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各種奇奇怪怪的原因差點被做掉了,路文良總覺得額外尷尬,匆匆洗乾淨澡之後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雖然唐開瀚總想找機會告訴路文良剛剛那是意外狀況,但總也沒有找到機會,兩個人都不是彆扭純情的人,雖然都是雛,卻也不至於將這種事情看的驚天動地,老宅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除了給路德良睡的那屋子之外隻剩下主臥一張床,路文良跑出房間隨便搞點冷水把唐開瀚射進去的東西給洗出來了,然後就沒好氣的回屋子裹被子睡覺。唐開瀚眼神很複雜,這種現狀著實是人力無法預料的尷尬,他一夜無眠的盯著路文良的後背看了幾個小時,心裡卻知道一動不動的路文良肯定也沒有睡著,因為每當自己把手臂小心翼翼的環上對方的腰上之後,不出兩秒鐘,一定會被絲毫不溫柔的甩下。這其實挺像是鬨彆扭的,但性質無疑嚴重了很多,唐開瀚都擔心路文良從此要不理他了。現實中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本來好好的兩兄弟因為一件小事都能吵的老死不相往來呢,更何況他和路文良呢?感情的事情最無法勉強,千金也難買到心甘情願的愛。要不是顧忌這個,慣常自負霸道的唐開瀚也肯定不可能憋著暗戀了路文良那麼久。普通男人聽說了有同性喜歡自己,惡心的要死的絕不在少數,唐開瀚也不敢去賭那百分之幾的渺茫幾率啊。所以為情所困這東西還真是人人平等的,真的喜歡了,神仙都逃不過苦惱的時刻。路文良是挺糾結的呢,他之前就覺得不好了,夢裡麵老出現男人和自己sex不是好預兆,同性戀這事兒以前離他挺遙遠的,畢竟這個年代出生的人,就算是打了半輩子光棍的,在沒有引導的情況下也絕對很難想到自己性向上的問題。他以前總覺得是不到時候,機會沒來,緣分不夠。等到覺得自己大概喜歡男人之後,雖然不太好立刻接受,但也不到要死要活的地步。畢竟路文良並沒有什麼負擔,比較親近的需要注意影響的人隻有唐瑞安唐開瀚這些朋友罷了,他自己心裡那一關並不難過。不過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每天引用做意淫對象的人,居然就是朝夕相處的唐開瀚。日久生情這事情簡直是傳說啊,他以前在盤龍會呆了那麼久,住宿舍裡的時候多少兄弟們光著身子衝澡來來回回的晃啊,他隻能注意到誰的腳更臭要躲遠點兒了,從來沒有被刺激的做春夢啊!但現在想來,這預兆還真是早就有了的。夢裡的男人從隻有飄渺的聲音到逐漸輪廓清晰,他的倒三角身材,淺麥色皮膚,彈滑溫涼的肌膚和有力的親吻,除了射的效率相差有點大之外,那男人和唐開瀚真的沒多大差彆。這個死唐開瀚!感覺到後背有條手臂鬼鬼祟祟的攀上來,輕輕擱在自己的腰上,路文良沒好氣的遷怒,要不是他一天到晚在家裡老喜歡洗了澡之後圍浴巾到處走,也不至於把祖國一個大好青年給掰彎了。可現在事情要怎麼解決呢?和唐開瀚要怎麼相處?以後算是什麼關係?從此分開老死不相往來?路文良雖然煩惱,但也覺得局麵委實到不了這個地步,男人的身體又不值錢,被占了便宜都大不了打一架就過去了,更何況看情況還像是你情我願的。唐開瀚再怎麼h禽獸也不至於毫無根據撲上來就上啊,結合之前的夢境,自己主動勾引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後來醒過來了,他自己真正拒絕的意思實在是不多,更多的是出於尷尬下的麵子問題了,半推半就的不還是讓他插了麼?雖然到底沒插·進去多少,但路文良打開始考慮最多的問題就不是行不行,而是疼不疼。事實證明確實是有點疼的,不過還行,這種疼並是不難以忍受。咳……其實關鍵的並不是這個。房間中還有未褪的麝香味,濃烈而鹹濕,就著這種氣味和方才剛發生的事情,嚼了半天,兩個人也一點睡意也沒有。第二天起來,掛著黑眼圈的路文良選擇了最笨的一種辦法——裝傻。他裝成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掰開唐開瀚拽著他的胳膊起身煮飯去了。叫路德良吃飯的時候發現了他早已離開,廚房裡帶來的熟食也有些不見了,放在以前路文良要發發愁,但這會兒的他心煩意亂的,實在沒有心情去管那麼多了,隨便吃了一點,和唐開瀚裝模作樣的視察了一下紅豆杉園林和度假村,下午就驅車回市區。才推開家門,兩人就覺得不太對勁,客廳變得亂七八糟的,茶幾上橫著空了的紅酒瓶,地毯上堆起一疊的衣服,關上門時轉過身,電視機上也懸著一件碎花裙。“……”路文良快步過去把衣服彎腰收拾好,紅酒瓶扶起來,表情古怪的將東西全部撿起。唐開瀚木著臉,走他身邊,伸手從他手裡把衣服給取過來,仔細看了兩眼。“女人的。”路文良朝著唐瑞安的房間遞了個眼神,然後不動聲色的把衣服疊好放在沙發上。起來去煮飯。小孩年紀大了,帶女朋友回來過夜,也隻是被抓到了這一次而已。路文良原本是打算和唐開瀚在周口村把假期過完的,回來的決定也下的突然,才會出人意料的撞發,這倒是沒有什麼好指責的,不過亂丟衣服確實是不對,這個要著重和他提一下。看他淡定的態度,唐開瀚本來想要發火的心思也提不起來了。他是不喜歡外人來家裡的,唐瑞安交女朋友是他的事兒,這房子卻是唐開瀚的根據地,怎麼能隨便帶人回來?但看到路文良的模樣,他又覺得自己這會兒發脾氣又有點小題大做沒有風度了,站原地瞪著那堆衣服看了一會兒,他輕哼了一聲,進廚房去幫路文良做飯。一路回來兩人隻在新蓋好的服務區吃了兩個粽子,回到市區那麼久已經餓得夠嗆了。煤氣灶升起打雞蛋的當口唐瑞安房間門被砰的打開,唐瑞安衣衫不整光著上身驚慌的衝了出來:“誰!?”家裡這時候不應該有人!看到拿雞蛋的路文良和端著鍋的唐開瀚他立馬就發呆了,然後就是短促的一聲驚叫,他捂著胸倉促的跑回去,房門關上後隱約聽到屋裡傳來妹子的驚叫聲。唐開瀚叼著煙和路文良對視,半天過後兩人淡定的切西紅柿。唐瑞安立刻就出來了,頭發亂糟糟的,脖子上還帶著吻痕,他穿著一件運動背心裝模作樣的從房間裡出來,走到廚房門口顧左右而言他:“哥……你們咋那麼早就回來了?”路文良沒好氣的瞥著他,朝著沙發上怒了努嘴:“衣服收拾好去,夠激動的啊,下回進了房間再脫衣服,你哥要是帶客人進家,看起來太不像話了。”唐瑞安狗腿的立刻去收拾好,回來腆著臉解釋:“昨晚實在是來不及……這也是第一次那啥……哥,你幫我跟我哥說兩句好話唄,他最討厭彆人來家裡了。”路文良瞥了唐開瀚一眼:“真的假的?以前我怎麼住進來的?”唐開瀚瞪著他:“那是兩碼事,你是你,彆人能一樣嗎?”路文良忍不住在心裡感慨唐開瀚他的狼子野心,居然在那麼早之前就對自己心懷不軌了,偏偏自己還一無所知,傻乎乎的就留下來“感受家庭溫暖”了。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看唐開瀚把雞蛋炒好了,他動手把微波爐裡熱的飯給拿出來,朝唐瑞安屋子看了一眼:“叫那姑娘出來吃飯啊,你打算讓人家餓肚子?”唐瑞安聞言一臉的為難,好像讓他去叫人吃飯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似地。說話間房門自己打開了,三個人聽到聲音回頭看去,一姑娘探出腦袋來,長發飄飄如同柔滑的水鍛,烏黑柔亮自有一番清純美,她挺大方的看了三個男人一眼,皺皺眉,對路文良打了個招呼,對唐瑞安呼喝道:“傻子,去把我裙子給拿進來!怎麼那麼沒眼力見兒的!”唐瑞安嚇得一個哆嗦,路文良詫異無比,忍不住叫出聲來:“白露?”白露拿了唐瑞安給她的衣服,低低的答應了一聲,縮回腦袋去穿好,沒一會兒就理著頭發出來了,神清氣爽眼神堅定笑眯眯的拉開凳子坐下:“這麵見的真不是時候,我還想在你麵前裝淑女呢。”路文良頭疼的要命,這怎麼回事啊?白露追他不是一天兩天了,從高中的是時候就是個小跟屁蟲,路文良雖然無心接受並且明確拒絕過,但白露也從未表達過退縮的意思,可怎麼一轉眼她就和唐瑞安搞一起去了?還發展的那麼快……不對,唐瑞安他有女朋友啊?這皮小子玩弄人家感情了!路文良狠狠瞪了唐瑞安一眼,把飯給端到桌上來,招呼客人吃一些,白露擺擺手說:“不了,大家都在這我怪不好意思的,我一會兒該走了。”路文良坐她對麵道歉:“瑞安他就是這個死樣子,你彆和他計較,平常他還是挺疼人的,現在估計是被我和他哥給嚇到了。”白露看著他的眼神有點惆悵:“說實話,路文良我以前挺喜歡你的,可你一直不上不下的不給我希望,但你也彆誤會了,我和瑞安也不是男女朋友,看對眼了而已,也沒什麼立場怪他。”唐開瀚聽不下去了,在路文良身邊坐下開口說:“你長得挺合適,身高也行,願意的話過年可以回去和瑞安見一下我爸媽。”這誰啊?怎麼聽著和路文良關係匪淺的模樣。白露連忙擺手:“您快彆嚇我了,我跟他就是比較好的朋友而已,結婚什麼的真的算不上。行了,我也不多說,時間不早我該走了,學校見吧。”她大概是被唐開瀚認真做媒的架勢給嚇到,拎著包穿好鞋子立刻就走了,門一關上路文良就踹了唐瑞安一腳:“你不是有女朋友嗎?那個金融係姓曲的那個誰誰誰,怎麼和白露又在家裡……”唐瑞安有點煩躁白露不給麵子的離開,理理頭發一屁股窩在沙發裡:“我怎麼知道啊?!昨天大夥兒組織去唱歌,一起去唄,喝醉了就回來了。”路文良眼神嚴肅:“你喜歡人家不?你女朋友呢?你對得起哪個?說上就上了,想過女孩子的影響麼?”“老古板!”唐瑞安不太服氣的把腳也翹到沙發上,表情悶悶的,大概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路文良翻著白眼,唐瑞安真是被寵壞了,那麼大了身為男人都沒有擔當,他不想負責任又和人家滾哪門子床單?他忽然想起一茬來,趕忙問:“你們那啥……帶套了嗎?”唐瑞安臉一紅,瞅了他一眼,悶聲說:“都喝醉了……沒顧得上那麼多……可……我也沒在裡麵那啥……她回去應該會吃藥吧?”路文良簡直被他氣死了,狠狠的又踹一腳,愣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唐開瀚見狀過來把他攬進懷裡朝著廚房帶:“你理他呢,早晚有一天要吃虧。肚子餓了就來吃飯,管他乾什麼?”“吃什麼啊吃!氣都氣飽了!”路文良找到個發泄的渠道,一把推開他,“你和你弟簡直一模一樣!全都是不讓人省心的!下午找時間你也去醫院看一看!彆說人家了!”他說完掉頭回了房間,留下來的唐開瀚如遭雷擊,愣了片刻他趕忙追了上去:“你把話說清楚……”後麵的聲音被房門給隔絕,生著悶氣的唐瑞安側目看了一會兒,實在是好奇,又躡手躡腳的想去門口聽熱鬨,唐開瀚極其有先見之明的拉開門用眼神警告了他一眼,看他訕訕的的回去了,才放心去和路文良理論。唐瑞安側著腦袋,站遠遠的看了一會兒,心裡怎麼想怎麼覺得這種相處模式特彆違和。…………路德良在醫院等了兩天,趙春秀也沒有來。路功的脾氣一天比一天不好,醫院在催繳手續費,再拖下去就連藥都不給換了,路功再生氣也沒有法子,隻好托了醫院裡一個同鎮的人送路德良回老家去催一催。路德良從車站熟門熟路的跑到去往鄉裡的山道,沿途路過已經恢複原狀的路家老房,眼中是滿滿的刻骨銘心的恨。安與鄉離周口鎮並不遠,走路大人要二十來分鐘,他手短腳短,走了近一個小時才到,鄉裡的氣氛很緊張,他摸到趙家的房子那兒,外婆正在用糠兜子喂雞。出獄沒多久的小舅躺在搖椅上在門口曬太陽,路德良的敲門聲驚醒了他。“我說這是誰,”小舅輕輕一哼,把嘴裡的牙簽吐到路德良臉上,嘴裡挖苦道:“個賠錢貨,跟我姐一模一樣,從來沒往家裡帶過好事兒,掃把星。”懦弱的外婆匆忙從籬笆裡出來,見到路德良也不是很高興,但也做不出趕人的事情來,皺著眉頭喝了小舅一句:“你行了!”她拉著路德良進屋,揪了把小孩的臉:“你爸讓你回來的?”路德良沉默的點點頭。“冤孽!”老太一聲歎息,搖搖頭轉身,“你媽也可憐見的,唉,那麼小一孩子……”屋裡很昏暗,點著暗黃暗黃的大燈泡。這是十分古老的房間,外牆是石頭混著泥坯的,屋內有大梁,木頭窗戶,被蟲蛀的亂七八糟的大床,臟兮兮的被單和褥子,牆角放著趙春秀給買回來的鳳凰自行車和縫紉機,縫紉機上擱了一個大大的錄音機,路德良知道,這是他媽以前的彩禮,都給留在娘家,給小舅用了。趙春秀就趴在亂七八糟床上臟兮兮的被褥裡,睡得眉頭緊皺。“被你姥爺給打了……”外婆垂著頭,眼神中也帶著恨。這樣的生活她過了一生,她也曾經想過反抗,但她太懦弱了,丈夫的瞪眼可以嚇得她雙腿發軟,她還有不得不兼顧的孩子和家庭,她要顧忌的東西太多太多,最後隻能化為一句幽怨的,“趙財那王八畜生,來家煽風點火。你姥爺一點腦子也沒有,又要麵子,你媽她……”路德良緊緊的抿著嘴,盯著床上睡的極不安穩的趙春秀,仿佛要把母親的模樣刻在腦子裡。半晌後,他輕輕說:“我爸讓我回來和您跟姥爺借一下醫藥費,他被……那個人打斷了腿,要錢治病,媽回來就是借錢來的。”趙母聽到借錢的事情,彆開眼,一臉為難的說:“這年月誰家也沒有富裕的……你小舅前幾天又給說了個人家……”路德良不到大腿高的小孩,奇異的在片刻中聽懂了這句委婉的推脫,他甚至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隻是一直直勾勾的盯著睡的沉沉的母親。“我知道了,”過了一會兒,他垂下頭來,表情奇異的沒有畏懼,隻是頗為失望輕輕的說:“爸還在縣裡等我,姥姥,我走了。”他走出門外,看著躺椅上神采飛揚穿著耐克鞋的小舅,又回憶起屋裡嶄新的縫紉機和積灰的錄音機,很快收回眼神,大步走出了村子。鎮上因為工廠移建,原有的廠址已經成為了一堆廢墟,鎮政府辦事效率不行,新廠房都已經落好了,老廠址卻仍舊堆著山一般的廢墟,廢棄的鋼筋水泥和鐵皮宿舍樓外牆埋在各種垃圾裡,鎮上很多貪小便宜的人和拾荒者就會時不時的去翻找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趙財也是有這個習慣的,他在鎮上住著,雖說已經免了房租錢,但之前為了把房子買下來著實花費了不少心思,存款迅速的用乾淨了,他每天二兩小酒三兩豬頭肉的,都是要花錢的地方,租個門麵每個月不過三百的進項,比起他以前在縣城賺錢差得遠,有不要錢的便宜可以揩油,趙財貫來是來者不拒的。他端著小酒壺慢悠悠的一邊喝一邊繞著垃圾山轉悠,看到有亮晶晶的鐵片就用手裡的小木棍給翻出來,他穿著帶釘子的足球鞋,偶爾也爬上去翻找,會找到更多的東西。垃圾山被找了那麼多天,如今也很少會有人來了,太底下的東西根本翻不出來,表麵上值錢的已經不剩什麼了。趙財卻不信邪,他看到半根歪掉的破鋼筋,給用力拔了出來,丟在路邊兒上,心滿意足的笑著哼歌。出師見利,好兆頭。他把酒壺也擱在地上,手上吐了兩口唾沫搓搓,大跨步邁了上去。好家夥!這高的!小木棒到處戳戳,配合手上翻動,低頭揀出各種亂七八糟的小東西。耳邊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趙財被吸引看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一枚拳頭大小的厚厚的鐵皮從身邊飛過去撞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兩圈,掉進了一個縫隙裡。趙財眼睛一亮,立刻撲去要拿,結果晚了一步,那鐵皮掉進縫隙深處了。他不死心的用木棍捅了捅,下頭扒開幾個蓋在上麵的垃圾,底下原來是一個半米深的小凹洞,鐵皮閃著寒光躺在洞側麵,安安靜靜的。趙財笑了,他伸長了胳膊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奮力的去夠那塊貼片,頭朝下眼睛盯著目標堅定不移。耳邊一陣忽如其來呼嘯的風聲,他隻感覺到後腦一聲悶悶的重響,疼痛隨即遍布全身,他連掙紮也沒有一下,迅速的失去了意識。路德良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邊是一根粗粗的木棍,他用木棍撐起了沉重的石板,拋出鐵片吸引趙財躺在地上,然後鬆開手,殺了他。路德良年紀小,可清晰的明白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他顫抖的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努力的睜大眼睛,盯著滿身鮮血的趙財,一動不動的看著。月色下蔓延開的血跡,鮮紅鮮紅的,又帶著奇妙的烏黑的色澤。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居然很萌早x的處男orz,圓子會代為轉告大唐他這奇妙的萌點,無量天尊。給路家爹媽解決掉最壞的趙財,把小弟換個好的管教地方,對得起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