腦子裡多了一枚芯片而已。“但是很奇怪,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體質有什麼特殊”話說一半,他就想起了曾經在雪山上掛著的十三個小時,半邊身體被壓碎,在高寒中凍了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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