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真北北出現(1 / 1)

心底的秘密 方官 1984 字 3天前

十年後......“張夢,你可以走了!”張夢背著帆布包跨出監獄的大門,眼前的天地已經變了模樣。陽光照在她乾淨利落的短發上,過時的襯衣與布褲讓她看上去格格不入。她鑽進熙攘的人流中漫無目的在街上閒逛,逛進老街,站在一家小吃店門前,望著裡麵吃飯的食客,自己肚子也跟著咕咕叫起來。張夢好久沒吃過外邊的飯菜,摸著肚子走進店裡,掏出口袋裡錢點了碗麵條,坐下在等麵條的空當她打量起周圍食客,隔壁桌女食客正拿著唇膏補妝,坐在她對麵的男人正哄著老婆吃東西。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到張夢對麵,朝張夢笑了笑,張夢看了他一眼沒搭理。“17號的麵好了!17號!”張夢看了眼手中的單子,起身去端麵。等她端著麵回到座位時自己原本放在座位上的帆布包不見了!“我的包呢?”張夢大喊,“坐你對麵的男人拿走了,我以為你們認識!”,剛才補妝的女人道。張夢趕緊追出去,小偷已經沒了蹤跡,她氣急敗壞地跺腳。吃完麵張夢走出店子,她在這座城市舉目無親,現在又身無分文,她歎了口氣,無論如何總歸要活下去才行。張夢走在街上留意各家鋪子的招工信息,一連找了幾份工作,對方皆因她坐過牢不錄用。夜幕降臨,街道華燈初上喧鬨美麗,張夢卻無精打采。突然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精瘦男人熱情地迎上來同張夢打招呼,男人帶著金戒指,金項鏈一副老板做派,張夢沒理他往前走,那男人跟在張夢旁邊誇她漂亮,身材好,問張夢是否有意願為他工作,張夢一聽有工作便停下來問:“乾什麼工作?”“洗頭妹妹。”男人狡黠地挑了挑眉。“你開發廊?”張夢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看他賤兮兮的模樣,張夢似乎明白他指的不是單純的洗頭小妹,羅誌輝的女朋友以前也乾這種生意,她知道些暗語。“你那兒包吃住嗎?”張夢問。“包!都包!等你賺到錢,想吃啥買啥。”“那走吧。”少見張夢這般主動的人,男人頗為意外,他領著張夢走街串巷,時不時回頭打量張夢道:“大妹子以前乾過這行?”“沒乾過,但我知道這行,以前朋友的朋友乾過這生意。”“來錢快,又輕鬆,誰不喜歡呢?乾幾年後跟個小老板,還不是到城市落地生根。沒遇到小老板回老家找個人嫁了,錢也有人也有,還是不是很舒服。”張夢沒再說話。走過一條悠長昏暗的小巷,男人在一家門麵不大的理發店門口停下,理發店的玻璃門貼著磨砂貼紙從外麵看不見裡麵,男人推開門走進去,張夢跟在他身後。前廳確實是正規理發店模樣,她跟著男人往後邊走,走廊兩旁看見被隔出來的一間間格子間,有的房門開著,有的房門關著,張夢往開著的房門裡看了眼,狹小空間僅夠容納一張單人席夢思床後,再無下腳的地方。“這是你的工作環境。男人邊走邊說,張夢點頭。張夢安頓下來後,日子慢慢過好了,自己也攢了些錢。這天她上街買菜,在菜市場入口遇到一個穿睡衣的女人正追打一個十幾歲渾身臟兮兮的女孩,女孩手裡拿著一袋包子沒跑幾步就被穿睡衣的女人抓住,穿睡衣的女人奪走女孩手中塑料袋,凶悍地用笤帚使勁抽在女孩身上道:“還偷,還偷!看你還偷不偷!”女孩的慘叫聲與睡衣女人的咒罵聲將張夢等人吸引圍上來。張夢瞅著睡衣女人是菜場口包子鋪的女主人,自己也向她買過幾次包子,大家都叫她老板娘。“小賤種!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偷東西偷到我頭上來了!我今天就代替你媽好好教訓你,你給我跪下!跪下認錯!”女孩被老板娘拉住胳膊掙脫不開,周圍看客樂嗬嗬地等著看女孩下跪。張夢聽到身旁兩人談話,原來女孩是個慣偷,沒吃的就偷吃的,沒錢花就偷錢。張夢插嘴道:“她家人沒管她嗎?”“對啊,我經常來菜場買菜,從沒見過她的家人。”一名看客抱臂道。“許是她根本沒家人,小乞丐一個吧。”另一名看客道。“啊!”老板娘尖叫了聲將女孩甩開,女孩趁機從張夢身邊經過鑽入人群跑掉了。老板娘甩著被女孩咬傷的手,望著女孩逃跑的方向咒罵道:“小賤人下次彆讓我再看見你,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晚上張夢被客人約去附近吃燒烤,兩人正邊吃邊聊,突然一個臟兮兮的女孩衝過來拿起客人放在桌上的手機迅速跑開,客人三兩步追上去把女孩抓回來,張夢認出這個女孩是白天在菜場偷包子的女孩。客人奪過手機氣勢洶洶地擰著女孩的後衣領興師問罪,“媽了個巴子,偷東西偷到老子頭上了,找死吧!”說完就給了女孩一記響亮的耳光。女孩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盯著客人,在客人手中幾番拚命掙紮卻於事無補。客人連扇了女孩幾耳光,邊打邊說著,“叫你不老實!”直到女孩臉上留下道道指才將她扔在地上踹了一腳,女孩捂著肚子蜷縮起來,客人指著她痞裡痞氣地向周圍食客道:“你們知道這他媽是誰家的孩子嗎?敢偷老子的東西。”“好像是餘芬的吧。”“平時她媽也不管她,跟個野孩子似的。”張夢一驚,“羅誌輝的相好也叫餘芬,難道是同一個人?不可能,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兒,許是同名同姓的人吧。”“我當是哪個膽肥的偷我東西,原來是那騷貨的女兒。”客人叉腰啐了口唾沫到女孩臉上。客人猛踢女孩幾腳,張夢瞧著那女孩臉色發白但又不敢上前勸阻,客人發泄完扭了扭脖子的關節,關節發出卡卡的響聲,坐到位置上拿起肉串吃起來。“哥,您東西沒丟,犯不著這麼大動肝火,身子是自己的,您消消氣。”張夢替客人滿上酒。“你不知道,這女孩的媽借了我的錢沒還,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今天她女兒還偷我東西,我怎能不生氣!”客人生氣地扯下鐵簽上的羊肉,咀嚼起來。張夢歎息一聲表示同情。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張夢來不及反應,那女孩抓起桌上一把吃過的烤羊肉串鐵簽插進了客人左邊眼睛裡!血頃刻間濺到張夢臉上,她嚇得從椅子上跌落,客人臉上血流如注,衣領也染紅了一大片,他抓著女孩拿起酒瓶砸到她頭上,女孩身體一顫迷迷糊糊倒在地上。客人又舉起了板凳砸得女孩無法動彈,一下、兩下、三下……一頓猛砸,女孩像失了氣的皮球,沒有半點彈力。周圍尖叫四起,“要死人啦!要死人啦!”張夢驚恐大喊!客人終歸被店家攔下,食客中有人喊“快叫救護車!”,“報警啊!快報警!”……張夢跟著救護車來醫院,客人左眼廢了,一路上叫聲慘烈抓著張夢的手交代後事,到醫院給動過手術後送入病房休養。女孩重傷需要送去搶救卻沒人簽字,無法手術。走廊上亂哄哄的,張夢正撐著膝蓋喘息,看著護士跑進跑出說情況危急,她走進病房拉開幕簾偷看奄奄一息的女孩。“那女孩的家長還沒來嗎?”“聯係不到啊!”“沒辦法。”“真是急死人了!”“家長沒簽字,我們做不了手術。”“現在隻能等!”護士急著又跑出去,撞到張夢道:“您不能在這兒。”“您……您好,我是這女孩的媽,能簽字嗎?”張夢心虛道。護士狐疑地盯著她,張夢提高聲音道:“我剛才和救護車一起來的。”護士鬆了口氣抓著張夢就讓她去簽字,埋怨道:“您做家長怎麼一點不上心!這屬於虐童!”終把這台手術給做了,女孩的肋骨斷了差點插入肺裡,再晚點可能性命不保。客人躺在床上委屈巴巴地向錄口供的警察訴苦,張夢作為目擊者也接受了警察盤問,言語間警察對她的職業單純性產生了懷疑,被張夢敷衍過去。警察在女孩病房裡,張夢站在病房外望著裡邊躺著轉危為安的女孩,感覺自己的心要蹦出來了,病房內警察正與護士交談,她自言自語道:“攤上事兒了。”張夢腳底抹油般逃離醫院,剛在醫院門口卻被警察攔住。張夢後悔出頭,“警察同誌,我真不認識這女孩,我隻是昨天陪我朋友喝酒。然後女孩偷我朋友東西,兩人發生打鬥,最後兩個人都進了醫院,這事兒跟我沒關係!”“跟你沒關係你亂簽什麼字!”“您怎麼不能理解呢?當時醫生護士都說要家長簽字才救她,我覺得她怪可憐第就簽了字。”“胡鬨!你以為你簽的什麼?一旦手術失敗你是要承擔責任的!”“我真的隻是好心。”“好心是讓你這樣用的嗎?”“那當時情況危急,我能怎麼辦。”張夢小聲嘀咕。一名警察拿著張夢的身份證走過來,在審問張夢的警察耳邊低語片刻,張夢見審問自己的警察點頭回問道:“都查清楚了?”警察點頭。審問張夢的警察拿過身份證遞給張夢道:“沒想到,你以前是人販子,現在也能這樣救人,看來國家的刑罰製度確實不錯。”張夢接過身份證試探道:“我能走了嗎?”“走吧,以後彆再隨便給人簽手術擔保書了,真出了事兒,你得承擔責任。”張夢趴在女孩病房外透過門上的窗子,看到女孩病床邊坐著一個打扮嬌俏的女人,女人一頭栗色的長卷發,身上的衣服看著也是高檔貨。張夢心裡嘀咕這女人難道是這女孩的媽?怎麼想都有違和感。女人站起來轉身,張夢瞳孔放大,這個女人就是羅誌輝的相好餘芬。張夢推開門興衝衝地走進去,抓著女人的手道:“芬兒,我總算有親人了!”餘芬驚嚇地推開她。張夢高興地走上前道:“芬兒是我呀,張夢!你夢姐!”餘芬上下打量穿著庸俗的婦人,一驚道:“張夢!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出來小半年了。”“聽警察說是你給她簽字,讓她做手術?”張夢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女孩被擦乾淨臉,模樣清秀可人。張夢朝餘芬笑著點頭道:“我當時看孩子命懸一線,醫生又一根筋,偏要家長簽字才給孩子手術,我擔心孩子再耽擱下去就活不了,所以就撒了謊,代替你給孩子簽了字。”餘芬雙臂環在胸前笑道:“你沒撒謊,這孩子確實是你的,你和羅誌輝的孩子。”張夢一臉懵道:“芬兒,你瞎說什麼,我和羅誌輝清清白白怎麼可能有孩子?”當年張夢知道羅誌輝喜歡自己,但自己已經是勇哥的人,不可能再和羅誌輝在一起。張夢不知為何餘芬會覺得這孩子是自己和羅誌輝的,“芬兒,你是不是搞錯了。”“你還不承認,我雖是羅誌輝女友,但他卻一直為你守身如玉,但凡你遇到危險,他比誰都著急。在他被抓的那天中午他拖著個行李箱回家交給我,我打開一看裡麵竟是一個女童,羅誌輝告訴我說這是他的孩子,讓我好生照顧!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有多痛嗎!”餘芬捂著胸口對張夢道:“他那麼愛你,這又是他的孩子,你說這孩子不是你和他的孩子,還能是誰的孩子!”張夢腿一軟,踉蹌幾步扶住病床床尾鐵架,她扭頭看躺在病床上遍體鱗傷的女孩,驚恐地捂住嘴,這個女孩是當年她和羅誌輝放掉的女孩!是顧氏集團唯一繼承人,著名教授顧清鴻的孫女顧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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