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貞(1 / 1)

未時三刻,傅錦年帶上翠兒如約來到了凝香閣。在凝香閣,她見到了早已等候著她的張寧馨,她懸著的一顆心剛準備放下,忽然聞到一陣異香,緊接著,便見到張寧馨兩眼一閉暈倒了。而她自己也是控製不住逐漸發軟的身軀,緩緩的倒在了地上。不知過了多久,傅錦年從昏迷中醒來,她睜著眼睛,卻看不到一絲光亮,身上的束縛感告訴自己,她被綁在了一根木樁上。“……”她張嘴想喊,卻發現自己口中被塞了布條,簡直欲哭無淚。雖然有所準備,到底她還是出事了。出門前,她命府中兩位身手不差的侍衛暗中跟著她和翠兒,她進入凝香閣內,若是一盞茶的功夫沒有出來露個臉,便是出了不測,要他們即刻闖入凝香閣營救,若發現事態不妙,便棄她而去,回府稟告父兄搬救兵。傅錦年不知道的是,她帶的那兩個侍衛在衝入凝香閣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的蹤影,凝香閣內毫無異常,掌櫃的還說不曾見過她們,仿佛她和翠兒從未入內,二人欲即刻回去稟告侯爺和小將軍,卻被一陣暗香迷暈了。*天大黑的時候,傅錦年還未回府,趙玉嫻等在傅府大門口,十分心焦。這家裡一個一個的都是怎麼了?丈夫和兒子早出晚歸也就算了,怎麼連女兒出門都不知道回來了?還記得女兒出門前說要誆張姑娘到府裡用晚膳呢,這飯菜上桌都要涼透了,也不見女兒和張姑娘的影子,莫不是去張尚書府上用晚膳了?趙玉嫻趕緊差人去尚書府詢問,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問詢的小斯帶著張尚書和尚書夫人一同回來了。原來,張姑娘也尚未歸家,尚書夫婦具是心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傅府和張府派了大量的家丁小廝到城中的各個酒樓餐館尋找,人沒有找到,鎮國公府上的小姐和張尚書府上的小姐丟了的消息,卻弄的滿京城皆知了。傅柏羽和傅錦華得了消息,匆匆趕回家來,問趙玉嫻究竟發生了何事。趙玉嫻淚眼汪汪的說:“今日錦兒說張姑娘約她未時三刻去香粉鋪子一敘,我尋思著姑娘家買些胭脂水粉什麼的,也沒什麼不好,便應了她,誰知道她竟和張姑娘一塊兒不見了。”張尚書夫人緊皺著眉頭,同樣聲淚俱下道:“這不對啊,我們馨兒說是傅姑娘約了她未時三刻去相香粉鋪子相聚,她不到未時就出門了啊。”傅柏羽和張尚書對視一眼,重重的歎了口氣。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為之,那麼,便可稍稍放心了,預謀的綁架,多半帶著目的性,大部分是想要錢財,不會傷害人質的。傅柏羽便讓人撤了城中搜尋的人馬,如果對方是早有預謀,又豈會輕易讓人找到。第二日,清晨,張寧馨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張府門口,傅錦年卻依然不見蹤影。張寧馨也不知道是何人綁架了她,她隻記得在凝香閣等傅錦年,終於見到傅錦年時,她卻腦袋一疼,似乎聞到了一陣奇異的香味,緊接著她便暈倒了。醒來時,她躺在了城中某家客棧的客房裡,她的貼身丫鬟小喜被扔在房間的地板上。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出於本能的,她自然第一時間回了家,到家才聽說傅錦年丟了,還沒找到。她同爹娘一同去了傅府,趙玉嫻看見她卻沒看見自己的女兒,本來流了一夜的眼淚,這下子又從乾澀的眼中流了出來。“寧馨兒沒事就好,隻是可憐我們家錦兒,這該死的綁匪究竟想要什麼?想要錢儘管來要啊!”總好過現在這樣,一點消息都沒有。一直等到日頭漸盛,仍不見綁匪送信來,趙玉嫻無法不去想象女兒是否出事,心情越發的奔潰。傅府上下,一片愁霾。午後,傅家姑娘失蹤且失貞的消息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失蹤是真,可失貞又從何而講?原來,京兆府抓了一個瘋魔的流浪漢,當時他正在城中最繁華的景陽街揮舞著一件女人的肚兜,笑的癡癡顛顛。眼尖的人看見那肚兜上秀了個錦字,聯想到傅家姑娘名字裡可不就有個錦字麼?而且傅家姑娘昨日又失蹤了……趕忙報了官。京兆府的官兵很快便將那瘋流浪漢緝拿歸案,審問他關於肚兜來源,他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嘴裡念念有詞:“女人……香……破廟裡……女人……嘻嘻……”京兆府尹是晉王兼任的,不等流浪漢笑完,盛怒的晉王就抽刀削掉了他的腦袋。晉王又命人在京郊各處破廟裡搜尋,更是親自出馬,卻始終沒能找到傅錦年。晉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眼中浮現出了殺氣。究竟是誰?若被他找到,定要將那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了喂狗!*安府,安如月閨房。傅錦年失蹤且失貞的消息在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此刻安如月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濃濃笑意。啊哈哈哈哈哈~太痛快了!如今那傅錦年失貞的消息傳的滿京城都是,即便不是真的,也沒有人會信了。她要的是傅錦年聲名狼藉,從而嫁不得晉王,並不想要她的性命。“名尋,去通知刀疤,讓他把人放了!”“……”名尋卻站著沒動。安如月不禁有些生氣,“怎麼回事?本小姐的命令都不聽了。”名尋慌忙跪了下來:“小姐,剛才……剛才刀疤派人來傳話,說那傅小姐,傅小姐被人劫走了。”“什麼?”安如月險些跳了起來,她隻是想要破壞傅錦年的名聲,並不想要她真的出事啊!“是誰?是傅府的人還是京兆府的人,亦或者是……晉王的人?”名尋搖了搖頭,道:“小姐,劫匪的身份目前不清楚,但是,應該不是傅府或者京兆府尹的人,刀疤說可能是王府的人。”‘安如月緊咬著下唇,是晉王李耀嗎?他可真厲害!那麼快就找到傅錦年那個賤人了,當真那麼喜歡她麼?不是不近女色嗎?不是冷麵閻王嗎?“可惡!”安如月執起桌上的茶盞,狠狠的朝地上摔了下去,陶瓷在地上開了花,彈起來的小碎片割傷了跪在地上的名尋的臉,紅紅的鮮血往外滲。安如月不為所動。“你下去吧,人被劫走就算了,反正……我要的目的也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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