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無人戰鬥飛行器,全部被他納入了自己的駕駛網絡內,硬是憑一己之力,在A-18戰區橫了一道城牆!然而兩分鐘後,白銀之城仗著兵力充足,在百萬大軍跟三方聯軍對峙的同時,悄然派了一列幽靈軍,從C-03戰區貼邊滑進,他們用的戰鬥飛行器是白鷹戰艦內的,刷著偽裝度十足的標誌,悄然闖進了救援區。楚斯他們反身想攔,已經來不及了。49分16秒。偽裝軍悍然切入靠近巴尼堡的區域。“我有個辦法!”薩厄楊道。楚斯:“時空曲道?”薩厄楊笑了一聲,“看來咱們想到一起去了。”“什麼?”其他人的聲音吼在指揮頻道。薩厄楊提示道:“忘了麼?除了黑天鵝,一般飛行器一進時空曲道入口就是人機俱亡。”眾人立刻明白了他門兩個的意思他們想既然攔不住,就乾脆把白銀之城的人全部引去時空曲道。“但是該怎麼把他們引到那一個點,還不讓他們起疑心?”邵珩問道。49分25秒。楚斯在通訊器上接通了一個頻道。卡洛斯布萊克的影像在全息屏幕上顯現出來:“怎麼了?”楚斯單刀直入:“朋友,來幫個忙。”這一次他沒有再真真假假地談什麼合作談什麼共贏,也沒有再拋出某些誘人的物資利益來做誘餌,更沒有叫上大軍用武力給對方施加壓力。就是簡簡單單朋友,來幫個忙。曾經的流浪者之王並不是什麼三歲孩子,隨便給顆糖就能讓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是楚斯這句話卻剛好戳中了他的某根神經。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一些稀奇的緣分,卡洛斯布萊克也不例外。他年輕一些的時候,雖然號稱流浪者之王,也並不是戰無不勝的,也碰到過一些幾乎難以脫身的埋伏和險境。最要命的一次,就是在α星區邊緣。那次他因事落單,被另外三夥受雇於人的流浪者大隊圍攻,偏巧路過了一支不知歸屬哪裡的散軍。年輕氣盛的流浪者之王是個敢於冒險的,於是他流氓似的切入那支散軍的通訊頻道,喊了一句話朋友,幫個忙!原本隻是碰個運氣,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來幫了一把手,驅逐了那三夥流浪者,在救了他一命之後沒吭一聲,便瀟灑而去。隻能說楚斯運氣太好,卡洛斯布萊克在聽見這句類似的話時,便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這場奇遇。於是這位已經步入暮年的流浪者之王仿佛再度找回了當年的意氣,他笑了一聲,聽完楚斯的幫忙內容後,轉頭衝他的兄弟們一招手:“走!出去浪一圈!”50分整。卡洛斯布萊克帶領的流浪者隊伍照著楚斯的安排,守在了巴尼堡時空曲道附近,有模有樣地來回巡邏,乍一看好像是從很久之前就已經這樣戒備著一樣。白銀之城的軍隊遠遠探測到了這一幕,當即弄清了巴尼堡的關竅所在,毫不猶豫直奔那處。於此同時,楚斯直接帶領的一支無人機隊伍從左側繞行過來,薩厄楊帶著自己的五萬無人飛行器,從右側繞行。50分22秒。白銀之城的軍隊在接近時空曲道時突然由領頭分了岔,朝兩邊散去,似乎要兵分三路。薩厄楊和楚斯當即左右夾擊,將快要分散的軍隊重新逼到了一起。50分32秒。糾纏不清的三方隊伍直衝時空曲道,原本假裝著鎮守那處的流浪者隊伍倏然散開,將時空曲道的入口露了出來。就像是死神露出了微笑。全息屏幕上,薩厄楊也跟著露出了笑,他衝楚斯道:“長官,準備,3”21“跳!”巨大的時空曲道入口在飛行器撞上的瞬間,發出了瑩亮的光芒,像是陡然撒開的巨型蛛網,布在星海中央。楚斯轉頭,看見跟他並行的白銀之城軍隊已然撞上了那層網,火光和爆炸就在那一瞬間轟然流瀉。這種速度下的飛行器想要緊急調轉方向,根本不可能,包括楚斯自己。在飛行器被絞碎的那一刹那,早就準備好的應急膠囊將他和駕駛座裹在了一起,從駕駛艙內倏然彈出,掉入了黑色的星空裡。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觸手可及的黑色幕布,一架從底下而過的黑天鵝號飛行器就已經打開了艙門,及時將他兜了進去。在艙門合上的瞬間,黑天鵝飛行器便在巨大的吸力下,轟然撞進了時空曲道。在他們看不見的身後,數以萬計的白銀之城大軍在時空曲道入口處被碾成了碎渣,由此引發的爆炸一場接一場,火光迸濺,煙霧四散。像是星海中最盛大恢弘的一場煙花。這樣的動靜沒人能忽略,不論是三方聯軍還是白銀之城,全都在那樣驚天動地的爆炸中被震得忘了轟擊。戰爭在那一瞬間幾乎被按了靜止鍵。而與此同時,時空曲道的另一端,邵老爺子麵前的屏幕上,格盤進程的進度條突然閃了兩下51分02秒。格盤進程已完成87%。就在它快要跳到88%的瞬間,一行紅色的警告陡然跳了出來“意外因素不穩定,格盤進程中止!”邵老爺子心跳猛地一落,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由時間自我調整帶來的能量波動和時空波動便倏然擴散而開,老爺子在陡然而來的巨震中陷入休克。緊接著,時空曲道入口處蛛網一般的亮光乍泄,像是突如其來的海潮,在短短半秒之內倏然蕩開,淺淡的光直接覆蓋了整個星區,乃至整個星際。在時空曲道中的數十架黑天鵝同樣沒能幸免,領頭的那架裡,薩厄楊和應急膠囊中的楚斯也在巨大的衝擊中陷入了生理休克。……楚斯感覺自己睡了很久,斷斷續續做了許多場夢。光怪陸離的,貼近現實的,靜的,動的,走的,跑的,甚至還夢見自己被時空曲道碾遍了全身。以至於臨到睜眼時,他感覺自己周身骨骼都像是重組過的,酸疼僵硬,就連身下的駕駛座也變得很不舒服,一點兒也不像是人造軟皮,倒像是磕磕巴巴的樹皮。他眯了眯眼,又試著動了一下脖子……直到感覺有白茫茫的亮光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才在瞬間清醒過來,倏然睜開了眼。瞳孔在亮光之下驟縮,又在緩慢的適應中微微張開。在眼前景象逐漸清晰後,楚斯的表情出現了少有的茫然他有點懷疑自己是在夢遊,不然……怎麼會看見陽光和樹蔭?????他下意識一動,這才發現自己所坐的地方既不是休克前的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