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惡人隻可能怕更惡的人(1 / 1)

她 柔弱可欺 暮雪晴 1127 字 1天前

旁邊的男人們趕忙上前重重摁住了那個女人,經理更是急的滿頭汗,跟在封岑旁邊急著說什麼,封岑抬手阻止了。“丟出去。”封岑薄唇微啟,吐出三個字,冰冷冷。剛剛被踹了一腳的女人從那痛中回過神,聽見封岑的話,突然不可思議得抬起頭來,“封學長!”在看清眼前這個男人桀驁而冷漠的臉時,女人不可思議得脫口而出。封岑本轉身準備走,聽到這話,他低下頭去看這個女人。女人努力得揚起頭,胡亂得用手扯開淩亂的長發,“封學長,我是張芬。”封岑的目光沉了沉。女人卻以為他還沒有認出自己,連忙又說:“就是和鬱楠一個班的,你曾經讓我幫忙照顧鬱楠的。”她說得又急又快,封岑來不及阻止,下意識,他就想看向石頭,好在他忍住了。隻是看著張芬,慢慢得說道:“原來是你啊,學妹。”張芬笑了笑,那笑容顯得有些諂媚。“是我是我。”既然是熟人,封岑招了招手,讓其他人都退下了。“岑哥?”石頭詢問。“去,那群小姐再好好清理一遍。”“是。”等石頭走後,封岑才看向張芬,看著她手足無措得扯了扯她的裙子,又扯了扯低胸上衣,妖豔的妝容之下,沒有任何當年的模樣。“你怎麼混成這樣了?”當初,封岑在鬱楠的班級裡一遍又一遍地挑了挑選了選,最終敲定了三個女生,這三個女生無一不是性格開朗、學習較好、家庭不錯、且具有正義感的。而張芬,便是當時傅蓉汙蔑鬱楠化學考試抄襲時,拿出那個DV機這一關鍵證據的女生。在當年,她的家長就能拿出那個DV機給孩子玩的家庭自然不能算貧窮。張芬又是笑了,她的笑帶著很低廉的自嘲,背彎著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的小意討好,“我考上了大學,可我交了一個男朋友,他帶我染上了那些東西,因為那些,我把家裡敗光了,還欠了一大筆的債,我爸我媽...他們和我斷絕關係了。”她倒不覺得尷尬或者說也並不想要隱瞞,甚至於,她把自己的經曆娓娓道來,希望眼前這個曾經的學長能從指縫中漏下一點錢,供她好好得磕上一頓。“實在沒辦法,就乾上了這行,來錢快,我知道我這是自甘墮落,可要是有辦法誰願意來當小姐,起碼我也曾是個大學生啊。我也曾想戒掉,可這癮頭沒戒掉,反而差點去了這條命,特彆像我這種從海洛因到LED,實在很難戒。”從海洛因到LED,從第二代毒品到第三代實驗室毒品,張芬的言下之意就是為印證自己不是自甘墮落,全是因為毒癮難戒。封岑沉默不語,那雙眼眸沒有任何情緒,讓張芬有些摸不準。她試探得又說:“沒想到,鬱楠當時瘋了一樣要找的封學長,現在已經是人人敬畏的封老板了。”聽到鬱楠,封岑冷漠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波動,“她.....”混跡社會許久、見過的人形形色色的張芬很快就捕捉到這種波動,連忙說道:“你高考後人就失聯了,她四處找你,那個時候我還聽她說,她想你想得根本睡不著,整夜整夜失眠,人瘦的不成樣子。後來,她又被人綁架了,回來後便更是變了個人,也不愛說話,傅蓉玩得好的那一批也不知是不是瘋了,竟然又開始對鬱楠惡作劇,有一次還燒了鬱楠的書,可鬱楠就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得看著他們燒,當時我們都已經回家了,隔天來上學才知道。”“然後?”封岑的聲音冷漠得像是要往下掉冰渣。“馬上高考了,老師也不敢把這事情鬨大,就這麼含糊得算了,後來也是因為馬上要高考,他們也沒再乾什麼出格的事情,隻是高考後,他們把鬱楠堵在了一個小巷,說是畢業了要送給鬱楠一個禮物。那盒子裡是你之前在榮譽榜上的照片,被潑了紅顏料,看起來還挺嚇人了。當時我拉著鬱楠想走,誰想之前燒書都沒反抗的鬱楠就突然爆發了。”張芬歎了口氣,說起陳年往事,她也微微露出了一些真情實感,“鬱楠掏出了削鉛筆的小刀,直直撲向那個領頭的男生,卻沒想沒傷著彆人,卻劃破了自己。”“傷哪了?”封岑雙手緊緊得攥在一起,聲音比之以往有些暗啞,他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好不容易才吐出這三個字。張芬愣了愣,快速回答道:“我記得好像是鎖骨下麵一點,好長一道。”封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又聽著張芬說了一些事情,直到華燈初上,整個KTV像是活過來的一條蛇,開始開張買賣做生意,而張芬已經沒有多餘的事情可以說了,封岑才在黑暗中起身,聲音淡薄中帶著一絲警告,“我給你一筆錢,你換個地方。不過你染上那玩意,這錢你也用不了多久。”“那?”張芬眼帶希冀。“你覺得呢?下一次要是讓我再見到你,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封岑的話沒帶著任何情緒,就是那麼平平淡淡,可卻讓張芬活生生出了一背的冷汗,她趕忙點點頭,把自己腦海中當年的學長溫婉爾雅的形象全部刪除,這哪還是當年那個溫和有禮樂於助人的學長啊!轉念又想,也對啊,這才是大老板的樣子啊......惡人隻可能怕更惡的人.....惡人隻可能怕更惡的人.....真是可怕,張芬雙手環抱摸了摸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起身準備離開時,從她包中掉下一小塊的藥片一樣的東西,滾落到了封岑的腳邊。封岑眯起了眼睛,竟然蹲下身撿了起來,端看著。“封老板,麻煩...麻煩...”張芬很緊張得跑過來,“這就是泡騰片。”“嗬。”封岑本來還不大確定,看見張芬那副焦急的模樣,便是不信也成了信,對於癮君子而言,彆的一切都不重要,唯有那能帶給他們短暫快樂的毒品最為重要。他將那藥片捏在手中,一用力,就在張芬痛心的驚呼中將那藥片撚成了粉末,他抖落了其他多餘的粉末,餘光卻看見張芬像隻狗一樣,猛得撲到地麵,用舌頭舔食在灑滿白色粉末的地麵。地麵用的是地磚,看上去並不臟,封岑並沒有搭理張芬,他的目光冷酷極了,把那還沾著些微粉末的手指湊到鼻子下嗅了嗅,無色,隨後他放到唇邊,隻嘗了極少的一些,無味。封岑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這是他也沒見過的新型毒品,他非常確定。不對,非常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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