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伸腳往麵前的泥沼平原裡邁步,整個身子一半光明,一半黑暗。黑暗的一麵絲毫不顯冰寒,但是失去陽光的半邊心臟,還是像冰封一般冒著冷颼颼的風。這種感覺微妙而又不可言說,左眼是純粹俊美的黑,而右眼則是荒蕪滿滿的白。“我感覺自己在陰陽臨界,踏過這隻腳便踏過了一生。”說著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邁過了那隻腳,渾然沒有過多的去像徐長生這般想過,但是即便所有人都仔細想過,最終也都會相繼邁過那隻腳,隻是時間次序先後的問題罷了。進入平原,眼前的視野已經不能夠用局促來形容,能見度低下的近乎讓人憋悶,徐長生有一種極度切實的體會,貌似是被人蒙上了黑色布袋一般根本無法視物,除了近在咫尺的柳飛揚二人之外,其他人幾乎不可得見,背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