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挨打(1 / 1)

“錦兒,錦兒~”就在馬車裡的氣氛越來越冷寂的時候,傅錦年聽見馬車外麵響起了父親的聲音,她身子一動就欲往馬車外頭鑽,可纖細的胳膊卻叫某人拽住了。傅錦年回頭,不解的看著晉王。晉王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看見她要離開的刹那,本能的伸出了手。手裡的這節小胳膊真細、真軟。“傅姑娘無需著急,慢點下車……小心,莫要摔著。”晉王慢慢的鬆開了手。傅錦年衝他點了點頭,掀開簾子,鑽出車外。馬車外頭,持劍早已將腳踏放好,傅錦年腳尖輕點,很輕鬆的便跳下了馬車。她一抬眼便看見了迎麵衝她跑來的父親,那東倒西歪跌跌撞撞的樣子,當真是喝的不少,待到父親跑到她麵前,她幾乎要叫父親身上的酒味熏昏了頭。“錦兒,你可無恙?”鎮國公傅柏羽一把將傅錦年拽到了他的身後,然後衝著不知何時跟著傅錦年一起下了馬車的晉王皺眉道:“晉王殿下,打暈本侯,從我傅家的馬車上強抱走我女兒,晉王此番作為,實在有損皇家風範。”傅錦年倏地瞪大眼睛,原來她是被李耀搶過去的,要不怎麼說父親會放任她與晉王同乘一輛馬車,多麼不合規矩,父親一向把規矩二字掛嘴邊的。被鎮國公訓,倒也無妨,隻是傅錦年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倒叫他覺得一時間顏麵儘失。她本就不喜他,如今他又做了這般齷齪事……晉王覺得自己這張所謂麵無表情的臉麵怕是要掛不住了。“咳咳……傅府離此處不遠,本王就不便相送了,告辭。”說完,他轉身跳上了馬車,快速的鑽入車內。傅錦年隻聽見他叫了一聲持劍,晉王府的馬車便從她眼前飛奔而過,轉眼便消失在夜幕中。“錦兒,那晉王可有對你行不軌之事?”見晉王走了,鎮國公這才敢問出真正想問的話。傅錦年小臉一紅,嗔道:“爹,你想什麼呢?你把人家晉王想成什麼人了?”說罷,轉身上了自家馬車。鎮國公摸了摸自己的老臉,他記得錦兒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好像是兩年前吧,他從邊關回京,那時候晉王李耀跟他打了一年的戰,膽識和謀略都在華兒之上,他在女兒麵前感慨了一句“晉王不錯”,便叫女兒嗆了十句。“爹,您說晉王李耀啊?他哪兒不錯了?您看他那張臉,好看是好看,可整天繃著,要麼冷冰冰,要麼麵無表情,指不定心裡藏著一肚子壞水呢,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可如今呢?鎮國公望著鑽入馬車內的纖細背影,暗自腹誹,當初可是閨女你把人家想成壞人的吧?鎮國公歎了口氣,搖搖頭上了馬車,一上車卻招到了女兒無情的嫌棄。“爹,你身上的酒味也太臭了。”鎮國公撇撇嘴,“爹臭?那晉王也吃了酒,他就是香的?”傅錦年:“……”*回了府已是深夜,母親和哥哥都在前廳候著,見父女倆終於回來了,趙玉嫻這才鬆了口氣。“我說你們進宮吃個喜酒而已,隔壁趙大人都回府了,你們父女倆怎地這般遲?”傅錦年看向父親,鎮國公自是想將太子的惡行瞞下,便佯裝不耐煩道:“你個婦道人家的,總愛問問問,回來遲了自是有事,你夫君喝得這般醉,怎地不知端碗醒酒湯上來?”趙玉嫻白他一眼,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個小碗,道:“醒酒湯怎麼沒有呢?早就給你備好了,隻是這會兒,怕是涼了。”傅柏羽道:“涼了就涼了,我又不是婦道人家,半點涼碰不得。”說完,便端過湯碗,仰頭一飲而儘。他看向妻子身旁的兒子,傍晚出門的時候,兒子還一臉麻子,這晚上回來,他又麵色如玉了,白嫩嫩滑溜溜的,看著就欠打。“玉嫻,你去把家法拿過來!”趙玉嫻一聽,懵了。“夫君,可是錦兒犯了錯?”傅柏羽這會兒是真嫌妻子話有些多了,“讓你取家法就取去,廢什麼話!”趙玉嫻被他莫名其妙吼了一下,她看向女兒,見傅錦年衝她點點頭,她便惴惴不安的進內室找下人取家法。傅錦華悄悄的繞過盛怒的父親,來到傅錦年麵前,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錦兒,你今日在宮裡出醜了?”傅錦年搖了搖頭。傅錦華蹙眉,“那你可是打了誰家小姐?”傅錦年又搖了搖頭。傅錦華百思不得其解。“那爹爹乾嗎要取家法打你?”傅錦年微微一笑,道:“你怎知父親取家法是為了打我?”傅錦華:“……”很快的,傅錦華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傅府,好些睡夢中的人,都被嚇醒了……傅錦年歎了口氣,哥哥是該打,若不是因為他裝病,她也不會替他入宮,她不入宮,也就不會險些……傅錦年無視哥哥求救的眼神,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父親,你可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呢!*“錦兒,你愛上他了?你難道忘了,是他害了你傅家滿門!這等血海深仇,你不想報了?”“嗬,太子哥哥,錦兒曾想把真心交到你手上,可你呢?滅門之仇我怎會忘?即便我心裡已經沒有你了,我也不可能愛上他!可我能怎麼辦?我沒有功夫,我殺不了他,我沒有權利,也不能耐他何,太子哥哥,我也想報仇,我多想殺了他,可是我……我……我做不到。”“你可以的錦兒,隻要你把這藥粉灑進他每日的吃食裡,他很快就會死的。”“毒?你要我下毒?”“對,錦兒你放心,這藥粉加入水中無色無味,他絕對不會發現的。”“不不不……太子哥哥我不會這麼做的……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錦兒,我要你殺了他!”太子溫和的臉忽然變得猙獰,他的嘴仿佛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下一刻就會將她吞噬。“啊——”傅錦年驚叫一聲,驀然睜開眼睛。額前的發絲已被汗水浸濕,身上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剛剛做夢了,又夢到前世的了。翠兒這會兒也不知跑哪去了,傅錦年掀開床帳,冷風便灌了進來,她隻著裡衣,又出了一身汗,這會兒冷得直打顫。“翠兒,翠兒……”她喚了幾聲,無人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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