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女婿給丈母娘陪床(1 / 1)

雖然何心安與何如意在同一個屋簷下長大,但是何心安並不是特彆了解何如意。知道她在同齡人裡是一騎絕塵的優秀,但凡彆人提起何家的女兒,對何如意都是讚不絕口。但何如意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說實話,何心安並拿不準。所以在知道何如意竟然25歲時打過一個孩子,而且全家人都不知情,一瞬間覺得詫異,但仔細想一想,好像又沒有多麼吃驚。何如意總是這麼出人不意。何心安對何如意的八卦並沒有太多的興趣,而且幾年前的事早都翻篇了。她更關注眼下的PMC,可能因為慕楚詩的突然倒戈,讓何心安愣生出了一絲勝負欲。又向戰神打聽了PMC的事兒,“你覺得你爸爸有出售股票的意向嗎?重大股權變更都要發布公告,彆的股東怎麼看?”“嗬嗬,”仿佛聽見了戰神的一聲冷笑,“PMC的股東和管理層現在打得可歡實呢。”經營者和所有者是不同的主體,自然會導致長期目標與短期利益的衝突,這是代理人製度出現之後,所有公司麵臨的共同問題。隻是沒想到在PMC表現得這麼戲劇化。“現在的PMC,怎麼說呢,就像大香港,看上去繁華,但是裡麵火拚的幫派錯綜複雜,誰都想說了算,但是誰都沒有那個能耐。這麼個燙手的山芋,怎麼會有人想收購呢?”何心安也納悶,何如意在推薦標的之前難道沒有做儘職調查麼?難道連最皮毛的消息都沒有打探嗎?就好像媒婆在說媒之前,難道不應該把男女雙方的情況都摸得透透徹徹麼?戰神問,“要根據你們的時間,安排會談嗎?”“不不不,”何心安立刻拒絕,“先來後到,還是讓他們中良銀行先上。”這麼亂的場子還是讓何如意先上去擋一擋。何心安有其他的打算。和戰神聊完,何心安就立刻向白文萱電話彙報。看了看時間,晚上11點了。這個點彙報工作,領導不僅不會討厭,反而會覺得你特彆敬業,一門心思都撲在工作上。完美。白文萱電話接得挺快,上來就問,“PMC那邊有信兒了?”看來正在頭禿到哪兒去找PMC的股東呢。何心安把從戰神那裡了解到的相關情況彙報了一遍。她原本的打算是趕在何如意邀約的時間之前,再約一次PMC。但是現在她的主意變了,要趕在朱總和PMC會談之前,把PMC的渾水好好和朱總聊一聊。何心安說了一整,發現白文萱竟然沒有插話,除了“嗯”沒再說彆的,看來對何心安的彙報比較滿意。倆人約了明天一早去找朱總。第二天一早睡得正迷糊,手機響了,以為是白文萱一大早又來催命,沒想到是何老太太。“媽,”何心安隨便哼唧了一聲,“大早上怎麼了?”“哎呦!哎呦!哎呦!”何老太太嗷嗷叫得像殺豬一樣。何心安立刻醒了,“你怎麼了?”“我上廁所滑了一跤,扭到腰了,站不起來了。”“爸呢?”何心安立刻爬起來穿衣服。“他剛出門買早點去了,也沒帶手機。”“你坐在地上彆動啊,我現在過來。”何心安套上衣服,胡亂擦了一把臉,去的路上順手叫了120了。這扭到腰了,又站不起來了,可得小心點,彆又造成二次傷害。重點是何老太太滾圓的體型,何心安與何老爺子也不一定弄得動。一進家門就看見何老太太坐在馬桶旁,一隻拖鞋甩了出去,地上還有水漬。何心安試著攙扶,何老太太立刻齜牙咧嘴,“哎呦!哎呦!動不了了,怕是骨頭碎了!”“媽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何心安從小到大被何老太太念叨做人太毛躁,急急匆匆趕著去投胎。何老太太向來都端得四平八穩,“這早晨起來您急什麼呢?”“今天你姐夫生日,他們倆最近好像吵架了,我想去菜市場買條新鮮的魚,叫他們回來吃頓飯。”何心安冷笑一聲,這心可真是操多了。人家夫妻倆,玩得可開心呢。不一會兒120也來了,兩個身材壯實的護工用擔架把何老太太抬上了救護車,車子剛啟動,拎著油條豆腐腦的何老爺子回來了,他像看熱鬨一樣看著這救護車,尋思著樓裡的哪個老頭老太太又出幺蛾子了?救護車後門一開,“看什麼看!趕緊上來!”何老太太愣是撐起上半身訓斥著,“出門也不帶手機!”眼看著時間已經快8點了,等下到了醫院少不了掛號、繳費、檢查,說不定還要住院。把何老太太丟給何老爺子一個人吧,那可就真瞎了。被何老太太訓斥了一輩子也照顧了一輩子的何老爺子,除了出門遛彎兒買早飯,生活能力基本為零。何心安歎了口氣,給白文萱發了信息,說,“家裡突發了點事兒,請假一天。”上午明明約好了要一起去找朱總的。因為家裡的事情耽誤了工作,這種愧疚感隻持續了半分鐘,何心安就開始跑各種手續。直到拍完片子,坐在醫生麵前才喘了口氣。醫生指著X光片說,“脊柱壓縮骨折。”何家一家三口都懵懵地看著醫生,“壓縮骨折是骨折的一種,一般由於間接暴力所引起。你這個摔跤引起的壓縮骨折不太嚴重,但是也需要臥床靜養。先住院觀察觀察。”醫生都發話了,何心安立刻去辦手續。安頓好床位,已經臨近中午了,“爸,你陪著媽,我去買點吃的。”何心安又拐回了醫生辦公室,問道,“這個壓縮骨折,臥床能好嗎?”“這個不好說,體質好一些的人,可能半年左右就恢複了,體質不好的人,可能之後都要坐在輪椅上。”醫生又充滿同情地補了一刀,“作為家屬壓力會比較大。”何心安露出了一個沒有關係,我都扛得住的微笑。在醫院門口,大冷天,嗑了三根冰棍才去買盒飯。倒不是覺得何老太太變成了拖累,而是覺得,她那麼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人,怎麼能接受從此以後,隻能讓彆人推著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彆說買魚燒魚了,就是上個廁所可能都費勁。果然回到病房後,就聽見何老太太在作妖,“我要回家,趕緊把我這老腰治好,晚上還要回去燒魚呢。”何心安把飯盒往旁邊的小櫃子上一甩,笑眯眯說,“您要是現在能下床走,咱立刻回家,我也想吃紅燒魚!”但實際情況是,何老太太腰上襯著軟軟的枕頭,就這樣稍稍挪一挪都覺得鑽心疼。何老太太硬是咬著牙不喊疼,徹底忘了早晨打電話哎呦哎呦那個樣子,“你去問問醫生,我得在醫院躺多久。”“您要是好好躺呢,沒準十天半個月,要是老想蹦噠著下床呢,可能得三年五載。”何心安臉上滿是笑意,她還是沒忍心把可能一輩子坐輪椅的噩耗告訴何老太太。“我還不信我摔一跤就得一直躺在床上了!”何老太太又咬著牙忍著疼,坐直了兩分,“吃飯!”“這才對,我晚上叫姐姐和姐夫來看你。”“不用不用,”何老太太連忙擺手,“他們倆都忙事業呢,本來想調節一下他倆,還是彆給他倆添麻煩了。”打開盒飯,一番挑剔,“這手藝跟我比差遠了!”“那晚上陪床呢?爸年齡大了,在這裡陪著也熬不住。”“不用不用,睡個覺陪什麼陪,我又不是小嬰兒。”“那萬一你要上廁所,要喝水怎麼辦?你臥床又動不了。”“不用不用,忍一忍就過去了。”“那白天呢?總得有人陪您吧,總不能天天讓爸來吧?!”何心安也急了。“所以說讓我早點出院啊!”出院就不用看護了嗎?說得好像出院就能健步如飛,活動自如了一樣。何老太太就是倔,一輩子都在調教彆人,老了老了,卻得受製於人。雖然是受家人的幫助,但是她也有點難以適應。有些人就是這樣,受了彆人的幫助就會渾身不自在。吃完午飯,何心安在樓梯間給何如意打了電話,第一次被摁斷了,第二次又被摁斷了,何心安執著地打,第三催被摁斷了,終於多了一條短信回複,我在開會。何心安也回了一句,媽在醫院。何如意的電話立刻打過來了,“怎麼回事?你怎麼把媽弄到醫院去了?”臥槽!何心安想罵街,她有什麼本事把活蹦亂跳的老媽弄進醫院?!何如意總是有本事跳起來先挑彆人的錯。何心安緩緩回道,“媽為你和姐夫操碎了心呢。”沉默,“你都和媽說了?”“媽好像發現了呢。你自己去問媽吧。”何心安故意說得模棱兩可,她知道何如意最在意何老太太的目光,“媽住院的這段時間,一人照顧一天,我們輪流,今天是我,明天換你。”工作忙碌又怎樣,不好請假又怎樣,衝刺業績又怎樣,仕途發展又怎樣,躺在床上的是你親媽,料何如意也不敢說不。“知道了,鄭明哲會替我去。”電話被掛斷了。喂!女婿怎麼扶丈母娘上廁所啊,何如意的腦袋裡都是屎麼!倒是何心安,接下來的事假,怎麼向白文萱請啊,想想就撓頭。正想著,白文萱的電話來了,“朱總還是想做PMC,水再渾他也要淌。”嗬,朱總是拿著公司的錢燒起來不心疼吧?PMC這麼亂哄哄的公司,普創投資又是跨界收購,隻怕這路上的幺蛾子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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