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書友30935343’的慷慨捧場和月票支持。)策論其實是兩種文體,策是策問,對某件政事給出一個可行的策略。而論,就是議論,對某事某人或某件史事加以評述。今次的考題並不是策,而是論。題目雖然讀著拗口,本質內容則很簡單——關於華夏正統和天下一統。華夏也稱“夏”、“諸夏”,又稱為“華”或“諸華”。是古代居住於中原地區的原住民的自稱,以區彆四夷(東夷,南蠻,西戎,北狄)。如《左傳》襄公十四年記載薑戎子駒支說:“我諸戎飲食衣服不與華同,贄幣不通,語言不達。”華夏起源於華胥,伏羲的母親即為華胥氏。在周朝時,凡遵周禮、守禮義之族人,稱為華人、華族、夏人、夏族,通稱為諸華、諸夏。古籍中將“華”、“夏”作為中原,“夷”與“裔”作為四方。華夏又稱中華、中夏、中土、中國。華與夏曾相互通用,兩字同義反複,華即是夏。“中華”又稱“中夏”。如《左傳》定公十年載孔子語雲:“裔不謀夏,夷不亂華。”這裡的“華”亦即“夏”。孔子視“夏”與“華”為同義詞。在甲骨文中,華這個字的地位非常崇高。大約從春秋時代起,人們開始將“華”與“夏”連用,合稱“華夏族“。黃帝和炎帝在中原為爭奪部落聯盟首領而爆發了阪泉之戰,炎帝部落戰敗,並入黃帝部落,炎黃聯盟初具雛形。後來他們在涿鹿之戰中打敗了東夷集團的九黎族首領蚩尤,把聯盟勢力擴大至今日的山東境內。後又以黃帝部和炎帝部為主體,與山東境內的部分東夷部落組成了更龐大的華夏聯盟,華夏族源基本固定。所以,華夏族是以炎帝和黃帝為共祖。在周朝出現時,是以是否遵守周禮和禮義來評判是否為華夏的標準,由於當時遵守周禮與周王室親近的諸侯國大多集中在中原地區,所以當時夏也指中原地區,《左傳》襄公二十六年:有“楚失華夏”。總之,在自古以來,華夏的鑒定嚴格基本上是以文化禮義為基礎,華夏則逐漸成為中國大地的代稱,如《三國誌??蜀誌??關羽傳》“羽威震華夏”。這些基本的東西,隻要飽讀經要典籍,在場的考生隻要不是糊塗蛋,大多都會拿來做論題。不過,這個看似簡單的題目,卻很難寫得出彩。寇準將這份題目放到一邊,開始俯首寫著經義的答案。對於關鍵的策論,他已是胸有成竹。……………………巡視考場內外的兵將來回走動,考官們則各自坐在正殿兩側的廂房,等著考生們完成他們的考試。盧多遜作為主考官,現在能在殿後休息。而陶穀,徐鉉等副手帶領一些小官,則是必須在殿門邊上的小角房中候著。總共十幾個官員,除了陶穀和徐鉉一身朱紅之外,都是身穿最低一等的青色官袍。兩人的差事是帶著眾官點檢試卷,其實就是考校舉人試卷,批定分數,擬定等第。也就是說,他們是批改考卷的第一道關口。自陶穀和徐鉉往下這些監考考官,除了少部分例外,基本上都是上一科或是再前兩科,排在前十名的進士。五月中旬的天氣,有些背離正常的年景。清晨時還好,但到了近午時分,就熱得仿佛是七月份的暑熱時節。陶穀坐在窗戶邊上,正能曬到太陽,官袍內的內衣根本穿不住身,脫了之後,方才能按坐下來。十來個前科進士,百無聊賴的坐在一起,除了閒談也沒有他事可做。“不知今科狀元會花落誰家?”有名官員很悠閒的問著,這人卻是乾德五年丁卯科的狀元公劉蒙叟,所以才能用這等前輩的口氣說話。“殿試還早得很,還是猜猜誰是禮部試第一。”接話的是建隆元年庚申科狀元楊 礪。針鋒相對的說話,其實也是在半開著玩笑。“應該是劉寅…………他在國子監中名氣不小。”說話的是國子監一名直講,對於國子監內的情況很是了解“江淮安守亮名氣也不小,要知道他父親安德裕開寶二年己巳科的狀元。”另一人說著。劉蒙叟立刻將之否定:“他的文風隻合作第二,做不得狀元。”“宋準的文章不差。”“他的確有些可能。”“還有王嗣宗。”“文采識見都有過於常人之處。”天下聚於京城的五千多貢生中,能在開封城中傳揚開姓名的,多半都不是簡單人物,大部分都有衝擊狀元的實力。劉寅、安守亮、宋準、王嗣宗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聽說祥符王殿下有位弟子也參加此次大考。”忽然有人冷不丁的說道。所有人頓時一驚,劉蒙叟問道:“祥符王殿下除了小皇子之外,竟然還有弟子,我怎麼不知道?”楊礪緊跟著問道:“祥符王殿下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弟子,不知是文弟子還是武弟子?”“廢話,來參加科考當然是文弟子了。”“那豈不是與小皇子是師兄弟。”“彆忘了還有那位當過華夏衛府執法司司使的水兒姑娘,也是祥符王殿下的弟子,不過好像是武弟子。”“祥符王殿下給我大宋所立功勞之巨我等不就用說了,隻是殿下論武力當屬天下第一,文才更是曾經有江南第一才子之稱。他的文弟子雖然沒有什麼名聲,甚至我們大多都不知道,但拿到狀元位自然是大有可能。”“沒錯,想那《青玉案》和《憶江南》這等千古名詞,當今天下又有幾人能夠作得出來。”一直在一邊裝作假寐的陶穀聽著眾人說著自己死仇葉塵的好話,實在是忍不住了,睜開眼睛,一聲冷哼,將眾人雀躍議論聲打斷,說道:“葉塵對我大宋有功不假,個人武力雖然厲害,但是文才多半是假。”眾人聞言,頓時眉頭微皺,這才想起眼前這位翰林學士院承旨與祥符王殿下的恩怨,想起當年那件陶穀的醜事,眾人雖然有所掩飾,但神色之中或多或少還是流露出一些鄙夷和嘲笑。劉蒙叟突然想起一事,看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徐鉉,心道簡直是天賜良機,不顧陶穀比他官階高了兩級,當即便冷聲說道:“陶大人雖然貴為翰林學士,但直言祥符王殿下名諱,且又如此無憑無據玷汙祥符王殿下文名,恐怕德行有虧。”陶穀被下官直指德行有虧,頓時氣得麵紅耳赤,猛的站起來,指著劉蒙叟說道:“劉蒙叟!你好大的膽子,敢如此對本官說話。”劉蒙叟心中巴不得這件事情鬨大,冷笑一聲,同樣站起來,正準備毫不退讓與陶穀大吵一架,從而與華夏衛府特彆是監察司結下善緣,那將會有天大的好處。不料楊礪等其它官員雖然反應慢了一些,但卻都是聰明人,齊齊看了一眼旁邊徐鉉,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陶穀罵了起來。“陶穀,你就是一個卑鄙小人,去年你在新年大朝會做了那件醜事之後,竟然還能夠在朝中為官,真是臉皮夠厚的。”“哈哈哈哈………姓陶的,如你這般瘋狗一般的人,竟然能夠成為翰林學院承旨,簡直是我等讀書人的恥辱。“陶穀小人,彆人不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暗中做的那些肮臟之事…………”……………………一時間,眾人為了能夠抓住這個討好華夏衛府特彆是監察司的機會,各種毫無底線的話語紛紛出口,即使陶穀一直以毒舌聞名朝堂,麵對如此陣勢除了氣得臉色發青發白,身體顫抖之外,根本沒有還嘴之力。就在陶穀氣得搖搖欲墜,眼看著說不定就要腦溢血時,突然門外盧多遜嗬斥聲響了起來:“爾等身為考官如此聒噪,聲音都快傳到考場,成何體統。”眾人這才有些意猶未儘的住嘴,然後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陶穀手指指著眾人一圈,頭一歪,直接當然昏了過去。眾人一怔,麵麵相覷,但卻沒有人理會。還是盧多遜將進來一看,不由一驚,叫來幾個小吏將陶穀抬了出去找郎中醫治。這時,剛才舌戰陶穀的眾人才反應過來,不由欣喜若狂,有了陶穀被氣的昏過去,想必今日之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開封,當然他幾人的名字也會被華夏衛府幾位司使知道,這樣一來,與華夏衛府一份善緣便算是結下了。而自始至終,徐鉉都坐在一邊,看著窗外,向這邊看都沒看,直到陶穀昏倒被人抬出去的時候,才在心中暗罵道:“白癡!”……………………就在劉蒙叟、楊礪等人閒聊的時候,太陽已經移到了正南方,終於有了一位考生交了卷。聽了胥吏來報,劉蒙叟就笑了起來,說道:“比起上一科,還是慢了些。記得當日有人隻用了兩個時辰便繳了卷。”楊礪道:“才思敏捷之士畢竟是少數,貢生中還是以老成穩重的居多。”“說得也是。”另外幾個考官一齊點頭。還是那句話,過年這幾天隻能保證不斷更,但不敢保證兩更甚至三更,隻能儘力,非常抱歉————————最後祝兄弟們在過年這幾天紅包多多,美食多多,好玩多多的同時,喝酒要適量,熬夜要適量,切莫傷了身體,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