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囚禁(1 / 1)

帝後多嬌 吳奈何 1042 字 3天前

兩人被一路帶到大殿之中,此殿高闊,正中央供奉著老子像,雕像下的供桌上擺放著一應供品,兩旁燒著香燭,乍一看倒是環境清幽之地。一個白胡子老道早已等在裡麵,見了他們便笑眯眯地迎上來,“恭迎兩位居士,老道通悟,在此等候多時了。”沈若若沒好氣地說:“不必恭迎,我們本來也不想來。”老道繼續笑言:“長途跋涉,遠道而來,兩位想必都累了,但是要入觀中休息,還是需得先行了這冠巾之禮。”“冠巾?什麼東西?”葉空意說:“就是出家。”“出家?!”沈若若失聲大叫起來,“你個妖道,派人把我抓來,就是為了要我在這出家?你們想收弟子想瘋啦,什麼事都乾得出來?你知道我們兩個是誰嗎?”“居士莫惱,我自然知道兩位的身份,隻是入了這淩霄觀,前塵往事俱成雲煙,那些俗世身份,居士就忘了吧。”“忘你個頭,本宮乃大昭太子,誰敢讓我出家?”老道一擺拂塵,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這裡有一封信,是有人托我轉交給居士的,居士一看便知。”黑衣人上前將沈若若的手解開,她不耐煩地一把抽過信來,拆開看了看,越看臉越白,最後手指幾乎抖了起來,“胡說……這信……這信是你們偽造的。”“若非故人相托,老道也不願惹這是非,隻是居士身份尊貴,唯有天極宮可與你的身份相配,居士一旦行了冠巾之禮,從此以後就是我的弟子,切不可再想那些凡塵雜念,隻需在此清修即可。”他說著又轉頭看向葉空意,“這位居士原本是不該出現在此的,不過既然有緣得見,就是同本觀有些緣分,便一起留下吧。”那些黑衣人紛紛退出了大殿,但也沒有離開,而是將淩霄觀團團守住。沈若若把那封信丟還給那老道,去給葉空意鬆綁,躲在他身後說:“我不出家,哪有你們這樣的道士,強搶民男,跟土匪有什麼區彆。”老道士上前一步,想要勸勸她,她恐嚇道:“你再上前來,我就讓他打你,你不要看他長相斯文,動起手來可絕不會因你是老弱婦孺而手軟,到時候斷手斷腳的,可彆怪我沒提醒你。”葉空意聽她這麼說,忍不住皺眉看了看她,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老道立刻後退一步,“居士莫急,我也知道此事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反正來日方長,兩位就先在觀中住下,待想通了再行冠巾之禮不遲,來人,帶兩位居士下去休息。”沈若若和葉空意被小道士領了下去,三人繞過大殿一路往後走去,來到一排禪房前,小道士指了其中兩間,“這就是安排給兩位的住處,兩位可隨意。”說完那小道士就退了下去,此處環境倒是清幽,如果不是被軟禁,在此度日也可算得上是閒適。葉空意見人都走光了,才問:“殿下,那封信上寫的什麼?”“寫的……寫的……”那封信是皇帝的親筆信,寫的是叫她在此出家,不要再想著返回定南城,她始終是女子身份,若是讓她登基大統,以後實在無顏麵對列祖列宗,隻得出此下冊,保住她的性命,也可讓她讓出太子之位。“寫的都是些屁話,不聽也罷。”她氣鼓鼓地說,“本宮才不會聽他的,在這裡出家,長伴青燈,老此殘生,他要是喜歡,他自己來。”看到信的那一刻她才明白,為何派她來肅州的前一夜,皇帝會反常地留下她說了許多話,回憶前生舊事,原來他是早就算好了,貿然廢太子肯定會招來朝臣反對,那不如就不廢,直接讓她變成一個死人,這樣太子位空懸,朝臣也不得不接受趙慎辭。路上遇到的兩次襲擊都是皇帝派來的人手,為的就是活捉她。而多年前擴建淩霄宮,賞賜通悟真人這一連串事情,恐怕也是事出有因,皇帝是早就有了一旦易儲,就將廢太子軟禁在天極山的想法。葉空意也沒再問下去,兩人在房間門口分彆,“殿下有什麼事,立刻叫我就是。”沈若若愁眉苦臉,“也不知拉著你是救了你還是害了你,如今淪落到跟我一起流落此地,萬一你真的回不去可怎麼辦?晉國公可隻有你一個兒子。”葉空意不假思索地說:“屬下入東宮時,曾立誓要追隨殿下左右,自然不會丟下殿下一個人離開。”沈若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隻要太子妃回了宮,她一定會想辦法把我們救出去的。”“殿下……”他猶豫再三,“殿下真的這麼信任太子妃?”“那是,她是……她是本宮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信她信誰。”葉空意垂下頭來,“趕了這麼多天的路,殿下還是先休息休息,再做打算吧。”禪房中布置簡單,但是乾淨整潔,跟連日來的風餐露宿相比,已經算是十分舒適了。葉空意掃了一眼陳設,來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潤喉,然後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路上都跟沈若若形影不離,他連好好想一想這些事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一旦看見她的臉,他就忍不住想起她是個女人。他一直是太子的心腹,也算是為了她出生入死過,可是朝夕相對了這麼多年,突然讓他發現太子竟然是個女人,他除了強迫自己不去想之外,一時之間也沒有彆的辦法。太子的秘密恐怕宮內沒有幾個人知曉,但太子妃既然嫁入東宮,跟太子同寢共食,沒道理沒發現異常,可是太子妃同太子可謂是鶼鰈情深,平日也相隨相伴,難道兩人竟然有磨鏡之好?葉空意想到這裡也被嚇住,忍不住轉頭看向隔壁屋子,思來想去,覺得隻有這樣才說得通,怪不得太子說,太子妃一定會來救她。他有些崩潰地閉了閉眼睛,比起太子是女人,她喜歡女人這一點,倒更讓他無法接受。他一連喝了幾口茶水來壓驚,氣順了之後,他才歎了口氣,即使她是女人又如何,喜歡女人又如何,他效忠太子的誓言,是決不會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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