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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酸危機 鶴來衣 1129 字 3天前

了。”雁回抬手扼住他的手臂,將他推回了原位,“我出來之前已經給你記了曠課。”池烈臉一僵,難以置信地問:“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他上學以來第一次忍不住對老師爆了粗口。“你本來就曠了課,我遵照事實而已,有問題?”池烈瞪著眼睛,“那你還故意帶我出來?”誰知雁回竟然直接大方承認了:“因為我有病啊。”“操了。”池烈攥緊拳頭毫不猶豫地揮過去,沒想到這厚顏無恥的人依仗著自己臉皮厚,拳頭迎麵而來躲都不躲,硬生生用臉接下了池烈的全部力道。調酒師見狀立刻甩下手裡的量杯上去勸阻,輕聲細語安撫好池烈後,發現雁回眼眶下的皮膚開始泛紅。“我去給你找點藥。”“不用了。”雁回衝他無所謂地笑笑。池烈狠狠地剜了一眼他,甩甩袖子大步走了。“你學生脾氣可真大啊。”調酒師趕緊遞給他一袋冰塊敷上。“嗯。”雁回伸手接過,“果然像他爸說得那樣,被嬌縱慣了。”他的視線望向池烈離去的方向,唇角柔和地彎起弧度,吐出的聲音卻低沉陰冷:“小畜生。”第2章二氧化碳[一]在這世界上,池烈討厭做的事情很多,“早起”就算一件。而一大早還要去辦公室見雁回,則更是挑戰他的忍耐極限。他沒敲門,直接推開進去,早晨的風穿堂而過,蹭在臉上涼爽柔和。池烈胸口一直悶著一團氣,視線觸及到雁回的瞬間更是莫名其妙想發火。“你大白天戴什麼墨鏡?”池烈看到他那副裝腔作勢的樣子就來氣。雁回靠窗而坐,巨大的黑色鏡片襯得他皮膚近乎蒼白,些許紅潤的嘴唇抿出更單薄的笑意,回答池烈:“怕你看出來我一直衝你翻白眼啊。”見辦公室裡還有其他老師在,池烈隻好沉住氣,咬牙瞪著他。“叫我過來乾嘛?”“表。”雁回手指修長,敲了敲桌上那張紙,“昨天下午你逃課了,發下去的個人信息表沒填。”池烈覷起眼睛,音調拔高了不少:“你好意思說我‘逃課’?那你自己工作時間又乾嘛去了?”話音剛落,對麵位置的幾個老師餘光朝這邊掃了幾眼。雁回的墨鏡上反射出朝陽淺金色的光芒,用理所應當的口吻說:“當然是出去找你了,萬一你在外麵遇到危險,我怎麼負得起責任呢?”伴隨著一聲不屑一顧的哼笑,池烈把筆輕輕一摔,推過那張填好的表單,轉身離開。“彆走,還沒填完呢。”雁回又敲了敲桌子。“我填完了啊。”池烈折了回來再檢查一遍。“家長的職業和關係也要填。”戴著墨鏡倒還不瞎。池烈不耐煩地拿起筆,匆匆寫下兩個字。還沒等停筆,又聽到雁回說:“要寫兩個親屬,除了你爸,另一個也寫上。”舌尖順著後槽牙舔了一圈,池烈心不在焉地低聲說了句:“單親。”“後媽也是媽,”雁回翻閱著手機上的新聞,“寫上。”池烈眉頭一皺,怎麼池裕林打電話的時候什麼都跟這班主任說?“她沒工作,我也不知道她電話。”“那就再寫一個關係近的親屬。”池烈彎下腰,在第二欄表格寫下了個“池”字,筆尖在紙上頓了半秒,又忽然把這個字快速劃掉了。輕微的摩擦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還是有些明顯,雁回伸伸腿站了起來,慢步踱到池烈旁邊,隨手抬起了墨鏡邊緣,露出一條清晰的縫隙去看池烈寫的內容。“我讓你寫個關係近的,你就寫個沒血緣關係的嫂子?”雁回不由得笑了起來,“連她電話都背的出來,看來還真挺親的。”池烈一聽這似曾相識的陰陽怪氣,那團悶在胸口的火頓時燒了起來,指著那碩大的黑色鏡片大聲道:“你腦子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跟我嫂子什麼關係都沒有!”這副被惹毛了就張牙舞爪的樣子,透過深色眼鏡仿佛過濾掉了不少銳氣,此時的池烈在雁回眼裡隻剩下了少年的惱羞成怒,終於讓他覺得有點可愛的氣質了。“你急什麼呀,”雁回的聲音相當詫異無辜,“沒有血緣關係就沒有唄,要是有了才出事兒呢。”雁回看著池烈的表情明顯是懵住了,似乎是找不到什麼話來回擊自己,那雙湛亮的眼睛便不知所措地閃躲幾下。雁回心情暢快地笑起來,低頭仔細瞧了遍那張表,饒有興趣地衝池烈“噢”了一聲。池烈回過神來,“又乾嘛?”“原來你還記得你爸是警察啊。”雁回挑了挑眉,“,池烈,你覺不覺得你很光榮啊?”“什麼?”雁回歪著頭思索起來,“你能讓一個人民英雄為了你,冒風險走後門也要把你送到全市最好的學校來,某種意義上,你可比那些不法分子厲害多了”他話還沒說完,襯衣的領口就被池烈緊緊攥住了。少年強壓怒火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你不也是個走後門的。”雁回還是一臉溫和,慢條斯理地回他:“你是指哪裡呢?”那語調不同於他平時的清脆爽朗,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距離裡極其曖昧低沉,甚至可以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這撲麵而來的微妙感,令池烈條件反射般脖頸發麻,手一甩急忙鬆開了他,後退半步。“彆以為在、在學校我就不敢打你。”頃刻間氣勢減弱了大半。“嗯,我知道。”雁回敷衍地應和他,抬手捏住池烈腹部上方的校服拉鏈,向上提至胸口部位,“彆以為在學校,我就在乎師生關係。”他的唇瓣隻輕微地張合,聽起來仿佛是呢喃。池烈大腦一滯,等鼻尖前那陣檀木香氣散去,才回過神來小聲咒罵了一句,然後嫌惡地把自己校服領口重新扯開恢複原樣。雁回見狀悄無聲息地勾了勾嘴角,抬手用那張薄薄的紙張輕掃了下池烈的下巴,低笑道:“著裝不合規範,要麼我幫你穿好,要麼你自己脫掉。”池烈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之前雁回說話拐彎抹角就已經夠真假難辨了,而自從知道雁回的性取向後,池烈則更是覺得他話裡有話。不知道是暗示還是騷擾。又或者,隻是故意捉弄自己罷了。但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雁回隻要一開口就令池烈討厭。“你管我是脫還是穿。”這次池烈挑釁似的把拉鏈全部解開,瞪了一眼雁回掉頭離開。[二]池烈原以為隻要自己安分點不到處惹事,就能避免和雁回過多接觸,不過這顯然是自己低估了雁回作為班主任的存在感。每天早自習之前,雁回都會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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