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已經站在上海火車站了。上海——又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個天堂和地獄合理並存的城市，隻是不知道對於我是天堂還是地獄。許濤一臉興奮的接到了我，雖然隻是一輛普通的本田，也能說明他在這混的應該還不錯。坐在車上他沒有發動，扭著頭下死眼看了我半天：“還是那麼漂亮，隻是氣色不太好，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乾嗎這麼急著過來啊？還怕那工作不給你留著？”“嗬嗬，家裡出了點事，需要錢，我是急著來掙錢的！你可不能擋我的財路啊！”把心鎖起來之後，聊天已經不再是負擔。“哦！你那財路我可擋不住，大老遠的都跑過來了，什麼都擋不住！”一臉嚴肅，話裡似乎有深意，我卻想不透。車子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後，一直沉默的他突然開口：“你真的需要錢？”“怎麼了？是真的需要啊！這個不用騙你吧？”我有些莫名其妙。“需要很多嗎？”還是冷冰冰的問。“對我來說是不小的一筆數了。”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你為什麼會跟了宋祥？為了錢嗎？”沒有停頓，就直接轉到了這個話題。我愣了好半天，不知道這該怎麼回答。“他為了你把小菲甩了。”他點了顆煙，深深吸了一口：“小菲哭了好長時間，還差點自殺……”剩下的時間，我都在看窗外不斷倒退的樹，他說的話都被我選擇性閉聽，殘破的心已經不能聽到關於宋祥的任何話題。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車子駛進了一個彆墅區，在一棟豪華彆墅門前停下：“到了，下來吧！”在大門口他又停頓了很久，用一種我形容不出的複雜眼神看著我，在我幾乎要掉頭跑掉的時候，他拉著我徑直走了進去。“我把她帶來了。”站在挑高的空曠客廳裡，他大聲喊道。有一點響動在樓梯頂端，抬頭望去——是張建華那張曾經讓我噩夢不斷的臉！全身的汗毛炸了起來，許濤給我一個抱歉的苦笑：“他有錢……”（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