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抵過去的時候下意識屈起手肘就要給他胸口來一下。其實跟薩厄楊這種人近距離交手,占到先機勝算都不大,更彆說失了先機了。被領帶纏上一隻手的時候,楚斯心裡就算好了後麵的步驟,他毫無勝算打了也是白費力氣。但是他那一身骨頭又硬又倔,就算心裡認了沒有勝算,手上也還是要還兩下的,抽到算賺,打空不虧。所以當他兩手被薩厄不輕不重地扭到身後用領帶纏住,然後被抵著後腰壓在牆上的時候,心裡真是一點兒也不意外,但依然把不住嘴上惱怒地叫了一句:“薩厄楊!”“噓”薩厄楊的聲音從他腦後傳來,似乎是在低著用領帶打著結。噓個屁!楚斯翻了個白眼,動了動手腕,出乎意料的是,那領帶居然很容易就鬆開了一截。他愣了一下,正要把手掙出來,薩厄楊揪著其中一頭一抽,領帶又瞬間收緊了。他蹙了蹙眉,又試著動了一下,領帶再度鬆開一點,然後薩厄楊一抽,又緊了。楚斯:“……”去你媽的。這混賬東西要真去捕個獵,獵物不是被他玩死就是被他氣死。“不掙了?”薩厄楊慢條斯理地用領帶打著結,哼笑了一聲問道。“浪費力氣。”楚斯涼絲絲地回了一句,“跟你近博得多傻的人才乾得出來。”薩厄楊調笑道:“嗯,我們長官這麼聰明。”楚斯蹙著眉道:“……鬨夠了沒?你這樣綁我肩膀擰著勁,非要過一把刑訊逼供的癮我也懶得跟你打,把手換到前麵綁。”“換前麵綁?”薩厄楊嗤笑一聲,“然後你借機套上我的脖子,把我壓下去,再用膝蓋給我鼻子一下?我怎麼那麼好騙?”楚斯:“……”他忍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好氣地道:“你是不是這輩子就學不會好好說話,一定要先乾一架打服了再開口?坐下來談很難?我說了我一定不告訴你麼?嗯?”薩厄楊道:“剛才長官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瞎話的模樣我還記得很清楚。”楚斯簡直氣笑了:“你這麼逼供出來的就一定不是瞎話了?”“我當然不會這麼想,所以我打算自己找答案。”薩厄楊打好結,一手依然保持著壓著楚斯雙手的姿勢,另一隻手已經從襯衫下擺伸了進去。“你……”楚斯從肩背到腰的線條都繃了起來。“我剛才就想這麼乾了。”薩厄楊道,“在長官你靠在辦公桌邊,一臉冷淡又嚴肅地指派他們乾事,嘴裡卻沒一句真話的時候,我就想這麼乾了。”他的手指非常漂亮,又長又直,每一處骨節都恰到好處,顯得有些瘦,卻不會過於突出。但是他的指腹卻並不柔軟,常年把玩著各類武器,以至於手掌的皮膚被磨得有些粗糙,存在感非常強烈。他就那麼一寸一寸地從楚斯腰腹間摩挲過去,有時候還會不輕不重地按壓兩下。“他們見過長官不冷淡的樣子嗎?”薩厄楊的聲音在肩後響起,但是因為肢體相觸皮膚又相貼,聽起來像是貼著骨頭縫遊進耳窩的,“我見過。”楚斯蹙著眉,鏡片後麵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連眨眼的動作都比原本慢了許多。他用額頭抵著牆,閉了閉眼,忍不住道:“你他媽的……究竟在按什麼?”“誰知道呢。”薩厄楊低了頭,用鼻尖抵著他的脖頸,手在楚斯腰側停下,畫了兩處圈:“之前在飛行器上,你就盯著這裡,還是這裡?”他果然看見了……楚斯眯著眼,想起之前在浴間裡的那一幕。雖然他收得很快,但還是被薩厄楊注意到了。既然看到了,就肯定還記得大概的位置,照他那樣的按壓法,再多按幾下,就能把那塊仿真皮膚打開。但這混賬東西偏不,他在楚斯腰腹間磨了一個大圈,直到楚斯肩膀都弓起來,才又繞回到原點。“或者在更下麵一點?”薩厄楊的手指順著胯骨滑下去,正要從縫隙中探進褲子裡。楚斯腰間一顫,蹙著眉立刻道:“不在,就在剛才那邊。”薩厄楊終於忍不住笑了一聲,一半手指依然隱沒在胯骨下,沒有立刻拿開。他的嘴唇順著楚斯頸側一路親吻下來,最終停留在肩膀上咬了楚斯一下。“齊爾德馮他們過會兒就來。”楚斯動了動肩,閉起了眼:“你如果就喜歡以這種姿態出場,那我能保證,你又要下一次大獄了楊先生。”最後三個字說得冷冰冰的,如果不是以這樣的姿勢說出來,大概會顯得非常不近人情。“你欠著我許多賬呢長官。我頭一次發現我居然是個錙銖必較的人,非常非常小氣。”說著,他又咬了楚斯肩膀一口,但那一口咬得十分曖昧。楚斯道:“你屬狗的麼?”他說著又動腳踢了薩厄楊一下,“把領帶解了。”薩厄楊把下巴擱在楚斯肩窩裡,懶洋洋地用一種非常欠打的語氣道:“親愛的,你如果再試著掙一下手腕,力氣大一丁點,就會發現,我給你打的是個活結。”楚斯:“……”“長官你表情非常冷淡,但是耳根那邊有一點發紅。”薩厄楊依然拖著調子。楚斯手腕使了點力,那領帶打的結還真他媽散了開來,他二話不說便轉過身來,抬手便要給那混賬東西鼻梁一拳,卻在揮出去的瞬間被薩厄楊用手掌包住按回牆上,然後低頭吻了過來。“你簡直……”楚斯喘了兩口氣,撩起眼皮不涼不熱地看了薩厄楊一眼。“有病?不是個東西?是個混賬?”薩厄楊翹起嘴角,又在他唇邊碰了一下,“想罵什麼,你罵一下我就能更坦然一點。”楚斯:“……”薩厄楊說著,又低下頭撩起他的襯衫下擺。“你沒完了?”“我隻是探究一下。”他說著伸手在楚斯腰間一處按了一下,“這裡摸起來跟另一邊觸感不太一樣,仿真皮膚?我這樣摸著你有感覺麼長官?”“……”這種話他媽的該怎麼回?楚斯繃著臉跟他沉默著對視了好一會兒,他挑了挑眉,“好的我明白了,做了仿真神經元?麵積多大?這半邊到肋骨?”“不止。”楚斯總算開了口,不過語氣還是很隨意。“連同胳膊?”薩厄楊略微蹙了蹙眉。他很少蹙眉,但每次蹙起眉來,平日身上的那種氣息總會變得更加濃重,甚至比那要笑不笑的樣子更吸引人。楚斯挑了挑眉,垂下眼皮用空餘的那隻手劃了一下,“這裡,從肩胛骨過來,到半邊腰,還有這條腿外側。”薩厄楊的眉心徹底皺了起來。“板著一副臉乾什麼?這都是多少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