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58第五十七章(1 / 1)

對這樣yy路文良唐開瀚表示非常無奈,這確實挺不好意思的,再加上總是會和路文良見麵,碰麵的時候忽然會因為這事兒變得有些緊張,但唐開瀚的三觀歪的厲害,除了不好意思之外,到沒有什麼震驚啊愧疚的情緒。他之前的確挺想談個女朋友的,總這麼單著也不是回事兒,唐媽媽就挺著急的,老是催他快點要定下來了。但一直以來也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因為工作忙,再要兼顧戀人就顯得力不從心了。更何況這年頭的女孩子可金貴著呢,稍微冷落了輕忽了就絕不是小事,談戀愛吵吵鬨鬨分分合合的也是常態,但唐開瀚倒沒有那個情商,想到要哄人要伏低做小像那幾個朋友似地滿嘴肉麻話的老婆老婆叫,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不如單著呢。這時候的春夢如同給了他另外一條路,仔細想想,如果真的用最佳的性格模式來做配對的話,路文良無疑是最適合他的人了。唐開瀚平時很少講話,路文良也挺沉默的;他平常下了班就喜歡呆在家裡,路文良也一樣不太出門;他說話喜歡含含糊糊的繞彎子,路文良一點就通,聊天簡單的很;再細數一下,吃了好吃的東西路文良似乎總是很會誇獎,又不笨,人情世故也懂得挺多,平常幾乎不太發脾氣,溫柔,但也不是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人,總的來說,如果忽略性彆,他的優點可以排滿賢妻良母的任何一個條件,除了屁股大好生養。不對,屁股還是挺大的,生養就難說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牢了,唐開瀚這蠢貨歇下來就如是胡思亂想,有空的時候還會羅列一下路文良的優點清單,後頭和自己有類似的就打個勾,慢慢的幾乎越看越滿意。不過這種單方麵一廂情願的事情,心裡捂著就差不多了,說出來大家可能朋友都沒得做,唐開瀚憋死在心裡,一句話沒有透露過。在他的安排下,那幾個借錢給趙誌安的商人已經開始谘詢起訴的事由了,唐開瀚時刻注意那夫妻倆的動向,得知他們在四川安定下來了,還很是詫異,要不要那麼巧,隨便選一個就選到了漢樓的大本營。夫妻倆安頓下來之後就找機會在打探唐開瀚的消息,海川警方當然不會給他們透露什麼,姚慶小情兒還養在唐開瀚他酒店呢,這麼點麵子姚慶還是會給的。夫妻倆也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得知了有人打算起訴他們的消息,反應到挺快,身份證使用立馬就停下了,但卻在自貢用存款開了個鞋店,大概用的是□,店麵連營業執照都沒有,沒有足夠的啟動資金,賣的都是差東西,生意隻能算是不好不壞。不過這年頭生意還是好做的,一家人保證溫飽倒是沒有什麼問題,隻不過日子比以前卻苦了太多了。也因為躲債的關係,夫妻倆自得到消息之後就再沒有露過麵。被方雨心夫婦留在海川的趙婷婷卻已經臨近預產期,她現在住在劉長風的宿舍裡,劉長風經濟條件不行,縱然想要對她好也有心無力,由於沒有錢住院,她到生產那天才被車子拉到醫院去,好在一切平安,幾個小時後順利生下女兒。初為人父,劉長風欣喜不已,雖然想要男孩,但得到女孩兒也沒什麼不好,在醫院裡住了幾天之後趙婷婷就回宿舍了,劉長風伺候她過了月子,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周末路文良和唐瑞安回家,懷裡抱著厚厚大疊的打印紙,把東西鋪在桌麵上低頭仔細翻看。這會兒已經沒什麼特彆辛苦的學習任務了,但說去做生意時間也確實湊不上,路文良腦袋不行,當不了家教,於是就想著有空的時候去勤工儉學。他掛著海川酒店項目經理的頭銜,卻是吃空餉的,一年到頭沒幾件要他辦的事兒。唐開瀚倒覺得路文良挺好,品德優良,連唐瑞安這種懶蛋也被他帶著熱愛勞動了,但卻不知道唐瑞安是真的有難言之隱。現在物價漲了,零花還是一千塊,一分沒漲。女朋友們哪個不花錢啊?大到包包裙子小到約會吃飯,處處要花錢,一千塊以前勉強能維持生活,現在卻遠不夠用了,要不是路文良是不是補貼他一些,唐瑞安估計連請女朋友吃哈根達斯的錢都擠不出。這樣下去總不像個樣子,他也得有用於自己支配的錢,可他哥小氣的要死,好說歹說也不肯多給零花,路文良勸了他幾句之後,唐瑞安升起了無限的鬥誌——他自己也行!看唐瑞安憋著氣看招工小廣告的模樣,唐開瀚也忍俊不禁,他坐在路文良身邊探頭看了一眼,恰巧看到唐瑞安手上握著一張紙,上麵寫著規整的幾排大字—————招工,要求男,外表俊朗身體健壯心理健康性格開朗,有足夠與女□往經驗,工作輕鬆工資高昂,3000起步,上不封頂,有意者詳詢海川濱河夜總會。唐瑞安笑了:“這個好,我都符合條件了。”路文良也瞥一眼,心照不宣的笑笑,唐開瀚眯著眼睛說:“工作對象可全都是四十歲以上的。”要不何必來花錢找樂子?唐瑞安立馬丟掉了手裡的東西。唐開瀚幫著一起找,在一疊子的傳單中抽出幾張英文外教的,還有翻譯的工作,說:“這個不錯。”路文良看了也點頭:“恩,這個挺好,工資也好。”然後他翻翻手裡的東西,歪頭猶豫道:“我英語也不是專長,要不就去麥當勞好了,時薪也輕鬆一些,每周日去。”“你傻呀,”唐開瀚把他手裡的傳單奪過來捏成一把丟到垃圾桶裡,“你去賺那幾塊錢有什麼意思,還累得要死,我沒少過你工資啊,再不行去孟鄭地產都行。”路文良隻是笑笑,唐開瀚近來很奇怪,總是喜歡乾涉他的計劃,他並不太喜歡這樣的改變,畢竟過日子是他自己的事情,沒有唐開瀚什麼事兒,他縱然是阻止了,路文良想做也還是會去做的。唐開瀚一瞧他模樣就知道他鐵定沒聽進去,要他說路文良可真是什麼都好,就這一樣,戒心太重。甭管好心不好心的提議,到他那裡都得轉幾個彎來委婉的提出,唐開瀚自己是個急脾氣,除了談生意和套話的時候喜歡繞彎子之外,平常說話還是很獨斷的,碰上了路文良他吃了無數回鱉,偏偏他還真的沒那個立場去指責對方什麼,每次看到路文良似笑非笑看他的樣子,唐開瀚就急得要死,想要刷好感度卻總是弄巧成拙,實在討厭。但唐開瀚卻偏拿路文良沒主意,以前就這樣,後來發現自己對他有意思了,相處時就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見路文良大概心裡不痛快了,唐開瀚沒法兒,隻得貓著腰又從垃圾桶裡把紙給撿回來,鋪開,指著上頭的條條框框來解釋:“你看啊,這裡一個小時才兩塊五,兩塊五夠乾個什麼用?又要做飯熏油煙又要打掃衛生又要裝孫子,去那兒本來就不理智,我剛剛說話有點著急,但確實是這樣想的,你要是真想兼職,我可以幫你托一下關係,反正到時候你們也要實習的,早一點拿下來實習報告也可以以後用。”唐瑞安拈酸:“你怎麼不知道幫我托一下關係”“行啊,我幫你也托,”唐開瀚冷笑一聲抬頭睥睨,“搬磚行不?一天多的話有五十,我給你內部價,你去孟鄭的工地上去搬磚。”唐瑞安可憐兮兮的撅著嘴躲起來不說話,路文良撓撓鼻子覺得唐開瀚和自己說的似乎不無道理,於是也很知錯,點點頭說:“你說得對,那我不去麥當勞了。搬磚的工作你介紹給我唄。”唐開瀚無語的看了路文良一眼,鬨不清他為什麼每次都看自己教訓唐瑞安不順眼,於是隻好氣哭的捏一捏路文良的胳膊,站起身來:“再說,我睡個午覺去。”路文良穿著短袖,皮膚被他一碰倏地起了一大排的雞皮疙瘩,渾身都在發麻,後腦袋一陣一陣的電流。看唐開瀚人走了,路文良可恥的咬著牙,在心裡罵娘:“真是沒救了。”殊不知唐開瀚也因為揩油了一把而暗自竊喜,進屋後他關門關燈,將那隻手擱在鼻子前麵深深的一聞——啥味兒也沒有。但挺好,觸感猶在。他打開燈,走到床頭櫃那兒,打開抽屜取出一疊子文件來,翻開,擱在床頭,又仔細看了兩眼。那是一份房屋收購證明,地址是海川市平鄉縣周口鎮周口村五號,就是路文良那間破破爛爛的老宅子。前段時間老宅的翻修是唐開瀚找人去做的,因為有政府撥款,材料都儘量選得好,主要把幾根快要爛掉的梁子給換了,掉了的漆給重新補上,斷了的雕刻照著舊模樣給補好,鏽了的銅大門卸下來給清洗好,上好油,又給裝回去,再補一補牆麵什麼的,其餘地方其實都不用怎麼動,但老工藝人難尋,老房子從前大概是做官邸的,手工非常精巧,找不好人屋子估計就給修廢了,隻能千裡迢迢去北京或者蘇州去找修四合院兒的高手,這年頭也隻有那些地方還留著古色古香的老東西了。所以光人工就是個大問題,唐開瀚也清楚路文良家裡那點彎彎繞繞的破事兒,請人去修的時候就讓透露口風是新主人買新房,這會兒再偽造一個房屋收購合同,拿回去唬唬人倒是不錯,□他是行家啊。加上周口村環境挺不錯的,冬暖夏涼,空氣清新,現在那裡連度假村也蓋好了,離縣城又進,交通方便地域也遼闊,夏天去那兒度假倒是挺不錯的,好過千裡迢迢的跑去雲南。前段時間在度假村即將落成的時候,紅豆杉的勘察就已經下來了,要人說政府的效率就是慢,這麼長時間了居然就勘察個麵積和土質,勘察完成之後就落成了一個國家紅豆杉自然公園,當然,這自然公園也不是隨便能進去的,裡頭好像正在改造荒坡,自然公園的開放之日還沒那麼快到來。不過消息已經流傳的很快了,那裡土壤好風水好已經是全省皆知,地方電視台紛紛當做榮耀來播放,連新聞聯播也以此占據巨大篇幅拿來證明我們的祖國仍舊山好水好,並且已經下發文件,將離自然公園比較近的工業廠房給搬遷到遠一點的地方,流通周口鎮的那條溪的上遊也派了專人看管,再不允許傾倒垃圾汙水之類的了。如此,在園林開放之前度假村開業還是遙遙無期的,沒有人流就沒有生意,唐開瀚一時並不忙。想到此,他打了個哈欠,調好鬨鐘,準備先睡半個小時。屋外的路文良表情很奇怪,唐瑞安盯著那幾個翻譯的工作在仔細尋找薪資待遇一欄,這年頭小時工的工資太低了,技術人員的也高不到哪兒去,這一行好就好在可以兼職,不用全天到崗,要是在家裡有電腦的話,在家裡工作也並不是不允許的。這對唐瑞安來說是個好選擇,雖然沒有以前過年和路文良擺小攤賺的那麼多,但進項快,一單一結。他拿不下主意,捅了下路文良:“路哥,這個好還是這個好?”路文良胡亂給他指了一個,起身渾身不得勁兒的回了房間。唐瑞安一看他指的那個,上頭有個網址,工價是最高的,就是要求據說也高。“行!”他一下決心,站起來奔著書房走:“那就這個!”中午半小時的時間裡那場夢都不曾放過路文良,甜蜜的糾纏再一次包裹住他,那氣息、那低語,帶著呼之欲出的神秘,讓路文良在浮沉中越發沉淪。他被一場敲門聲驚醒,門打開,屋外站著唐開瀚。唐開瀚平時基本敲三下門就打開,不太征詢人意見,這一回卻讓他遇到了一場百年難見的好風景。路文良眼神朦朧看著門外的唐開瀚,他眼前還留著夢中的水霧,看什麼都朦朦朧朧,也不知道自己正神色曖昧滿臉潮紅。他一時間沒發分清這裡是夢中還是現實,夢裡的那事兒也不是沒有劇情的,前戲基本一應俱全,有時候也有門鈴啊對方進屋時的腳步聲。唐開瀚看夠了,眼神莫名的雙臂慢慢環在胸前,半靠在門框。“打擾了。”路文良眼神驟然清晰。夢中從沒有這樣不帶回音的話出現。“啊!”他頗為尷尬的坐起來,一手扶在自己的鳥窩頭上,抓著被子,看著門外的唐開瀚,因為被抓破了不好的事情顯得有點驚慌,“恩,有什麼事?”唐開瀚看了他一會兒,才說道:“瑞安剛剛把工作確定下來了,說今晚要出去慶祝一下,恩……沒想到打擾到你了。”路文良被他最後一句話嗆的猛然咳嗽起來,他拿被子捂住腦袋,難得的不知所措起來。唐開瀚輕輕的給他關上門,一回頭,盯著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唐瑞安。“哥你和唐哥說什麼呢?”看到路文良臉紅紅的用被子把自己蓋起來,唐瑞安滿臉的好奇,扒過唐開瀚的肩膀要往裡偷看,沒料到門一下子關上了,“哥!”“滾滾滾!”唐開瀚心情極好,於是也不發脾氣,揪著弟弟就朝客廳丟,這一下唐瑞安也猜出大概,愣了一下,然後□的笑了。“我知道了~~~~~”唐開瀚的臉一下子拉下來:“你知道個屁,你知道什麼了?”唐瑞安一點也沒有危機意識,反倒湊過去神神秘秘的撞了一下他哥的肩膀,伸出兩個拳頭上的大拇指碰了一下:“我路哥他肯定是……這個了!思春!恩!”唐開瀚眼神危險的眯縫著,若有所思的盯著唐瑞安:“你……剛剛看到了?”唐瑞安想到路文良裹著被子難得吃癟的模樣,嘻嘻笑起來:“我不光看到了,他還問我了呢!路哥肯定是個處男,你看他多純情啊!”唐開瀚拉著老黃瓜臉:“你瞎說個什麼呢!亂七八糟的,不許猜了啊!他問你什麼了?”這種事情去問唐瑞安,路文良他真想得出來,來問自己不也行麼?唐瑞安於是把那天路文良在寢室問他的話選了一點跟唐開瀚說了,言罷,捂著嘴巴笑:“我那天還以為路哥喜歡的是男的呢,後來轉頭一想,他既然用女人舉例子來問我,肯定要說是男人啊。哥你不知道,路哥在學校都快成了全民公敵了,學校裡最漂亮兩個校花追著他不放,又是送飲料又是送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他偏偏一個都不選,這多可恨啊,現在我明白了,他肯定兩個換著在做夢呢,都不知道選誰好了。”話音剛落,他以為他哥會一起八卦偷笑的,沒料到後腦勺忽然挨了一拳。他哎喲一叫,委屈的盯著唐開瀚:“哥你乾嘛啊!?”然後就看到他哥滿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正盯著他。“長進了啊,還兩個換著做夢……”唐開瀚聲音低低的,說完抬手又朝著唐瑞安後腦勺招呼,“你在學校就學這個啊!就學這個啊!就學這個啊!!”唐瑞安淚奔逃跑:“誰說我了!!!我說我路哥呢!!!!”唐開瀚不聽他說,繼續揍。路文良出來,就看到唐小弟穿著運動服滿臉頹廢的蹲在玄關口,委委屈屈的撅著嘴看自己。他挺喜歡這小孩的,最見不得他被欺負了,見狀趕忙拉他起來:“怎麼了?”“我哥罰我站,”唐瑞安低低的說,“他說我亂交女朋友,要斷我零用,我怕他真的罰我,就站這兒了。”路文良把小孩往身後一拉,瞪著書房裡出來的唐開瀚:“你乾什麼啊!一天到晚老欺負他,做哥哥也不是這樣做的啊!”唐開瀚對他也沒好臉色,陰沉沉的看了一眼,把手上的文件朝著茶幾上一丟。“他不聽話。”“他聽不聽話我還不知道啊?多大的人了還欺負弟弟,你好不好意思。”“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自己問他剛剛說了什麼?”路文良扭頭去盯著唐瑞安,唐開瀚這樣說了,代表話裡還有隱情。唐瑞安說的就是路文良的八卦啊,他哪敢坦白啊,路哥生氣比他哥生氣可怕多了,於是立刻彎著腰討好:“路哥,我不生氣,真不生氣,你也彆氣,我剛才說胡話給我哥揍了活該的,一會兒我請你和我哥吃飯去,剛剛我聯係了你指的那個工作,現在人家連第一單文稿都發給我了,嘿,咱不說這個了。”唐開瀚冷笑一聲。路文良有時候看不太懂他倆的鬥爭,似乎在自己情況未明的時候通常勝負就已經定了,不過人家既然和解了,他也當然不去管閒事,於是點點頭,又叮囑:“你也老實一點,不要惹你哥生氣了,挨打那麼多次還不記著教訓呢。”唐開瀚這一下午總算聽到路文良向著他一回了,臉色轉霽,彎腰點了點桌上的文件:“你過來看看吧。”“什麼呀?”路文良低頭看了兩眼,驚訝道:“你要買我老房子?”唐開瀚坐下點了根煙:“假的,你簽了之後我去搞個假證,你爸那邊找麻煩的時候就能你幫忙。”路文良順手簽上字,因為剛才的事情還是有點不太正眼看唐開瀚,不過大方的道了謝。唐開瀚盯著他的臉看,尤其還能看到臉上未褪下的紅暈,臉側有濕濕的水跡,大概是剛才洗過冷水了。他看的又覺得有意思。路文良和他們認識那麼久,還從沒有出現過這種類似害羞的情緒呢。因為害怕路文良惱羞成怒,他也不再哪壺不開提哪壺,話鋒一轉說:“老房那邊裝修隊給我打電話說,維修的東西都搞得差不多了。”路文良摸著鼻梁笑:“又是你幫忙的,多謝了。”唐開瀚盯著他:“你們快要放國慶假了吧?我恰好也沒事兒,假期有七天呢,要不要回去看看?度假村也快要完工了。”路文良想了想,覺得時間也湊得上,於是點點頭。唐瑞安實際沒什麼錢,所以雖然名頭上是他請客,付錢的還是唐開瀚,唐開瀚不是小氣的人,選地方都選得好,三個人口味都挺清淡,商量了就去吃海鮮。這海鮮樓蓋在市郊,旁邊就是漁村,檔次挺高,但人並不多,尤其是大堂裡,寥寥也就幾桌子,不過樓上的幾個包廂卻都是滿座的,因為這附近坐落著許多市政單位,法院啊工商地稅國稅什麼的,所以來這兒吃飯的大多是公款,大家都不太露麵,忌諱。一桌飯吃了一半,樓梯那兒吵吵嚷嚷的下來了一群人,路文良隨便瞥了幾眼,立刻愣住,提醒了一下唐開瀚:“回頭,回頭看看。”唐開瀚回頭一瞧,人群中前呼後擁的姚慶搭著他養在自己酒店裡那小男孩的肩膀歪歪的從樓梯下來。姚慶的司機也認出那坐在大堂裡的人是唐開瀚,於是附耳和姚慶說了一聲,姚慶醉眼猛的一清明,臉上掛起一抹笑來,推開仍在說話的眾人,拉著小孩兒就過來和唐開瀚打招呼。他在場,路文良和唐瑞安縱然吃的高興,也不得不撂下筷子一並站了起來,就聽姚慶笑眯眯的叫服務員給這邊上酒,自己滿上一杯:“唐老弟!好久不見你露麵了啊,早知道你在這兒咱們就一起去吃了,老哥的錯!老哥的錯!”唐開瀚沒法子,隻能和他喝一杯。這會兒子功夫,後麵隨行的官員都圍了上來,看到唐開瀚,趕忙跟著一塊兒問好。路文良眼神有點奇怪,他記得前幾回一起吃飯時,姚慶對唐開瀚還不是這麼個態度呢,才多久沒見,怎麼就那麼親密了?姚慶搭著肩膀那小男孩長得一臉豔麗,眼神陰沉沉的,挺矛盾的,路文良瞥過去,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小男孩看到路文良,抿著嘴輕哼了一聲。姚慶立刻就發覺了,低頭看他一眼,然後嘿嘿的笑。“這是我乾弟弟。”他介紹道,又搖搖人家肩膀,“這是你唐哥,這是小唐哥,這是路哥,叫人!”那男孩不敢發脾氣,垂著眼輕聲叫了。姚慶似乎不太滿意,但也不發作,因為腳步虛浮,於是也不站著了,和唐開瀚道彆道:“他今天有點不高興,你們彆理他。不過我確實喝多了。要回去休息休息,老弟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啊,有空還是要出來聚聚。”唐開瀚笑著點點頭,姚慶又盯著路文良:“小路也一起來啊。”見路文良答應了,姚慶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見人都走了,三個人鬆口氣又坐下來,唐開瀚抱怨:“你瞧這人一天到晚都不做正經事的,我們吃得好好的,他偏要來掃興。”路文良總覺得剛才那氛圍有點怪,這會兒還耿耿於懷著:“他什麼時候又有乾弟弟了?長得還挺漂亮的。”“漂亮?!”唐開瀚笑了,嘴角向下撇著:“你看上了?你還真信啊,還乾弟弟。”唐瑞安倒是對這種事情清楚一些,湊到路文良耳朵邊上細細的說了,路文良滿眼驚詫:“他好歹是個市長啊,怎麼那麼不講究。”唐開瀚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天生的吧?”說完他看著路文良,“還覺得人家漂亮麼?”路文良一皺眉:“你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啊?”“我見不慣你審美!”唐開瀚低頭又悶了口酒,繼續吃。心裡堵得慌,漂亮?那就算漂亮了?什麼眼神啊?儘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作者有話要說:完蛋了,下個月無法保持每天七千的字了,今天體檢狀況不太好……每v一篇文,錢都拿來治病了orz,我一定是豬,每天熬夜,都說了不要熬夜……被罵是豬了,現在的醫生好凶。謝謝文下為我說話的親,圓子很感動,不用再理會那些人了,讓他們說去吧,圓子很堅強不會受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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