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溫和,轉眼仲春三月。午後楚意聽公羊溪報,這兩月來,那些由她出麵代楚意拉攏的地方官員都已按楚意的意思,假用趙高和長生做由頭又從百姓身上搜刮了油水上呈,特彆是各地那些有米有地的財主家裡,不由分說便派人上門抄家,鬨得底下百姓頗有怨言,加之原本長生自驪山祭靈歸來,又催促趙高替自己準備東巡並繼續營建阿房宮,徭役繁重,賦稅高昂,一時間關裡關外民怨沸騰,流民不斷,竟連鹹陽城外也有了餓殍橫路,老幼皆殤之景。楚意細點著賬冊上那些搜刮款項,聽著公羊溪沒好氣道:“那些個人,一聽說有門路巴結到趙高,能到鹹陽城裡做官,恨不得親自上門去百姓家裡搶來米糧賄賂,根本不管傳話來的是宮裡哪位夫人。不過他們多少也知道,如今後宮裡也隻有趙荇那一個正兒八經的夫人了。”“偽帝原就不是做君王的材料,