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豁然開朗:“對,遊樂場!我怎麼沒想到!”顏誕之見白陶如此開心,知道自己並未選錯位置,但還是忍不住發問:“遊樂場?”“是的,遊樂場,我父母小時候經常帶我去那玩。”白陶沉浸在回憶裡不自覺笑著,“那裡有很多很多好玩的,有會旋轉的茶杯,有騰空的飛車,還有一大堆!”隨著白陶的描述,顏誕之笑意越來越深,眸中止不住的向往:“白姑娘,在下在此多留一日,在下想見識見識那遊樂場。勞煩白姑娘了。”“沒事沒事,我們待會去遊樂場吧!”白陶高高興興地進房間去打扮自己了。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櫥,東挑西選,又打開化妝盒,慢慢描摹著自己眉眼,末了,對著造型,擺出“2”的手勢,看著鏡中自己不同於往日甜美的造型,心中多了一抹蜜。打扮好自己,白陶小心翼翼的出門,對上顏誕之的目光,刹那間,移開目光,臉頰染上一絲緋紅,她有些不自在地問道:“好看嗎?”顏誕之看著這樣的白陶,一瞬失了神,白姑娘認真打扮起來,是個美人。“我這樣,很怪嗎?”白陶見顏誕之遲遲未回複,心裡有些忐忑。“不,白姑娘這樣,好看。”顏誕之停頓了一下,看著這樣的白陶,莫名想要捉弄她,“人靠衣裝,馬靠鞍。白姑娘,勉強算得上美人。”顏誕之長至這般年歲,由於嚴格的家規教導,未曾近過女色。但畢竟生於名門,也算見識過不少的“大家閨秀”、“傾城之姿”。白陶,並非其中資質相貌最佳者。卻不知為何,當他的父親提及吾兒尚未娶親的時候,一直認為兒女情長不過爾爾的他所思所想的竟是那日在花雨下的那個舉著“相機”的白陶。莫非,現代人真的和古人有大不同?這才使他有了點不一樣的心思?真是奇也怪哉。白陶當然聽出來顏誕之這是逗她,一時間就特彆想逗逗他,於是半文言半白話地道:“嘿嘿,其實還好還好啦~我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長相普通平凡無奇,還入不了咱白大公子的眼。要什麼美人?這眼前不就有一位嗎?”顏誕之略帶疑惑地看著白陶,似乎沒搞清楚她想說什麼。白陶大刺刺地拍了拍顏誕之的肩膀,笑嗬嗬地道:“要我說,咱們白大公子不就是最美人嗎?像言情裡說的那樣,什麼唇紅齒白,眸若星辰,什麼翩翩小郎君,芙蓉弱官人,和你比美,這裡所有女人都要甘拜下風的!大唐難道不是有很多很多的女子追求你嗎?”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現代人。顏誕之的臉色由紅轉綠最後轉成青色,先不言這隻拍在他肩膀上的手如何詮釋了“男女授受不親”幾個字,就她說的那一大串說詞都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但良好的教養又讓顏誕之無法反駁麵前這個人……而白陶恰好十分懂分寸,沒等顏誕之爆發,她已將自己的作亂的爪子從他肩上拿下,並順帶“恭敬”地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將袋子塞到他懷裡。“開個玩笑而已,彆生氣,你們古人不是最懂禮讓的嘛,彆同我一般見識了。你先拿著東西,我先去買門票,一會我們在門裡麵會和,記住,是門裡的那根紅柱子~”白陶迅速逃離“災害現場”。不回頭都能想到那家夥一種“侵.犯”了的臉色。明明知道自己不該欺負古人,但這種欺負古人的感覺真的好爽怎麼破……她簡直快要愛上這種感覺了~白陶懷著愉悅的心情買了票,去門裡等,左等右等,卻不見人。她環顧一周,透過攢動的人頭,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站在安檢門外明顯高出人群半個頭的顏誕之,滿臉無辜樣,手裡還抱著她剛才丟給他的東西……那情形,狀似正在乖乖等家長的孩子。白陶失笑,沒辦法,她隻好又從另一個門又折了回去。白陶有點無奈,她覺就自己救是丟了孩子的家長。雖然所謂的孩子比她還要高上一個頭來。來到顏誕之身邊,白陶無奈地問道:“怎麼了,我不是說了在門裡彙合的嘛……”顏誕之維持著一手抱袋子的姿勢,一手指著安檢門口,清聲道:“門口為何有如此多人把手?難不成在捉拿重犯?”說完這話,他又微微偏頭:“卻又不太像……”說著皺眉,作思慮狀。白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換得顏誕之更加迷茫地看向她。她指著牌子上的“安檢”兩字,問道:“看那裡。”顏誕之看向安檢牌子。白陶問道:“知道那幾個字的含義嗎?”顏誕之搖搖頭:“我不識你們的文字,隻能由形測意,大致是確保安全的意思?”白陶一驚,本想在這人麵前裝一把,沒想到他居然還認得那字,於是問:“唉?你不是說不認識現今的文字嗎?那你是怎麼知道含義的?”顏誕之波瀾不驚地解釋道:“前些日子,在你的閨閣之中不是過很多書籍?偶爾翻到一冊,大概是類似於我們的辭典籍一類的書籍,上有記載這兩個字,拚湊一起,大概能猜測含義。”“呃,其實我的“閨閣”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臥室,你以後叫它臥室就好了,閨閣聽起來有點彆扭……”白陶無奈解釋道。那天她記得顏誕之也就看了三個小時左右的書,他怎麼可能記得這麼清楚呢?白陶指了指手上的門票上的幾個字,讓顏誕之分辨,雖然並不準確,但是顏誕之居然全能說出其大致的含義。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白陶目瞪口呆……“所以說就像你說的一樣,安檢的意思就是安全檢查,檢查一下你的身上有沒有帶什麼危險的物品而已,他們沒在抓壞人。”白陶笑道。顏誕之臉色有點僵硬,良久才淡淡“嗯”了一聲,就不再言語了,跟著白陶一起進了遊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