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的正版在網站,希望喜歡看本書的朋友,能夠來縱橫訂閱捧場,給我支持和動力,我感激不儘。)葉塵知道任誌亮肯定還有下文,便打了個嗬嗬,沒有多說。果然,任誌亮又壓低嗓門道:“下官也不瞞著爵爺,喻皓此案背後定有隱情,隻不過這隱情是什麼下官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讓喻家小姐脫籍雖然在下官權司範圍之內,但下官可不敢做這個主,爵爺可以去求府尹大人。不過,讓教坊司對喻清妍特殊照顧,短時間內不讓其接客,下官還是可以做到的。”葉塵一聽,頓時心中一鬆,心想這任誌亮雖然是趙光義的心腹,但人品還是不錯的。當然葉塵知道自己身份地位,特彆是如今在天子心中的寵信或許才是主要原因。另外,他卻是一時沒有想到,昨晚上自己教訓王文山的手段,放在這個時代,在勳貴和官員的圈子裡麵是如何的瘋狂,落在彆人眼中又是如何的讓人忌憚。而這也是任誌亮不想在這種舉手之勞的小事上麵得罪葉塵的原因之一。葉塵一臉感激的拜謝過任誌亮,沒有說接下來要做什麼,便告辭離開。真讓他去求趙光義,還不如去求趙匡胤,先不說他與趙光義沒有任何交情,且對方對他肯定也沒有任何好感。最主要的是葉塵知道曆史上杯弓蛇影的懸案,雖然不能肯定一定就是趙光義害死了趙匡胤,但葉塵卻就是本能的不喜歡趙光義這個人。葉塵離開之後,任誌亮想了一下,便離開衙門,向趙光義府上走去。任誌亮是趙光義心腹下屬,也是趙府的常客,趙府上下仆人管家都認識他,直接將他放了進去。來到趙府候客廳中,任誌亮看見麵容蒼白,神色陰沉的能夠滴下墨汁的王悅風,心中便有些納悶,心想這一位可是府尹大人的老對頭趙相公的心腹,怎麼會出現在府尹大人的府上。難道是因為昨晚上教坊司的事情?任誌亮心中一動,隱隱猜到一些王悅風來此的可能。這個時候有趙府下人進來,讓他前往客廳,他便起身離開了候客廳,向中院客廳走去。趙府中院,一間富麗堂皇的客廳之中,趙光義聽了任誌亮所說之後,皺眉沉思起來。他剛剛接見了王悅風,知道了其來意,並且和王悅風進行一場交易。交易的內容是,王悅風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趙普所有秘密告訴他,比如朝堂上有哪些人已經暗中倒向了趙普,哪些人是趙普鐵杆心腹,甚至各路、州都有哪些地方官員可能給趙普送過重禮,等等。但趙光義需要給他自殺的兒子報仇,讓葉塵身敗名裂,且弄死葉塵。趙光義很清楚,若是尋常伯爵,即使開國實爵,再加上禁軍醫院院長一職,以他的勢力和能量,有的是手段讓其身敗名裂,且最後慘死。可這葉塵絕對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不說天子的看重,與曹彬、羅公明的關係。就其本身充滿了種種神秘。他至今都記得前幾日,那位讓他又狠又喜的陳先生給他說過帶有警告語氣的話:那個葉塵不是普通人,其身份遠超你的想象,至於其中具體情況,卻不能告知於你。這句話中包含著太多讓人心驚的信息,也是趙光義不敢輕易答應與王悅風交易,而是讓王悅風先下去休息,然後自己在進一步思考盤算的原因之一。不想,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任誌亮帶來了葉塵想要讓喻清妍脫離奴籍的消息。這是一個給王悅風表態,或者給點甜頭,從其嘴中套出一部分趙普秘密的機會。隻是和前麵所說原因一樣,他不能輕易和葉塵翻臉。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晚上,隱匿在暗中的玉道香抽空給李思煙下了一道指令,而這道指令很快便通過秘密渠道,呈現在了住在趙光義府上的那位被趙光義尊稱為陳先生的謀士麵前。李思煙雖然沒有明說,但陳先生知道這道指令定是出自傳說中老祖宗的女兒,那位被聖堂近日封為聖女的女子意思,心中雖然有所不滿,但卻不敢拒絕,更何況這道指令雖然會讓趙光義疑神疑鬼,但總體上應該是不會影響聖堂準備了十數年的大事。所以,任誌亮剛說完沒多久,趙光義還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管家給他送來了一份密函,趙光義皺著眉頭,打開密函,看了其中內容,先是一怔,然後微微一笑,這份密函還真來得及時,讓他在眼前這件事情上下定了決心。不過,這份密函所說雖然正合他意,但趙光義心中還是有些惱火,他不喜歡被人指示著做事,就算是做天子的兄長讓他做事,他心中深處也多有不爽。他隻想著天下唯我獨尊。“哼!一群見不得光的蠢貨,等我得了這天下,一定要將你們一網打儘。大哥這十幾年一直想將你們剿滅,可是始終沒有做到,這件事就留給我做吧!”趙光義眸中殺機一閃而逝。抬頭看了一眼低眉垂眼的任誌亮,不容置疑的說道:“你現在就去教坊司,安排那喻清妍接客,逼著她去自殺。”“來人,去叫王悅風過來。”趙光義緊接著又對左右說道。任誌亮不知道趙光義剛才看的那份密函中寫著什麼,又出自誰的手,竟然讓趙光義突然改變了想法。心中雖然不願意服從趙光義的命令,但卻不敢不服從。因為他知道,他隻要表現出不滿,便很有可能從開封推官之首位置上被踢出去。不同於大宋後麵的開封府尹,趙光義在開封府衙門中擁有著絕對的權力,其中就包括麾下所有官員的任免權,這是趙匡胤給自家弟弟的特權。也正因此,趙光義早已將開封府麾下十七個縣大大小小衙門打造成一片鐵桶,主要位置已全是他的心腹。小到尋常小吏,大到所有官員,心中也早已樹起趙光義說一不二的權威。任誌亮離開之後,王悅風便走了進來。“給王大人看座,上好茶。”趙光義表現的極為客氣,就這一點比趙普做得要好。“王大人,你所說趙普的秘密到底對本府有沒有用,我很懷疑,所以需要驗證一下。”趙光義說道。王悅風說道:“不知府尹大人如何驗證?”趙光義說道:“剛好有一個機會,那葉塵想要讓喻清妍脫離奴籍,此時已經進宮去找官家求赦令。但本府可以在這之前,讓那教坊司逼著喻清妍接客,逼著讓其自殺。這樣也算是與葉塵徹底翻臉,也是本府對與王大人合作的一點城意。但本府給了城意,王大人總也要給出城意。”王悅風猶豫了一下,說道:“好!下官便先透露一些趙普的秘密給府尹大人,以示下官誠意。”………………崇政殿門口偏廳中,葉塵坐著等候,有內侍進殿稟報。此時,崇政殿內,趙匡胤高坐禦座之上,皺眉聽著下麵幾位重臣爭執。此時不是朝會之時,隻是尋常議事,所議的內容是每年秋汛之前的例行治理黃河之事。自古以來,黃河多災,幾乎每過一兩年,都會發洪水。而洛陽、開封、鄭州等地,正是重災區。大宋建國十數年來,淹死人數上萬,淹毀的房屋更是不計其數。除了洛陽、開封這樣的大城因為有高大堅固城牆護著,周邊不少村鎮都有過被水淹的曆史。參與議事的有四人,分彆是首輔宰相趙普,三司正副使楚昭輔和羅公明,以及治河提舉於越澤。於越澤此人是大宋朝堂上有名的能官,治事之才已經受到包括天子在內朝廷上下的認可。黃河之重,有如泰山,黃河水患,自古以來便是中原一帶的惡夢。要坐上治理黃河的提舉,不論地位、資曆都極高。要知道協調沿途州縣,從諸路調集物資、勞役,都必須有著能與一路監司主官分庭抗禮的資格,甚至要更高一級,這樣才能保證治理黃河過程中,征召勞役、物資時順利而無所阻礙。所以,於越澤官位已高居從二品,實乃朝廷重臣,與樞密副使和參知政事相比,都差不了多少。“陛下!黃河水患主要是因為黃河淤積泥沙之故,趁著乾旱水少時節,水麵寬度大幅縮小,征調大量勞役,下到乾河之中挖走泥沙,並將這些泥沙堆積在河堤之上,此乃治理黃河水患最好的辦法。這樣河床就不會一年年的抬高。”於越澤說道。“陛下!臣以為以此法不堪用?以黃河寬闊、長度,此舉要想有效,恐怕要征調數百萬勞役,耗費千萬貫財力才能見效,而若是勞役人數過少,無疑杯水抽薪,就算有功效,恐怕也收效甚微。所以,臣建議將黃河下遊,分成兩條,以分河法治理黃河水患。”趙普說著。“陛下!臣已經……”於越澤和趙普已經爭論好一會,這個時候已經麵紅耳赤,一點都不給首輔宰相的麵子,張口便要反駁。ps:今天第二大更送上,求捧場,求月票,求紅票,求收藏,苦苦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