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祭海(1 / 1)

她 柔弱可欺 暮雪晴 1200 字 1天前

“那是自然。還有呢?”封岑沒有再猶豫,“兩個建議,一個走堂裡規矩,留跟小手指,趕出金廟村,另一個走公司規矩,當吻烙實驗品。”福叔讚同,“小岑說得不錯。”金曦華卻皺了皺眉,顯然並不滿意,這種不滿意也讓她興趣怏怏地不再看封岑,她摸了摸手上的寶石戒指,突然笑道:“還有一個規矩,我老頭定下的規矩。”這話一出,在座的都微微變了顏色,隻是封岑資曆最淺並不清楚內情,神色正常等著金曦華的後半截話。“老頭說過,我們隻求財,不能害自己人,現在豹子不僅僅是私下走貨這個問題,他屢次三番對自家兄弟出手,今天還找人綁架了小岑,更不用說把貨在內地零售,這就是害自己的同胞。“貨在金三角價格最低,越往內地銷,價格越高,特彆是沿海地區,那就是百倍的利潤,可我們就不要這唾手可得的百倍利潤。“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清楚,我們經不起警察查,一查都完蛋,所以我們得忍著,往境外銷,就算最後出口轉內銷,那也是轉了那麼多手,警察查不出什麼。”金曦華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心裡怎麼想,你們肯定覺得小題大做,可因為豹子扇陰風點鬼火,讓警察盯上了小岑,而現在這一出,我就怕警察已經盯上我們了!豹子不能留,走老頭的規矩,祭海!”金曦華從來說一不二,說祭海就祭海,趁著這淒風苦雨的夜幕,在堂裡就直接注射了過量的毒品,和封岑父親的手法雷同,隻是還給豹子留了一口氣,他那猩紅的眼睛緊緊盯著金曦華,像是一隻惡鬼,而金曦華絲毫不在意,反而盈盈一笑。“瞧瞧,這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不如我再幫幫你。”金曦華從她那小巧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個薄如蟬翼的小刀,也不像是一般的刀,此刻黑夜苦雨並無多少光線,可那小刀出鞘就像是又一道明晃晃的刀光滑過眾人的視線。金曦華正準備下刀,刀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也不知是封岑多想,他似乎感覺到金曦華轉過頭,隔著那麼福叔、官叔等等那麼些的老一輩,衝著他拋來一個滿是探究的眼神,幾乎是下意識,封岑已經挺直了背脊,腦海中那根弦猛然繃緊,假裝著一個得誌滿滿的笑容。之後便聽金曦華說,“這麼多人看著,我可多緊張啊,福叔,最近新到一批好茶,你帶大家去後院去嘗嘗吧。”現場哪有人敢有異議,大家都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那般聽話,跟著福叔亦步亦趨地往後院走去,老一輩心裡都知道,這大小姐端坐菩薩那麼多年,心裡這嗜血的還是在今日忍不住了,為了不做噩夢不折壽命還是彆看為好。一群人乖巧地坐在後院裡,一個個捧著茶杯一點點的品著。金官從剛剛金曦華的詰問中緩了過來,心頭這口氣鬆了鬆,正想說聲好茶,便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他捧著茶杯的手抖了抖,手中那易碎的瓷器差點沒掉下去。一看身邊那群人,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隻有封岑坐在最外圈,低眉看著手中那浮浮沉沉的茶葉,麵色沒有一絲改變。金曦華的惡,自十八歲開始,他就未敢忘記,這一次,不過也是她的嗜血再一次印證。差不多也就半小時,金曦華卻換了一身衣服,走到後院時那般清清爽爽,接過福叔遞上來的茶,細細喝了一口,便笑著說:“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回吧。”“是。大小姐。”大家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紛紛起身。“對了,出門的時候多注意腳下。”金曦華溫柔地囑咐了一句。大家從後院走出去時,才真正領會這個女人的意思,隻見那天井處都是血,而豹子已經不見蹤影,應該是被抓著連夜送出了海。金官根本不敢多看一眼,他年輕時也是真刀真槍拚出來了,手中一把刀砍過的人也不在少數,明明年紀漸長,周圍的同齡人都是老眼昏花,唯獨他的眼睛極好,原本他很是自豪,此刻卻也怨這眼神太好,不然,就不會一眼就看到那一大灘血水中殘留著的數片人肉殘渣。他快走幾步,其他人也是這樣紛紛散去,封岑本打算和石頭一道走,卻被金曦華挽住了胳膊,這個剛剛才奪走一個人生命的女人一臉溫順地倚在他的肩頭,紅唇微啟,“小岑,我送你回家。”甚是曖昧。封岑紳士地打開後座的車門,送她入了後座,自己卻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金曦華不依,“怎麼?怕我吃了你不成?”封岑笑著打趣應付了過去,卻扣上了副駕駛的安全帶。車奔騰在雨中,劃開雨簾。這雨在夜的遮掩下,似乎顯得更為輕巧,鬱楠下了出租車時,迎麵就是一臉的雨水,她沒帶雨傘,抬起大長腿隻能往裡跑,她拉練結束後先和大部隊回到單位,可從單位出來沒有選擇回家,她來的是封岑的小區。封岑的小區大門門衛剛巧沒在崗,可出入的大門緊閉,需要業主的門禁卡,鬱楠跑到門廊下,正猶豫要不要去彆的地方翻牆進,一把傘從後麵遮住滴落在她身上的雨水,一名剛剛下班的小姐姐一邊拿出卡刷了一下,一邊和善地為鬱南解釋說:“是不是忘記帶卡了,我經常也這樣。”蹭著小姐姐的卡,鬱楠順利進到了封岑的小區,她謝彆這位和善的妹子,就往封岑住的樓跑去。雨突然越發大了,豆大的雨點密集性地往下掉,“嘩嘩”的雨聲大如鼓聲,鬱楠隻得匆匆躲進花園裡的小亭子。放在褲兜裡的手機震了震,她打開一看是她媽媽的微信消息。“楠楠,我晚上和你黃阿姨在喝茶,晚點回家。”鬱楠回複了一句,抬頭就看到一輛紅色的車衝破雨簾,駛進了小區。封岑所住的小區並沒有嚴格按照人車分流,後排是彆墅區,各自帶車庫,並不使用地下車庫,這也導致一開始人車分流存在著現實難以操作的問題。那輛車飛馳而過,直接停在了一幢樓前,格外囂張地霸占著道路中間段,下來了一個男人,撐起了一把黑色的傘。鬱楠練得是狙擊,常年的訓練讓她的眼神極好,就著黑壓壓的夜幕和鋪天蓋地的大雨,她僅僅一眼,就看得清楚,是封岑。看他全須全尾地從副駕駛下來,嘴角還揚著笑,微微彎著腰,衝著車後排的一個女人說話。沒出事就好,他沒事。鬱楠那顆本提到嗓子口的心便放了下來。隻是看見這個男人眼神間皆是溫柔,目光專注和那個女人說話,鬱楠的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坐在車後座的正是金曦華。親自動手殺了人後,金曦華便處於一種極其亢奮的狀態,在車上這輕佻的語言就不絕於耳,等到了目的地,他一下車,那金曦華就按下了車窗,他隻能舉著傘認真聽著。金曦華說:“不請我上去坐坐嗎?”封岑淡定地回:“大小姐要是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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