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55第五十四章(1 / 1)

路文良的分數線高出了海川大學三十五分,沒有什麼大誌向的小孩幾經挑選之下,選擇了海川大學工商管理係混日子,海大作為束海名列前茅的重點大學,資優位闊,也有好幾個名揚海外工科好專業,是典型的名牌工科大學。他本來也想牛氣一把,找個好專業,然後混成一大學霸,可恥的是路文良智商太低了,重活了一遍後居然連初中都沒拿過滿分,高中更是學的膽戰心驚,實在是覺得學習是一件讓人夠嗆的事情。他不是個有大報複的人,這輩子所求不過是衣食無憂平安順遂,現在有了周口村的那套房子以及健康路的兩個門麵,再加上孟尨他兩兄弟公司的股份,另一頭還拿著唐開瀚酒店裡的工資,衣食無憂大概是沒有什麼問題了。等到把海川該解決的事情都解決完,房子找到固定的租客,再賣掉老屋,拿到足夠的錢,他就可以遠走高飛無憂無慮了。他原本以為唐瑞安在高考過後會回去香港,但因為前段時間泰銖崩盤的事情鬨得金融街人心惶惶,唐父也有頗多憂慮,趁著高價賣掉了手裡的幾處房產,也沒有接兒子回來添亂的打算,隻是和唐開瀚商量好,在大二之前會儘量找機會讓唐瑞安轉學回去。於是唐瑞安就順理成章的也和路文良一並入學了。入校第一天,他們就對這所大學失望不已……當然,並不是在知識層麵上的,而是更加微妙的那些……海川大學作為老牌名校之一,有著諸多和現如今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規定,好比大一年級強製性住校什麼的。老大學的住宿條件自然不會多好,沒有空調,高低鋪,一個小小的房間裡要住八個人,學校門口饑渴的學長們眼泛綠光的盯著校門口進來的學妹,恐龍被大家忽略,稍有姿色的,就餓虎撲食。工科大學……男女比例實在是有點……宿舍裡並沒有人,悶熱的空氣充盈每一個角落,鐵架床上還是原本的顏色,路文良和唐瑞安是最先到的人。唐開瀚提著兩床棉被撞開門走進屋,挑眉環視周圍一圈才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了,還是一成不變。”唐瑞安早已被嚇呆傻,他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任何一個讚美此寢室的詞彙,隻能幽幽感慨道:“憶苦思甜……憶苦思甜……”唐開瀚把他倆的棉被給丟到床上,歎了口氣:“這還叫苦呢,到時候軍訓你是不是就活不成了?也該讓你吃吃苦頭才好。”路文良把被單都鋪好了,打開窗戶,行李箱裡的電源插座拿出來,電風扇拿出來,又拎出兩瓶水遞給兄弟倆。寢室門被打開,一個頭發半長的男生走了進來,行動時有些歪扭,似乎刻意營造出瀟灑的氣質,他穿著一條非常肥大的黑色牛仔褲,褲腿處破破爛爛了,掛著幾條金屬鏈子。“喲!”比了個奇怪的收拾,男孩歪歪站著,挑起一邊眉頭看著屋裡的人,“新室友?”路文良看看他,露出一個笑容來:“是,我叫路文良,他叫唐瑞安,這個是唐瑞安的親哥哥,你也是住這兒的?”“嗬嗬!”男孩歪著嘴笑了兩下,一鼓掌,“我叫許茂多,海川人,道上混的,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碰到麻煩就來找我!我罩著你們!”難得不見這樣純真的中二孩子,路文良忍不住眯著眼睛笑:“是嗎?那多謝你了。不過我上學晚,比你們估計都要大一點了。對了,你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嗎?”許茂多把斜跨在背後的背包甩到床上,哼著歌一搖三擺的拎著開水壺走到門邊:“不知道喲,許哥我去拎開水,順便熟悉一下戰況,哈,五樓上去就是女生宿舍你們知道嗎?”他說完歡快的出去了,留下唐開瀚死著臉目光沉鬱的叮囑剩下兩人:“這人一看就不靠譜,記得不要和他走太近。”路文良連連點頭,門又開了,勾肩搭背進來兩兄弟,穿著運動套裝,高一些的那個胳肢窩下麵夾著籃球,矮一點的那個單手提著大堆的行李。兩人一臉驚詫的滾進來,駭然的回頭盯著門外,小聲問屋裡人:“剛剛出去那個是誰啊?我的媽。”“他叫許茂多,道上混的……”路文良想好久之後,才慢慢的回答出這一句。…………開學不多久是軍訓,這對許多學生來說簡直是催命的腳步聲,海川天氣悶熱,進入九月過後愣是沒有丁點涼快的感覺,軍訓時間剛好趕上了最為猛烈的那一頭秋老虎。路文良所在的工商管理是人最多的係,但性彆比例不均衡,男多女少,人群中儘是低啞的抱怨聲。唐瑞安報修心理學,一係的精英男,女生更是寥寥無幾。因此軍訓的強度自然也比普通的男女比例接近的學校要更加大一點,用老話來說,那就是男孩子欠操練,不吃得苦中苦,就沒法兒把玩瘋了的心給收回來。軍訓地點被定在臨時的老軍隊駐紮地,現在改了地址,被荒廢不用,可地方卻非常寬敞,因為曾經訓練士兵的原因,留下來了許多不太好攜帶的道具。他倆的宿舍好容易才安排到一起,訓練再連體絕對再無可能,路文良被分到了一處兩百平方左右的臨時廠房,裡頭支著大通鋪,軍綠的床墊和被子,一塊一塊劃分出狹小的距離。大家都怨聲載道的在收拾東西,路文良自然不能免俗,他腿好的差不多之後也能適應一些高強度的訓練,所以這種時候並沒有脫離團體。如同女孩臥談談論的焦點是學校中智慧與英俊兼並的校草一樣,大批的男孩子混在一起,談資就隻剩下女孩子這一項了。據說是海川這這一屆的新生女生極少,但少數的人群中卻偏偏出類拔萃的出了幾個千年難尋的極品。這樣的學校,稍有姿色的女孩i都很難找到,可這一屆一來,竟然就來了一對,都是清湯掛麵的黑長發,眉眼秀氣精致,不施粉黛就能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渾身散發誘人的清純氣息。這樣的極品即便是許多文科院校也很難出現的,這一次竟然進入了海川大學,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這兩位傳聞中的極品美女一個在生物工程就讀,另一個在中文係,出現在任何一處地方都是很引人矚目的。大概除了路文良這種完全完全不關心學校八卦的人之外,這兩個女神已經是海大最受人矚目的新聞了。路文良聽的稀奇,也實在是很難對這些孩子們的想法引起共鳴,長這麼大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因為見到哪個特彆漂亮的女孩子而臉紅心跳呢,不說重生之後,就是重生之前,也是絕沒有過的。這讓他很難去憧憬自己可貴的愛情,不過說起來很不好意思,以前看□沒有反應,路文良還以為自己是不舉來著,後來有晨勃了,夜晚也會做稀裡糊塗不知道對象是誰的春夢,才讓他對自己的身體重拾起微弱的信心。窗外看過去,操場對麵是一排二層的居民樓,那邊房間不大地方也小,但卻居住著海大所有的大一女新生,包括眾人口中的兩位女神。他撓著頭去洗漱一圈回來,差不多到了去吃飯的時間。統一發放的不鏽鋼碗,樸素又簡陋,分量巨大,廠房改建成的臨時食堂,嘈雜無比。路文良短時間內和迅速的和通鋪左右的哥們兒混熟,連帶著一個哥們兒的雙胞胎哥哥一起去打飯吃。除了路文良之外,這三人一個叫做陳彬,園藝係一年級學生,那雙胞胎兄弟大概是異卵的,長得不太像,臉圓一點的那個叫做宋寶,臉尖一點的那個叫做宋貝,爹媽起名字挺馬虎的,宋貝一臉的憂鬱陰沉,宋寶歡脫的不像是人,和他們的名字完全不搭配。宋貝一路緊隨宋寶,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後退走半步,沒有給過路文良什麼好臉色,全程專注在弟弟身上,宋寶隻能和他們道歉說,宋貝的情緒有點不穩定,平常都很陰沉。這也不是很讓人介意的,四人一路排著隊打到飯菜,找到一處空長桌打算落座。“路文良?”身後一聲嬌呼,路文良回過頭去,立馬就呆住了。一個黑發如緞的女孩子,個子高挑,穿著統一發下的迷彩服,身姿卻仍舊苗條,她皮膚很白,眼珠子帶著靈氣的烏黑,目光炯炯。她托著一盤食物站在十步遠的地方,小心又關切的盯著路文良。路文良覺得她挺眼熟的,但記不起是誰,腦子一抽。“我是許曉花啊!你忘記我了嗎?我是你初中同桌……那個許曉花!”路文良回憶了一會兒,總算有了點印象,看了眼許曉花幾年不見落落大方的模樣,有些驚奇:“你怎麼會在這裡?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啊!”“我……”許曉花欲言又止,臉色微紅,躊躇了一會兒,才小聲道:“我聽說你來市裡讀最好的中學了,就猜到你大概是要來讀海大的,我……我努力學習,也考到這裡來了。”路文良聽不太明白,但見到老同學也心情不錯,微笑了一下:“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恭喜你,要來這邊坐嗎?”許曉花一愣,眼神有些竊喜:“好啊。”路文良看了看周圍,想要往裡挪一個座位,沒想到卻發現周圍的宋寶和陳彬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好一會兒之後,他們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先是盯著路文良詭異的看了好久,才猛然掛起一致和諧的微笑,用袖子抹著外頭的桌麵:“啊哈哈哈,來坐啊來坐啊!位置還很大很大……”沒有看到唐瑞安,路文良回去的路上被兩個鋪友連戳腦袋,責怪他居然不透露許大校花的私人信息,偷摸著一個人吃獨食。路文良莫名其妙死了,揮開陳彬掐自己脖子的手,憤然解釋:“你們瞎說什麼啊!我和許曉花以前初中是同學而已,哪裡有你們想得那麼複雜,如果不是她剛剛自我介紹,我還認不出是她呢!”陳彬更加悲憤了,狒狒狀在路文良身側大聲呼喝:“蒼天無眼啊!郎·心·如鐵啊!好白菜都讓豬撿了啊!!!”路文良隻好翻白眼,不過沒想到新生校花有其中之一居然是他的初中同學,這也是夠巧的了。然而肯定還有讓他覺得更不可思議的事情。走到一半,路過教官宿舍樓,陰影處又傳來了一聲如水的輕呼:“路文良。”今天好多女人在找他。路文良停住腳步,同行的人一並停下來,陳彬更是豎起耳朵,這聲音一聽就是美女啊!白露驚豔亮相,閃瞎一眾狗眼,把普通的軍訓裝穿的有如時尚秀,端莊大方的對著路文良笑:“你可真過分,放假了以後居然一直都不肯聯係我,我在扣扣上給你發了好多消息呢!”路文良摸著頭,深感頭痛。白露被哄走之後陳彬悲憤的想要撒潑,宋寶也各種羨慕嫉妒恨,唯獨宋貝表情不變,甚至更加陰沉。由於人員未到齊,軍訓尚未開始,但饒是這樣也已經足夠讓人頭痛。洗澡要搶,吃飯要搶,洗衣服要搶,生活過得有如衝鋒。好不容易到時間可以睡下了,大家幾乎都累的沾枕頭就著,都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孩子,這輩子隻怕沒有受過這樣的蹂躪。宿舍裡被大小的呼嚕聲籠罩,沒有任何竊竊私語聲。半夜,路文良被一泡熱尿憋醒。他夢見自己孤寂蕭索的站在公共廁所的房頂,舉劍眺望遠方的肯德基,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雞肉瓷實廁所乾淨的肯德基了,此刻很是懷念。腹內一泡漲水,路文良險些就尿出來了,好歹打了個哆嗦還是從夢中驚醒,再晚一步,他一定會成為海大未來十年內的笑料。從枕頭下摸出電子表,看了眼時間,是十一點零五分,他十點鐘睡下的,其實也沒睡多久。宿舍裡是沒有廁所的,廁所在教官樓對麵,男女分棟,徹夜亮著燈。他隨手給自己披了件衣服,躡手躡腳的爬出房間,循著廁所去了。屋外月朗星稀,氣氛空明,如果不是場景特殊,倒是一個郊外露營的好天氣。廁所燈光很暗,路文良怕踩到炸彈,踮著腳走的十分小心。忽然間,他聽到男廁的隔間裡傳來一聲輕微的敲擊聲。路文良腳步頓住了。不會吧……那麼邪門……?敲擊聲隻是一下,很快又恢複平靜,路文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給自己壯膽子,又走進去。一排廁所隻有一個隔間關著門,下頭能看到兩雙穿著鞋子的腳,鞋子就是統一發下來的作戰鞋。路文良翻個白眼,這兩人怎麼回事,上廁所小心翼翼的跟做賊似得,反而把他嚇個半死。居然還有膽子那麼小的,連一個人上廁所都不敢,偏要拉個人進隔間看著自己尿?他抬步剛想要朝著空廁位走,卻忽然聽到那關閉的隔間裡傳來一聲細細的喘息:“你……彆……會有人來……啊!”路文良腳步一頓,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念頭,瞪大了眼睛。不會吧……那麼饑渴?帶著女朋友半夜來廁所打炮?片刻後傳來一聲更低沉些的男音:“閉嘴!呃……啊……恩……看著我!你看著我……”一陣小聲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路文良頭皮都在發麻,老天爺……兩個男的……在廁所打炮……這比他之前猜測的好像驚悚好多……不過這聲音卻好像有點熟悉的?先前求饒那男的有說話:“哥!哥,啊……輕點……你輕點……嗯……”兩雙腳糾纏在一起,忽然間其中一雙腳離了地,裡間一陣忘情的啪啪啪:“纏住我!腿用力點……啊……這個時候沒有人的……啊……”“唔唔唔唔……”然後就是一陣水唧呱嗒的接吻聲,啪啪啪又輕了下去。路文良總算聽出來了,那個低沉一點的聲音,可不就是白天剛熟悉起來的宋貝麼!?他瞪大了眼睛,不敢再呆下去,立刻轉身躡走躡腳的離開。他找了個礦泉水瓶子解決了問題,然後丟到垃圾桶裡,回到寢室裡一看,宋寶宋貝的床鋪果然是空著的。他縮回被子裡裝出熟睡的模樣,靜靜的消化著自己內心的震驚。半睡半醒間,宿舍門被吱呀一聲推開,腳步淩亂的兩個人回來了。精疲力竭的宋寶鑽進被子裡就昏昏欲睡,宋貝看四周無人,把被子踢到腳下,鑽到弟弟的被窩裡一陣刷拉拉的不知道在乾嘛。路文良眯著眼睛,耳朵裡除了鼾聲,還聽到宋寶的求饒:“哥……今天不要了……我好累了……”宋貝輕輕的笑了:“我不碰你,彆鬨,睡覺。”接著窗口透進的餘光,路文良見到他倆交換了一個淺淺的親吻。真大膽啊……路文良咂舌著,心臟砰砰直跳,假裝熟睡的模樣翻了個身。托宋家兄弟的福,路文良一晚上沒能睡好,腦海中深沉的回蕩著幽深的夢境。不知道是誰濕熱的歎氣響徹耳邊,悠長又低鬱,帶著一種怎麼樣也無法看透的神秘,徘徊在他的周圍。毛孔都豎立了起來,頭皮發麻,後背汗濕,手腳都像是被重重的壓住,路文良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握住自己手掌的人是誰,遠遠的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喘息————“……彆……今天不要了……”是誰?一雙手從肩膀撫摸到後背,炙熱的氣息不顯輕浮,滾燙的打在他的鎖骨上,伴隨有細密貼身的喘音,他聽到一個低啞的聲音輕輕的叫著——“文良……”一陣尖銳的哨聲穿透耳際,路文良一個激靈翻過身,坐了起來。他滿頭都是細密的汗珠,喘息不斷,心有餘悸的將手掌貼在胸口,感受那磅礴的心跳聲。這是什麼夢……路文良心覺不妙,小心的瞥一眼周圍都在迅速穿衣服的同學,偷偷的把手伸進褲襠裡,觸到了濕濕涼涼的一片……操!他幾乎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學校軍訓睡大通鋪的時候……夢遺了!特馬的,要不要這麼沒出息!他的胡思亂想馬上被另一陣急促的哨聲打斷,樓下有個渾厚的男音在那之後大聲罵道:“下來!都起來了!!!你們還想睡多久!!!!?都是豬嗎!?”陳彬推了他一把:“發什麼呆啊!快起來!再晚教官要打人了!”路文良一個軲轆從床上爬起來,抹了把臉,深吸口氣,把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有關春夢對象的猜測給丟到十萬八千裡開外。第二批的學生被送到軍訓地,唐瑞安赫然在其中,他們可就沒有路文良他們那麼好運了,還有一個緩衝期讓他們熟悉軍訓場地。把東西收到新收拾出來的另一個大通鋪宿舍裡之後,大夥兒被揪在一塊頂著烈日第一次集合。由於女生少,軍訓難度肯定會比某些學校要不那麼講究一些,都是耐操練的硬漢子,除卻幾個戴眼鏡兒白生生的弱雞男外,其他一水兒的都是小高個兒,就連路文良也不例外,兩輩子頭一回嘗試這感覺的小孩兒很覺得新鮮,站的筆直,眼睛在發光。精神麵貌特彆好,來的教官看了也舒心,居然沒有說很難聽的話,隻是跺著腳來回走著,把該有的規章製度給講了,又搬出部隊那一套,還嚇唬人說他們的訓練有彈性死亡人數,不講規矩的到時候出了事情,誰都不用擔責任。信的人挺多的,至少大多數人看著教官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這年頭誰不知道部隊的人牛?大街上最威風的就是軍區的綠皮車,他們說的話擲地有聲的,實在不像是說謊,和自己小命有關了,吃點苦頭又算什麼,更何況也不是自己一個人這麼可憐。路文良羨慕的看著幾個硬漢子們明顯和軍訓服不一樣的軍裝,硬挺又板紮,配上剃的短短的板寸,實在是男人極了,他們從裡到外都能看出不一樣的鐵血的味道,臉頰被曬的紅紅褐褐的,均勻的男人皮膚,對比起學校裡軟綿綿的白臉人群,實在是太有差異了!這才是男人啊!看著眼神銳利的教官連衣裳都裹不住的壯實胸肌,路文良咬牙幻想自己也有那麼一套設備。於是在領負重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險些飄起來了。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路文良以為這是他美好人生的一個新篇章,卻沒料到這其實隻是新篇章前麵一道不得不過去的坎兒。等到弱雞男們被帶領著從占地遼闊的廠房a麵跑到b麵循環了四五次之後,路文良終於學會了不要輕易的對自己不了解的領域抱有美好的信心。他跑的肝腸寸斷,岔氣岔的想哭,腳上跟灌了鉛似地,但據監視的教官大聲嘲笑之後,才知道了這隻是一個開始,過半個星期,場地落實下來之後,他們的軍訓地會被改成荒郊野嶺的無人村,現在這些體能的測試隻是開胃小菜,在之後,還有更讓人意想不到的……在第一圈回來的時候許多負重就被丟下了,第二圈來回的時候幾乎沒有幾個人還背著背包,第三圈除了幾個運動出色的漢子之外,已經有大部分人開始麵無人色,第四圈……路文良可恥的倒下了。他躺在陽光直射的水泥地上,感受著後背更加熾熱的碳烤,一個激靈又爬了起來,半死不活的鑽到了樹蔭底下。唐瑞安在另一隊,跑過來看他這個模樣,趕緊出麵和教官說:“教官,我哥他腿腳有毛病,才治好沒多久,他的訓練是不是可以放一放?”大概是聽多了這樣的理由,鐵血真漢子不屑的瞥了唐瑞安一眼,輕哼到:“證明呢?沒有醫院證明你說啥都沒用。”“有證明的!”唐開瀚連連點頭,“在家裡,教官要看我可以打電話讓人送過來。”教官這才信了大半,回過頭看著樹蔭下擦汗的路文良,忍不住挑眉,“那還跑了四圈……怎麼自己都不當回事。”雖然前頭警告過學生們他們有十分大的特權,不過那也隻是嚇唬人罷了,這種訓練能不出事肯定是儘量不出事才好的,教官也不想惹麻煩,領著唐瑞安走到路文良休息的樹蔭下麵,問了下情況。哎喲,路文良立馬站起身來,把唐瑞安朝著身後拉,他作為一個男人,這種程度的訓練還撐不下,還有什麼臉麵見人了。沒把自己當病號看,路文良笑得挺賤的:“我腿早好了,教官您放心把,碰到我自己覺得受不了的大訓練我提前會跟您說的,這種跑步什麼的,我還能撐得過去。”唐瑞安想要勸他,被堵著嘴給拖走了。腿上那塊疤,永遠隻能是疤,不可能成為讓自己與眾不同的理由,既然想要放開過去,首先要做的,肯定是遺忘自己曾經受到的傷害。他現在過的還不好麼?夠好了,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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